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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属性,但他另有天下至阴至寒之气蛰伏在**里,至阴与极阳两种气息在他身体里冲突,使他的经脉脆弱得无法承受炼气三层以上的灵气在里边运行。他本来已经放弃修炼的,谁知又有奇遇。钟零羲清楚地记得舒远出车祸时的情景。
他已经将自身微弱的灵气提升到极致,却只来得及赶到舒远身边将他抱住,无法将舒远带走。如果那一刻不出现机缘他们莫名地穿越,他已命丧当场。而就只是那一刹那的撞击,那一点点连炼气一层都不到的灵气在体内流动,他的经脉也十断八1九,整整昏迷了三天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如果身边的人不是舒远,如果不是还有个舒远,他一定已经魂飞魄散。
钟零羲意识到这一次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他不能再随遇而安,需要迎击最残酷的抉择——顺天而死或者逆天抗命。
他当然不愿意死。舒远随他穿越这件事实在太不正常,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舒远,将舒远平安地送回现代。
于是,钟零羲决定开始走凡人修真的道路,并且选择震雷这一属性。雷生火,火克金,他本身经脉就是兑金。这简直就像在自寻死路,钟零羲却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要用丹田里的本命紫电点燃丹田里沉淤的死气,用迸发的天火之气将兑金属性的经脉融化。经脉融化必然会引来垂涎他兑金血液已久的阴寒之气,而阴寒之气一旦包裹经脉,融化的兑金就会遇冷凝固,生成新的经脉。别人扩充经脉都是慢慢撑开,他却是在淬炼。好似融铸一把剑,每一次都需要经过炼狱火烧才能重获新生。
钟零羲忽然想起神族八脉之一的楚地神族,那个上古神族所崇拜的祖先,便是不断浴火重生的凤凰。
钟零羲微微一笑,在体内经脉飞速凝固之时想,难道一切真的冥冥中自由天定?天地无情终有情?
多思无益。
钟零羲默默地检查新生的经脉。几天之内连续两次融化经脉又重新凝结,实在是有些急躁,新生的经脉比原来扩大了将近十倍,容纳筑基期的灵气也不在话下,丹田与经脉都显出干涸的迹象——并不是真的干涸,而是他原本存于体内的灵气对于现在的经脉与丹田来说太微不足道。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再也不萌让经脉损伤,否则的话经脉无法凝结,他就真的只有一死了。
好在接下来的事情都可以交给舒远。储物戒指炼制出来时,留夷身上的毒也可以压制了,届时可带着种子出发寻找药斋,开始种药之事。
钟零羲又在炼器室里呆了三天才出来,一出来就对着舒远通红的眼睛。钟零羲一笑,舒远却第一次被他气得发火。
“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一点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你才炼气三层身体本来就弱还敢连着七八天不吃东西,你是不是……”
舒远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红着眼愤怒地转身而去。
“我不管你了!”
这是……钟零羲第一次见到舒远发火,对象还是自己,一下子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要给小远知道师父是这么自虐式修炼的,估计气得能眼一闭晕过去。。。
第39章()
【39】
“我不管你了!”
舒远狠狠地瞪了钟零羲一眼,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钟零羲着实愣住了,一旁陪着舒远等待的鲤鱼精青宁、蛊雕留夷还有尺素夫人也愣住了。钟零羲片刻之后回过神,不知为何却笑了,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这……”青宁目瞪口呆,“我还从来没见过徒弟对师父生这么大的气!”
留夷难得附和一句:“换做在蛊雕一族,这会被一爪子撕碎吧?”
只有尺素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不做言语地走了,心中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钟零羲追在后边又是窝心又是好笑——哪有人生气了往屋里跑的?他一路追着舒远进了厨房,只见舒远板着脸端出一大碗混合了各种药性蔬菜的粥,砰的一声放在桌面,旁边放个勺子,硬邦邦地说:“快吃!”
钟零羲眼中的笑意更甚,先解释道:“我闭关之前……”
“还想骗我!”舒远提高了声音道,“祝余草那里一点新取得痕迹都没有,我研究药草两年了,不是瞎子!”
