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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湖搏杀的武技,不管是朝堂还是军队都往往抱着一种看不起的态度,也不见得有利于在战场存活。但如果目标是一军主帅,那么,会这样的本事,总比是个彻头彻尾的书生强太多。
水溶若是有朝一日能领军上阵,他早早承袭的爵位也一早就决定了。他本来就无需从军前小卒或者冲锋陷阵的将领做起。
张滦想来想去,觉得水溶大抵是这个打算。而在他的前生,水溶隐忍数年,大概终究还是在忠顺之变的时候等到了机会。现在想来……抄没贾家那些事,或者是他自己争取到的。
——那么,今天发生的事,会让水溶提早得到机会么?
还有那个群芳宴……
那“明淑”郡主,也差不多要开始下一步了吧?
&
另一边。
在王家门口被跟着宝钗的薛家下人给认了出来以后,宝玉理所当然的到了王子腾夫人等人的面前。
事实上他也听了柳湘莲的叙述。
哪怕那时候他在做别的事情。
是以,宝玉算是挺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当然他不会说出在之后他和张滦的那番谈话——当他将这些东西向王子腾夫人叙述的时候,他其实更多的是在整理看到“原宝玉”之后一直不曾彻底平息的纷乱思绪。
本来他已经将之压下去大半,然而,在看到黛玉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可避免的又重新冒了头。
他没办法不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张滦是贾宝玉重生,那么,林黛玉呢?
宝玉没有办法忘记这一路南下北上,他在黛玉身上看到的异常。也许她的文采、智慧,都可以说是天纵奇才,可是,迷迭香失效,黛玉恰到好处的示警,还有,威慑蛊虫的力量……
通灵宝玉“失踪”的那部分力量,是都被张滦带走了吗?
可要说这个黛玉是重生的……
宝玉觉得一样很难理解。
如果她的前生,经历了家产被侵吞,在贾府死亡的一系列事件,为什么她能有那样的表现?诚然她和王夫人的关系是很不好,但她对贾母……
宝玉只能说,如果她的敬爱和孝顺都是装的,那她的演技也未免太过可怕!
一时间,两种不同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较力。似乎两边都有“证据”,也似乎两边都在说着“不可能”。
不过,至少有一个念头能让他的心思稍稍安定。
——若黛玉当真是重生而回,那也该知道他并不是原本的宝玉。而且,她也不可能再对原本那个没半点担当,什么都保护不了的贾宝玉有什么好感才对。哪怕是原本再深情,可女人都是会想要人保护的。经过那些,原本的深情只怕也会转化为憎恶吧……
这样的笃定,让宝玉的心思安定了不少。
恰好之前的事件也在他的叙述下到了尾声,“……我到得晚,故此这些事也都是那柳湘莲说的。”
当然他还隐去了某些实在不雅的东西。哪怕仅仅是他透露的那些“小倌”等词,就已经让好几个姑娘羞涩低头了。
和正常的“古人”相比,宝玉在某方面还是粗心大意了些。
不过。王子腾夫人和柳夫人此时却对姑娘们的表情视若不见。当然也没有责怪宝玉的大意,相反,她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倒是宝玉这会儿回过神来。很是注意了一下姑娘们的表情。
几个不认识的姑娘都低着头——天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连迎春、青玉、惜春也是这样。惜春还把玩着身上的绦带。
比较不同的只有两个。
黛玉和探春两个都仍然抬着头,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疑惑。
这让宝玉忍不住想了一下。如果宝钗在这里会是什么表情。这或者并不难猜,宝玉想,她多半会一本正经,仿佛她之前什么都没听到。
但在宝玉想着宝钗可能有的反应的时候,黛玉却已经没再只顾着疑惑了。
虽说宝玉的叙述里确实是有不少一听就知道“不该听到”的内容和一些听不懂的内容,可那些也都不是甚么关键重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她很快就注意到了王子腾夫人和柳夫人深思的模样。心中更是了然。
果然,这两位夫人都不是什么一般的深宅妇人。如果是一般的深宅夫人,可不会考虑听宝玉说了这桩事以后,露出这样的神情。
就算是不指责宝玉的无礼。也多半只会当做一桩行侠仗义……或者争风吃醋的事件吧?
