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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远。”钟零羲不忍他担忧,仰头微笑道:“你没有做错,你一直来都非常好,永远都是超乎我想象的好。这一次不是你的错,是我的疏忽。”
舒远的神色迷惑不解,钟零羲便解释道:“我只与你说要吸收灵气,但吸收了以后怎么办却没告诉你。幸亏你及时醒来,否则的话岂不是白费功夫?我皱眉的不是你的进度,是我怕自己一个疏忽就害了你。”
“老师!”舒远忙截断他的话道,“您不要太担忧,就算有错,也是我们两个人的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钟零羲摇头道:“虽然我对修真也是一知半解,与你一样都是从头开始,但我到底比你年长,你也一直将我当成师长,所以我有责任照顾好你。”
他说着忙补充上一句:“是老师对学生的责任与照顾。”
舒远瞬间被这句话夺取了说话的能力。他心中分明知道,其中不只是师生之情,却不敢反驳,不反驳,钟零羲便会将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舒远满心地酸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勉强一笑道:“谢谢老师,老师,吸收灵气以后要怎么做?”
钟零羲才发现话题被他带离太远,不禁微露羞愧之色,正色道:“舒远,还记得修真第一个阶段是什么吗?”
舒远答道:“是炼气期。”
“对。”钟零羲坐在石架边,微笑道,“舒远,今晚给你上一堂理论课。”
舒远闻言忙盘膝坐下,正襟地专心听讲。
钟零羲道:“所谓炼气,即吸收外界灵气,炼化为自身灵气。人体是能储存灵气的,炼气期储存灵气的地方是体内的十二正经,即手足三阴三阳经。炼气期的任务,是吸收外界灵气转化为自身灵气,然后运行体内灵气冲撞经脉里的穴道,打通十二正经。十二正经每打通一条,修为便上升一层。”
舒远恍然大悟:“所以炼气期有十二层。”
“对。”钟零羲道,“十二正经需按秩序打通,千万不能乱。”他说着起身抽出一卷绢帛,展开了给舒远看。
那是一副人体经脉图,钟零羲将十二正经的位置一一只给舒远看,要舒远记住。
“打通十二正经顺序是:一层手太阴经,二层手厥阴经,三层手少阴经,四层手太阳经,五层手阳明经,六层手少阳经,七层足太阳经,八层足阳明经,九层足少阳经,十层足太阴经,十一层足厥阴经,十二层足少阴经。”钟零羲道,“所以你刚开始吸收灵气,记得将灵气引入手太阴经,不要弄错了。一旦灵气走岔了经脉,就有可能走火入魔,甚至经脉尽断、丹田被毁,回天乏术,所以千万要小心。”
舒远认真地点头,说道:“老师,要不明天我先不修炼了,等我将经脉图记熟了再继续吧。”
钟零羲闻言,脸上更是松了一口气,满脸的欢喜:“我正想劝你,却怕你不愿,你能自己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这其中的客气与忐忑太过明显,这半个月来,钟零羲对他是又敬重又客气,仿佛随时怕他生气的样子。这哪里像是老师对学生啊?分明比学生对严师还小心翼翼。
“老师。”舒远忍不住道,“即便是在这里,你依旧是我的老师,我有哪里不对,您在学习上有什么想法,就像以前一样跟我说吧。我……我对你的敬重与信赖,从来没有变过。”
钟零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仿佛精心布局却收到了意外而不喜之物一样,看得舒远心中一顿。但他很快恢复了过来,表现出一副淡淡欢喜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我指导你修炼之法,你不会觉得不妥吗?”
