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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涛怒瞪了一眼,而张欣则是旁边轻笑。
不过被小姑娘这么一打岔,刘文涛夫妇那种沉甸甸的情绪,反而消散了不少,气氛也没有之间那么凝重了。
“好啦好啦。”许纤纤看着刘文涛,明媚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天真无暇的模样:“师傅有事就直说吧!”
看着许纤纤这副天然的模样,刘文涛摇了摇头,还是缓缓地的说道:“新历203年,也就是明年1月份,州府将会举办一次流派之争。我们梭子流派,往届连续数次,都是垫底位置,今年若是没能出现转机,那梭子馆将会被武道协会除名,我们这里也将会被联邦政府拆除。”
这种关键时刻,他没有再遮遮掩掩,而是非常直截了当的说着。
“明年1月?那不只剩下两个月不到?”听到这番话后,许纤纤掰着小指头看了眼,表情有些疑惑:“这么快的吗?”
现在已是11月了,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是203年1月了。
“是啊!”张欣接口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算以纤纤的资质,也很难突破到五级武道家。”
若是一年半载的累计,她自然对许纤纤充满信心,但现在如此短的时间,换做谁都心理没底。
听到‘难以突破五级’这句话后,许纤纤差点笑出猪叫。
还五级?!
她现在都是九级武道家了好吧?!
武道界中前无古人,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来者的九级。
不过表面上,小姑娘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时间的确很短,不过流派之争这种大事,难道是依靠学员弟子上去比斗吗?不应该都是流派之主间的比试吗?”
新生代的弟子,的确是流派未来的中流砥柱,但也仅仅只是未来的罢了,现阶段任何武道流派,都是依靠流派之主存在的。
这种道统间的存亡之事,没理由让年轻的弟子们来决定。
“派主之间的战斗,自然也同样包含在其中,分为派主战和学员战,派主的排名积分占比六成,而学员战的比重,依然是高达四成。若只有派主之间的比赛,那我们流派前几届就算末尾,也不至于直接跌出去。”刘文涛非常详尽的说与许纤纤听,他脸上的异常严肃:“我虽然在各流派派主之中不算强,但好歹也在中间值,可惜流派内的学员。。。”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而许纤纤沉默了一下,自然明白刘文涛话里的意思,梭子馆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除了馆主夫妇这个顶梁柱外,剩下的都是大猫小猫三两只,根本就拿不出手。
大师姐不过是二级,而大师兄也就三级武道家,在本市的同龄人中还算不错,但是放在州级的赛事中,根本就不算什么,连续几届垫底都是正常,但所幸没有出现伤亡。
“我明白了。”许纤纤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次我会代表咱们梭子馆,参加这次流派之争。”
她作为九级武道家,不说横扫整个武道界,但是也差不多了,只有原力者群体,才够资格让她动手。
放在这种州级赛事中,简直就是高射电压炮打蚊子。
只是平常吃武馆的用武馆的花武馆的,又有传道授业之恩,她的确是非去不可了。
毕竟,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武馆被拆除吧?
这地方未来可是由她许纤纤继承的,拆除武馆不就是拆除她的财产?
‘居然敢有人想强拆我的房子,看我不打爆这些人的狗头!’
许纤纤心中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
“可你只是四级武道家,在天才辈出的州级赛中,很难将原有的排名积分提上来。”
张欣捂着脸,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许纤纤看向馆主夫妇,可爱的脸蛋没有笑意,红宝石般的瞳孔中,尽是一片认真和淡然。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感,即使外表幼嫩可女生,但身上的气凛冽如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感。
不由让馆主夫妇为之侧目。
11 兔子()
利尔王国,约克郡,郊外一处豪华的庄园。
连绵的麦田将整个庄园包裹住,阳光从极高远的天边洒落下来,金灿灿的光泽不断起伏,而庄园就隐没在这片麦浪之中。
整片区域,除了沙沙作响的麦穗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不过就在此时,原本安静的麦田,猛然响起剧烈的破空声,犹如喷射式飞机划过天际般,异常的嘈杂和刺耳。
一道蓝色的人影,从极远处的地平线外猛然出现,然后几个闪烁,带着层层的气浪,出现在庄园旁边,随后径直的往旁边的小房子走去,推门而入。
屋内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端着一个透明玻璃杯,喝着里面淡褐色的粘稠液体。这个老人的身形有些佝偻,手臂干枯廋小,但深紫色的眼瞳中,却散发着异常夺目的光泽。
他的眼睛并不是正常的眼瞳,而是一片流转的星辰。
“菲斯托,你来了。”似乎感觉到来人,老人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说道:“找我有事吗?”
