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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凤清溪张了张嘴,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凤夙跟前:“三姐姐,求你饶了三姨娘罢。”
这是在为她的亲娘求情了。凤夙眼睛里浮现些许兴味来,面上却很是纯真,连忙上前扶起凤清溪,轻声道:“五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三姨娘帮我众多,论理还是长辈,三姨娘现在怀了身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我自然是会尽力的。回头让人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回春堂的老医正来一趟便是了。”
凤清溪的脸一下子红了,静默了会儿,道:“三姐姐,我娘她,她受了二夫人的胁迫,已经答应了二夫人的要求。还请三姐姐宽恕,我娘她,她也是为了我。”凤清溪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掏出帕子来掩住嘴咳嗽了几声,脸上涌起一股病态的红晕。
“三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凤夙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豁然站起身,皱着眉,很是严厉地望着凤清溪。
青儿站在凤夙身后,望着凤清溪的眼神也变了。原本她还觉得这个五秀是个知趣的,没想到三秀帮她那样多,她反倒反咬一口,如今还帮着自家娘亲来向三秀求情。真真是令人讨厌,三姨娘真是个没心肝的,三秀不仅为她找来大夫,还处处接济她,没想到最后她还联合二夫人一起来对付三秀。
凤清溪脸色登时煞白,眼泪扑朔朔地往下落,一下子就跪下来,踩着凤夙的裙摆哀求:“三姐姐,你就放过三姨娘罢,她也是可怜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凤夙愣了一下,随后眸子里涌上铺天盖地的冷意。她定定地看着她,冷笑一声:“五妹妹是不是想得太过简单,我已经给过三姨娘路子,她既然不愿意走,也怪不得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响声。凤清溪眸色一变,一把推到案几上放着的珐琅彩花瓶,然后在凤夙诧异的目光中握紧地上的瓷片,对准脖颈猛然一划,随后将那染血的瓷片一下子扔到凤夙脚下。凤清溪哀哀哭泣着倒退,纤细的手指捂住伤口犹如哭喊:“不,三姐姐,别杀我,别杀我,清溪知道错了,三姐姐饶命啊!”
第147章 动手,栽赃陷害 Vip()
青儿站在凤夙身后,目瞪口呆地望着凤清溪,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眼睛都不眨地胡说八道。青儿气得说不出话,上前一步抬起手掌对着凤清溪就要打下去。凤夙眸心一沉,厉声道:“青儿!”
然而还是迟了,房门“啪”地一声被人踹开,凤夙一下子回过头去,就见凤钦南满脸铁青地站在门口。邢氏紧跟着拄着凤头拐杖走过来,气得直用拐杖捣地。邢氏身边的王妈妈迅速上前来,一把抓住青儿,抬起蒲扇似的手掌就对着青儿白嫩的脸蛋扇了过去,凤夙登时冷哼一声,一把拽过王妈妈,将青儿护在自己身后。
这个时间段,凤清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凤钦南脚下,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凄惨,却不说她一句坏话,只是偶尔望向她的目光十足十的恐惧。凤钦南的目光落到凤清溪脖颈上由于被鲜血染红而显得狰狞的伤口,脸色瞬间铁青,又见凤夙竟然为了一个不尊礼法的丫鬟当众顶撞他,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一抬手指着凤夙暴跳如雷地道:“凤夙,你是疯了不成!竟然要对你的亲妹妹动手,实在是,实在是胆大妄为!”
凤夙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冷冷地,一把甩下王妈妈的手:“父亲,你若是来兴师问罪,那女儿无话可说。只是若您是来主持公道的,女儿到还想诉说一二。”
凤钦南看着她平静的双眸,和脸颊上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忍不住倒退一步,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怒意,额上青筋直跳:“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方才大夫在谈氏的屋子里搜到一副观音送子图,画卷中藏着麝香,而据方管家所说,这副画是你送去谈氏房中的,是也不是?”
