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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后身边的最得力的大太监徐德柱也前往含象宫去请贵妃去了。
看到徐德柱来,贵妃也是楞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徐公公,您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么?”
“太后懿旨,让贵妃去紫宸殿,皇上有事要说,您妹妹鹂嫔也要去,已经派人去请了,即刻出发不得耽误。”徐德柱板着脸一点面子都给。
“本宫换件衣裳马上就……”贵妃心中疑惑,有心想耽搁一盏茶时间让人去打探一下。
“不用了,这不光是太后的懿旨,也是皇帝的口谕,只是顾公公去请鹂嫔了,所以拜托杂家走一趟了。”徐德柱冷着脸拒绝了耽误时间。
开玩笑顾洪喜都要给徐德柱三分面子的,要亲切的喊一声徐老哥的。
贵妃一看强笑着点头,衣服也没换直接跟着走了。
同时刘溪也被人请了过去,都被拒绝带嬷嬷丫鬟,态度出奇的一致。
到了紫宸殿,皇帝和太后都在,只有皇后不在,这件事到现在皇后已经知道了,本想出面解决一下,但被太后和皇帝拒绝了,因此没有在场。
“媛儿,你怎么在这,怎么被绑着?可是犯了错?”
贵妃一看刘媛在这,还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臭袜子,倒在地上脸色极为难看。
贵妃惊惧的看着刘媛,又抬头看看皇帝和太后,二位脸色黑的能滴墨了,心头一跳,只觉得大事不好了。
就连刘溪都私下来回张望着,却不敢开口,连行礼都忘了,脸色也是白的吓人。
看人脸色还是能看懂的,感觉一定是大事,不然不会一点不顾及父亲的脸面,现在她提到不敢提了,只担心肯定要连累自己了。
“太后,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贵妃声音多了些颤音,也有点害怕了。
她入宫已经多年,对皇帝和太后有所了解,不是底线的问题,基本会给一点余地,不会这样打脸,除非是大事决不能容忍的事。
“回贵妃娘娘,咱们拿住了一个人,是宫廷负责外围花园的侍卫,叫朱曦和,是你们刘家军提拔上来的。而刘美人么,已经怀孕了。”顾洪喜瞧着贵妃淡淡一笑。
贵妃登时跳了起来,犹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说啥,顾洪喜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好人,这不是开玩笑的。我不信!”
她立刻斩钉截铁的下了保证。
皇帝去哪个妃嫔夜宿都是个大事,这么大人又事后宫唯一的男人,儿子们还小不算在内。去哪都张扬的很,不消一刻钟阖宫都知道了。
有没有宠过刘媛贵妃比任何人都门清,这怎么能承认呢,开啥玩笑呢!给皇帝戴绿帽子,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绝不是她们两个女人可以承担得起的。
刘溪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晃了一下,一个劲摇头,简直不敢相信刘媛竟然如此大胆啊!
“皇上,老臣给皇上请安。”
“章太医,给刘媛诊脉。”太后看了眼章太医吩咐道。
冷着脸端坐在上面,眼神冷酷犀利,犹如尖刀一般,让人脊背生寒。
章太医弓手行礼后,一言不发上去给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刘媛诊脉,良久后开口,“已有身孕,刚刚月余,再过几日再明显不过了,可以确诊已经有喜了。”
章太医也一板一眼的回复,给了确凿的答案,没有敷衍之词。
吊书袋要看时候,章太医一辈子都伺候皇帝和太后等高位,深谙其中道理。
“退下吧。”皇帝抬手淡淡示意。
“是,老臣告退。”
章太医出门了,顾洪喜紧跟其后,叮嘱一声,不能外传,也是本分之事,不用他说章太医也明白道理。
贵妃听完太医的诊断,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刘溪直接软倒在地上了,吓的脸色发白,几乎不能说话了,整个人的表情都是傻呆呆的,不敢相信一脸懵的状态。
“贵妃,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呢?”皇帝冷笑一声,眸中寒光四射,恨不得将刘家人切成片一锅烩了。
不管怎么安慰老娘和闺女,他这心里的火和屈辱感确实不争的事实,此时看到贵妃和刘媛,更是火气直往上涌,恨不得现在扑上去撕碎了她们。
贵妃身子一软跪在地上,“请皇上赎罪,请皇上赎罪!”
