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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人走了。”一个将士跑了回来在刘利的耳边嘀咕。
第406章杀()
刘利今日只带了两个贴身的常随,跟他多年一起打仗的,并没有带那么多人。
听到这句话文祁慢慢地将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文辛肯定是已经拿到东西了,跑掉了。
刘利扭头望着文祁,表情严肃,眼神幽深森冷,沉默着也不说话。
文祁这才站起身开口道:“去问问处理完了没,完了我要回去了。”
主事参将跑了过来,“回将军,差不多已经搜查完毕了,不过他们打伤我们的人该怎么处理呢?”
说着愤恨的盯着殷家人,大有一口咬死你的冲动。
“刚才是谁打人的站出来,再耽搁下去可就不好了,你说呢刘将军,相信您一定会秉公处理的,我听说是您军**职过的,你们肯定关系是熟识的对么?要么给我个交代,要么全部斩杀。”
文祁手已经握在了大刀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出手了。
骁骑营唰唰再次亮了兵器,明晃晃的冰刃带着幽冷的寒气,让人不自觉打着哆嗦。
“我不想强迫谁,但律法容不得玷污和破坏,要么去衙门请罪,要么死在我的刀下,你们选吧。”
文祁站在那里犹如青松一般,带着坚定不移的力量,在这一刻给督察院的将士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从来朝中没有人敢这样堂而皇之的为他们撑腰,除了张院长为他们奔走,再不会有别人了。
没想到今日是她为他们讨一个公道,这让他们瞬间觉得自己这样努力,被人骂,其实是值得的。
“要么臣服,要么死!”
“要么臣服,要么死!”
骁骑营和督察院的将士们先后齐声大吼,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坚定不移的意志力,表达着他们的决心。
文祁沉默的站在那里,和刘利对峙着,今日无论如何一定要有一个交代,否则她将再次大开杀戒!
有些事一定要迈出第一步,别人不能做不敢做,那么我来做!
“你这是何必,不过是一点小事,大不了我请大家喝茶就是了。”刘利脸也黑沉如墨,笑容都显得很虚假很冷。
文祁勾起薄红菱唇,眼角眉梢带着一丝讥嘲的冷笑,扭脸看着一群激愤的将士们,“你们说呢?”
“不答应!我们也是为皇上为大齐忠心耿耿,凭什么我们要受白眼被人欺辱,凭什么!我们要一个公平,我们也是血肉之躯保家卫国,凭什么区别对待!我们不答应!给我们一个交代!”
“给我们一个交代!”
督察院的将士被点燃了心中的怨气和委屈,举起刀不断地请愿,发出发自心底的呼唤和对长期以往不公平待遇的愤怒吼声。
情绪被文祁轻轻挑动,犹如烟花被点燃,发出了灿烂夺目的效果,她很满意。
文祁上前围着一群跪在地上的人转悠着,“要么自己站出来去衙门接受惩罚,等我抓你出来可没这么好的事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通知你们。”
“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啊!”
家主不停的在磕头。
刘利有些迟疑,也感到有些棘手,且不说自己单枪匹马跑来的,另一个督察院的将士们如此愤怒群情涌动,他也不好得罪这么多人,去皇上那里也是理亏的。
突然文祁抓向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朝着他的脖领抓了过去。
年轻男子立刻抬手还击,一道光闪过了文祁的眼睛,一掌就拍在了肩肘上。
年轻男子站了起来,还撞到了跟前跪着的人,手里握着一柄匕首,刚才和文祁电光火石见过了两招。
“果然是你,是你打伤了我们的兄弟。”文祁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刚才这半天她就一直在观察是谁带了武器伤了人,她没有多问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免得偏听偏信。
“就是他和另外几个一起挤挤挨挨故意打伤我们兄弟的。”主事参将指着他十分愤怒的开口指认。
“呸!一群走狗,有什么资格查抄我们,打你们也是活该,受着吧!”
