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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样子,梧桐刚刚松了口气,便听见她貌似漫不经心的言语:“梧桐,你说,倘若我对你出手又如何?”
话语随意,梧桐心里猛然一蹙,竟是冷汗涔涔。这种威压,她只在主子身上感受过,她现在总算明白主子为何会看上眼前这个女子了。只是还不待她开口,凤夙就转开话题,径直往前走去:“你回去罢,禀告你的主子,此次的情,凤夙承了。”
她被墨祁云掳出来也有些许时辰,再不回去,待得天大亮了就不好解释了。至于梧桐背后的人,她没法子去细细思索。只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对方三番两次的相救于她,必然是有所图,因而她也不需要多加感谢。
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那人现在纵是不出来,等有一日用到她了,自然会找她。况梧桐不能留,这样一个身份不清敌我不明的人留在身边,免不得扯出什么麻烦来。
何况她此次出宫所要办的事情众多,大凡天下之人相似者甚多,这件事也要尽快处理了才是。看皇帝那样子,已是迫在眉睫。想到这儿,凤夙不觉轻轻皱起眉头。身后的梧桐听得她的话,原想说什么,见她瞬间落到另一件事情里,只得将口的话咽了回去,悄身隐去了。
察觉到梧桐这番动作,凤夙不觉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原是想开口让梧桐离开,只是思及一路上遇到的乱七八糟的事,凤夙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纵是她已是决定此次回去后,就地取材,炼制出些许毒药来,可毕竟还有青儿,她虽是有自保能力,可也没那个余力去照顾青儿。
既然梧桐愿意跟着便跟着罢,只要不现身不妨事也无所谓。凤夙一路疾行,堪堪在晨曦之前赶回屋子。待得她刚刚躺下去,青儿就已然端着水在外敲门。凤夙歪在**榻之上,望着青儿眉眼如画,清秀地很,不觉有些轻微的愕然。
当初那个尚且稚嫩的小丫头如今已长成大姑娘了。说起来,她重生已有五年光景,似乎前世的事都变得模糊了许多。这般一想,凤夙不免有些伤感,此次难得出皇城,下次回去,朝堂上怕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来。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青儿留在宫外,一方面用以接应,另一方面,若是她在皇城中出了什么事,青儿也可留得一条性命。这样想着,凤夙望着青儿的目光顿时多了几丝宽容。招手将青儿唤至自己身边,见她放下手巾,坐在一旁乖乖贴贴地为自己捶腿,凤夙不由伸手捏住她的手指。
“青儿,你待在我身边也有日子了。”凤夙抬眸定定地瞧着她,蓦然勾唇一笑,“我上次听你说你的家乡在德州,如今到了这儿,不妨去寻一寻,说不得还能替你找回家中父母。”
这般举动,这样的话,当下青儿就俯身冲着凤夙磕头,神气惶恐:“秀,您是要赶奴婢走吗?奴婢生是秀的人,死是秀的鬼,秀若是不肯要奴婢了,不如将奴婢勒死算了。”
说出这样的话,青儿分明是以为凤夙生气了,当即就忍不昨地认错。见到她这般模样,凤夙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回身从匣子里拿出一张卖身契递到青儿面前:“你快起来,我是有事叫你去办,既然你不愿意,便罢了。只是跟着我极为危险,倘日后到了战
战场,若一个不慎,怕是连累了你也跟着我一起丧命。”
见青儿依旧懵懵懂懂的样子,凤夙不由俯身将她拉至自己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掌,继续说道:“难得此次皇上放你我出宫,你跟着我也有些时日,断不能因为我而遭了毒手。昨日的事你也看到了。若非那群黑衣人相助,你我早已成一堆肉泥了,又遑论坐在这儿说话。”凤夙难得对她说这样多的话,索性一次性说清楚,“依我的意思,你不如趁着离开我身边,留在这德州替我打探各方消息,你也可以寻找自己的家人。”
然而凤夙的话,青儿便已然扑倒在地,双手将那卖身契还回凤夙手中:“秀,青儿这条命是您拼了命救回来,您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奴婢不走。”
