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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采奕奕,面上容光焕发,说完这句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凤夙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可怖,顿时笑了。她从**上下来,穿戴好衣服,又扔了个瓶子过去:“将里边的药吃了。等着待会随行的大夫替你诊治过,安阳王命不久矣的消息就可以在军中散开了。”
连宫锦嘻嘻笑着,凑上来要占她便宜,被她一把推了回去:“别闹了,外边人就快进来。你这个快死的人还是早些进被窝里待着。”话还没说完,凤夙的眼眶骤然红了,她不知抹了什么药在眼睛四周,原本白皙的眼眸顿时肿了起来。看着十分凄惨可怜。连宫锦撇了撇嘴,等着将那人收拾了,他再来好好磋磨她。
凤夙见他躺开,当即迈开脚步,掀开帘帐,冷眼望着外边的人,厉声道:“你们都在吵什么?打扰了王爷休息,本宫唯你们试问!”她一句话也不提连宫锦的伤势,目光凌厉地望着眼前的将领,见他们都不在吭声,伸手一指旁边背着药箱的大夫,道:“你跟我来。”
那大夫被点到名字,立刻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跟着进去。凤夙冷笑了两声,再不跟他们废话,里边突然传来剧烈地咳嗽声。凤夙面色不经意地抖动了下,又立刻恢复正常,猛然掀开帘子,摔帘进去了。外边有将领悄悄顺着帘子的缝隙向里看去,就见了里边的男子正趴在**沿不断地咳嗽,嘴角不断流出黑色的乌血来。还要再看时,守在门外的白芷猛然抽出长剑,大声道:“还看,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睛,都回去!”
那人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跟着众人一起回去了。白芷皱了皱眉,等着凤夙送走了大夫,才跟着进去。凤夙看了看她,道:“有什么可疑的吗?”
白芷立刻道:“秀,确有一人。”凤夙看着她,白芷立刻会意,走到桌前,想了会儿,将那人的大题轮廓画了出来。白芷将画纸递到凤夙跟前,凤夙看了眼,让她出去了。连宫锦接过画纸,看了眼,浑身煞气上涨,冷哼一声,将画纸扔到一旁。凤夙还准备问什么,连宫锦突然换了一副笑脸,**地看着她:“本王还有事问你,你那日的服装,是从哪儿来的?”
那件衣裳制作虽然算精致,针线也算得上不错。但是布料明显是寻常百姓的用料。一想到凤夙从黑岩山下来,身上还穿着别人的衣服,连宫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凤夙听他问起,直接甩给他个白眼,不肯理他。连宫锦既然有心岔开话题,就是不让她擦手,她也就不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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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生病,瘟疫爆发 Vip()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有士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凤夙眼皮直跳,总觉得心神不宁,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凤夙连忙走出去,裙摆在地上发出悉索的摩擦声,望着外边不断跑着的士兵厉声道:“你跑什么?”
那士兵心中着急,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单膝跪在凤夙面前,神色慌张:“王妃,属下,属下有事禀报。”
凤夙看着他行走的方向,神色深了一下,然后咬牙望着他道:“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慌张?”
那士兵顿了一下,咽了咽唾沫,神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他猛然伏到在地上,哭诉道:“王妃,求您救救弟兄们罢,先是一人染了风寒,接着是他身边的兄弟,原本小的也以为没什么大事,可是现在那弟兄已经去了。求王妃想想办法,救救他们罢。”
“大夫怎么说?”凤夙恍若明白了什么,如黛的眉目染上了一层阴霾,道,“你叫什么?”
