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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凡把手机给他看，他拍下了何星肃和他手下埋尸体的照片，虽然晚上很模糊，可是车子在发动的时候尾灯亮了，车牌号很醒目。
“放心这女人身上肯定有那个何星肃的指纹，他搞过这个女人，也会在身体里留下确凿的证据。这种都是小事情，肯定能定罪。”
火狼又叫少不凡帮忙把尸体翻到正面，火狼看到了她鼻子上的粉末，凑近看。
他说：“这气味应该是毒品，死因初步定性为毒品致死。如果身份只是普通的陪酒女，那就是意外。”
他说着打了个电话，说：“猴子，我是火狼，明辉公司的公子哥杀了个人，你应该有兴趣的。”
“是的，证据确凿，当然利用你们的先进设备可以找到更多东西。”
“嗯，并没有打草惊蛇，只是一路跟踪。虽然看上去是意外，不过你们还是可以查一下，我也会继续的。”
“我当然知道，尸体会给你的，置于案件怎么展开，是你们的事情了。”
他挂断后，少不凡说：“是警方的人吗？”
火狼点了点头说：“当然。”
“是谁？”
“这个和你无关，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把尸体放到箱子里去。”
“真是够了，一会拿出来，一会放进去，这个人身前也是有尊严的”
“你也是够了，她已经死了。我们是要尊重她，但我们尊重的办法就是帮她把凶手抓出来，绳之以法，而不是像你这样发表令人无奈的感叹。”
少不凡反驳不了，只好帮着把尸体又弄回后备箱里。
火狼请他到客厅里做，两人把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少不凡到卫生间用洗手液洗手，洗得干干净净，却还要反复洗，像是有无数充满厄运的虫子在翻覆到自己的手上。
他洗完后，走了出去，火狼已经为他倒了一杯果酒。少不凡一口饮尽说：“这酒不错。”
火狼点了根烟说：“不是我的酒不错，而是你现在需要酒来镇定自己。”
第316章 恶债（）
“你把我都看穿了，这让我很不舒服。”少不凡皱眉道，“你是不是想把我训练成你那样的人？”
“如果你有我的本事就好了，我就不用担忧太多。”
少不凡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又喝了一杯说：“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
火狼见他眼眶泛红，马上说道：“你小子够了，别给哭出来，否则像什么男人。”
少不凡抹了抹眼角说：“我很担心她，这一切让人无法接受，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愚蠢，愚昧，”火狼冷冷地说，“她是警察，遇到过的事情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可怕，别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那个死掉的女人太可怜了，她是无辜的，我”
“与其说这些废话，你不如好好的伸张正义，软弱只会让敌人有可趁之机。”火狼的话像是子弹一样洞穿了少不凡的心扉。
正义
他忽然想起了师叔的话“武术家的原则就是贯彻正义武术就是正义”，又想起了那副繁体字的“正义”。这些东西和火狼口中的正义重叠在了一起。
少不凡拿起酒瓶，这次他没有倒酒，而是直接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起，竟是把半瓶二十几度的果酒一饮而尽。
火狼笑道：“你这是借酒壮胆？”
“我差点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最见不得那些坏人逍遥法外，我所练得的武术就是为了贯彻正义而存在的我甚至想过要当警察”
“喂喂，别来跟我谈你的理想。”火狼苦笑道，“你喝醉了吧？”
少不凡正色道：“我没有喝醉，我只是苦于自己无法把那个何星肃打瘫掉。”
“可何星肃只是一个小小的存在，他的背后是他老爸何才华，以及那叫人琢磨不到的犯罪途径。”
