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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行了,老奴来送皇后一程,太后说要么您跟随太后的脚步,要么赵家全族被灭,您选一个吧。”
徐德柱嘿嘿的笑了两声,表情有点冷漠。
皇后仰起头心中涌起悲呛之意,“没想到整日吃斋念佛的太后,也有如此狠心的时候啊,果然终究她是太后,而我还差了一筹啊。”
“太后往日里是最疼您的,可您太偏心了,她舍不得孙女受半点委屈,和亲孙女亲孙子相比,只有媳妇多委屈一点了。
她不放心自己走了以后,你会不会欺负公主,思来想去还是带着您一起走吧,福王这些年都没有娘疼爱,您也该疼疼福王了。
您也知道刘利和贵妃也死了,都是公主替您报的仇,您的心愿也该了了,这个女儿也算是报了您的生养之恩,你们两不相欠了。”
徐德柱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屏蔽的关键字*一把,白绫一根,毒酒一杯。
皇后仰起头,“呵呵呵呵呵呵!我输了!”
拿起毒酒一饮而尽,扔掉杯子坐在那里,痴痴的笑着,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沧桑!
皇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很快就不动了。
徐德柱自始终冷冷的看着,直到皇后一动不动,才上前摸了摸鼻息,确认的确是死亡了,这才去禀告了太后,太后安心的走了。
太后一死,丧钟响起,全国哀恸!
而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因为至孝,也跟随太后一起去了,被皇帝追封为孝纯皇后。
孝这个字在谥号里是非常好的,皇后太后都希望能够得到这个字的,也不算委屈了皇后了。
文麟和文祁几个孙辈哭的最伤心,而臻姐和宏哥没有经历过死亡,孩子又太小早早被抱走了,如今在太子的宫里,由奶嬷嬷照顾几个孩子。
思琪等女卫宫女们保护这几个孩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来人,去准备丧事,通知下去让他们来奔丧吧。”
文祁见皇帝太过伤心,已经不能理事,不得不第一个站了出来。
“丧事由太子妃和四妃共同打理,文麟你是太子你要做出表率,带领兄弟和朝臣给皇祖母和母后奔丧事宜,要筹办的周到妥帖。”
“是。”
文麟没有在这时候提起皇后的事,无论是否甘心人已经死了,说实在的在得知母后死讯的时候,除了巨大的悲痛和伤心之外,还有一丝丝的轻松,终于不再为母后和姐姐的问题而为难了,越拖越久,这个问题一直不得化解,他自己也越来越不敢面对了。
“父皇,您别怪皇祖母,要恨就恨我吧,是我让皇祖母这样忧心重重,是我不孝。”
文祁跪在地上。
皇帝擦擦脸上的泪水,亲手扶起了文祁,“傻孩子,我是你母后亲生的儿子,她太清楚我的个性了,作为母亲她替我解决了我狠不下心来处置的问题,让我们父子三人能够坦荡面对彼此。
其实母后多虑了,我是打算等我百年后和皇后一起共赴黄泉的,没想到母后担心我心软,倒是先一步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好,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从来没打算让她做太后。”
一番话众人心惊肉跳,原来帝王心术如此深如海,众人竟然丝毫不知帝王的打算。
文麟愣在那里,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下,原来从始至终父皇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他是害怕母后会挑唆自己,导致姐姐将来在他百年后被走狗烹吧,其实父皇心里还是担心自己,信任自己的程度远不如姐姐那样交心。
他不怨恨祖母和父皇,更不会去埋怨姐姐,姐姐有什么错呢,为了自己牺牲了一切可以牺牲的东西。
做得不够好的是自己,做错了事的人是母后,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谁都不能免俗,自己如此,母后亦如此!