“维丹被人杀了。”菲斯托走进来,身后的气浪消失不见,“案发现场被大幅度破坏,我追查不到凶手。”
他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是蓝色的,蓝发蓝瞳蓝嘴唇,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正常的人类。
“。。。维丹?是你的那个远房侄儿?”老人将手里的玻璃杯放下来,这才将目光扫了过来;“既然现场被大幅度破坏,你怎么能确信是被人杀的?他自己弄得血祭仪式如此危险,死了也不足为奇。”
这番话听上去很古怪,菲斯托虽然长相怪异,但是外表异常的年轻,最多不过二十来岁,而四五十岁的维丹,居然是他的侄儿辈。
“他的血祭没有成功,而是被强行中断了。”菲斯托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在遗迹的残骸里发现打斗痕迹,维丹应该是被人直接打死了。那家伙真是的。。。原来就和他说过,不要一心埋在研究上,弄得自身战力极弱,手段又单一。碰到一个稍微正常点的虚境,他都打不过。”
侄儿的死不说完全超乎意料,至少是有过准备的,完全埋在研究上的原力者,手段异常的单一,实力比起七级武道家都强的有限。
只是他的侄儿被杀掉了,这个凶手也注定为其赔偿。
他随后将目光投向白发苍苍的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暗金色怀表,放在对方的桌子上:“命星者卡尔烈夫,你的本质可以帮我锁定凶手,这次我将付出这个作为报酬。”
每个原力者都有着不同的原核,所以掌控的本质也各不相同,比如有的是火,有的是水,有的是速度,有的是毒,有的是占卜,林林总总千奇百怪,这就是原力者们的本质。
“金笼表。。。你倒是挺大方的,看来前几年在比利遗迹中,没少捞到好处。”
卡尔烈夫看了一眼桌上的暗金怀表,发出淡淡的轻笑声。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菲斯托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你就给个话吧。。。帮还是不帮?”
“帮。”
卡尔烈夫呵呵的笑着,随后手往桌上一抹,暗金怀表瞬间消失不见。
他随后看向菲斯托,低声问道:“有凶手的线索和踪迹吗?”
“整个遗迹都被破坏了,我只能找到这个。。。”
菲斯托手一甩,一块破布片落在桌上,虽然上面已全是黑乎乎的泥土灰尘,但依然能辩认出是女装裙摆的碎片。
“看来凶手还是个女性,只是这样的服装风格。。。不似本国的。。。”卡尔烈夫拿起破布片,轻轻嗅了嗅,然后给出如下的判断:“而且年纪应该不大,甚至说非常年轻,最多不到二十岁。。。菲斯托,你确定这是凶手留下的?”
科菲遗迹既然都破碎了,别说凶手的衣服了,里面那么多尸体,留下点衣服碎块算什么?
