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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己用,妖兽却是靠吸收日月精华而修炼,灵气对妖兽来说不仅没有任何用处,若是堆积在体内还会如无形无质的石头一样占据体内的位置,对身体造成伤害。
舒远慢慢地将灵气收回体内,吁了口气,冷寒汀也白了点脸色。虽然两人都是火属的,舒远的灵气除了游走也没做任何事,但灵气对妖兽本就不好,何况冷寒汀是久病之人,为了仔细检查经脉,舒远的灵气游走一个大周天花了整整一刻钟。所以即便是小心了再小心,冷寒汀也有些受不了,舒远的手一松开他便晃了晃。
”寒汀!”巫娥赶紧过来抱住他,让冷寒汀靠在她的怀里休息。冷秋光却问道:”舒远公子,舍弟的情况如何?”
舒远摇头道:”少主体内不是炎毒,而是不知什么缘故吸取了大量火属灵气,将他的丹田堵住了,他体内的日月精华无法运转,又将经脉堵住,气血不畅,所以才越来越虚弱。只要将那些火属灵气化解去,少主再好好地运行体内的日月精华,自然也就好了。”
”火属灵气?”冷秋光显然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灵气这东西,但她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道:”舒远公子可知如何化解?”
”兑泽斋里的药草有许多与火属相克的,依我看,寒石枫花恰好能解。”舒远解释道,”寒石枫花是兑泽属的药草,带着五分冰属性,在修真者里用来救走火入魔之人,将修真者体内乱窜的灵气化去。此药对日月精华没有任何效力,绝不会伤到少主的。”
他说着从手中的水龙吟里取出三朵样子奇特的花开,那花朵像是两片火红的枫叶合围捧着一颗白色的石头。乍一看去,只觉得那白色的石头散发着一阵阵寒气,即便妖力强大如冷秋光也不禁打了个寒战,巫娥忙把冷寒汀抱得更紧了。
舒远将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完便静静地等着他们三人的决定,屋子里安静了很久很久。忽然之间,钟零羲开口道:”闲坐也是无聊,舒远,不如弹首曲聊以娱乐。嗯……合奏《沧海龙吟》如何?”
在场之人都被他忽然说出的话弄得愣了愣,这个时候还弹什么琴?冷秋光道:”钟先生……”
”好啊。”舒远居然不客气地截断冷秋光的话,点头道:”师父,稍等。”
冷秋光眉头一皱,忍不住就要制止,如今她的弟弟性命危急,谁还有心思听琴?嘴唇才张开,却见舒远左手上一点光芒闪动,一张朱黑两色斑驳的古琴忽然出现。那琴上飘拂着柔和而不可侵犯的气息,样子应该是火属,却不知为何有冰冷之意。舒远抬头微笑一下,在钟零羲脚边盘腿坐下,右手一拨,一串琴声传出,如急骤的雨点打在平静的海面上,无端的叫人心中一震。
舒远抬头望了冷秋光等三只妖兽一眼,手上不停。钟零羲又哪里会在这时候做无关紧要之事?是冷寒汀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耽搁,而冷秋光不相信他们师徒。为了救冷寒汀,钟零羲要他用五灵琴的乐声消去冷秋光心中的不信任。
琴声泠泠地传出,如黑夜急雨时,云雾弥漫而风卷波涛的汹涌海面,霎时间将在场之人带入一片清冷而迷茫的情绪中。如此风雨飘摇,正如世事艰难,面对攸关性命的岔路,该如何抉择?
正在这时,忽然”呜——”的一声箫声响起,冷秋光三人看去,只见钟零羲双手持着一管紫气凝成的洞箫,正与舒远合奏。这箫声沉稳而不嚣张,飘忽而不失沉浑,正如苍龙腾飞于云雾之间。
琴声越发地清冷凌厉,似风雨中掀起滔天巨浪的大海,汹涌澎湃。那箫声却丝毫不惧,不仅没有被琴声掩去,反而更加清楚沉稳,就像苍龙出云入海,搏击狂风巨浪,既飘忽不测,又雄浑有力。琴声慢慢地从激越冷清变为清越,箫声渐渐盖过了琴声,仿佛苍龙高吟,以无畏的战资征服了沧海。
苍龙面对狂风暴雨与莫测沧海时尚且无畏地迎战,他们又为什么不敢面对?明知不试的话,最后只能是死……冷秋光三人呆住了,不约而同地想着。
琴声慢慢地低缓减弱,箫声也渐渐地减弱,最后的琴声与箫声一起摇曳着消失,就像苍龙入海,生生世世相伴。
直到最后一个音消失很久以后,冷秋光三人才回过神来。三人对望一眼,冷寒汀与巫娥不由得想:不妨让他试一试吧,左右也不会有个更坏的结果了。冷秋光却比他们妖力深厚一点,止不住地冒出一身冷汗:这对来历不明的师徒竟然能用乐声控制心灵,若他们想要自己三人的性命,甚至要两族的性命,岂非轻而易举?