咚咚咚的一个劲磕头,每一个都闷闷地响,扎扎实实的磕了个实在。
刘溪也立刻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此时已经吓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脑子一片空白,刘家女孩竟然做出了与人苟合给皇帝戴绿帽子这样奇耻大辱的缺德事,整个家族都要被连累了啊。
越想的深,身体发抖的越厉害,抖如筛糠,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
第191章同根生()
贵妃和刘溪还在机械的磕头求饶,此时已经没有可狡辩的地方了。
“朕已经传召了你祖父进宫,很快你们祖孙就能见面了,别说朕无情了,让他们见最后一面。”皇帝勾起薄唇讥笑了一声,望着下方哭的一脸泪水的贵妃,竟然心如止水。
这个女人曾经他也动过情,也给予过温柔,却被狠狠扔在地上践踏,还反手给了他心窝一刀,有些人果然是没心肝的。
“皇上……”贵妃哭的泪如雨下,有心想求情,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又觉得求情也是无用的。
皇帝冷然的一笑,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连发怒都没有,全都隐忍在了心里。
就连太后也出奇的什么都没说,或者说都懒得再说什么了,刘家干点啥出来现在都不稀奇了。。。
很快老侯爷的到了,这样的大事不来是不行的,一直病着在养病,好容易利索了一点,主要是年纪大了,家里家外的事都要操心,一大家子人也离不开他。
老侯爷一进门就先行礼,自然也看见了地上被捆着的刘媛,只是但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没急着问什么事。
“皇上,这是……”
老侯爷疑惑地看着三个孙女全都吓得不成人样了,要说刘溪刘媛他不奇怪,,但贵妃不该这样,多少年了也是有历练的人了。
心下察觉出事情不妙,还是恭敬有礼的问,老侯爷和刘利这点好,嚣张都在外头,在皇帝跟前从来都是特别恭敬的,不得不说都是狐狸之流的。
“哦,也不是大事,刘媛怀孕了,孩子不是朕的,是你们刘家一个侍卫的,叫朱曦和,已经全招了,具体的时间和见面的次数都说的一清二楚了。武国公,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呢?”
皇帝阴沉着脸色盯着他,眼中燃烧着浓郁的怒火,嘴角挂着讥嘲的笑容。
老侯爷微微张嘴表情呆滞,也有点不敢相信,这可是折辱皇帝的大罪,这是结死仇的节奏啊。
“当真?”扭过脸看着贵妃,也有些不敢置信。
贵妃捂着脸呜咽痛哭,一看着表情老侯爷心一沉,看来今日是无法善了了。
怒从心底起,上去就给了刘媛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
老侯爷虽然年事已高但毕竟是练武之人,如今上马都不需要马凳的,轻轻一跃就能跳上马,比文人年轻后生都强很多呢,这一脚也够呛了。
“唔!”刘媛疼的痛呼一声,因为嘴巴被堵着,又喊不出声音,疼的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混账东西,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如当初不让你进宫,让你死在家里也好过出来惹是生非!”老侯爷气的浑身哆嗦了。
“皇上,是臣没有教好孩子,干出这等下作之事来,老臣愧对您的信任啊,我没什么好说的,让她自裁吧。”捂着脸掉下老泪来。
“莫不是武国公还以为做下这等丑事,刘媛还能活下来不成?来人,上药。”太后雷厉风行的让人上了东西。
顾洪喜低着头端了红木托盘进来,放了匕首,一个白瓷瓶的药,还有一条白绫。
贵妃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刘溪已经软倒在地上完全不中用了。
“来吧,爱卿。”皇帝抬手露出一抹讥嘲的微笑来。
老侯爷老泪纵横,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孙女,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要亲手结束她的生命,于心何忍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皇帝却冷笑一声,眼角有一丝晶莹,你们痛么?痛了就好,我儿子死时才只有六岁呀!他死的时候也是浑身冰冷,十分痛苦的。
望着他们纠结痛苦的眼神,皇帝觉得大快人心,风水轮流转,老天爷终于开眼了,皇儿啊,你看着父皇给你报仇!