众人的目光都向她望过来,原本在前厅的夫人秀们不知何时聚了过来。这样的家事,本就不宜让外人知晓,而如今,不知为何,理当在前厅等候的夫人秀们却进了后院,摆明了是有人要叫她身败名裂。做出这样大的手笔,连带着凤府当家人的名声也不顾及,邢氏的心还不是一般地大,恐怕她时刻准备着要让她那二伯取代父亲的地位呢!偏偏父亲还不自知。众人的目光都有些幸灾乐祸,唯独高秀站在高夫人身后,小手抓着高夫人衣襟下摆,望向凤夙的目光忍不住带了担忧。
凤夙站在那儿,轻叹了声,目光突然越过凤钦南落到白氏身上,又将目光转向邢氏,面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子不谈母错,原本我是不愿意说的。只是母亲,你这样逼迫夙夙,夙夙却是不得不说了。”
她的声音很委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白氏的心猛然一沉,下意识地就要阻止她的话。然而凤夙却是扬起头,很是歉意地道:“韩夫人,还要麻烦韩公子帮忙证明一下夙夙的清白了。”
人群一下子分开来,方才还失魂落魄坐在池塘边自言自语,犹如得了失心疯的韩夫人立刻自人群中央走过来。跟在韩夫人身边的是一个粉雕玉砌的男孩子,此刻正紧紧抓着韩夫人的手掌,往凤夙这边走来。白氏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几乎不敢置信,那两个婆子分明说已经将这孩子打死扔进河里,怎么会毫发无损。韩公子不过是个八岁的稚子,白净的脸蛋上几乎能掐出水来,面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韩夫人的眼里像是要喷火一样,先是走到凤夙身边来,才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白氏:“白袁柔,我是和你不对盘,但也不过是些言语上的不快罢了,你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竟然要溺死我的儿子!你好狠毒的心肠!”
白氏脸上快速掠过一丝慌乱,然后迅速平静下来。就算韩公子没有死又如何,那两个婆子她早已经处理掉,就算是韩夫人,拿不出证据来,也不能这样胡说八道。白氏迅速镇定下来,冷笑一声:“韩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公子自己去后花园玩儿,人走丢了确是我凤府照看不周,只是如今韩公子并无丝毫损伤,你这样平白污蔑我,是何道理?”
众人的目光都有些惊疑不定地落到韩夫人身上,韩夫人平素就泼辣,为人刻薄。而白氏惯会做样子,人前向来都是大方温婉的模样。五皇子的目光也随之落到凤夙身上,忍不住眯起眼眸,眼前的女子站在人群的对立面,神色傲然,似乎并不在乎她若是说错一句,做错一步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五皇子笑了笑,刚准备迈步,太子突然站到他面前,扬唇轻笑:“不知五弟觉得到底凤秀如何?”
五皇子愣了一下,随即面上浮现厌恶之色,很是怜惜地望了一眼瘫倒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凤清溪:“不过是心肠狠毒的恶女子罢了,也不知连王爷到底看上她哪点。”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然而听起来又仿佛是在为连宫锦出气一样,到不会惹人多疑。
墨祁渊也跟着轻轻浅浅地笑起来:“是呢,凤秀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呢。
。”他话说地很含糊,隐隐约约间,竟然带了一丝一毫的**溺。然而他面上的笑容十分高深莫测,让人摸不透他的意思。
七皇子墨祁云站在二人身后,目光也顺带落到那一身孤傲的女子身上,摇了摇头:“虽是嫡女,却不知收敛,树敌众多,实在是不自量力。”墨祁云忍不撰目光转到一旁站着的凤府二公子凤清扬身上,目光闪烁。如今白氏被扶正,连带着一双儿女也上了族谱,成了正经的嫡子嫡女来。
韩夫人被白氏一番话气地直咬牙:“白氏,你不要以为你毁灭了证据,就当真不会留下把柄!来人,将那两个婆子带上来。”
立刻就有两个粉衣丫鬟压着一个婆子走了过来,那婆子满眼惊慌,身上血迹斑斑。白氏脑子顿时“嗡”地一声,唇瓣哆嗦着,强迫自己别开脸去。韩夫人冷哼一声:“白氏,你还不承认吗?就是这个婆子意图掐死我儿,更是将我儿丢进水中,若非三秀的丫鬟刚好路过,我儿就命不保矣!”
