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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文祁微笑点头。
到了书房门口果然见到马相爷几人都在,一个小奴才跪在地上磕头,皇帝冷酷的看着,既不说起也不说惩罚什么的,还有杯子的碎片被扫在地上,明显刚才发了脾气了。
“顾公公,把这里收拾一下,你下去领罚。”文祁进来后就擅自安排了一下。
小太监如蒙大赦,赶紧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就往外走。
“你怎么来了?”皇帝板着脸明显余怒未消。
文祁拿出食盒,一面让顾洪喜拿几个碗来,一面温和的浅笑,“皇祖母知道您一连几日都歇在寝殿里批折子,担心您身体受不住,让女儿过来看一眼,顺便送点东西给您尝尝。这是祖母命人做的一点清粥小菜,马爷爷,林爷爷您们也坐下喝一口吧,顾公公去上椅子来。”
顾洪喜迟疑着不敢动弹,又听文祁笑道:“您不体恤自己,也要体谅一下马爷爷和林爷爷与他们几位老臣年纪也都大了,忙了一上午空着肚子站了一早晨,也该累了,让歇歇脚吃口东西吧,朝务繁忙一时半刻却也急不得。”
皇帝叹口气,顾洪喜一见皇帝松了口气,麻溜的让人上了大靠背椅,这个坐上舒服一些。
文祁端了粥给几位包括外公在内都递了一份,另附几样可口清爽的小菜,也不是什么金贵的吃食。
“父皇也吃一点吧,这个小菜可好吃了,是我从农庄带来的,那个太监福全啊挺机灵的,带的东西不算名贵,却都很可口呢。”
皇帝依旧沉默着,静静的听却不肯回答文祁,多一个眼神也没有。
第343章心情()
文祁自顾自的说着,“那个庄子修缮的极好,我去看了,损毁的地方并不多,只要略微修一下就可以了,花草树木都长了好些年了,繁茂清新,我还在里面看到了稻田,一小片地方,种的是胭脂米,福全说每年都会让人精心打理,会收获一点子,这次也让人给我带了回来。”
她一个人絮叨着,大家都静默不敢说话,帝王发怒也是十分可怕的。
皇帝吃着碗里的胭脂米粥,可口的小菜清爽不腻口,缓解了肠胃的饥饿,倒是心情舒缓了几分。
“你母后这两日怎么样了?”
“我母后这两日在忙呢,也不大愿意理我了,一个人坐在那常发呆,前儿又去绣小衣服了,做了一大堆让人拿去烧了。我今儿来也是有事要禀报的,惠母妃病了,病的有点重,母后给请了太医,但惠母妃似乎心情郁结,我想着来给您通禀一声。”
“唔,让太医去看吧。”皇帝可有可无的说了一句,脸上没什么事表情和变化。
“我母后一直也没等到您去,本想商议点事情呢,贵母妃都已经去世多日了,礼部也该拿出个章程来。
母后说让贵母妃以皇贵妃之尊下葬,本来想和您单独说说的,您一直政务繁忙也等不急,礼部已经催了几次了。您给拟个封号吧,贵母妃侍奉您近二十余载,无论如何这个脸面要给的。”
文祁平淡的犹如诉家常,无波无澜。
“你的意思?”皇帝问道。
“文麟的意思,母后一口就答应了,只说恩怨两消散,该给的脸面还得给。她是大齐的皇后,该做的一定要做到。”
文祁给父皇填菜的手顿了一下,淡淡的开口。
“你也愿意么?”皇帝平静的问着。
其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一开始是有些难过的,伺候了那么久有感情的,哪怕是个毒瘤挖掉了也疼若骨髓啊!
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心里也是过不去坎,这几日也不全是在难过,是憋屈,有苦难言的一种唏嘘感慨。
“我……听到这个消息是解恨的,我不想说假话,说了您也未必信吧。我看到我胞弟趴在马上无助的哭泣求助,我觉得我浑身冰凉,后怕的很长一段日子我都在做噩梦。
梦见我胞弟被人推入水里,落了一身的寒疾病;梦见母后大病一场强行撑着病体抚养我们长大,梦见很多东西犹如实质一般,常让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死了,我觉得痛快解恨,也有点空落落的,这么多年我努力学武,吃苦受罪都是为了能够保护亲人成为皇家一个有用的人,不给父皇母后丢人。突然间她死了,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茫然,走了一半仇人没了,有点蒙,呵呵呵!
