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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果不是熙哥母亲的缘故,同姓徐,熙哥外祖家确实没有姐妹了,不然真轮不到她,正巧就她一个适龄的姑娘,她可以说是捡便宜了,也可以说是她命里的福气了。
“熙哥,你……”徐氏气的脸通红一片,就算自己娘家式微,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屁孩来踩我吧。
秦熙微微扬起下巴,声音铿锵有力,眼神坚定而冷漠,“不想跪可以,我回去跟舅舅说说,将你逐出宗族,以后永远别姓徐,我记得您父兄是七品吧,外放了对么?
最近皇上频频在调动人事,长宁公主经常出入上书房接受皇上的考核,也许可以帮点忙给您家调去更好的地方如何?”
扭过头看着徐氏的眼神像狼一样凶狠阴冷。
“你……,我是你母亲,你好大的胆子……竟……竟敢威胁嫡母?”徐氏怒不可歇,用手指着他,浑身都起的在颤抖。
秦熙只是勾起嘴角,讥嘲的笑了,那笑声好像在笑话徐氏自不量力,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像个戏台上的小丑。
“大爷,您就看着他这样欺负我么?我好歹也是您明媒正娶进来的。”徐氏不得不撑起气势跟世子爷诉苦。
“熙哥没有说错什么,娶你的的确是为了让你照顾熙哥的,有个母亲的名声而已,并不是让你日日算计着踩我儿子的。要么跪下行礼,要么滚回徐家去。
如果不是婉儿,你以为我会娶你么?老老实实生你的孩子养你的胎,别整日搞些乱七八槽的东西,至于孩子你想生就安分点,不想生随你的便,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不缺你一个。”
今日世子爷心情不好,说话自然也很不客气,当着全家人的面狠狠扫了徐氏的脸面。回话时连头都没回,只是细心地擦拭着发妻的灵位,对徐氏颇为不耐烦,耐性也用尽了。
“大爷……”
徐氏被喷的哑口无言,身体都摇晃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大爷其实并不在乎她是谁,只是因为熙哥才娶的,这个事实虽然一直存在,但新婚燕尔甜蜜的余韵犹在,却被心上人狠狠给了一个嘴巴子。
“你到底跪不跪,大家伙都在等着呢。怎么如此没有教养!”定国公一向沉默,此时也没好气的斥责。
以前不想说是因为后院有老伴就够了,可是跪去世的发妻这是一种尊重,秦家不是忘恩负义的畜生,是念情分的也是有教养的人家,何况大儿媳处处优秀品行俱佳,可惜得了急病去了,不然哪里轮得到这样的货色进门呢。
“是。”徐氏憋红了脸屈辱的准弯曲膝盖下跪。
继室在此时给发妻行的是妾礼,这也是正经夫人们不认继室的缘故,继室在大家心里其实就比小妾强一点,你还有资格给发妻牌位行礼,小妾都没资格参与这样的家族正经祭祀活动。
“母亲可要想清楚了,年年都是要跪的,我娘是秦家妇,可别委屈您才是。”
秦熙的嘴也跟刀子似得,父子俩果然是亲的,捅人心窝子,一扎一个准。
徐氏恨恨的瞪着秦熙,恨不得用眼刀将他心口挖两个洞才解恨呢,秦熙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背着手静静的看着母亲的牌位,心中则叹息一声,明白娘亲选择她的缘故了,这人蠢入不了父亲的心,也就保障了自己的利益。
可怜天下父母心,临终前母亲还给儿子做好了一切准备,尽最大可能为他铺好路。
徐氏这一跪自己觉得甚为屈辱,羞愤难当,但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却对视一眼,一脸不解和瞧不上,你本来就是继室,大大方方跪了又能怎样?何况长嫂也是你堂姐呢,做这个样子是干嘛。莫名其妙么。
徐氏行完了礼默默的站在一边,抱着肚子隐隐有点疼,气的了。