年轻男子年轻气盛,一看就是殷家晚辈里面的少年才俊,看岁数已经该是成亲了。
“放下武器我留你一条命。”文祁背过手望着他眼眸幽冷,虽然很不想但还是要废话这一句,免得被人指责自己滥杀无辜。
“滚开,我不管你是谁,别管我家的闲事,小心你死得快!”年轻男子拿着匕首朝她挥舞着。
文祁扭头朝刘利笑了笑,“刘将军我给足你面子了,这可不怪我。”
话还没说完,她快速抽刀挥手,动作干脆利索犹如闪电一般,咣当掉下一个东西,咕噜噜滚了一圈。
“别……”刘利突然眉头一跳,站起身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年轻男子的人头已经被砍了下来,切口十分整齐,刘利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丫头出师了,这刀法干净漂亮,去战场够资格了。
一声叹息在瞬间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十分清晰,让人不禁有些扼腕。
“啊!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的悲呼,带着不敢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伤痛,惊呼后整个人突然踉跄向后栽倒。
摔过去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紧跟着还有个男人也在急促的起身后,眼睛一翻也晕了过去。
老太太当时就抽搐了一下,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死没死还没不清楚。
一阵阵惊慌的哭泣和抽泣,场面一下乱成了一团。
殷家的男人们都纷纷站了起来,情绪一下沸腾了起来,犹如火山喷发的岩浆,带着让人惊恐的气息。
“我们跟你拼了!上啊杀了他们!”
殷家的男人都是习武的,虽然不见得都能入军中,但比平常人要好太多了。
他们呼啦啦全部站了起来,直接用拳头想要去揍文祁,有些则试图朝围住他们的将士们冲了过去。
“如若反抗视同造反,格杀勿论!”
文祁动都没动一下,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
好像惊雷落进了院子中,带着特殊的魔力将所有的人全部炸醒了。
“住手!”
刘利不得不站了起来,快走几步冲到人群里,一把将一个士兵推开,卡住殷家家主的脖子,掐着他的脖子怒道:“你想全族给你陪葬么?让他们停下。”
文祁始终淡漠的站立在原位,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始终都坚定不移,要么臣服,要么死!
“要么臣服,要么死!”
院子中所有的将士齐声怒吼,兵戎相见,寒光凛冽!
敌407章人心()
在这一刻,骁骑营和督察院的人心融为一体,不需要先商量,更没有多余的问候,取而代之的是彼此凝聚的人心,你的委屈我懂,你的危险我来扛。
刘利情绪已经暴虐到极点了,这是文祁在向他示威,他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要么臣服,要么死,对谁臣服自然是皇帝了,他敢说一个不字么,不能啊!
啪!
“混账东西,一件小事出来认了顶多去衙门打几个板子,能怎么地呀,你为什么要把事情搞成这样啊。”
刘利一开始沉默就是知道这只是要给个教训,督察院是官身出来办事的,你不能无故打人,总要有个交代的,去衙门就是打几板子的事,不会再有别的了。
文祁也没打算做什么多余的事,没这个必要。
因此刘利才一直没有多话,劲要使在刀刃上,他一直在考虑如何把殷家的人捞出来的问题,将损失减轻到最小,面圣那一关才是难过的坎呢,打个板子算个屁大事啊。
谁知道着殷家小子一点气都不能受,不但不低头还要羞辱督察院的将士,他也没料到文祁竟然手这么快,当机立断直接斩杀。
客观说这一手太漂亮了,杀了一个小子就将督察院的人心全部凝聚在手里了,带兵玩的是什么,是人心啊!
是士气啊!有了这个,还有什么不能办的事呢,天都敢去戳个窟窿!
这丫头太聪明了,是他刘家的劲敌了呀!
“啊!呜呜呜呜!”
一片哭嚎之声传来,这个小子是他的小儿子呀!为的也是维护殷家呀,儿子死在眼前,他如何不心痛,简直心如刀割呀!
文祁冷眼扫了一圈,“所有人暂且留在院子里,不得外出,不允许互通消息,男人每日只给一个馒头一壶水,女人每日两餐,男女分开关押,任何人不得探视,等待我父皇的命令行事。”
“诺!”