那士兵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他默然地低下头,眼睛里犹豫之色不断,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凤夙看着他也没有开口。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士兵才张嘴道:“小的叫卫峥,大夫说弟兄们得了瘟疫,没得救了,让我禀报将军,将他们处理了。”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凤夙还未开口,他豁然开口道:“王妃,小的知道大夫说的不错,但或许那些弟兄还有救呢?还请王妃应允,让小的去城中请别的大夫前来看看。万一是诊断错了,岂不是要白白葬送了那么多兄弟的命。”卫峥面色肃然,说罢毫不犹豫地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凤夙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覆盖上了一层迷茫的白雾。卫峥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却依旧不肯松口,咬着牙站在那儿。良久,他才听到凤夙轻柔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突兀地响起:“你起来吧。你所说的本宫知道了。既然大夫说了是瘟疫,那就是瘟疫。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卫峥当即急了,还欲说什么。凤夙已然打断他的话,回头望了眼营帐,娉婷走了进去。卫峥站在门口只觉得通体冰凉,整个人犹如被浸入了数九寒冬的冷水里。就在他准备不管不顾冲进去求情时,帘帐突然掀开,凤夙自里边走出来,笑道:“本宫方才已经同王爷说过了。你先带我去看看。这场瘟疫,来得还真是奇怪。”
她话音刚落,卫峥就愣在了当场。凤夙回身斜眼看了他道:“还不快走?”卫峥立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来带着凤夙向前出去。
受伤生病的官兵全都在北部待着,凤夙戴了面纱走进去。一众病歪歪的士兵只觉得一股清香袭来,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恍若看见一美轮美奂的仙女自九霄云外降临下来。凤夙莲步轻移,纤细柔美的柳黛轻轻皱起,就在卫峥意味她要甩手出去时,却见她突然快步走到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士兵身边,将袖子挽起,露出葱白如玉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卫峥的神色中顿时充满疑惑,片刻后,凤夙才站起身,吩咐身边伺候的士兵去取了热水来净手。凤夙将手指细细擦拭干净,抬眼望去,就见营帐内一片乌烟瘴气,生了病的士兵病恹恹地躺在草席上,不断地咳嗽着。
卫峥见她一言不发,心里不住地打鼓。凤夙见此,忍不嘴了眼眶,她原不知道边疆地区,风沙遍地,肆虐地很,现在见士兵这样,难免不心生感慨。凤夙起身,豁然走出去,卫峥连忙跟了上去。凤夙深吸了口气,吩咐卫峥取来笔墨,又搬来一张桌子。凤夙坐在营帐外,卫峥不由自主地就跟在她身边磨墨,凤夙取了笔,蘸了墨汁在纸上画着。若非她没有记错,她来时,似乎在军营外不远三米的地方看见这东西。卫峥在一旁看着,只见纸上画了四株草的模样。还未等他看仔细,凤夙已经撤了磨石,将纸张递给他:“拿去去城里将这些药草抓来,最后一种城中药材并没有,你去营帐外的十里坡应该能寻到。”
凤夙的语气十分镇定,很是自在。卫峥突然有了信心,连忙带着一众弟兄出去了。凤夙想了会儿,又道:“等等,你再将这张药方带着,将这上面的药按照百人份抓来。带着这个。”凤夙自袖间取出一张药方并自己的腰牌递给卫峥。卫峥伸手接过,低头谢恩,回身冲着营帐外跑出去。
等着卫峥走远了,凤夙快速走回连宫锦的营帐,见连宫锦正抓着**沿假装咳嗽。凤夙连忙上前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连宫锦似乎缓了一些,凤夙眉头一皱,望着一旁诊治的大夫道:“李大夫,你是怎么回事?王爷不过是中了一箭,你不是说毒血都已经清除干净了么?怎么到现在还不好?”
