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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样好的容貌,到是破了相了。”
凤夙嘴上这样说着,语气淡淡的,面上甚至还挂着笑。然而下一秒,凤夙猛然抬起石头,对准那丫鬟的额头狠命地砸了过去。那丫鬟登时双眼睁大,不一会就气绝身亡了。
旁边的丫鬟顿时拼了命地扭动挣扎起来,头上的珠花都掉了下来,摔到地上砸了个稀碎。凤夙淡漠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石头装模作样地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下,突然叹了口气,将那石头扔在地上:“这样残忍的事,到底还是少做些好,要不然我晚上怕是要做噩梦了。”
那丫鬟立刻松了口气,随后登时惊恐地睁大眼睛,就见凤夙微微一笑,伸手捏开她的下巴,自袖口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肉疼地看了一眼,随后一把塞到那丫鬟手里:“唉,真是浪费了。”
凤夙转身离开,那丫鬟脸上挂着泪,拼命地咳,似乎想将喉咙里的东西给吐出来。躲在屋后的小厮看着凤夙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登时将目光转向那丫鬟伸手,神色一下子惊恐起来。只见那丫鬟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尖锐的指甲不断地抓着石头,十个指头都抠烂了,一头乌发不住了掉落着,连带着脸上的皮肉都是裂开成一片片地,好似秋天的树叶不断地掉落下来,露出里面鲜活地肉片。那小厮一下子干呕起来,吐着肠子都疼了,后背泛起一阵阵的寒意,慌忙跑开去。
红锦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身子也有些颤抖起来。她身旁站着的小丫鬟更是捂起眼睛来尖叫一声,手掌一下子拽嘴锦的衣袖,浑身瑟瑟发抖。
不过一会儿,方才还活生生地人儿,就彻底没了声息,成了一堆烂肉碎块。然而她死前那股声音还在尖利地响着。红锦呆愣愣地看着只见那摊鲜血淋漓的肉块迅速地腐烂消融,仿佛是被什么脏东西给腐蚀了一般,飞快地变成一滩齑粉。风一吹,就伴随着枯黄的落叶消散而去,那石头上除了散落在地上的绳子和正在缓缓流淌的鲜血,似乎什么也不存在过。
而另一块大石头上,早已死透的女子鬓发散乱,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肿胀不堪,青白一片,额头上流露的鲜血顺着石头上的纹路蔓延下来,流到落在地上的叶子上,将整个地面都染红了。
这样恐怖的景色,将屋子里一众丫鬟的脸都给吓得白了,院子里尖叫声响成一片。
第154章 对峙,作壁上观 Vip()
邢氏的院子外面早就站满了人,六姨娘何月嫣跪在地上,也不知跪了多久了,单薄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六姨娘面上很是凄惶,然而眼底却很倔强,还在不住地辩解。
凤夙快速地扫了一眼,低下头去,掀起屋门口的珠玉檀木帘幔,钻了进去。青儿跟着后面进去,红袖站在外面等着。邢氏正盘腿坐在紫檀木勾画雕漆的**榻上,旁边是个紫檀木的小茶几,三房温氏在一旁陪着老夫人说话。邢氏的脸色十分不好,咳嗽了几声,捧着茶几上的茶吃着,听到温氏的话,将茶盏重重地搁在茶几桌面上,就准备说什么。
陪坐在一旁的二房柳氏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邢氏立刻反应过来,敛了口中的话来,就看到凤夙俏生生地站在大厅中央,忍不住皱起眉头,淡淡地道:“怎么夙姐儿来了也不知道行礼,平白站在那儿,是想吓死我这老婆子吗?”