督察院将士齐声应答。
“不得骚扰欺辱女眷,老人孩子可以适当照顾,记住你们是大齐的将士,坦荡磊落,别干下作的事,让人瞧不起咱们!”
文祁有言在先,先敲个警钟,别趁机欺辱女人孩子,偷人家东西啥的,这样的事别干,丢人现眼。
“是。”
众人整齐划一低头应答,再没有不服气的。
“收工。”
文祁没有多看刘利一眼,直接收队。
临走前回头,“我叫萧文祁,封号长宁,人是我杀的,事是我干的,你可以去敲闻登鼓告我御状,我随时恭候大驾!”
说完扭头带着将士们扬长而去。
殷家家主这才软倒在地上,抱着儿子的尸骨嚎嚎大哭。
“你呀,糊涂!”
刘利气的是转身就走,这个死掉的小子他认识,曾经殷家家主还介绍给自己想奔个前程呢,是个有潜力的孩子,没想到一时冲动丧了命,他也是气的肚子疼了。
“将军救我一家呀。”殷家家主虽然疼的眼前一片昏黑,仍然要为全族做个打算。
“放开我,我要去面圣给你擦屁股。”刘利气的浑身都哆嗦了,沉不住气的东西。
无奈的低吼一句,甩开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刘利心里则是恨死文祁了,不过是晚了一步而已,眼睁睁看着事态一步步恶化却毫无办法,督察院拿的是御令,岂能随便阻止呢,骁骑营杀人根本不不需要经过别人同意,骁骑营可以先斩后奏,这是他们独有的特权。
何况殷家有错在先,却死扛不认错,导致这个结局不说,还要自己进宫给他收拾烂摊子去。
文祁带着人离开了殷家,看周围没人,跟身边的将士耳语,“你赶快去端王府请我王叔立刻进宫帮衬。”
将士当即就笑了,“您放心吧,文辛走的时候就让人分了几路跑了,其中一人就是回家去搬救兵的。您就安心吧,咱们能那么傻么等着他来打咱们呀,这回一定要撕下他一块肉来。”
“聪明,办得漂亮,文辛进宫了么?”文祁一听也露出一丝笑容来。
“进宫了,这会子应该已经能面圣了吧。”
“干得好,回去给你们加餐,去让人拿点银子看看那个受伤的将士,然后让人去提前通知一声张院长。”
“是,小的这就去,应该没大碍,就是划破点皮,将军,你今天动作可真利索啊,我都看见有个兄弟差点掉眼泪了,多少年也没人给咱们撑个腰做个主的。我们还好些,督察院最委屈,有点事也是忍着。
被人骂夜修罗也就算了,可这受了委屈还要被人扣屎盆子心里都有点情绪呢,您今天可是给咱们出了口气了,兄弟们心里都觉得有了依靠了。”
将士是老人了,对很多情况都很清楚,督察院也有亲近认识的兄弟,今天是第一次有人公开给他们撑腰做主,这种心情别人体会不了。
一直以来督察院在官家这块不受欢迎,因为他们是查官的,被有心人故意引导落了恶名,经常在办案中受到各种阻扰,受伤都是轻的了,有时候不但你受伤了错还要你背着,可能还要被反咬一口,申诉无门。
长期以往受到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和羞辱,这些将士们心里很委屈,我们也是用血肉之躯保家卫国,也是为了大齐和朝堂的稳定公平,凭什么看不起我们,把我们当垃圾一样欺负踩踏,凭什么啊!
今天文祁做得并不多,却给了一个态度,欺负我的人必须有个交代,否则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个认知让他们头一次觉得心不在冷,黑夜不在那么难熬了,心头有了一丝暖意。
让他们知道我们一直坚守的信念的是对的,有人看到了,有人愿意维护支持我们,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只要我活着,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我的兄弟我可以打,别人不能碰。”文祁拍拍他的肩膀郑重承诺。
将士扭过头蹭蹭就跑了,眼圈有点红,害怕多说一个字眼泪要掉下来了,挺不好意思的,来不及回话赶紧就跑了。
文祁笑了笑,长叹一声,抬头望了望天,“又要起风了。”
“刘利会不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