刘媛也掉下泪来,从大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伏地呜咽痛哭。
贵妃突然站了起来,推开老侯爷,自己拿了瓷瓶捏在手里,眼里猩红一片,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虽然不常接触,可仍是血亲啊,再怎么样亲眼送妹妹走她也是心痛的。
老侯爷捂着脸无声的哭泣,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有办法狡赖,更没法子求情,为了阖族人的性命安危,她只能死。
顾洪喜解开了绑在刘媛身上的绳子和嘴上的布,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不孝女刘媛罪大恶极,辜负了祖父祖母爹娘的疼爱,一步错步步错我没有了回头路,媛儿最后一个请求,恳请祖父祖母和父亲,替我安慰一下我娘,让她别为我伤心,不值得!拿来。”
刘媛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展现了武将之女的果断和坚毅。
一把夺过瓷瓶一饮而尽,望着刘溪苦笑了一声,“刘溪,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两句话,你不是个能精于算计的人,我讨厌你是因为你老喜欢耍小聪明,你看我耍着耍着玩掉了自己的小命,你要引以为戒。老实本分少不了你的好。”
说道最后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没多久就气绝身亡了。
“媛儿!呜呜呜!你好糊涂呀!”刘溪忽然扑上去嚎嚎大哭。
恨也好挤兑也好,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刘媛她的感觉很复杂,活着的时候肯定是嫉恨的,但如今人真的走了,刘溪一下子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她们姐妹,刘家的姑娘都不容易。
“媛儿,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但凡肯听我一句,也不会落今日的下场呀!皇上,求您了,给我妹妹一个葬礼吧,好歹让她有个地方安葬,求您了,求您了!”刘溪扑通扑通的磕着头,眼见得额头上的血印子越来越深。
“朕记得她对你并不好,你为什么要替她求情。”皇帝冷眼旁观。
刘溪望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刘媛,拿了帕子给她擦掉嘴角黑色的鲜血,凄楚的笑笑,“小的时候很嫉妒她,我母亲讨厌我姨娘不大愿意我在跟前走动。那时媛儿很小,还不懂什么叫嫉妒之心,拿了点心给我吃,让人赏了我很多糖果。
我们还能在一起玩,后来长大了,身边人说得多了我们情分也变了。可即便这样她也没害过我,只是嫌弃我做事不够大气。不管好也罢坏也罢,她总是我妹妹,皇上求您了,让我祖父带她出去安葬吧!她也进不得刘家祖坟了,求您了。”
第192章帝王心术()
刘溪痛哭流涕,她们在一起长大,好坏总是有感情的,倒是贵妃比不得。
“你先起来,莫要勉强皇上,妹妹是犯了大错的。”贵妃觉得很不妥,害怕再连累了自己。。。
“你自然是不懂的,你年幼就进宫成了我们所有人学习的对象,现在我只是给妹妹求个全尸下葬你也要阻止么?在你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生孩子对么,等我生了孩子我也可以消失了对么?”
刘溪突然站起来用手指着她,异常愤怒的怒斥,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揭露出来,撕开那层遮羞布。
“溪儿,闭嘴!”老侯爷当即呵斥。
刘溪仰起头哈哈哈哈大笑着,神情悲凉而绝望,笑够了才望着皇帝凄凉的笑笑,伸出一个手指,“一年,我去跟父亲写信安抚,我来劝说父亲,保证不让您为难。”
换我妹妹可以下葬而不是被抛尸,虽然我嫉恨她,她也嫌弃我,可我们仍旧是同根生啊。
刘溪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笑的灿烂,只要姨娘过得好就足够了,她这辈子就这样了,身为刘家女合该为家族做事的。
“可以。”皇帝沉默后同意了刘溪的要求。
刘溪说的一年意思是,一年内我给妹妹守孝,您不用宠我,也不用担心我生孩子的问题,父亲那边我来安抚劝说,保证不会为难您。
刘溪跪在地上给老侯爷磕头,“您把妹妹带回去吧,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妹妹吧,以后再也没有人拘着她了。”
老侯爷深深叹口气,默认了刘溪的承诺,其实没有这皇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在去宠刘家女,心里也是膈应难受的,不如识相一点,徐徐图之,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