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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子,雪化了,过些日子就能送老将军走了,你派一队骑兵护送离开西北,剩下的人跟着护送回京城。”
文祁特意交代一声。
“多谢将军,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
“嗯,把这封信和这些银票给他,这些年他委屈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回去帮我教导一下暗卫规矩,日后我还有赏呢,别嫌弃少。”
文祁给了一叠银票和一封信上面封了火漆,是交代暗卫的事。
“多谢将军,我就不推辞了。”
李辉十分感动,这些钱带回去能让祖父硬气一些。
“让他别都花光了,给自己留点,回去看看我外公,他去看我外公肯定能教他一二招,不用担心。”
文祁瞧着李辉这几日眉头紧锁不是很开心,略微知道点老将军家里人多钱少,分不均匀就容易打架。
“让您看笑话了。”
李辉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
“放心吧,跟着我干,日后钱多的是,你脑子灵光,以后我要你干的活还多着呢,不发愁啊。”
文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第1096章 指点()
一个冬天托木真都没啥动静原因很简单,他病了,身体一直不好,恍然间文祁才意料到,原来托木真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生病真的一点也不奇怪啊。
托木真的确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将才,武功谋略都十分过人,都快四十的人了,仍然需要文祁力应对才能压制,可见他的天分其实是在文祁之上的。
“原来这老小子真病了呀?”
文祁得到情报后轻笑一声,神情也轻松了不少。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精力充沛呢,这不现实好不好。”
林将军也摇头失笑了。
“哎,正经说起来他是个奇才,天赋在我之上,那个托克逊不如他很多,当然也聊胜于无吧。”
文祁很客观地说了事实,倒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我同意,托克逊很像你刚来那会,但水平不如你扎实,有点浮躁。”
林将军也笑着点头。
“找个机会杀了托克逊。”
文祁暗搓搓的琢磨着要了托克逊的命呢,不能让你成长起来,不然又是个祸患了。
“那可不容易,托木真盯他盯的可紧了,我觉得和你一样也在找传人吧。”
“那可是,比我心情急迫多了,托木真压不住几年了,不找传人不行了。”
大家说说笑笑也就散了,这也不是一日之功,杀了托克逊也没那么容易,确实得找机会。
托木真病的关系,鞑靼国一直十分沉默老实,很久都不出来活动,防御也十分严密,连性情急躁的托克逊也不出来冒头了。
文祁无奈,也不乐意主动上去找茬,万一是陷阱呢,把兄弟们在一起坑进去可就不好了,算了守着吧。。。
除了加强自己的防御,就是让大家加紧训练,不能放松,能少打仗就能少死点人,这也挺好。
通关贸易经过一个冬日越发顺遂有经验了,文祁手里的活钱也多了起来,文辉等人看到了商机,增加了商队的人数和往来次数,频繁往来做生意。
文淑来信了,已经到了月华国了,表示了感谢,如果不是这次回家探亲,月华国皇帝还不能对自己这么客气呢。
贵妃本来还想在赛人,被她强势的怼了回去,自回去以后文淑再也没有以前的温柔小意了,反倒是过得十分顺心,也许是看开了吧,谁让我不顺心我就抽谁,这日子反倒好过了。
如今文淑不乐意给聂子涵填人是担心儿子的安,现在对这个也没了嫉妒心了,给了就收下,不给我乐得清静呢。
心意打理自己的嫁妆产业,得空教导一下儿子,多数时候都在宫里上书房学习。
和聂子涵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有事说事,没事也没有什么温情了,似乎他们很难回到当初了,文淑并不在意,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如今心思都在打理产业上面,忙乎的厉害倒是冲淡了那份伤怀,聂子涵上次得了教训后,回去以后认真做事,少了一些浮躁和钻营,多把心思用在正事上了,人一下子沉稳了很多。