那两个粉衣丫鬟一人一脚踹到那婆子腿上,强迫那婆子跪下,这才走到凤夙身边笑嘻嘻地站好:“秀,幸不辱命。”
白氏看了那丫鬟的脸,就跟见了鬼一样,芍药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将整个贱蹄子发卖了出去。红袖笑了笑,望着白氏的眼里满是讥讽。芍药抬起头来,冷冷地望着她,好似要掐断她的脖子。白氏忍不住倒退一步,喉咙仿佛被谁掐住了一样,晦涩地开口:“韩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是要不认这个婆子了吗?”韩夫人冷笑一声,攥紧了自家儿子的手掌,走到那婆子面前,“何婆子,你可知错!”
那婆子明显刚刚受了大刑,顿时匍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夫人饶命啊!小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啊!”
韩夫人面色冷若冰霜,突然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白氏身后的桂妈妈:“你可认识她?”
“识得,识得。”那婆子瞥了一眼,忙慌不择路地点头,“夫人饶命啊!”
第148章 颠倒,风起乍呼 Vip()
韩夫人眼里很是厌恶,一掌打到何婆子脸上,几乎是用了十分的劲,一下子将何婆子脸打地歪向一边,可见韩夫人心底的愤怒。。 平板电子书
然而凤夙还是从韩夫人藏在袖口微抖的手掌看出韩夫人的后怕,无论怎样的女子,面对自己的儿子险些与自己天人永隔这样的事,总是不能保持理智的。何婆子忙不失沓地爬起来,一个劲儿地磕头。事到如今,她哪儿还能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这会子悔得肠子都青了。
桂妈妈的脸色很难看,厉色呵斥:“你这老妇,可想清楚再说,我何时见过你!”这样子竟然是想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何婆子瞪大眼睛,干枯的老眼里立刻流下泪来,不过一会儿就眼泪鼻涕横流,整个人都赖在地上哀嚎:“您,您怎么能不认呢?分明是您请了我和隔壁的老张婆一起来办这事。当时我就说这事缺德不能做是要蒸寿的,我的老命哟,可是要丢在这里了!偏偏您说出了事情由您兜着,您这不是害老婆子我吗?”何婆子拍着大腿,毫无形象地坐到在地上哭嚎,好似受尽了委屈似的,“这回可好了,老头子,我对不起你么哟,留下你一个人可怎么活哟!”
一众的夫人秀们都是忍不住皱眉,这些个夫人秀向来自诩高贵,何曾接触过这等不知体面的肮脏老婆子,一时间都忍不住撇开眼睛去不去看。凤夙不禁在心底冷笑一声,走上前掏出贴身的帕子递给那何婆子:“何婆婆,你且慢慢说,倘若当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自然会向韩夫人求情饶你一二,也免得你那夫君在世间受苦。”
何婆子一辈子粗糙惯了的人,何曾用过这样好的丝绸手帕,连忙接过仔细看了下,擦了下手就给揣到怀里,随即拿起衣服的下摆擦了把脸,抬起头来惊喜地道:“真的?”
凤夙点了点头,何婆子忙将脸转过去望着韩夫人。韩夫人面色难看地紧,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何婆子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嘿嘿笑道:“桂妈妈,你不承认我也有法子。干这样的事情,难保对方会****灭口,老婆子我也该想办法自保不是,来之前我特意将这事写下来藏在家里的墙壁砖头里,连同你给我的十金一起塞在了里面。若是我平白无故失踪了,日后我家里人查看房屋时,看到那条子,自然会给我申冤。”
申冤?凤夙瞧着何婆子的目光不禁有些古怪起来了。这何婆子还真是有意思,害人性命可是要判死罪的。到时候就是她家里人看到那条子了,只怕也只是将那十锭金子留下,其余的,一概不提。何婆子说到这儿,唏嘘不已:“可惜了老张婆,就这么没了。”何婆子突然心悸不已,若非韩夫人要她做证人,派人救下了她,这会儿她早就臭了。
桂妈妈的脸顿时煞白,求救似的望了白氏一眼。白氏突然冷哼一声:“何婆子,你说桂妈妈买通你杀害韩公子,那我请问你,桂妈妈同韩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何婆子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茬,白氏登时厉声道,“分明是你这婆子不知得了什么法子溜进我凤府来偷东西,结果不小心被在院子里玩耍的韩公子逮了个正着,这才动了杀心,意图****灭口!”
白氏的声音又急又厉,何婆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小人没有,我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何婆子陡然将头转向凤夙,很是凄惨地开口,“凤秀,小人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