可我又觉得她很可怜,一辈子也没个孩子,为了家族毅然出来顶罪,其实也有很多辛酸吧,要是不选入宫也可以过得不错吧。父皇给她一个尊位吧,不管有多大的恩怨,都过去了,她死了一切都消散了,算了吧!”
文祁长叹一声,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管父皇是否疑心现在她都必须这么做。
皇帝幽幽叹口气,抹了把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贵妃的感情起起落落,全是爱情那是假的,全是恨也是不全面的,他们之间掺杂的东西太多了,彼此都负荷不了,弄到如今这局面,他心里不是不感伤的。
文祁若是说难过什么的,皇帝自己都要讥笑她了,也觉得白宠这个女儿了,这番话倒是实话,真话,他们母女只会觉得解恨才对,因为切肤之痛外人理解不了。
可皇后和女儿还有文麟母子三人还是做出了对大齐有利的决定,毫无怨言的退步只为了他脸上有光,也为了成全自己心里那点愧疚。
“你吃了么?吃完了帮朕想几个字给她吧。”皇帝长叹一声,就这样吧,这辈子我们纠缠痛苦,下辈子别在相遇了。
“好,我看看,选几个好的您再决定。”文祁莞尔一笑,这是说通了。
“你吃了么,也一起吃点吧,帮朕批点折子,朕有点累了。”皇帝无力的叹息一声,身心俱疲。
“好。”文祁心疼的看了眼父皇,其实他也不容易,真真假假,到最后面具戴久了也都成了真的。
文祁选了几个字给父皇看,最终皇帝圈定了一个端字,端敬皇贵妃。
贵妃到死才有了封号,端敬,也有敲打刘家的意思,端,敬都是什么意思想来不傻的人都明白了。
按说孝字是最好的最高贵的称呼,皇后太后死后都盼着能有个好的封号,孝某某字样是非常好的封号,孝贤无一不好就可以看出,这两个字是极高的褒奖。
皇帝最终还是选择了江山,而非美人,这也在意料之中。
皇帝吃了一点东西,让朝臣歇息了一下,但他也不能真的休息了,只能清闲一会,还要和朝臣议事。
文祁坐在那里代替父皇批改奏折。
一忙乎就是一下午过去了。
“你是不要回军营了?”
“嗯,是的。”
原说好了邀请大家去农庄玩耍的,因为贵妃突然暴毙,导致要守孝,大家都没能去成,有点扼腕是真的。
虽然是贵妃可也要守几个月孝的。
“嗯,那就去吧。”皇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皇帝去了清宁宫,文祁则放心的去了军营。
一连多日没能回来,等回来时大家都拉着她问长问短,绝口不提她受辱之事,权当没发生过。
文祁暖暖的笑着,“我给大家带了些吃的还有酒水,是我农庄上自己种的,很新鲜,让厨房给咱加个菜。”
“哦这感情好,就等着你回来了。”
“怎么样事办的挺好的吧,我听说贵妃去了?”一个小将问道。
文祁点点头神色复杂难言,“是去了,以皇贵妃之位下葬,还在操办着呢,我也帮不上忙就回来了,你们不要喝酒紧守三个月孝期,莫要犯禁。”
“是,我们明白。”
“嗯,我不在可有什么任务么?”文祁问道。
“并没有,最近都是在训练新兵,没什么任务,正好你来了可以磨搓新兵。”
第345章交托()
两刀相撞带来金星四溅,文祁眼睛一亮,高兴地大喝一声,“好!”