“我肚子有点疼……”她抱着肚子哀嚎,怎么样今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来人传大夫给母亲诊脉,别因为跪我娘在让母亲身体不适,那我娘在地下也是于心不安的,太医即刻就到,我已经提前约了太医了,母亲不用担心。九芝堂的大夫也是妇科能手,我也提前请进门了。”秦熙早做准备,绝不会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徐氏瞪大眼睛望着秦熙如同见鬼了一样,这个孩子才几岁呀,怎么……怎么行事如此缜密,让人一点借口和机会都找不到了。
第179章坦诚()
秦家的事倒是放在一边了,天渐渐凉了下来,倒是得了一个消息,刘溪在五台山病倒了。
“她是要回来了吧,费尽心机总算要回来了,而且名声也洗的差不多了,我父皇都不能不去她那了呢。”
文祁冷笑一声,歪靠在炕上,背后枕着姜黄色绣牡丹花开的莽迎枕。
皇后摸摸女儿细滑的小脸蛋笑了,“傻孩子,你不用这样费尽心机为了我争取什么,我自己能行。她呀确实病了,五台山戒律森严十分清苦,是绝对不允许私自下山也不可能让她吃肉什么的,所以她在那边也熬得很辛苦了。
这回是真病了,刘利上了折子恳请你父皇怜惜,让她回来的,你父皇也答应了,你万不再多嘴了。这是再说下去就让你父皇真的为难了,这来回折腾也是你父皇心疼咱们的缘故了,做的太多让你父皇难做了,他在朝堂也十分不容易。”
文祁沉下脸眼里看不清情绪,“我知道了,放心吧,那是我亲爹,我还能不知道他有多难么。我晓得怎么做。”
“那我就放心了,刘溪一时半会是怀不上孩子的,你放心吧。去了那么辛苦的地方快二年了吧。气血损失严重,这种事对准备生孩子的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哪有那么快就怀上的,真要那样我也认了,是老天爷保刘家,我等得起。”皇后靠在靠垫上,沉着从容。
这倒是让文祁心里一下安定了下来,“嗯,您心里有主心骨我也就踏实多了。”
“傻孩子,有些事是顽疾,不是一日之功,急不得!”
皇后淡然的拍拍女儿,奇迹般的安抚了焦躁急切的文祁。
这么多年了,熬得忍得等得,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留着这条命护着我的儿女,看着你刘家怎么死,无论如何我都会等得到那一天。
“既然如此我们躲着些也就是,给皇上留个好印象,咱们避着点也显得我们懂事长大了。”秦熙率先说道。
文祁长叹一声,“我知道了,放心吧。”
长久以来的谋划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白瞎了,也就拖延了二年时间,文祁不甘心呀,这是用弟弟差点被马踏死,自己差点被人砍死的代价换来的,不甘心,却无奈不得不接受现实。
皇后望着女儿拍了拍她的手,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皇帝果然派了人去接刘溪回来了,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也是他的女人,半路出点事他脸上也不好看不是,该做的还是要做齐全了。
文祁对这件事问都没问,更没有故意给脸子看,反倒是常去上书房帮着父皇批折子,哪怕是帮父亲分类干点杂事也是好的。
皇帝看着体贴隐忍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他能不知道儿女受了天大委屈么,对这么小的孩子是真不公平,很不容易。
可又能怎么办呢,看似他是天下的主宰,然一样受到牵制,还是会有牵绊,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为了父皇交到他手里的萧家基业,他不能不兢兢业业,他要对得起列祖列祖的百年基业啊!
看着忙碌的女儿皇帝心里不好受,伸出长臂搂着女儿,“你要是不开心就跟父皇发个脾气吧,父皇奖励你好不好?”