“文麟,我为你姐姐留了后手了,若是你不能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我也可以让你随时跌落云端,你莫要忘记了,你今日的位子是用你姐姐的鲜血换来的。”
皇帝挺直了脊背冷声宣告,却提都没提皇后一个字。
“是,儿子明白,儿子谨记在心,不敢忘却。”
“嗯,去准备丧仪吧,给与皇后最高规格,她跟我多年,这点脸面朕要给的,百年后与我合葬。
我爱过她,真心爱过,希望下辈子我们都能做寻常百姓,仍做夫妻,这样可以无所顾忌的相爱一生了。”
皇帝仰起头眼泪水划过眼角,心早已痛的麻木了,他没得选,皇后也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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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6章 晕厥()
四妃神情悲戚,皇帝公开对皇后的感情,她们心中也有些寂寥的味道,可又有些庆幸,也许爱的不深所以她们不如皇后这样爱的飞蛾扑火,却也丧了命。
文麟和文祁都哭的泣不成声,此时不知道该做何心情才好。
“皇上,女儿有个不情之请,此次奔丧耗时太长,又是冬季,让老人们就在家守孝吧,皇祖母一生与人为善,最是善良慈和。、
她一定不希望有老人因为给她奔丧而丧命,这岂不是加重了她的罪孽么,让年过五旬的老人不论男女就不要进宫了吧。”
文祁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外祖母和定国公等人,他们也是要奉命进宫奔丧的,因此由此请求,此时是冬季最寒冷的时候,老人来奔丧,真是奔丧,把自己的命也奔掉了。
皇帝长叹一声,扶起太子,“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父皇仁慈,太子”
文祁示意文麟打起精神来。
“是,我这就和哥哥们一起去操办,还望大哥多多提点,我这会脑袋都是蒙的了。”
文麟拿了帕子擦擦泪水,跟文荇鞠躬行礼。
文星立刻起身相迎,“太子太过客气了,咱们兄弟几个一向亲厚,就是你做了太子也不曾对我们有过半点不敬,仍然拿我们当哥哥尊重礼遇,何况如今是皇祖母和母后的身后事,我们兄弟当齐心协力无比般的尽善尽美才好。”
“多谢大哥体谅。”文麟连连点头赞同。
文祁也站起身朝几个兄弟鞠躬行礼,“几位哥哥疼我,我就不客气了,我不能多待,西北军此时仍然需要我。
我只能待七日,七日下葬后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我担心托木真趁我不在会起战事。后续的事情还要靠哥哥们多多担待了。”
“大妹客气了,你这样来回奔波真的没问题么。”
老二文轩也叹息一声,颇为心疼的望着憔悴的文祁。
“不要紧的,能见祖母最后一面,我也知足了,是我不孝让祖母等了我这么久,她不曾失约,我亦不能辜负祖母的期待。”
“大妹,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写信回来,我们兄弟能做的肯定不能推辞。”
老三文瑜也抱拳坚定的说道。
“谢谢哥哥们疼我,我不要紧的。”
“长宁最担心她的一双儿女,你们几个媳妇都是为父百里挑一的好品行,若是有空就帮着教教两个孩子,为父老了,也教不了孩子几日了。”
“父皇只管放心就是,宏哥和臻姐也是我们的亲侄儿侄女,自当是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来教导的。”
“多谢哥哥们了。”
不管多伤心丧事总要办的,何况是一下办两个人的丧事。
文祁在灵堂望着皇祖母慈和的容颜,轻轻摸着她的脸,神情悲戚,“祖母,我很想你,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你是不是累了,你知道么,我写了好多信给你,我给你带来了,我烧给你看好不好。”
她跪在灵堂前烧掉了很多信件还有字画,这些是她给太后的,闲暇时会写信画画给祖母看一看,希望能让老人开怀一笑,可惜没来得及把最后一些送给她,如今一起就都烧了吧。
太后最疼她,每次来信都珍藏的好好的,让人放在匣子里,想孙女的时候就让人把信拿出来读给自己听,就好像孙女在身边一样的。
大家都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哭灵。
文祁也拿了一些东西烧给皇后,很久没见到她了,没想到再见面会是灵堂前。
皇后躺在棺椁里十分安详,面容枯槁,两鬓也有了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很深了,完全没有了当初的美貌,看兄妹俩样貌就知道,皇后是个美貌的女人。
文祁悲从心中来,想伸手摸摸皇后的脸,想再一次感受母亲的温度,却没有勇气再去触碰她冰冷的身体。
“母后,你到底爱不爱我?”