但是听起来……
只怕没那么简单。
并不只是说太孙的下属想要趁机给徐靖上点眼药。像那样素有积功的边地重臣,只要不是失土之责,就算有小败,也很难重责。
当今能“不念玉关人老”么?
果然,王子腾夫人很快就对宝玉道。“既如此,你接下来几日注意着。且如今你们回去,你姨妈见了,只怕定然伤心悲愤。可既然已经有北静郡王做主,也就莫要去闹。只看着就是。”
宝玉之前也是打定了这个主意。
听了王子腾夫人的话,便应了一声。
而出了这么档子事,自然诗会也开不成了。又坐了一会儿,宝钗回来谢过王子腾夫人,说是兄长已经无碍,便请告辞。
眼见她眼睛都有些难以掩饰的红,知道她哭过,王子腾夫人也不好留。且她看宝钗的面色,又问了,知道薛蟠撞了头,便没有大碍也要昏迷一阵子……就更是知道,宝钗只怕已经想到了薛蟠醒过来的后果。
那个“呆霸王”的性子……
故此,之前和宝玉说的话也自不说,便让人将她们都送回贾府和史府了。
湘云也只得和黛玉等姐妹一一作别。她本一心想要去林家做客,这些话却也变得不好说。
此后,因腾了一辆马车给薛蟠的缘故,宝钗便和黛玉姐妹两个挤到了一块。她一路愁眉不展,黛玉也就不好再提醒她什么。何况,黛玉觉得,宝钗可能已经察觉到了麻烦所在。虽然是薛蟠挨了打。
而在她们走后……
柳夫人摇头对王子腾夫人道,“我以前倒也听过一些这薛家公子的事。如今看来,倒也不乏侠气?”
王子腾夫人不置可否。
毕竟她们听到的也只是转述而已。很多东西不能确认。不过……
王子腾夫人还是对着均儿道,“虽中途作罢,但我记得还是写了几首诗的吧?都拿来给我看看。”
她的大丫鬟忙去拿了,送到两位夫人手上。
柳夫人这才想起来——至少那薛宝钗也是写了诗的!虽她到王府的目标已经基本达成,依然还是凑过去看了。一看之下,也不由再次露出诧色。
她早注意到这个闺蜜对薛宝钗的在意。可那薛宝钗又不可能进宫了,是以她倒是不在乎。如今看来……
ps:
抱歉,今天预料之外的事,回来晚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步步紧逼()
尽管发生了薛蟠挨打的事,也知道这事情有所蹊跷,但离开王府之后,黛玉却没有将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
回到贾家之后,她并没有怎么去注意薛家的动静。
她抓紧时间,派紫鹃去了一趟芳园。幸而人人都认为俩俩是她的人,这番举动虽然被某些人腹诽太过堂而皇之了一点——毕竟俩俩出身贾府——却是没有什么人感到奇怪。
只是一去一回之间,也难免花了些时间。何况俩俩手上有不少事。这是她到达芳园之后第一次要离开,难免有些东西要交接。
是以,等俩俩从芳园回到贾府,已经是王府之行的第三天了。
这一日,倒是化雪晴日。
因黛玉出钱不少,在芳园却可以说只放了这么一个人手,故此俩俩的地位也有所不同。 贾母身边的云嬷嬷这会儿再次在交接后,替迎春常驻芳园,此时便派了一辆小车送她。
俩俩心知黛玉找她是为了什么,难免心中有些忐忑。
但等她在角门下了车,却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在角门外周围待着的那些贾家下仆,比起往日来要端正不少,至少没公然在公府门外嬉闹游戏。
俩俩这辈子就生长在这个环境,很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贾府里出了什么让王夫人或者贾母生气的事。
这让俩俩几乎立刻就皱起了眉,还有点儿想要转头就走。大概是在芳园里待久了,她一下子就觉得这样的气氛让人有点不适应。
现在再想想,俩俩不得不承认,抢了她原本身份的那个迎春,确实比她强得多。
芳园按照她定下的制度严格管理——尤其是在那对姐妹的事情以后——近乎是人人各司其职,职责十分明确。虽然累些。但基本不需要勾心斗角。俩俩喜欢那样的环境。
加上几乎人人都知道她背后有个大小姐,芳园又基本没有王夫人的心腹……俩俩觉得,在芳园的日子还是过得比较舒心的。
可惜。不可能真的那么做。而且有个陌生的中年媳妇已经守在角门那里了。见了她,早迎了上来。不热诚也不冷淡的问,“是俩俩姑娘吧?”