钟零羲登时理亏,不敢再回话,坐下来乖乖吃粥,吃着吃着,钟零羲忍不住又道:“舒远,其实……”
舒远望了他一眼,见那大石碗已经明显空了一堆,鼻子里发出一声“哼”,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气,转身又走了,一个字也没说。钟零羲吃过了东西追上去,舒远却只顾着照看赭鞭茶花,瞥都不瞥他一眼。
钟零羲看他孩子气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摇摇头又往炼器室去了。舒远在后边气息一顿,又是伤心又是委屈。
这是什么师父啊?害徒弟这么担心,到头来也不解释一下自己做什么,也不晓得知错就改,居然还继续摆弄他的丹炉,那丹炉里有什么宝贝,能比他的健康还重要?
这么想着,舒远更生气了,干脆几天都不理人。
钟零羲对此只能无奈地笑。舒远的个性他最清楚,绝不会真的不理他,只是耍些孩子脾气而已。等过些日子,他就会把事情忘掉的。
他对这事倒是轻松得很,琅嬛福地的其他人却忍不住着急。家和才能万事兴不是么?主心骨洞主跟他的宝贝徒儿冷战了,连舒远做的饭都不好吃了,三只妖兽能坐得住?
最先沉不住气的,居然是尺素。这天钟零羲再度被舒远无视地走过,心中终于也出现了一丝恼意时,尺素夫人忽然在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钟零羲听到,身上的气息登时就冷了下来,周身都传达着这么一种信息:我跟舒远的事,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洞主。”尺素夫人仿佛感觉不到他的怒气,只是担忧而温柔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伤小公子的心。”
钟零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洞主,小公子气的,不是你瞒着他。”尺素夫人继续道,“他气的不仅仅是你不珍惜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更是你不将他放在心上。”
钟零羲沉声道:“我如何不将他放在心上了?”
尺素道:“若当真放在心上,为何不向小公子解释?洞主莫以师徒名分做掩饰,您的心思,尺素明白的。”
“哦?”钟零羲只是吐出一个字。
尺素丝毫不惧:“洞主有许多事需要瞒着小公子,尺素明白。尺素认为,小公子并非追究前因后果之人,他想要的,不过是担惊受怕之后洞主您的一个保证、一份安抚而已。这事本来没什么,但洞主听任小公子生气,只想当做没发生的态度,却才真的伤了小公子的心。”
鹿蜀的原声悦耳如同歌谣,女子的声音却嘶低黯。尺素夫人一贯以自己的声音自卑,这一次为了舒远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实在是感念钟零羲师徒的解救之恩。
钟零羲心中也明白她是一番好意,或许感情上的事,这个经历过得到挚爱又失去挚爱的女子更加懂得。钟零羲心中一动,问道:“依你看来……”
尺素微笑道:“尺素觉得,洞主至少安抚小公子一回,不必说明前因后果,只让小公子心中的委屈与担忧消除便可。”
钟零羲点头:“多谢。”他心中仿佛豁然开朗,转身便往山谷去。
这几天赭鞭茶花正要进入花期中最关键的第三十六天,正是茶花体内毒素最剧烈的时候。舒远对那茶花十分上心,这个时候一定在旁边看着。
钟零羲来到山谷西北角,只见污黑的土地上一株墨绿的茶树生长着,顶上唯一一朵茶花颜色赭红,正来得烂漫。舒远手中拿着一根竹枝,正站在茶树便拨弄。钟零羲正想出声,却见舒远忽然用竹枝去触碰茶花的花瓣。
“小远!”钟零羲一声沉喝瞬间掠到水渠边上,手臂一揽将舒远抱在怀里又迅速退开,同时左手一拍将舒远手中的竹枝拍落。竹枝在离开舒远手指的刹那彻底化为黑色的水迹,落入污黑的土地中。
那是赭鞭茶花剧毒顺着竹枝渗入,将整条竹枝腐蚀成了毒水。再晚片刻,化作黑水的就是舒远了!