“怎么会?”舒远摇头道,“我也想过的,我对古典文化的了解远不如您,我如果自己摸索修炼之法,恐怕要花好长时间,不如听你的,然后腾出时间学习别的东西,与你长短互补,早日修炼成仙,早日回家。”
原来是为了早日回家。钟零羲心中真的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腔热血差点全冷了,却只能说道:“那好,修炼之法交给我,你在专心修炼之余想学什么,自己好好想想。”
舒远点头应了声是,两人便无话了。舒远开始专心记诵经脉图,钟零羲继续阅读绢帛。
一宿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老师真的。。。有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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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一连几天,舒远都停下了修炼,专心于记诵经脉图。不仅是记诵经脉图,舒远还要想想自己要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呢?钟零羲在传统文化上的造诣,他望尘莫及,那些经脉、精气神、五行、八卦,各种神神怪怪的东西他要研究透顶帮得上钟零羲,只怕也要好几年。几年,人的寿命何其短暂,他要将时间花在更值得的地方。
可什么是更值得的地方呢?舒远叹了口气,不由得转头望了钟零羲一眼。
他有迷惑不解时,还是习惯问钟零羲。
钟零羲似乎也遇到了瓶颈,同样没有修炼,只是拿了一卷绢帛倚在石床上看。他阅读时一贯眉目沉静,石室里不知名的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整个人端方如玉,真真的君子温良。
玉出于石而胜于石,比石坚定,比石温润,若磐石坚固无转移,那玉更是千年不化。正如他的老师。
舒远一时看痴了,直到钟零羲的脸上闪现一丝红晕,舒远才猛的回过神来。他脸上一烫,急忙将目光转走,却又忽然发现不对,再将目光转了回去。
钟零羲终于忍不住,抬头问道:“怎么了?哪里不懂?”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他脸上怎么了,为什么老是盯着他的脸看?但经验告诉他,舒远会皱着眉头盯着他,只会是因为遇到了困境。
钟零羲已经要起身走过去看书卷了,舒远却问道:“师父,你的脸……为什么这么苍白?”
虽然钟零羲一贯呆在屋里不晒太阳,肤色白皙,但钟零羲现在的脸色比舒远印象里任何一个时段都苍白,甚至连当年钟零羲住院时还不如。
“苍白?”钟零羲松了口气,“是光线的问题吧?”
石室周围确实是乳白色的石头,反射着光线也确实偏白。但是……
舒远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眉头没有松开。
穿越前所在的季节是初夏,两人穿的都是短袖,舒远露出的胳膊,肤色与之前相比没太大区别,怎么钟零羲的脸色就那么明显?
不消说,一定是身体没有调养好。
那天穿越,钟零羲分明早就不舒服了,却强撑着把舒远带到了山洞里。他一口鲜血喷出就倒下的情景一直是舒远心里碰也不敢碰的地方,此刻想起心中仍然一阵阵害怕。钟零羲醒了之后就开始了修炼,完全没有养伤。不过也是,每天这么住石室、吃祝余草的,要怎么养伤?不说别的,就算是健康的舒远他自己,吃了半个月的祝余草也有点腻味,感觉不出来一点营养。钟零羲本来身体就弱,再这么吃祝余草下去怎么得了?
傍晚,舒远泡在山谷的温泉里,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要怎么办呢……
“舒远?”忽然一道声音在远处响起。
“啊?!”舒远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扯将岸边的衣服扯过来胡乱挡住下|身,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老……老师,怎么了?”
“我没事。”钟零羲的声音很远,余音在山谷里回荡着。“你在温泉里泡得太久,我有些担心。”
舒远听得那一声声的回音,不禁嘲笑自己的紧张。钟零羲怎么可能做出让他难堪的事?他就算担心也会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他急忙回应道:“我没事,想事情出神了,马上就好,您别担心!”
“那就好。”钟零羲高声应道,“你注意时间,别晕倒了。”
“好的!”舒远再应了一声,起身跨出温泉,手习惯地往旁边一伸,捞了个空才发现,他的衣服刚刚被他拿来遮挡,已经泡在温泉里,全都湿了。
这……舒远顿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将就着吧。将湿漉漉的衣服捞起拧一拧,舒远就顶着一身不舒服至极的衣服往石洞里走。看到钟零羲在石洞口等着,舒远心中涌上愧疚,几步上前道:“师父,你怎么在这?夜里山谷湿气重,你别感冒了。”
“没事,哪有那么容易……”钟零羲微笑着抬起头来,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师父?”舒远见他眼光发直,不由得疑惑又紧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身体不舒服吗?”