俩俩点了点头,“婶子是?”
“我姓容。叫我容嬷嬷就好。”中年媳妇如此回答,“是从扬州跟着林大姑娘过来的。”
看面相,这位还不到该被称为嬷嬷的年纪。
但俩俩自然不会反对。
随着这位容嬷嬷进了角门,一路往贾母的院子里去,路上却也不曾见两个闲人。俩俩不由得又把心思转到了黛玉叫她来的这件事上去。
按说。那事情和她们两个都有关联,但肯定和黛玉的关联大些。而黛玉的“急切”,让俩俩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她知道,即使是这辈子。贾母贾政联姻的心思也没有改变。且林如海显然也能活下去了……那么,原本的宝玉若是出现……
这让她对之后的事情感到十分不安。
过了一会儿,俩俩到底不愿多想下去,便问身前的容嬷嬷,“不知府里最近是出什么事了?我看这院子里竟没了闲人。”
容华回头看了一眼。语气平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梨香院那边的大爷被人打了,如今还卧床难起呢。虽说着要报复,但打人的那边。案子至今还没判下来。故此连着二太太心情也不好。府中自然人人谨慎。”
俩俩有些诧异。
但想想如今又不是元春封了贵妃之后,倘若打人的大有来头,这也是正常。
当下就只是心中一叹,不多说了。
两人一路到了黛玉的房中。因知道俩俩要来,黛玉倒是早就从贾母房中回来等着了。然而,见了俩俩,黛玉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既盼着那是真正的宝玉的透露自己身份的举动,又担心世事不能如人所料。
然后……宝玉若是已经想到了要透露自己的存在,那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做什么营生?和前生相比,他又有什么改变?
原本黛玉连真正的宝玉是否依然存在都不是特别肯定,也就没能去考虑更多的问题。但现在有了线索……
于是,紫鹃雪雁两个都有些奇怪的注意到,自家素来沉稳镇定的姑娘,脸上竟是不可思议的出现了几分忐忑之色。
幸而,迎春说出那个线索时,就是在黛玉不得不收敛情绪的地方。
回到贾府后,虽反复深思,但到底已经过了两日。黛玉虽觉忐忑,却到底没有太过失态。她很快就尽力平复了心境,对俩俩道,“今儿喊你来,是听说资生堂出了些新鲜事,找你来问问。”
话虽这么说,但熟悉黛玉的人都知道——她对资生堂过问过多少?
哪怕是帐本,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不看的。要说资生堂如何拉拢客人,如何招待客人,她更是全没问过。
不过,虽然觉得奇怪,但紫鹃雪雁她们,依然不会提出质疑。就算黛玉不是心血来潮,又有什么关系?
俩俩更是知道其中缘故。
心中再次叹息一声,她从随身的香囊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递给黛玉,道,“这是前些时候芳园里试制出来的。我向二姑娘讨了一盒好的留下了。姑娘看看。”
只看俩俩的表情,黛玉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长期写字、合香,因而练得十分稳定的双手,此时竟有几分微微颤抖。黛玉努力平复心思,点头示意紫鹃接过。
姑且不看,她只问道,“我听说这是用旁人铺子里的胭脂合出来的,其中颇有几份胭脂价格不低,用料不菲?即这么说,能想出这个方子来,也该是富贵人家……这方子是谁来卖的?”
俩俩知道黛玉心意。却也无奈,“悦梅到芳园时,我早打听过了。听说是个小子。看穿着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