“这些混蛋就该千刀万剐。”少不凡狠狠地说。
火狼说：“你的性格与其当警察，不如当赏金猎人。”
“为什么？”少不凡问。
火狼说：“警察有很多束缚，不能站到灰色地带去办案。但是我们赏金猎人却可以，只要不被人发觉，只要我们一心为了抓犯罪分子，灰色地带还是能够徘徊的。”
少不凡脸孔微红，酒精让他感觉整个人舒缓了很多，他靠在沙发上。
“如果唐灵有什么的话，我不知道会做什么？”
火狼听他这么说，便假设道：“如果你的女朋友遭遇了那个陪酒女一样的厄运，被何星肃玩死”
“我会杀了他。”少不凡重重地说，脸容平静。
可火狼却从他脸上看到了气势凌人的神情，如杀气正在蒸腾。
他知道少不凡并没有撒谎，如果唐灵真被那样弄死，少不凡肯定会下杀手。
火狼摇头笑道：“你明白了吗？”
少不凡问：“你什么意思？”
“我刚刚说的，你的性格与其当警察，不如当赏金猎人。如果是警察的话，你怎么能把没有定罪的人杀了。”
“可人一定是他杀的，有什么好废话的？”
“所以你不要来跟我争，我说得是事实，你这个人当不了警察的。你的正义太纯粹了，是不会受任何外力影响的。”
“也许吧。”少不凡站起身环顾四周，“不错的屋子，哪里来的？”
“当然是我买的，还能怎么来？”
“很贵啊，这个地区的话也得几百万。”
“接近一千万。”火狼说，“这是我几个临时居所之一，也是最好的一处。”
“你可真够有钱的。”
“赚得都是血汗钱。”
“赏金猎人的赏金就那么高？”
“看案值的，警方有专门评估小组来评估你做的事情应该得到多少钱。这和破案的危险性，犯罪分子的危险性，对社会的危害性都直接挂钩。我记得是三年前，破获了一起走私大案，我拿了一百万。我当时就在想，这起案件令国家的损失估计是天文数字，所以我做得贡献算很大的。”
“应该很自豪吧。”
“当然，做好事，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少不凡看到了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应该实有十多岁的样子。
他走近道：“真漂亮，你女儿吗？”
火狼喝着一口烈酒，把吸到尾端的烟头扔到了杯子里，发出嗞嗞的声音。
他抬头看着这幅照片，感叹道：“时过境迁，我是老了。他可不是我女儿，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
“妹妹？”
“女朋友。”
少不凡听得咧开嘴，说：“你挺有办法的，老牛吃嫩草。”
“笨蛋，那个时候我和她岁数差不多，这照片我是叫人加工过的，本来已经要变色了。”
“不是吧那你既然挂着她的照片，应该喜欢她的，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呢？”
“很多原因，说不清道不明。”
“她嫁人了？”
“没有，她十八岁的时候死了，死在了我的怀里。”
少不凡听得发怵，说：“怎么会这样的？”
火狼叹了口气说：“那个时候我是二十三岁，有这样的女朋友真是叫人羡慕。当时我是警察，抓了一个黑帮头目，对方的手下想逼警局放人，竟然打算挟持我。那时我正好开着车和我女朋友去买东西，半路被截下的，我和他们发生了枪战。然后就是这样的，我女朋友吃了两颗子弹。当时对方也中了枪，躺在地上，像是没办法开枪的样子，也可能是没了子弹，看上去应该是我已经控制了现场。可我直接开枪打死了他们。”
少不凡极为震惊，哪能想到他原先还是警察，有过这么惨烈的回忆。
火狼惨淡地笑道：“当时是晚上，应该是没人看到的。可惜我大意了，有个路人吓得躲在了垃圾箱后面，他看到了这一切。后来我反而因此坐了两年牢，然后我是做不了警察的，就干起了现在的工作。”
“话说你确实不能打死已经不能反抗的罪犯，可是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假装的？”
第317章 蛛丝马迹（）
过了半个小时，火狼开车赶到，他拿出两幅薄手套，扔了一副给少不凡，让他戴上。火狼还带来了两把铲子，两人开始挖坑，一会就挖到了那个皮箱，把箱子拖到地上，打开一看，真的是个死人。少不凡吓得往后倒坐。
他颤抖地说：“死了吗？”
火狼平静地说：“应该死了。”
他亲手摸了摸女人的脖颈，说：“死了。”这回是确信的。