青儿语气坚决,明显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凤夙见她这个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半晌,方才将她扶起身,冲着她带出一声深重的叹息:“你即是不愿走,我也不逼你,这卖身契我暂且给你收着,待得你哪日想走了,只管向我讨去便是。你且起来罢。”
听得凤夙这样说,青儿方才从地上笑嘻嘻地站起身。见此,凤夙也没有多说,复又将那卖身契放回匣子中。凤夙还欲同青儿说些什么,德州知府已经遣人来唤她去前厅,说是有事相商。
这般,凤夙只好将口中的话先咽了回去,起身洗漱。待得凤夙款款行至前厅,望着大厅上端坐的人影不觉微微愕然。只是不消片刻,凤夙便已然换上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径直行如大厅坐下。
只是随着凤夙落座,大厅之中顿时弥漫了一股肃杀之气,那德州知府坐在下首,望着首位上那抹身影,不由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今早尚在被中,就被手下喊醒,说是七殿下前来,当下他就是一惊。
慌忙穿戴好衣裳跑过来,德州知府屁股还没坐稳,便听得墨祁云问起安阳王妃,忙派人去请。
第211章 冲突,嚣张跋扈 Vip()
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情形有些不对劲啊。这么一想,德州知府顿觉整个后背都似是爬满了冷汗。
“何大人,本王怎么觉得安阳王妃似是没休息好啊?”还不待德州知府喘口气,墨祁云已然眯着眼开口。他身旁站着的女子听得他的称呼,眉目中的笑意更甚。和原公主在来之前便得知了眼前这个安阳王妃的来历,虽说心里难免有些酸意,可被墨祁云哄着,一会儿也便想通了。
只是有了这么一茬,和原公主看着凤夙怎么样都有些鄙夷起来。她虽为草原公主,生性豪放,可自幼接受的便是中原的礼仪,对于凤夙先是七皇子妃,转头爬上皇帝的**这样的行为自然是不屑地很。
何况在她看来,北齐七皇子神采俊朗,这个凤夙放着好好的七皇子妃不当,反倒对着一个足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装傻卖痴,实在是恬不知耻,恶心地很。她没有见过安阳王,只听墨祁云说是她的皇叔,当下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将连宫锦认成同他父亲一样的中年男子。
这么一想,和原公主瞧着凤夙的目光之中隐隐带了丝倨傲。凤夙见她神色愈发得意,不觉轻轻一笑,似是对她的目光浑然不在意。只是墨祁云的目光直直地落到她身上,瞧得她忍不住直皱眉。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那德州知府已然诚惶诚恐地跪下:“七皇子恕罪,此次确是下官考虑不周,来人,还不快将暖壶送给安阳王妃。”说完,又抬头望着墨祁云满脸谄媚,“这德州相比皇都要寒凉些,想是安阳王妃身子尊贵,冻着了些,下官这就命人准备姜汤,好给娘娘驱寒。”
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抱着暖壶递到凤夙跟前。见他二人旁若无人地讨论自己,凤夙面上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来,伸手将暖壶抱入怀中,凉凉地开口:“本宫多谢七殿下关心,只是不知七殿下现下来这德州做什么?”
这话问得直接,墨祁云不觉被她噎住,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淡淡,不由轻笑一声:“本王此来德州不过是顺道罢了,听闻草原大汗派遣使臣来我北齐意结秦晋之好本王素来喜爱草原上豪放之风,本想嘱托驿站好生招待贵客,谁知在这德州意遇到提前一步而行的和原公主。”
这话不免有些牵强,瞧着凤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古波无惊的样子,墨祁云不禁咬了咬牙,继续笑道:“和原公主自幼仰慕中原文化,对于德州美景甚是喜欢,便多留了几日。”
言辞皂皂,似是确是这么回事。然而凤夙不过微微抬了下眼皮,不缓不急地道:“原是如此,那七殿下不带着和原公主好好观赏美景,跑到这儿来关心本宫作甚?”