”确实轻而易举。”钟零羲手中的紫气洞箫已经消失了,他将舒远扶起来,拍了拍舒远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道:”何必等到现在?”
冷秋光长长地吁了口气,确实。他们三人根本不是这对师徒的对手,若是他俩想要杀了自己三人,哪里用下毒这种手段。想到此处,冷秋光盈盈地一拜道:”请舒远公子救舍弟一命!”
舒远忙道:”冷族长不必如此。”
等冷秋光站起,舒远便指着寒石枫花说:”少主,你盘膝坐好,将这中间的寒石吃下,之后我再将你体内的火属灵气吸出来。”
巫娥将冷寒汀扶到睡榻上,舒远也在对面坐下,冷寒汀将寒石从枫花中取出,手上顿了顿,果断地将寒石吞下。他本性属火,寒石却是冰属性,一入口即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从腹部传遍全身,冻得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舒远见状忙将两片枫花拆开,在冷寒汀的掌心即各放了一片,然后将自己的手掌按在冷寒汀的掌心上,慢慢地运起灵气。
通过枫花的药力,寒石在冷寒汀体内慢慢融化,药力散入冷寒汀的经脉中,将他的经脉护住。舒远送出一丝自己的灵气,与枫花的药力混合着探入冷寒汀体内,枫花将冷寒汀体内的火属灵气牵动,一点点地被拖着扯着传到舒远体内。中间整整用了半个时辰,舒远才将冷寒汀体内的火属灵气吸完。等他收回手睁开眼,冷秋光与巫娥立刻问道:”舒远公子,如何?”
舒远笑道:”二位不如去问问少主?”
冷秋光与巫娥望向冷寒汀,只见他虽然还是瘦弱不堪的样子,脸色与唇色却红润了许多,微笑的眼里满满是神采。
”寒汀……”冷秋光含泪道,伸手探向冷寒汀的手腕,他体内的炎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舒远公子……”冷秋光转身就要跪下,”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冷族长不必如此。”钟零羲抬手散出一片灵气将冷秋光托住,”冷族长自可先一家欢喜,我师徒先行退避。”他别走深意地望了冷秋光一眼:”前后,在下有话想请教冷族长。”
说完转身便走了。关着巫娥的房间是个三进的结构,中间是书房,最外是花厅。钟零羲一直走到花厅才坐下,仰头虚弱地叫道:”小远……”
舒远本来还有些生气的,给他这么一叫,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因为我本本丢了只能用爪机码字,所以无法变化全角符号,导致文中出现/的符号。我。。。我也木有办法。。。等我挣够钱买本子吧!【那是多久以后啊!】
第70章()
【70】
钟零羲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小远”,舒远就没辙了,而原本舒远是有气的,现在更气了,却无可奈何。
他最初气的是钟零羲不由分说就在他的箫声里增加操纵人心的力量,而且还带着舒远的琴声也渐渐地有了蛊惑的意味。虽然用乐声平复他人情绪甚至说服人的方法是钟零羲教给舒远的,不知道为什么,舒远琴声里的操控力量比钟零羲强很多。上一次在震雷斋帮助虎蛟和剑灵消去离霄剑里的凶煞之气时舒远还没察觉,这一次跟钟零羲的箫声一对比,舒远才惊出一身冷汗来。虽然他一开始也被钟零羲的箫声影响,所以才不知不觉就在琴声里增加操控的意味,但钟零羲的功力比他高深那么多,最后居然是他的琴声影响了冷秋光等三人。
他样样都不如钟零羲,怎么这一项比钟零羲强那么多?而操控人心的力量如此可怕,现在他只是让冷秋光等人心甘情愿接受医治,那以后呢?以后他会不会做些害人性命的事?他……会不会反而被这种操控人心的力量操控,变成魔头一样的人?