侧妃的母亲和她一起去阎王殿了,侧妃娘家再也不敢闹了,如今选秀的日子到了,听说出了个女儿进宫选秀,奔着贵妃儿子去的,希望能有个青云志。
文淑冷笑一声没在怕的,敢来惹我我照样把你也宰了,老娘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一回生二回熟了。
文淑和皇后婆婆的关系也彻底冷下来了,当初杀了侧妃皇后就翻脸了,训斥她让她亲自去道歉,被拒绝后就断了关系,如今连请安都不去了,实在推诿不过需要请安,也见不到面,意思下就走人。
文淑经历了爱情的伤痛后,彻底走了出来,任性潇洒的样,倒是活出了几分公主该有的摸样,不委屈自己,不迁就别人,让我不顺心我就抽你,简单直接,可自己活得舒坦极了。
文祁看了信也笑了出来,心里多少放心了一些,文淑虽然现在看着任性了点,可比以前却强出太多去了,早这样不会受委屈了。
静书也来信了,说了两个孩子的事,已经会背正本三字经了,千字文也会一些了,宏哥十分聪明,是真正的聪明内敛,不张扬,在一起学习主动退让一步玮哥,也没人教这个,这么小的孩子教了也不懂啊。
但静书几次观察发现,确实是宏哥在退让玮哥,心里有点酸楚心疼,孩子在宫里学会了看眼色了,信上还有些泪花的痕迹。
文祁却笑得咯咯的,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送孩子去宫里就是学学眉高眼低,见识一下各色人的算计和心思,兄弟之间怎么相处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宏哥乐意让着弟弟玮哥,别人可管不着。
写了封信安慰静书,让她莫要多插手兄弟姐妹间的相处,哥哥还让着弟弟妹妹,总吃亏总挨罚呢,这算什么事呀,也值得你哭鼻子。
写了好长一封信慰问他们夫妻,说了些亲近话。
父皇也写了信来,写了很长,又说道朝堂局势,也有告状的,说文麟还是有点愣,我说个一他就去办个一,不知道把二也给我看回来学一学,老人说了好多文麟的坏话,说他不如你机灵,不会举一反三。
文祁也回信给自家老爷子,没好气的喷了一顿,人家要是做你肚里蛔虫你又该嫉恨了,觉得都盼着你死好坐那个位子呢,听你话你嫌弃笨手苯脚的,咋做你儿女这么难呢,你消停的别惹事,不然等我回去找你晦气。
现在大概也只有文祁能训皇帝了吧,大概是人老了,对手里的权利看的重了,似乎这东西给了他安感似得。
文麟作为太子其实日子也没那么好过,看信就知道,怎么做老子都觉得你是盼着我死好登大宝呢,想必平日里心里没少惦记怀疑儿子,父子关系也不如往日亲密了。
文祁山高路远真没办法,只能不断的提醒胞弟,一定要谨小慎微,决不能让门人出错被抓住把柄,太子的位子很高却也很危险,摔下来死的透透的。
给静书写信暗示,让孩子们多凑上去乐呵一下,老人稀罕儿孙满堂,不会防备话都学不乎的孩子。
让孩子在中间能起到调和的作用,但却前提条件是他们夫妻屁股一定要干净,没有啥污点,也不怕孩子学了去,这样会让父皇心里好受很多,能容得下这个太子。
第1097章 士气()
虽然文祁远在西北,但遇到不开心的事,文麟夫妻俩都会跟她写信说说,不过目前主要是静书在家信里略提两句,文麟都说正事了,大概是怕别人会检查信件,说的太明白可能就传的满天下都知道了。
因此静书和文祁联系的比较紧密,代为发声的意思,通过家信和孩子们的活动,真真假假的抱怨几句,以文祁的聪明劲琢磨一下也就明白了。
看过信后,文祁认为总的来说还算平稳,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文麟稳的住,以自己的军功给他做后盾,基本问题不大。
李辉派兵送走了祖父,老将军临行前写了很长的信件,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也是给文祁的,包括他在位多年管理的庶务以及路线图和商队的情况等等,事无巨细都交代的特别清楚。
一些西北的人脉和百姓里熟悉的能人,能用的上比较可靠的都介绍给了孙子,希望他将来需要的时候能用得上。
老将军已经反反复复交代过,仔细检查过几遍了,终于觉得没什么落下的,叹口气依依不舍的坐马车走了。
走的时候按照惯例,文祁召集了全军给老将军行礼送行,老将军转过身掉了眼泪,他一辈子最好的岁月和年华都洒在了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了,心里很舍不得,可他知道他的西北之行结束了。
