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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娘才说及此,棋娘就嚷了起来:“哎呀,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道我们自己没有家吗?母亲来京城是大表哥请来替他把持中馈的,如今如此说好像咱们赖在京城似的,咱们这就回怀化郎将府去!”
“我还担心你不肯,没想到你自己倒先提起来了。”门外突然传来英儒的声音,姐妹二人都循声望出去。
英儒身穿一件玄色提花绡蟒袍,腰间绑着一根靓蓝色涡纹犀带,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有着一双湖水般清澈的虎目,身形健壮,当真是品貌非凡神采英拔,大步走了进来。
琴娘站起身来,道:“二弟的话是什么意思?”
棋娘也巴巴看着英儒,眼睛里是殷切询问。
英儒看着棋娘,面色微凝,道:“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大表哥让母亲将二妹遣送回家去。”
“让我离开京城吗?”棋娘惊呼,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英儒撇嘴:“瞧你这模样,适才是谁硬气说要出京回家去的,如今这样的安排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棋娘有苦说不出。
琴娘好心道:“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我去求求母亲去。”
“大姐要去求母亲还不如去求大表哥,可是大表哥主意已定,母亲都没办法。”英儒的话像判官判了谁的死刑,棋娘哇地再次哭出了声。
无论棋娘有多不情愿,她离开京都回陕州老家已是不改的事实。
哭哭啼啼了几天,袁氏终究是让人替她收拾了行囊,送她离京。
棋娘离去,有人惋惜有人欢喜。
后罩楼西厢房里,三小姐书娘和四小姐画娘显得欢天喜地的。
“我和她是宿敌,我高兴是情理中事,四妹为何也落井下石?”书娘问。
画娘翻翻白眼,天真无邪笑道:“三姐,瞧你说得如此难听,我只不过是站在你一边而已,你欢喜我自然就欢喜。”
就算是亲姐妹也有亲疏之分,棋娘琴娘走得近,画娘与自己亲厚,书娘心里感到满意。她没有琴娘棋娘不打紧,她有画娘啊。
“四妹,”书娘拉住画娘手说,“尹姐姐的身子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吧,咱们去外宅看看她吧。”
“可是三姐,你的脚伤……”
“早好得差不多了,大夫也说我要多加行动的。”
于是姐妹相携着往外宅尹凝波处而来。
屏风前,几案上,尹凝波收回手侧耳倾听白若洢的话。
白若洢刚刚替她把好脉,语气很是轻松愉悦:“凝波,你的毒已经解了。”
“这一回可多亏了陆少爷。”玉莲一旁道。
白若洢点点头。
“那替我谢谢他。”尹凝波淡淡道。
“好。”白若洢起身离去。
玉莲问尹凝波:“小姐为何不亲自谢陆少爷?”
“因为要避嫌。”
“避嫌?”玉莲不明白。
尹凝波唇边一抹笑容:“你看不出来吗?陆景胜虽是白姑娘的徒弟,却更是她心尖儿上的人。”
玉莲仔细一想,的确如此,对尹凝波更加佩服,自己有一双眼睛却看不见,小姐是个瞎子反倒看得明白。
玉莲正发呆着,尹凝波道:“有客人来了。”
果然书娘画娘就到了门外,玉莲直在心里对尹凝波佩服得五体投地。
给书娘画娘上了煎茶,便独留她们三人谈话,玉莲自到门外去看风景。
书娘画娘喝了煎茶,却见尹凝波没有动。
书娘道:“也是,尹姐姐中毒就是因为喝多了煎茶,从今往后煎茶还是不喝的好。”
“岂能因噎废食?”尹凝波说着端起煎茶喝了起来。
见她沉静磊落,书娘不由在心里越发敬佩她。
“也是,二姐姐已经被遣送回了陕州,平安侯府里再没人要陷害尹姐姐你了。”
“不关她的事,她不过是替罪羊而已。”尹凝波的话叫书娘大吃一惊,待要再询问,尹凝波却已经岔开了话题。
玉莲正在院子里做女红,小姐的荷包掉了,她得给再缝一个。
陆景胜便拿了一个荷包,嘴里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玉莲一抬头,目光立即亮了起来:“陆少爷,我家小姐的荷包怎么在你手上?”