钟零羲心头砰砰直跳,剧烈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分说将舒远按在怀里,怒道:“就算跟我之气,也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舒远也没料到那茶花的毒性竟然如此强烈,也被吓得愣了一愣。他望了一眼湖里,决定将事情一头扛下,委屈地说:“我发现你什么都不带就关在炼器室里好几天时,比你现在更害怕。”
他无法明说他对钟零奚抱有的是爱情还是友情或者只是师生之情,但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钟零羲对他来说,都是世上唯一的一个心灵寄托。穿越之前,只有这个人明白他的理想,听得懂他的琴声,带着他走出个人的囚牢,进入五彩纷呈的现实世界。穿越之后,只有这个人会全心全意地照顾他,会将他的一举一动放在心上。他让舒远不害怕自己,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知道往后该怎么做。
舒远确实想过分离,但他不能忍受钟零羲死亡。在等待炼器室开门的那一刻,舒远还明白了一件事,他同样不能忍受钟零羲对自己的忽视。
太卑鄙了。明明不能给他想要的,但却不能忍受他收回所给的。这些天舒远与其说是在跟钟零羲生气,不如说跟自己,气自己何等自私。而生气之时,又控制不住地盼望钟零羲给自己一点安慰。
只要一点点,他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舒远心中忽然一阵难受,说不上是心酸还是委屈,他忍不住抓着钟零羲的衣襟,把额头抵在钟零羲的肩膀上,呜咽一般地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父母不在了,就无牵无挂啊?”
“怎么会呢?”钟零羲闭上眼,享受他防备里难得的松懈,脸颊蹭着舒远的发,低低地说道:“我已经没有父母了,你就是我唯一的牵挂。”
舒远几不可闻地呜咽了一声,将头紧紧埋在他的肩上,身体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和渴望,但他明知这是不对的。
他的表现让钟零羲一瞬间生出无比的勇气,他将舒远的头抬起,温柔地问道:“小远,你……愿不愿意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终于写出一点点感情的进展了。今天非常抱歉,晚上临时接了通知帮领导写报告,今天刚上班就跟领导出去了,一直到十点才回来。
第40章()
【40】
“小远,你……愿不愿意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我说的是‘在这里’,地点是这个没有你父母亲人的地方,时间是你答应的那一刻开始到你回去的一刹那。回去之后,我就去别的城市,我们再也不相见。”
“你不必多想,这并非是你明明不喜欢我还给我希望,是我认为,曾经拥有总好过一生虚无。”
“你也不必现在就回答我,修真之路漫长而艰辛,我可以慢慢等。你也不必有压力,我不会为最终的分离绝望,但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勉强。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说完这些,钟零羲就沉默了,他放开舒远,退开了一步,微笑着转开话题道:“之前没告诉你我在做什么,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也不知道你有多担心。因为我自己清楚,我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觉得你生的气不严重。”
舒远的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前的话,但又从他这一段话里听出了不对的地方,惊慌地问道:“你……你要去哪里?”
钟零羲微笑着拍拍他的头,说道:“我要用丹炉炼制一个储物法器,眼下正是压缩空间的关键时期,必须守在一旁。”
但是……舒远刚张嘴,却被钟零羲截下话:“没事的,你放心。炼器对修真者的灵力最考验的时候就是融化材料,那段时间我已经度过了,现在不过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等待炉火炼制成功而已。”
他顿了顿,说道:“舒远,我舍不得你伤心,所以,我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甚至死掉的。我要将你平安送回现代社会,看你娶妻生子,一世平安。记住这一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时候,你就不会害怕了。”
哪有人刚表白要求在一起,之后又说“看你娶妻生子”的?舒远心中蓦地一酸,而钟零羲只是揉了揉他的发,宠溺而温柔地一笑,转身走了。
要留时间给他单独思考。
丹炉里炼制的储物法器已经差不多了,钟零羲认真地采了很多棵祝余草放在一旁,耐心地守在丹炉旁。丹炉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