文祁看着老将军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有点唏嘘,低声呢喃道:“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离开西北,若是有一天我不幸被俘虏,请你们一定看在同僚多年共生死的情分上,亲手杀了我,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
“将军,你这话可扎我们的心了。”老马听不得这样的话,听了心里生疼。
文祁浅浅的笑笑,“老马,你该懂我啊,别人被俘虏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我没有,我也不能丢了萧家的脸面,我还有两个孩子要活人呢,我宁愿死的光荣也不愿意家人为我背上不齿的名声,我赌不起。”
老马沉默了,他们都懂这个道理,可到了那一刻真的能下得去手么。
“能把他们活着送走,我真高兴啊。”
文祁轻笑一声,她觉得特别圆满,心里很幸福,看到他们还有安逸的晚年,觉得自己做了件特别好的事情,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将军,您做的真的很好了,我们都看在眼里,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是所有人都眼盲心瞎的,我们其实心里都很佩服您。”
老魏深深的吸口气,老将军走他们心里是又替他高兴,又有点酸楚舍不得的情绪在心中回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一别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吧。
“我皇祖母在我刚懂事的时候问我,你长大了有什么心愿啊,我说我希望自己平安喜乐,也希望天下所有人都平安喜乐,这样我的幸福才能更圆满。”
文祁仰起头呵呵轻笑两声,接着说道:“祖母笑得前仰后合,摸着我的头慈和的说,傻孩子,你这个愿望可是天底下最难的了,也是最不容易办到的,以后你长大了就懂了。”
“是啊,平安喜乐四个字,看似简单,其实却最难啊。”
林将军心情是最难受最复杂的一个,他和老将军几乎共事了一辈子了,这份感情也是最深的,看着老友们一个个都回家了,似乎他心里那点心气也灭了似得,觉得无精打采的。
“我现在依然是这个愿望,虽然我已经明白了这个愿望很难很难,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我依旧不改初衷,这就是我一生要追寻的路,我不悔。”
文祁目光灼亮动人,她的背影笼罩在阳光的光泽下,闪动着碎金的光芒,明明比他们瘦弱很多,却显得那样高大让人信服依靠。
送走了老将军,大家好几日都有点意兴阑珊的,虽然老将军不是最能打仗的那一个,可这么多年了也是兄弟们心中信服的长辈,对将士们的关怀确实多年如一日的真挚,兄弟们一时都有点缓不过劲来。
对他们而言,老将军像一个亲近的长辈一样,在心里就是文祁都不能代替这个位置的,他是唯一一个跟着安国公那个时候一起共事的人,安国公离开西北后,某种程度上说,他几乎代替了安国公的角色,成了大家心中的一个模糊的信念。
一连几日大家连训练都走神,都不能适应,心里知道老将军这么大年纪了,该回去安享晚年了,这对他是好事啊。
可将士们对他的离开却不能接受,心里拧不过劲来。
文祁也注意到了大家消极的情绪。
老将军的走代表着安国公的时代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他是安国公时代留下的最后一个人了,已经完成了安国公的交代,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文祁站在校场高台上,吹响了哨子,全军都跑了出来列队整装待发。
大家齐刷刷的望着文祁,包括林将军等人一个不拉全都出来了,等待她的命令。
“将士们,兄弟们,这几日大家心情不太好啊。”
文祁面带微笑望着他们。
将士们低着头谁也不说话,人有七情六欲,他们不是钢铁也是有心肝有血肉的人,也有感情,几十年的朝夕相处,一夜之间就放下,那还是人么。
“其实我也很难受,心里也不得劲。送走我舅舅的时候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