少不凡倒吸一口冷气说：“这些人也太夸张了，为什么随随便便把人杀了？”
火狼拿出一个小手电筒，在女人的脸上一照，少不凡看到惨败的死者的脸，加上那还睁开的眼睛，吓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
火狼对他皱眉道：“没出息的，就你这样还跟着我混？”
“我只想找我女朋友。”
“所以你更要冷静一点，否则下次肯能就是你的那个唐灵。”
少不凡真的是被他吓到了，忙问道：“不可能吧？唐灵身手很好的。”
火狼正色道：“你别自以为是了，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你大学里读书那么简单的，不要用学生的想法来理解这个社会。虽然这个社会大部分是好的，可我们要接触的就是最黑暗的一面，你要有心理准备。否则别说是你的那个女人，可能下回我看到的就是你的尸体。”
“”
“当然，如果你冒冒失失的，可能我也会跟着一起死。”
“抱歉了。”少不凡忽然说，“我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紧张，我真的接受不了。”
火狼没说什么，而是用手电筒照着女热的身体，看了看她的瞳孔，掀开她的衣服和裙子都仔细看了看。少不凡则不敢去看，撇开脸。
火狼叹了口气说：“这个变态把人给活活玩死的，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还得进一步查看。”
“我们怎么办？”
“把箱子盖上，装到我车子上去。”
少不凡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晚上，他和一个赏金猎人，把一个装着死人的皮箱扔到了后备箱里，然后坐在那辆车上，一路到了一个别墅区，进了一间别墅的停车库，等着那卷帘门放下后，确信他们已经在封闭的空间后，他才松了口气。
两人开门走出去，火狼打开后备箱。
少不凡问：“你想怎么办？是不是要报警？”
火狼没好气地说：“帮忙搬。”
少不凡只好帮着他把箱子搬到了客厅里，又到了地下室。地下室像是个工具室，里面却有很多医疗用品，还有很大的冷柜，以及一张病床。火狼把箱子打开，少不凡在日光灯下，再次看到了尸体。
这个女人一定是刚死不久。
“快点。”火狼又说。
少不凡知道是让他帮忙搬尸体。只好鼓足勇气触摸到了尸体，把女人放到没有被褥的床上。
“这女人很看上去很年轻，挺漂亮，肯定是那家夜总会的。”少不凡判断道。他不断说话以让自己忘却刚刚手指触碰到尸体的感觉。虽然没有温度，却还是人的尸体的触感，却不敢相信是个四人。
火狼掀开女人的裙子，拉下内裤，仔细看，简直就像是一名合格的法医。少不凡撇开脸看不下去了。
“给我好好的看着，这是为了你能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如果你优柔寡断的话，我怕你会死在这起案件中。”
少不凡听得头皮发麻，只好过去看。
“我看过的尸体不止她一具，他们虽然死了，可是还在给活人传递信息。年轻人，麻烦帮我一起把她翻过去。”
少不凡照办，女人的下面有些已经凝固的血。火狼仔细查看了一下，冷冷地说：“这肯定不是致命伤，明明可以顺利进行的，竟然还搞成这样，那个富家子弟的心理够畸形的。”
少不凡皱眉道：“这个女人太可怜了，我们不要弄她的身体了，给警方吧，这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事情越轨了，你可以离开。”火狼说，“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死是否和整个案件和核心事件有关，如果她只是一个意外的话就太可惜了。”
少不凡把手机给他看，他拍下了何星肃和他手下埋尸体的照片，虽然晚上很模糊，可是车子在发动的时候尾灯亮了，车牌号很醒目。
“放心这女人身上肯定有那个何星肃的指纹，他搞过这个女人，也会在身体里留下确凿的证据。这种都是小事情，肯定能定罪。”
火狼又叫少不凡帮忙把尸体翻到正面，火狼看到了她鼻子上的粉末，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