“我不确定,但这个衣服碎片时间很新,肯定与凶手有关联。”菲斯托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而且我的直觉,向来是不会错的。”
“呵!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来试试。”
看到菲斯托如此笃定,卡尔烈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手一搓一揉,直接将沾满泥土的碎布片,往玻璃杯的液体扔去。
裙摆碎片差不多有巴掌大小,直接塞在玻璃杯的粘稠液体中,犹如冰雪遇到烈焰一般,瞬间开始消融起来,同样化作沾满灰尘泥土的液体,漂浮在玻璃杯上。
“咕嘟——”
卡尔烈夫看也不看,只是端着玻璃杯,直接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而菲斯托看到这一幕,只是面无表情的不说话。
当卡尔烈夫喝下布片融化的液体后,眼瞳中的紫色星辰,立马开始剧烈的旋转起来,很快就化作了紫茫茫的一片。
老人干咳了两声,声音开始迷蒙飘渺起来:“咳咳。。。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菲斯托眉头一皱,追问道。
“看到了。。。一个黑红色的巨大兔子,浑身散发着极度邪恶的气息。。。”
“我还看到它。。。在吸取人类的灵魂,大量的灵魂。。。”
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远时近,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
菲斯托听到这样的描述,心头一惊,他知道命星者不能直接看到谁,只能看到隐喻的图案和描述,但是这种吸取人类灵魂的描述,让他也不有有些震惊。
“那它的位置呢?”
菲斯托问道。
“在北方。。。应该是夏联邦的南雾州。。。”老人说完这句话后,眼神中的紫色渐渐散去,重新恢复清明:“这布片不过身上的衣物,线索只能让我看到这些。”
“果然是联邦人,南雾州濒临王国的边境,应该不会太远。”菲斯托陷入沉思当中:“邪恶的黑红兔子。。。这应该就是凶手的本质了。”
“你要亲自动手吗?”卡尔烈夫抬头,低声说道:“夏联邦强者太多,议会更是庞然大物,没有十足的把握,建议你不要涉险。”
只有凡人才会朝生夕死,而原力者们都极其惜命,轻易不会踏入危险之地。
“放心,我是不是去屠杀平民的,杀了凶手我就回来。”菲斯托摇了摇头,随后笑了起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这之前,我还是派手下去联邦试探情报。原力者要复仇,从来不在乎时间的长短。”
原力者们寿命远超常人,别说几天几个月了,花上几年十几年去复仇,都实属正常,根本不急于一时。
他说完话,身形化作一缕青烟,滚滚气浪声在房间里爆响,然后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邪恶的黑红兔子。。。”只留下白发苍苍的老人,依然静坐在小房间内,他喃喃自语着:“似乎在某处遗迹中见过类似的图案?”
12 摊牌()
最近这段时间,许纤纤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除了周末外,就算是平日里下午没课,她都要跑回家住一晚。
对这种情况,白溪倒是没有多想,反而乐的给许纤纤做好吃的,但许父却是发现了一些猫腻。
于是,趁着这天下午妻子不在家,他提前向公司请假,直接跑了回来。
这时候已是12月中旬,算是初冬了,不过南方天气还没到冷的时候,反而有些压抑的闷热,许纤纤依然穿着长t恤配紧身牛仔裤,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看着时事新闻。
看到父亲回来,她转过头,有些奇怪的问道:“爸,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现在才下午四点多,父亲应该没下班才对。
许仁远将黑色制服脱下,挂在玄关边的衣架上,看着一脸呆萌,但明显比前几个月小了一号的女儿。
他犹豫了几秒后,才开门见山的说道:“纤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自从两周以前,继女白贞儿前往中域州读书后,女儿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起来了。或者说,他早就发现了一些事情,只是这时到了摊牌的时候。
“爸,我不想上学了。”
许纤纤略加思索了片刻,将电视机关掉,转过头来看向父亲。
自从妹妹走后,她这个想法就越来越深了,下个月参加完流派之争后,她就准备去各地的古代遗迹探险,希冀能取得更多的怨念之力。
“。。。为什么?”
按照道理来说,听到女儿说这样的话,许仁远应该会暴怒才对,但现在注视着对方红宝石般的瞳孔后,他的心情依然异常平静,仿佛预料到了一般。
“我成了武道家。”对于家人,许纤纤并没有任何隐瞒,“我想专心武道,上学太束缚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