“可不是我偷的,我只是捡到的。”陆景胜笑吟吟,“你家小姐呢?我来看看她。”
玉莲朝着拉门方向看去,叹息道:“小姐倒是说好了要避嫌,没想到少爷你倒是自己过来了。”
“你在嘟哝些什么?”陆景胜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玉莲忙起身去引路。
第175章 花痴少女()
伴随着尹凝波一声“进来”,玉莲打开拉门,屋内的三小姐四小姐只觉一道白光一闪,便见翩翩公子款款走了进来。
画娘推了书娘一下,书娘两眼立即放出光来,盯着陆景胜,也忘了吃茶,也忘了同尹凝波说话。
陆景胜已经注意到屋子里的两位英家小姐,目光却只是轻轻扫过,微微点头以表见礼,继而便看向尹凝波方向,他的目光倒是友善温柔得很,可惜尹凝波看不见。
“你来了?有事吗?”尹凝波这样问着,又觉不妥,毕竟现在陆景胜怎么说也救了她,是她的恩人,她嘴角露出微微笑容,道:“我原本让白姑娘转达谢意与你,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亲自向你道谢好了。”
尹凝波说着站起身来,深袍大袖跟着华丽丽往地上一落,犹如瀑布一般。
她站正了,向着陆景胜方向深深一揖,算是对救命之恩的谢意,道:“你既然救了我,就算我欠了你人情,欠了就该偿还,你有什么需要都可告诉我,我们尹家在山圻还有些影响力,所以他日总有能帮到你的地方。”
总有一天他们是要回山圻去的。
陆景胜道:“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何曾要你谢来着?再说我现在既然学了金针之术,也算一个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我不但帮你解毒,我还要治好你的眼睛,等我的金针能替你化去脑部的淤血,你再说谢不迟。”
治病救人是本分,这句话戳中了尹凝波心中柔软之处,毕竟她也曾是个拿手术刀的大夫,可惜眼睛看不见,再谈拿手术刀未免痴人说梦,所以尹凝波对陆景胜的话十分期待起来。
“那你何时能够替我再施针?”
“师父说快了。”
听着陆景胜与尹凝波的对话,玉莲鼻子有些酸。原来平常小姐的毫不在意都是假象,有谁不想要有一双正常的眼睛能看见这世上万物呢?小姐此刻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啊。
玉莲心里这样想着,对陆景胜抱的期待也越发大了起来。
尹凝波再次向陆景胜长身施礼,待陆景胜随玉莲走出屋子时才发现荷包还在自己手里呢。
“这荷包……”陆景胜想要转身回去又觉不妥,屋子里还有其他姑娘在,若是单单尹凝波在,他们之间随便些不必在意,他和尹凝波实在太熟悉了,不是吗?有旁人在,总要拘束些。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对尹家大小姐产生如此亲密的心理。
玉莲已经接过那荷包道:“我替陆少爷转交我家小姐好了,陆少爷你可得抓紧时间练习金针,好早日替我家小姐施针呀!”
玉莲言辞恳切,小眼睛眨巴眨巴,全是哀恳,陆景胜点点头,忽然信心百倍起来:“放心吧!”
“那奴婢煎了好茶就给陆少爷送去,算是对陆少爷的答谢。”
陆景胜皱眉:“还喝煎茶……”
“我家小姐说不可因噎废食,更何况那犯事的英二小姐已经被侯爷赶走了……”
玉莲送陆景胜出去。
屋子里书娘一脸好奇看着尹凝波,道:“尹姐姐,你和陆少爷是一个地方的,一定知道他的故事吧?”
“不知道。”尹凝波直言不讳,她是穿越过来的,又失去了一段记忆,怎么会知道陆景胜的八卦。
而在书娘看来,尹凝波毕竟闺阁女子,不知道陆景胜底细倒也正常,遂悻悻然。
画娘天真无邪道:“那可惜了,我三姐很关注陆少爷呢,上回这腿可就是为陆少爷摔断的……”
书娘急忙忙捂住画娘的嘴:“四妹,你浑说什么呢?”
画娘口齿不清,但还是支支吾吾嚷着:“哪有胡说,明明就是,尹姐姐又不是外人,三姐你不是把尹姐姐当朋友来着吗?何必遮遮掩掩?”
“画娘说的是。”画娘的话也深得尹凝波的心,她笑道,“陆少爷长得很好看吗?”