显然凤夙虽是没打算拆穿他,可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当下说出的话来难免有些嘲讽。这话说的已算客气,可语气中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好好的人不做,学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墨祁云同凤夙争执多次,早就习惯了她忽冷忽热,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嘲讽的样子。然而站在一旁的和原公主却从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己的夫君不说,面对夫君的质问还能反唇相讥。
当下和原公主就忍不住扬唇嘲讽道:“安阳王妃这话说的,七殿下不过是一片好心,才来此看望你一番。看安阳王妃这样,倒像是不喜欢似的。也是,总没有人喜欢被人当面戳穿自己不要脸这样的事。”
这番话一出口,站在凤夙身旁的青儿登时急了,踏前一步就准备说话,却被凤夙拽住手掌拉了回来。见凤夙冲着自己微微摇头,青儿不由一怔,随后默不作声地站在其身后。
见此,凤夙眼底划过些许满意之色,这才抬眸望着上首满脸倨傲的少女,轻笑一声:“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就是七皇子口中所说的和原公主了。本宫素闻草原大军对和原公主万般**爱,不知可是真的?”
她这么问,和原公主不禁微微一愣,随后颇有些骄傲地仰起头,望着凤夙朗声开口:“那是自然,我父汗最疼的便是我。”
这样带着无比自信的话,也只有她这样不谙世事的忻娘敢说。墨祁云在一旁听着突觉不好,然而和原公主心头憋着火,打定了主意要为心上人讨一个公道,话说地又急又快。墨祁云拉都拉不住。
果不其然,和原公主这话一出口,凤夙的神情语气瞬间冷冽下来:“既然如此,那和原公主就是我北齐的客人,即是客气,不好好的做客,反倒在主人家指手画脚指责主人的毛病,不觉得管得太多了么?”
凤夙眼带讥诮,明摆着是要激怒她,和原公主被她的话逼得气急,一时之间脱口而出:“什么客人,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美貌罢了,被人退了两次婚的
的弃妇罢了,若不是安阳王看上了你,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真是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墨祁云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住口!”
听到墨祁云猛然间严厉起来的语气,和原公主不由一愣,随后一双星眸之中顿时浮现些许泪光,竟是委屈的要落下泪来。
只是墨祁云纵是极力阻止了,也还是慢了一拍。当下凤夙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还不待墨祁云开口打圆场,凤夙已然抬眸冷冷望着和原公主道:“和原公主,你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口口声声字字句句不离廉耻二字,岂不是更不知羞耻?”
话到最后,分明带了一丝严厉之色。和原公主被她的话骇得浑身一震,抬眸对上凤夙眼眸里毫不加掩饰的厉色,唇瓣动了动,竟一时间吓得不敢说话来。
印象中,唯有母后会这样严厉地对她说话。偏偏父汗虽是一贯疼她爱她但对母后管教子女的行动向来大加赞赏,因而和原公主自小最怕的便是母后。现下望着凤夙这个样子,和原公主一时感到不知所措也是正常。
待得和原公主反应过来,顿觉受了奇耻大辱,当即就准备开口回击回去。却被墨祁云拉住,和原公主不由一怔,下意识地回眸看去,敲望见墨祁云冲着她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见此,和原公主微微迟疑了,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回身在墨祁云身旁坐下来。只是和原公主望着凤夙的眸中明显多了丝愤恨。然而凤夙却对她的神色置若未闻,依旧抬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和原公主。
这般模样,让得墨祁云不觉微微皱眉。察觉到一旁和原公主周身逐渐升腾起来的怒气,墨祁云不由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随后将目光转向凤夙淡淡一笑:“安阳王妃何必动怒呢?和原公主来自大草原,天性率直,心直口快。安阳王妃又何必一味责怪于她,怎么说,和原公主也是我北齐的贵客,安阳王妃还要大度些才是。”
然而听得他这样的话,凤夙不过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七殿下这么说就不对了,所谓入乡随俗,和原公主既然来我北齐做客,自然该尊守北齐的礼仪。”见墨祁云面露恼怒之色,凤夙话头一转,“不过和原公主也没说错,本宫确是沐国遗孤,蒙陛下恩**,才能有如此福泽。”
说到这儿,凤夙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盏,望着墨祁云似笑非笑地开口:“只是不知皇上听了和原公主那句话会怎么想?会不会责怪七殿下没好好招待和原公主呢?”
此话一出口,墨祁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然而还不待他开口,凤夙已然站起身拂袖而去。
第212章 解气,何其残酷 Vip()
见此,墨祁云的眸色陡然一沉,搭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