这力道十分足,确实值得培养,看来这小子很有两把刷子,一下让文祁来了兴致,打起精神认真对待了。
“你叫什么名字?谁家的?”文祁一面打一面问。
“说就说,我叫乔飞,飞舞的飞。”少年嘟嘟嘴一副我不服你的样,知道我名字又怎么样,我不怕你。
文祁点点头一听姓氏就知道了,这是乔家的孩子。
乔家是老牌武将世家,曾经出过名动大齐的名将乔云,不过是先祖那一辈的,比先帝爷还要涨一辈,已经是先辈的人物了,曾被外公他们封为神祇的人物,震慑北魏等周边小国不敢动弹。
可惜后来因为乔家没有能人,子孙都只能守成,因为乔家后代得罪了先帝爷导致被弹压冷落,现在属于一流世家末尾的排名了,但家风清正紧守规矩,也算保住了自己的先辈的名声了。
乔家是国公府,这看样子应该是乔家的儿孙才对。
“你乔家的孙子?”文祁游刃有余不忘唠嗑呢。
“你哪那么多废话呀,打不打呀?”乔飞却应对的并不是很轻松,一头汗水。
他的刀法是先祖传下来的,实用性很强,但他年轻刀法学的火候不到家,太过稚嫩,应敌经验也少,因此显得吃力。
“嘿嘿!臭小子脾气比我还牛呢,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乔家就一个人岁数和你差不多,应该是乔家老三幺儿,那个宝贝噶嗒对不对。你是乔爷爷最小的孙子。”
文祁略一对照就能猜出来了。
“对呀是我呀,怎么样?”
乔飞很不满的朝他哼了一声,突然使诈,朝文祁要害砍了过来。
文祁没把他当回事一直在聊闲篇走神了,一不小心发现不对来不及了,急忙收回刀却差了一步。
乔飞得意的收回刀,高兴地跳了起来,“我赢了我赢了!”
“你使诈!”老三他们看得明白。
“兵不厌诈!”乔飞胆子很大,瞪着眼睛鼓着嘴辩解。
文祁摆摆手,“确实是我自己走神了,我输了,今儿你赢了,有点歪才!”
“哈哈哈!我赢了。”乔飞得意的哈哈大笑。
其它新兵也跟着鼓掌大笑,文祁回过头来,怒吼一声,“喊个屁!你们也赢了?你给我出列,我看看你们能不能都吃上肉。”
新兵吓得眼睛瞪的老大,被叫出列的人苦着脸,他们其实看得明白,文祁没真心打,乔飞使诈占了便宜,公主大气也不计较就认了,但真要打起来不一定是对手。
“加油兄弟,输了不丢人。”乔飞在旁边安鼓掌喝彩呢。
那士兵气的朝他翻个白眼,你是来给我喝倒彩的吧。
“杀!”士兵也选择了突然袭击。
但这一招用的次数太多就不好使了。
文祁不过五百招就将士兵打的趴在地上,还用刀背敲了他后背一下,“当我是来玩的么?你跟乔飞学,四不像。别和他学,他刀法都没学扎实呢。”
乔飞缩缩脖子这会子却不犟嘴,其实他知道自己耍诈才赢的,不算光彩,真打是赢不了长宁的,但为了能吃肉脸皮可以适当厚点。
“还有谁,再来!不好好练功,耍心眼能活命不?”文祁来气了,没好气的喷了他们一顿。
乔飞赶紧回到队伍里,乖乖的也不吭气。
文祁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这小子很油滑,却是个好苗子,值得好好调教一下。
接下来几日文祁和大家一起训练,重点敲打乔飞几个不错的苗子,每日进行实战对抗,除了第一天让乔飞赢了以外,后面再也没让他赢过,有几次打的他差点吐血,乔飞倒是毫无怨言,还乐呵呵的样子。
“这个长宁下手真狠呀,是不是小心眼报复你呀。”有人看不下去了,也是觉得女人来这干嘛,不如回家伺候男人去呢。
乔飞正了脸色,严肃的说道:“莫要这么说,长宁是有真本事的,她打我是为了教导我刀法,很实用是让我活命的。我来骁骑营是求了祖父很久才能来的,我祖父说我刀法没学到家呢,不能去战场,我很不服气。
所以祖父同意我来这里,好歹败了只是丢人不至于丢了命去。来了这里我才知道能留下的都是好手是能人,她能留下和身份没有任何关系,真要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她怎么能和所有的将士关系都那么好呢?难道说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不成?
跟她比试了好几日了,我亲身感受的,她的刀法很好,且是个正派人,从来不耍心眼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扎实精准,若你们不信我也不要紧,去比一场就知道,有没有能为不是谁说了算的,还是要靠真本事吧。”
众人也低头沉思,要说乔飞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的,毕竟不能天天挨打,还要被打出血,这做戏也有点太真了吧。。。
文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