这一个月来,邢氏虽是逮不到机会找她麻烦,但每逢她来请安时,总少不得一番嘲讽。青儿端着个琉璃粉彩花盏低眉顺眼地站在凤夙身后,跟着行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花盏上托着的青瓷白玉汤碗盖,心里不住地非议着。这老夫人,分明是刻意刁难。也不知道秀是怎么受得了的,这样日日来请安,就是她,都是要被气死了,偏偏秀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老夫人见谅,方才瞧着老夫人同三婶娘聊天,夙夙一时不好插话,没曾想冲撞了老夫人。”凤夙立刻深深地拜了下去,极尽谦恭地开口。
邢氏不耐烦地看她一眼,很是厌恶地挥了挥手:“既然来了,就去那边坐着吧。”
凤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禁哑然失笑。这老夫人是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竟然就叫人搬了个小札子来放在靠近门边的位置叫她坐着。凤夙暗自摇了摇头,冲着忍不住要开口的青儿使了个眼色,领着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目光一下子就连落到她身上来,柳氏看着她,眼里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来。三房温氏的目光也落了过来,皱了皱眉头,眼里竟然含了一丝关切。凤夙抬起头来,就见五姨娘正喘着气靠在椅子上,一旁的凤清溪垂着手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着。不知是老夫人故意为之,还是这些丫鬟婆子胆子大了起来,竟是一个个交头接耳,私自议论起来。
青儿的手指死死扣着花盏,面色在青色和白色间不断变换。然而这是老夫人的屋子,来之前秀就反复叮嘱过她警言慎行,何况秀如今的处境,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添乱。青儿深深地洗了一口气,随后面色恢复如初,沉默着站在凤夙身后。
邢氏似乎忘了她这个人,也忘了外面还跪着六姨娘,竟是同温氏聊起天来。白氏坐在一旁,脸色还有些苍白,真是病才刚好就出来害人。她坐在那儿,挺直着腰背,很是端庄温婉。发间只简单地插了一支双彩点珠凤簪,左手手指搭在右手腕带着的金裸子上,手里抓着帕子。她虽然掩饰的很好,眼里还是不可控制地露出一丝兴奋,一种要将敌手整死的兴奋。
凤夙快速转过头去,白氏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在看着自己,她即刻抬起眼来望向凤夙的位置。却只见到那个少女垂着眼眸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脸涨得通红,似乎十分不甘心的样子。白氏这才放心,心里隐隐有一股得意,她当然是不甘心的,就算查出了事实的真相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听她的话。
外边突然传来通报声,说是六姨娘晕了过去。邢氏豁然站起来:“真是晦气,王妈妈,你去将那喧人带进来,免得别人说我苛待了晚辈。”
然而她话音刚落,又一道通报声紧接着传了进来。邢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凤钦南踏着步子快步走了进来。清俊年轻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恼怒到极的神情,他几乎等不及老夫人开口,就道:“母亲,不知嫣娘犯了什么错,您竟要这样惩罚她。”
凤夙忍不住垂下脑袋笑了起来,这个六姨娘,也是个聪明的。早不晕晚不晕,偏偏等着凤钦南来了,在他面前晕过去。果然,邢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做错了事,我还不能惩罚了。”
眼瞧着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白氏连忙站起身来打圆场:“老爷,此事也怪不得老夫人。六姨娘她拿了老夫人的一对儿珐琅彩花瓶,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六姨娘实在是不懂事了些,老夫人这才生气了。”白氏顿了下,“原本也不过是让她反省一番,谁知六姨娘的性子那样烈,这竟是不愿意起来了。”
白氏这话听着是好意,落到凤钦南耳朵哭却变了味。这分明是在说六姨娘手脚不干净也到罢了,还口出狂言顶撞了老夫人,才会落到这个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凤钦南忍不住皱紧眉头,打断她的话:“这样的话,没确定之前还是不要乱说。嫣娘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话,凤钦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白氏被噎了一下,吨数没了声音。柳氏眼里的笑意登时多了起来,幸灾乐祸地道:“就是,大嫂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温氏始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插一句话,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凤夙手掌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轻轻笑了笑。难怪白氏要忍不住了,听父亲这口气,对六姨娘简直就是**溺了。