文祁仰起头露出好笑的表情,“父皇,我没事啦,真的!不甘心有一点,小委屈也有点,但我已经学会坚强的面对一切,我皇祖母和母后教训的对,我既然想做将军,就该把眼光放远一点,不能整日老盯着您的后宫,那也不是我一个女儿该管的事。
母后有母后的责任和承担,我可以心疼母亲却不可以代替她做任何决定,这是起码的互相尊重。就好像她也尊重理解了我想做将军的事,虽然会惦记会害怕我遇到危险,仍然同意了我学武一样的道理啊。
我不能老是把对刘家的私心用朝堂和社稷这样的理由来做掩盖,我该做的是让自己和麟哥更加优秀才对,努力的充实自己,而不是老盯着别人,这本身和刘家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我没事,我不想让刘家生孩子,有我的私心,有对麟哥未来的担忧,也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家血脉是我弟弟的事实。
虽然我没见过大哥但他确实存在我们母子三人心里,面对将来可能是刘家血脉的亲兄弟,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他,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文祁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和无措,“父皇,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我有时候看见母后给麟哥做了什么我没有,我都会闹着一定要多要一个别的什么东西,我想让母后记得我也很需要她,让她别忘了我。
我知道母后和父皇都是很爱我的,给与我的绝对比其他兄弟姐妹要多很多,可我还是很惶恐……,父皇我是不是错了?可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我觉得我也有很强的嫉妒心嘞。”
她眼圈有点红,吸吸鼻子并没有哭。
皇帝却笑了,眼神十分欣慰却又很开怀,笑着拍拍她的后背,“傻丫头,这有什么,人要是没点嫉妒心那就太假了。我当年也是皇子过来的,那个时候先帝爷每次去你皇祖母那里,我都提前背书,背的滚瓜烂熟争取给你皇爷爷留个好印象,哪怕有一丝机会我都要力争上游,恨不得踩兄弟一脚呢,比你还严重呢,此乃人之本性。
父亲只有一个,兄弟姐妹却很多,分到我们身上不定剩几次了呢,每一次我都希望能做到最优秀的一面让你皇爷爷看到,有什么不好我都会懊恼很久,会私下里偷偷惩罚我自己,或背书或抄书,或蹲马步练武来惩罚我自己,让我下次可以做的更好。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不允许自己出错,如果不是皇子身上不能有伤痕,我都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了,那种心情别人是理解不了。
傻瓜,你是我最骄傲的女儿,朕知道你的努力和用心,还有为了朕和你母后的忍辱负重,我们都看在眼里,都懂。你只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父皇都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文祁伸出手抱着皇帝的脖子,“父皇……”委屈的呜咽着,小手紧紧的搂着。
父皇也许不是个好丈夫,却是个好儿子好父亲,对得起他们所有的子女,哪怕他们再叛逆也给予了足够的耐心和机会,即便最后依旧是失望和绝望,也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他的孩子,宁可选择关起来也舍不得……临终前也要安排好这些落败儿子日后的安危问题,操碎了心。
第180章提醒()
“傻丫头,你给自己背的东西太多了。”皇帝笑着拍拍女儿的后背,将文祁搂在怀里。
哭了一阵文祁才觉得情绪通透舒缓多了,心里的燥气也得到了发泄,擦擦眼泪,说道:“父皇,既然刘溪要回来了,就加封吧,我跟母后也说过这件事,我想着让刘溪单独一个寝殿吧。
冲着刘将军么,也该封赏的,封个嫔还是个啥,让单独出来,我觉得贵母妃脾气不太好,上次那个宫女太可怜了,万一迁怒了刘溪可咋整,虽然她们姐妹的事怨不着谁,可关键是因此会影响父皇的大事,刘将军是不是也会想歪了呢?我觉得还是分开好些。”
文祁趁擦脸的功夫,勾起嘴角得意的笑了笑,刘溪你不要太感谢我哦,我帮你脱离苦海了呢。
皇帝眨巴下眼睛琢磨了一下,不由得有点认同女儿的想法,虽然知道女儿心里有点小心思,但并不为过。
何况他也不希望刘家拧成一股绳,这对他不利,如果她们姐妹分开那就不一样了,刘利是支持自己的亲闺女还是支持大哥的女儿呢,这就有点意思了。
“嗯,小东西还是你脑子转得快,那你觉得和谁靠的近比较好呢?”皇帝问道。
“我记得敬母妃那还有个宫殿空着呢,不如离敬母妃近一些,我敬母妃人品各方面也是稳重公正和善的人,从来也不惹事不招灾的,看我大哥品行就知道是啥人了。”
文祁特意选了敬妃,离自己母后的宫殿也挺近的。
这样一来贵妃还会信任刘溪么?我看要打个问号吧,要的是怀疑却没有证据,在心里种下怀疑不信任的种子就足够了。
虽然贵妃脾气暴虐人也不咋地,但她到底在宫里根植这么多年,对父皇的脾气爱好也能摸清一二,有贵妃帮衬,上辈子刘溪才能那么顺利平安生下孩子,这回分开她们可就未必那么顺利得子了。
没了贵妃的指点和保驾护航,以刘溪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