舒远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个寒战。
“不会的。”钟零羲发现撒娇的时机不对,赶紧压下经脉里滞缓的血脉,忍住心口的闷痛,握着舒远的手将他拉到身边,仰头望着他的眼温柔地说道:“你如果会变成那种魔头,我就不会教你这种方法了。”
舒远垂着眼,低声问道:“是么?”
钟零羲一笑,忽然转了个话题问道:“小远,你觉得天赋是什么呢?或者用这个世界的说法,你觉得灵根是什么?”
舒远说:“我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很想学古琴,可是其他老师说我没有天赋,学不成的。而遇到了你,你却说我天赋极高,天生就适合学古琴。我其实一直不明白,天赋这种东西,是不是不存在的?只是每个人用来安慰自己的?时运不济的时候,说没有天赋,春风得意时谦虚说自己天赋高而已。”
“不。”钟零羲握着他的手,掌心温暖而包容,“天赋的说法,就跟‘术业有专攻’一样,是为了给每个人选择道具的。有绘画的天赋,就可以做画家;有写作的天赋,就当诗人;有唱歌的天赋,就去做歌手。而你,有古琴的天赋,就可以做古琴家,有乐声操控人心的,就可以加以练习和使用。”
“可是,天赋不能决定秉性。”舒远的手还是有些颤抖,“如果我用琴声去做坏事怎么办?”
“什么不能做坏事呢?”钟零羲微笑道,“你心中也清楚的,万事都有好的和不好的一面,你不能因为害怕坏的方面而放弃好的一面。勇敢的人,并不是回避阴暗,而是去战胜它。”
舒远不由得反握住他的手,低声说:“要是我用琴声去害人怎么办?”
“这个也要担心?”钟零羲笑出声来,“不是有我在么?”
舒远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将他所有的害怕都冲散了,他笑了一下,轻声又坚定地说:“对呀,你一直都在。”
钟零羲一笑,舒远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板起脸说:“你还记得要一直都在?方才为什么勉强用乐声影响我?你现在是不是又气闷了?”
钟零羲脸上的笑容一僵,忽然望着舒远身后道:“冷族长?”
舒远心头一抖脸就红了,忙挣脱了望去,只见冷秋光站在花厅与稍间的门票,脸上略显尴尬之色。
“我……”舒远有些手足无措,面红耳赤地说道,“请冷族长稍等,我替我师父把一把脉。”
冷秋光忙道:“公子请便。”她也是一眼就能看出钟零羲面带病容,所以一开始并不相信他们师徒。
舒远脸上仍有羞涩之意,却仍不避讳地握着钟零羲的手仔细检查。钟零羲的血脉仍是比常人迟缓许多,而且越发不能轻易用药。他的经脉脆弱无比,稍有不慎就会破裂,若是经脉破裂……
舒远不敢想象什么后果。
“舒远公子,钟先生可有大碍?”冷秋光也明白,钟零羲的伤应该是方才吹奏洞箫时受的伤。现在冷寒汀没事了,她对钟零羲师徒的防备尽数消散,变得感激而信任。“舒远公子,有什么是我鹿蜀一族能做的?只要钟先生需要,我鹿蜀一族必定倾尽全族之力!”
舒远没有说话,钟零羲微笑道:“我们师徒不过是举手之劳,倾尽鹿蜀一族之力如何敢当?冷族长若是一定要感激,不妨告诉在下一件事。”
冷秋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笑道:“钟先生请说。”
钟零羲问道:“冷族长可认得尺素夫人与她的孩子寒初?”
冷秋光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神色一冷,犹豫片刻点头道:“不瞒先生,那人乃是我鹿蜀一族的前任族长,亦是我的亲姑姑。只是五百年前她叛族而去,从此不许冠以本族之姓。敢问先生从何处得知她的名字?”
“不过是一位故人而已。”钟零羲轻描淡写地含糊了这个问题,又微笑着问道:“冷族长可知寒初的父亲是谁?”
冷秋光的脸色一僵,冷冷道:“若是知道那人是谁,我族早将他焚烧成灰了!”话音一落她便察觉自己语气不妥,钟零羲师徒怎么说也是他们鹿蜀一族的恩人,即便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非有意,又怎能冷言相对?冷秋光缓了缓语气道:“不仅我们鹿蜀一族不知那孩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