她眼睛失明,又失去记忆,实在不记得陆景胜长什么模样了。
书娘见尹凝波愿意交流关于陆景胜的话题立刻来了兴致,虽然尹凝波看不见,她还是头点个不停:“好看,好看,好看极了,不信问画娘。”
“嗯……还行,不过在三姐眼里可能更好看一些。”
尹凝波哑然失笑,这个陆景胜没想到这么吃香啊,先有白若洢,如今还有个英书娘,她道:“虽然我对陆少爷的事不知情,可是玉莲倒是清楚得很,三小姐若有兴趣可以去找玉莲打听去。”
晚间,玉莲愁眉苦脸跑到尹凝波跟前来诉苦:“大小姐,我今天快被英三小姐缠得烦死了……”
“也得了不少好处吧?”
尹凝波一语道破,玉莲倒不好意思再叫嚷了,她噘嘴道:“我说得都快口干舌燥了,那三小姐还是不满意,非要刨根究底,我实在被烦得受不了,就直接告诉她,陆少爷有婚约了,要娶的是大小姐的首席大弟子苏简简。”
尹凝波直觉不妙,“她不过还是个孩子,你何苦直言相告,这下大抵是害苦她了。”
后罩楼,书娘的哭声从西厢房传出,震得东厢房那边都要摇晃起来。
琴娘的丫鬟莺歌道:“那三小姐也忒没脸没皮了,咱们怀化郎将家虽然是武官出身,可也不代表没有教养,她竟为一个男子寻死觅活,可真丢脸。”
琴娘倒是安哉得很:“横竖只在侯爷府里丢脸,丢不到外头去,与我们又有什么影响,看母亲如何处理此事就是了。”
袁氏能怎么处理呢?她虽宠爱琴娘,但书娘却是她丈夫的心头宝,再任性她丈夫都听之任之,上战场离家前还不忘嘱咐她,不许怠慢书娘,搞得像书娘是其他妾侍生的似的,书娘可也是打她肚子里出来的。
“你闹够了没有?”袁氏虽然生气,却只能无奈的语气看着床上哭作一团的书娘。
书娘一脸梨花带雨:“女儿这怎么算是胡闹呢?女儿这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父亲从小就教导女儿,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凡事要争取,没有强求不来的幸福!”
袁氏一个头两个大,她那武夫夫婿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可是人家都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这样也太没脸没皮了!”袁氏生气道。
书娘腾地从床上坐起:“未婚妻又没有成婚,有什么关系?我如此这般母亲就觉得是没脸没皮,那你们呢?大表哥不也有了尹姐姐这个未婚妻,可母亲不照样要替大姐筹谋大表哥的婚事吗?”
袁氏一听吓傻了。
第176章 桃花来找()
“我的儿,你在胡说什么?”袁氏呵斥书娘。
书娘的性子和棋娘一个德性。
“我若是胡说,母亲又在害怕些什么呢?”
生怕书娘再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来,袁氏忙坐到床沿上安抚她:“好了好了,你对陆少爷有情,那也要看人家对你有没有意啊,强扭的瓜不甜……”
“母亲没问怎么知道他无意?”
好吧,那就去问问。
袁氏可不好直接抓住陆景胜问:“喂,你喜欢我女儿吗?你愿意娶她吗?你做我女婿,我做你丈母娘,好不好?”
这种事,袁氏可干不出来,她只能去找袁弘德,委托袁弘德帮忙问,袁弘德觉得不妥,袁氏只好拿出昔日喂养之情来,袁弘德不好拒绝了,好吧,问问就问问。
见到陆景胜时,袁弘德有些想笑,他这个恭芳弟弟就是长得太好看了,才会惹来这些桃花的吧?
二人于院子里摆开花几,上了两坛桃花酿对饮,取笑了一番尹逵喝了桃花酿失态的事,东拉西扯,袁弘德终于启齿:“恭芳弟弟可愿意与兄亲上加亲?”
陆景胜不假思索打趣道:“当然愿意,可惜盛泽哥哥是男儿身哪!”
原来你是这样不正经的恭芳!
袁弘德咳咳,陆景胜忙改口:“盛泽哥哥也没有与弟年龄相若的妹妹,听说哥哥的姐姐们都已经嫁了人了,我总不好为了与哥哥结亲,强娶有夫之妇?”
袁弘德伸手敲了下陆景胜的头,陆景胜呵呵的笑。
“可我有表妹,好多表妹。”袁弘德忽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