李大夫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行了这么多年的医,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脉象,实在是奇怪。此刻听到凤夙质问,额上的冷汗立刻流了下来,慌忙跪在地上,道:“娘娘恕罪,属下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脉象,实在是没有法子解救,求娘娘恕罪。”李大夫不断地磕着头,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凤夙听到他这话,脚步顿时一个踉跄,手掌抓着杯子一下子砸到地上,声音犹如是尖利的破瓷片,道:“你这庸医,胡说些什么!本宫给你三日时间,若是想不出好的法子,本宫立刻将你军法处置。”她气的脸色煞白,李大夫年纪大了,身子哆嗦个不停,一个劲儿地点头。连宫锦咳嗽一声连忙挥手让他出去。李大夫如蒙大赦,连忙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凤夙犹自没有气消,一个茶杯紧跟着砸了过去,里面还不停歇地响起尖锐的厉声。连宫锦看着她做戏,不禁轻轻笑出声来。凤夙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你倒是装病快活,可怜了我,嗓子都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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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来信,圈养面首 Vip()
连宫锦见她装的一副委屈的样子,道:“本王可没有叫你如此,瞧你那个样子,倒像是过足了瘾。”
凤夙咧嘴一笑,光洁整齐的牙齿在日光下闪着银光:“本宫身为安阳王妃,怎么,还过不得一把奢靡**的瘾吗?”许是事情办妥了,她难得有了些好心情,竟同他开起玩笑来了。
“自然是使得。”连宫锦听着她拿腔拿调,不免嗤笑一声,心底却有暖流划过。凤夙向来聪慧,行事果决雷厉,到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对人虽然多是三分笑脸,却深不见底,从未见她开玩笑。此刻,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进步了。
北齐军内形势不稳,凤夙就没有叫青儿下山。想着先前的事情,凤夙脑子里快速划过什么,脸色顿时大变。她连忙写好一封信函交到白芷手中,吩咐她立刻送到黑岩山上的裴晖手里。她之前总是觉得自己身边出了细作,但万一,那人是在岩寨中,得知了她的踪迹送下山来也未可知。凤夙猝然握紧手掌,漆黑的瞳孔中有凌厉的神情翻腾而过。
她刚欲转身走回账内脚下突然传来嘶鸣声,声音尖细,犹如蛇吐信子。凤夙立刻低头望去,就见一条碧绿小蛇正趴在她脚尖不住地吐着舌头。凤夙立刻蹲下身子,单手将碧玉蛇托起,将它尾巴尖绑着的字条解了下来,随后手一松,将它放开了。
这碧玉蛇是凤夙偶然一次去宛花鸢那时瞧见的。她一时之间起了兴趣,缠着要宛花鸢送她一条。宛花鸢就替她训练了一条,因着这东西更加隐蔽,速度极快。此后传信便换成了这东西。此刻宛花鸢突然传信来,难不成是皇城里又出了什么事。
不出所料,凤夙打开纸条,刚看了两个字,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和园公主,还真是胆大妄为。北齐皇帝为了盟约,自然会委屈八公主来原谅她。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还未曾嫁给墨祁云之前。但这封信中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永安公主怀孕了,有了身子。这样的事情本该是喜讯,但永安公主常年守寡,又怎么能怀孕呢?凤夙脑子快速转着,为今之计,唯有叫永安公主仗着和园公主出言不逊,讽刺她是老**为由,招买面首进来服侍。
皇帝向来对这个女儿多有歉疚,想必也能接受。至于和园公主,现在北齐皇帝的确是容忍原谅她了。等着日后她一旦嫁给了七皇子,就是七皇子的妻,皇帝的儿媳,到时候皇帝自然会有办法收拾她。但这些远远不够,她要的是和园公主的命,是她屈辱而死。凤夙眼里有着嗜血的光芒跳动,原本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血色。
她眸色深沉,扯了袖口的里衣,简单地写了两个字。随后凤夙食指曲起,放入口中轻吹了一口,立刻有软弱滑腻的蛇自草丛里游了出来。凤夙将字条塞入小细筒中,按着刚才的手法绑到蛇身上,手放开,让着它走了。
皇城内,永安公主正急得团团转。她的心里脑子里,以至于浑身上下都在纠结。就在这时,外边的小丫鬟突然来报。永安公主连忙将她请了进来,那丫鬟将字条递给她。永安公主只看到上边写了面首二字。永安公主顿时浑身一震,永安公主手掌抚着肚子,神色晦暗不清。
次日,永安公主立刻进宫,皇帝看到她满脸笑意。永安公主冷着一张脸,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道:“父皇,你要同草原结盟,儿臣并无异议。但父皇,如今那和园公主都已经欺负到儿臣头上来了,她竟然打杀了儿臣最喜爱的戏子,父皇,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父皇受辱吗?”永安公主不等皇帝说话,顿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凄苦,“父皇,当年您为了巩固朝政,将女儿嫁入周府,到后来驸马病死,女儿知道,那都是父皇您的手笔。女儿身为公主,自然不该抱怨,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父皇难道就不能给女儿留一丝尊严,还要将女儿当做一颗棋子舍弃掉,任人欺辱吗?”
皇帝浑身重重一震,似乎收到了极大的冲击。他仿佛不认识了一般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皇帝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形容枯槁,面色僵硬,眼眶深陷,宛若中年妇女的女子是曾经自己亲封的整个北齐最尊贵的永安公主。皇帝深深地闭上眼,面上有痛苦之色翻涌。永安公主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