“啊?不是!”钟零羲猛的回过神来,慌忙转身往山洞里走,借着甬道略暗淡的光线遮掩脸上的红色,嗓音干哑地说道。“没事,就是……就是一下子有些……有些呛住了。”
“呛住了?”舒远不解,他什么时候到湖边喝水?为什么这么久才被呛住?
钟零羲没有理他,只是快步回到石室,钻进石架里翻翻找找,口中说道:“我想起有些东西没有看,你……”
说话间舒远已经到了身边,挨着他问道:“师父,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不!不用了!”钟零羲坚决道,“你离我远点!”
舒远一下子愣住了,认识将近两年,钟零羲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跟他说话,还是叫他“离远点”。
“我……”钟零羲立刻就察觉出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被舒远脸上的震惊和眼里的伤心打败了,说道:“舒远,你这个样子……别靠近我,太考验我了。”
他这个样子?舒远不解地低头。
l高没有校服,他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白衬衫。打湿了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了少年纤细瘦弱的身体,几近透明的衣服下,胸|前淡红的两点若隐若现,甚至因为微凉的夜风而挺立着,将衣衫顶出轻微的一个凸显。他的裤子也是如此,紧紧贴着双腿的同时,某处的形状也略微显出。
这个样子……这个样子……与赤|裸有什么区别?
舒远的脸哄的一下红成天边的朝霞,烫得能将这满屋子的绢帛点燃。他慌忙躲到石架背后,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师……我……”
“没事,你别着急,也别怕。”最初的视觉冲击过了以后,钟零羲虽然被余韵逗得一股热气往下涌,心里却冷静了下来。“我今天看到前辈提到,这个石室还有个密室,里面可能会有衣服,你冷不冷?冷的话到温泉里泡着,不然就到石床那边坐着。”
舒远也强迫自己镇定:“我……我帮你找,那绢帛什么样?”
“不用了,我一时说不清。”钟零羲眼前晃来晃去还是少年人纤细的身体,尤其是那两点红色,一颗心几乎把持不住。“我自己来,你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舒远刚退下热度的脸瞬间又烫了起来,忙应了声好躲到石室里去了。过了好久,钟零羲才道:“舒远,我找到了,绢帛上说密室就在甬道里,你跟在我身后。”
说着又补上一句:“不要离得太近。”
舒远脸上一红,低声应道:“是。”走在了钟零羲身后,中间隔了好几个石架。
走到洞口,钟零羲又道:“你在里面等我,等换好了衣服再进来。”
舒远再应了一声是,只听钟零羲的脚步声往甬道又去,停下之后又等了一会儿,一声沉重的石门声传来。再过一会儿,钟零羲回来的脚步声响起,一只手从石洞外伸了进来,手上抓着一套广袖青袍和一根腰带。
“舒远?”
舒远忙应了一声接过来,匆匆跑到角落将衣服换好。虽然从前因为古琴演出的缘故好几次穿过汉服,心里清楚穿法,但舒远一怕他担心,又怕他忽然在石架后边出现,将衣服穿得手忙脚乱,几次出错,费了好一会儿才弄好。红着脸走到石洞门口,舒远小声叫道:“老……老师?”
钟零羲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我在,怎么?好了么?”
舒远低着头走出去,看到钟零羲的身影又将头低了一分,手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袍,脸上微红,讷讷地不敢说话。
钟零羲的眼却是一亮。舒远学了十年古琴,身上本就比一般人多一分温润的古意,现在穿起长袍,只差没有长发挽起,否则便如古画里走出的清雅少年郎,说不出的文秀好看。
尤其……是被腰带勒出的一握细腰。
钟零羲心中一动,不敢对这一身衣服说一字半句,只怕舒远羞恼,忙转身道:“舒远,随我来。”
舒远忙随他而去。
那密室就在甬道的中间,一扇石门被机关控制着向上开启。舒远走进去,只见石室中间当着一个大鼎,两旁竖立着无数石架子。那石架子与前一个石室里相似,上边却不是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