文祁哭倒在棺椁旁,她隐忍了多年,就想问这一句。
皇帝带着太子和几个儿子赶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文麟仰起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在这场持久的争夺中,他们母子三人最苦的人,是文祁,一直努力付出不求回报的姐姐啊。
文麟上前一步想去扶起姐姐,却被皇帝抬手拦住了,轻声道:“让她哭吧,这些年她心里很委屈,让她发泄一下吧,她憋得太久了。”
文麟叹息一声退了回去。
文祁哭的晕了过去,长途跋涉的急行赶路,回来又迎来至亲里去的大悲,身体已然支撑不住了。
“太医,快叫太医来。”
皇帝看到女儿软软的歪倒在地上,顿时大惊,急忙上前喊道。
文麟快步跑过去一把将文祁抱了起来放在偏殿的软榻上,太医来了,来不及行礼赶紧第一时间给她诊脉。
过了一会才叹息一声说道:“公主情绪大悲却劳累过度有些耗损太过,才会晕厥过去,一会醒来给她喂点糖水补充一下体力,她需要好好的休息几日了。”
“太医,姐姐过几日马上就要回西北,没法休息啊,您能不能开点药呢。”
太医摇头,“药不是仙丹,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哪里还能再上战场呢,简直笑话了。她身上已经有了隐疾,若是早点医治也许还能缓解,否则日后病发会十分痛苦啊,并且会影响寿元。”
“什么?”
文麟大惊,何时姐姐的身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
“她的身体老臣看过了,被多次调理过,已经到了极限,不可能痊愈了,因此限制了她武艺不能在进一步,平时保养已经算是小心翼翼了,但旧伤不断地增加,没有隐疾是不可能的,她不合适再去西北这样的苦寒之地了。”
太医实话实说不曾隐瞒。
皇帝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心痛如刀搅。
“可有办法让她好过一些。”
“这目前没有办法了,其实她已经尽力了,我听闻王老先生一直在西北军中做军医,他的水平比臣不知好多倍了,他都没办法,想来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这几日你帮长宁调理一下身体,她还要回西北呢。”
皇帝吩咐道。
“是,老臣一定竭尽所能,但公主必须休息了。”
“可以,这几日就不要让她守着了,夜里一定要她休息。”
“父皇,可以别让姐姐去西北了么?”
老二文轩看了眼面色痛苦挣扎的文麟,率先问了一句。
第1117章 滚()
皇帝幽幽的叹息一声,“几个孩子里我一向最偏心的就是文祁,如果有别的办法,你以为朕会那么狠心一定要把女儿推向死亡的边缘么,百姓需要安定,朝堂需要安稳,朕是帝王,却不是天上的神仙,能够撒豆成兵,万事如意,我是人不是神。 。”
皇帝痛苦的捂着脸,他也有无可奈何不得不而去做的事。
太医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取出银针,替文祁扎针,并让人去拿点软烂的粥品过来伺候着。
文祁被针扎,幽幽的醒来,环顾了一下周围,想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不得不躺了回去。
“公主,您耗损太过了,若还想回西北,就必须好好休息一下了。”
太医不得不警告她。
“多谢太医了,帮我开点药备着吧,我路上也许用得着。”
文祁只是淡淡的笑笑。
“哎,好,臣会准备好药丸的。”
“多谢,让您操心了。”
文祁再次道谢。
“长宁,别怪父皇。”
皇帝背对着她,只觉得不敢面对女儿,他是帝王九五之尊,却也有着做不到的事情,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
“父皇,我不怪你,走上这条路,你我都没得选择。”
文祁露出一丝浅笑,望着高大的身影,曾几何时父皇在她心中那样高大无所不能,如今再看已然有些老迈了,父皇也老了。
“你休息一会,夜里不要守灵了,白日也少守一会,生前最孝顺的人就是你了,用不着死后显示孝顺,让他们多尽点心吧。”
“是,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