看来上次的事情,明面上凤钦南的确没有惩治白氏,而实际上,心里也已经对她失望了。若不然凤钦南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等**妾灭妻的举动来连着大半个月都不进白氏的屋子,这已经是极大的不尊重了。
白氏陡然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柳氏。柳氏下意识地一愣,随后想到凤轻楚即将要嫁给晋王殿下,成为晋王妃,顿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白氏被她气得一愣,随后手指一下子握紧,面上快速地划过一丝憎恶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邢氏开口了,她将手心的佛珠“啪”地一声搁在桌面上,厉声道:“钦南,我不管你平日里如何,只是如今这个六姨娘胆子越来越大,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你还是早作决定,我们凤府留不得这样来历不明的女足,免得这事传了出去,丢尽了我凤府的脸面。”
凤钦南皱紧了眉头,刚预备开口,突然有小厮自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
第155章 来访,人心惶惶 Vip()
府里的丫鬟唤了时疫,这原本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之间,数十人都染上了疫病。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可怕。一时之间,府内都人人自危起来。
邢氏禁闭着大门,待在屋子里念经。幽竹苑里的丫鬟病地厉害,索性所有生病的丫鬟小厮都一齐给搬到了那里养着。五秀迫于无奈,只好搬了出来,暂时住到五姨娘的临水阁里。
就连白氏也是消停了许多,那日六姨娘跪了许久,回去就止不住地咳嗽,吃了好几副药都没什么好转。吓得凤钦南立刻进宫请了太医院的院首李御医来,好在六姨娘只是感染了风寒,加上身子弱,这才拖得久了些。
凤钦南这才放心下来,自然又是少不得一阵安抚。于此同时,北方那边的疫病大规模地爆发开来,皇帝紧急加派人手,领着一众御医往疫区赶去,平白烧了好些个灾民,又封锁了一座城市,这才将疫情堪堪控制住。
谁知那些个去的大臣回来后竟然都无一例外染上疫病。不过短短两日,就已经有三四位朝廷命官丧命。一时之间,朝野震惊,偏偏这种疫病发作地极快,御医们束手无策。
皇上急得嘴上都磨出泡来,让人张了皇榜,标明若是有人能研究出治疗的方案,男的升官,女的封赏。然而一连张贴了半个月也不见有人前去揭榜。
就在某一天的夜晚,太子突然过来敲开她凤夙的屋子。青儿打开门,立刻让开身子。凤夙笑了笑,只听太子道:“柔妃染了时疫。”
这样重要的消息,难怪太子要连夜敢来告诉她了。凤夙扬起眉毛:“那么,皇上是什么反应呢?”
“已经招了所有的太医前去柔妃的宫殿为她医治了,更是下了旨意,若是一天之内,不想出救治的方法,就要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陪葬。”墨祁渊面色很是凝重,清冷的面孔上难得地出现一抹焦急。
屋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因为是深秋,以至于有点儿冷。凤夙怀里抱着手炉,坐在窗前,闭着眼望着不远处漆黑一片的幽竹苑。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那些丫鬟们此刻或许有人已经死掉,或许有人还在苟延残喘,期待着有人去救她们。
然而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着的,毫无疑问,从她们被送进那个静谧的,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气的灰败的院子里就注定了她们被抛弃的命运。这个世界上,生命的意义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哪怕是怨天尤人,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因而人在世的时候,只能不择手段让自己变得更重要不是吗?
例如柔妃娘娘,皇帝现在一定是很着急了。凤夙睁开眼睛,笑了笑:“那么太子殿下预备如何呢?”
墨祁渊一愣,是啊,他准备预备如何呢?三弟压在他头上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怕父皇极力掩饰,也遮盖不了他对柔妃的一片情义。倘若柔妃当真死了,那么父皇是不是就可以将更多的目光放到别的地方来,又或者母后也不用那样痛苦。再加深一点,三弟会失了父皇的**爱,永远待在北疆那个鬼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墨祁渊回过神来,忍不住心头一惊。凤夙仿佛知晓他的心思一般,突然转过头来,拉住他的手指,微微一笑,随后用力将他手上戴着的宝石戒指摘了下来。
“太子殿下,麻烦您将这戒指拿出来。”凤夙手里捏着戒指,突然一松手,任凭戒指直接掉落到滚烫的茶水中。
那琉璃色的晶莹剔透的水杯的茶叶尚还在不断漂浮。然而墨祁渊将茶杯握到手中的那一刻,顿时忍不住松开,实在是太烫了。墨祁渊咧了咧嘴,突然一把抓起杯子,“啪”地一声落到地上,上好的逐渐舒展开来的翠绿的茶叶顿时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