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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邀请了的才子、公子哥儿,自然要到群芳宴的当天才会赶来。但是,这些才子、公子们的名单已经开始悄悄的流传开来。早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的姑娘们的话题也便悄悄的转了方向。那些有亲戚在被邀之列的姑娘,每天都要被打探几次。
在短时间内。想来是没有人会过多的关注宋清涟的事情了。
但是。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崖松从花梣雅楠的手里接过了她们特意回京城取回来的情报,心中颇是同情了寒枫那个倒霉蛋一把。
要说寒枫的武艺,在几个暗卫中也仅次于自己,怎么就快成了专职的梁上君子了?
不过。在花梣雅楠想要离开的时候,崖松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少主说了,这次回来,你们两个就继续在这儿住着。”
花梣和雅楠立刻应是。不过,和平静的花梣不同,雅楠看来颇有几分欣喜。
崖松仔细看着,想想花梣之前抽空对他说的话,心中暗叹一声。继续道,“做好再进群芳宴的准备。向礼荆兄弟这几天都没走,少主说,他应该有下一步的打算。”
花梣并不意外,雅楠的眼中却稍有阴霾。
崖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张滦并不喜欢别人伺候,单独分给他的这个小院子里一直都没有他人。崖松倒也不担心有人听见他说话,当下看似漫不禁心,却近乎一字一顿的道,“前两天的事,你们没有看见,我看见了。我可以肯定,少主和那个林大姑娘是第一次见面。但看起来,他们两人却像是早已相识。你们也注意着一些吧。”
话说到此,崖松也没再进一步提醒。挥了挥手中的那叠纸张,崖松转头走人了。
被留下来的雅楠愣在原地。
花梣于是也叹了口气,“你总不会忘了吧雅楠,长老们是怎么说少主的?不说少主,那林大姑娘的胆魄,也不是她那个年龄该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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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滦当然知道,自己的某些异常可以瞒得过别人,但是不可能瞒得过身边的暗卫,也很难瞒过张淮那个盯死了他的人。
不过,对于自家暗卫们的思维模式,他是早有领会了。一开始还难免对这种思维有些无奈,现在却也变得可以淡定处之。
不淡定又能怎么样?
难道能强行改变他们自小被培养的信仰吗?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样的想法,非常方便自己行事。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有部分接近事实。
“前生的缘分”,不正是如此么? 只不过,他们的前生,远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神异。
那一次和黛玉在大庭广众下相见时,张滦清楚的察觉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崖松,从头到尾都在默默地仔细观察。
而观察的结果是,他对他相关的命令变得更没意见了。甚至可以说积极主动起来……甚至,崖松这态度只怕还影响到了寒枫。
才练完晚课,张滦就接到了崖松递过来的一叠纸张,再看看开头,也就明白了这情报的内容。
张滦不由得再次感慨一番——寒枫这次的效率,可是比之前要高不少啊!这是因为熟能生巧了,还是……
“你看过了?”张滦看了几眼,抬头问崖松,顺手还抹了一把晚课后的满头汗。他大致有印象,崖松在边上站了有段时间了。
崖松点头。
虽然张滦觉得,看了开头其实已经足够,但他还是草草的将这几张纸都翻了一遍,才再次问道,“什么感想?”
崖松给出了一个张滦毫不意外的回答,“大户人家常有之事?”
张滦于是再次叹息。
是啊,虽然并不是每家的后宅都会出现巫蛊之事,但本质上依然可以这么说。虽说即使是转生之后,他也还是第一次利用自己手上的力量去挖贾府之外,其他大户人家的阴私细节。
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和崖松类似的结论。
况且,虽然在他前生的时候,他顶多关注人家的点心好不好吃,丫鬟漂不漂亮,但那些勋贵宗室内宅里的一些花边新闻,他也一样是知道不少的。只是那时候从没多想过。现在不过稍微回忆,那些事情就完全变了味,再不复他以往看见的单纯。
宋家的事情也类似。
宋夫人所嫁,乃是次辅的嫡长子,名唤宋鹤。因父亲是内阁次辅,为了避嫌,这宋鹤虽然也考了功名,如今却不过是个闲散小官。
因平日里闲散无事,又不好四处结交同好官员给老爹惹祸惹非议,是以,这宋鹤难免就流连后院了一些。而另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是,和天下许多男子相同,在贤妻美妾之间,这男人想要放松心情,自然是去找了美妾。
何况这美妾周姨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虽是宋家的家生子出身,但因宋家是书香世家,注重诗礼,这周姨娘也就自小想法子跟着学了些琴棋书画。更重要的是,她的天分还高。一天到晚逮着宋鹤就要向他学那些东西,又懂得奉承,自然是让自觉一腔才学无处使用的宋鹤偏爱。
但是当然,宋鹤其实还不到宠妾灭妻的地步,只是难免冷落“贤妻”而已。何况,周姨娘自保能力也很强,也没落到赵姨娘那个性格大变的程度。
宋夫人虽然数度为难,她却依然宠爱不衰,还成功的生下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和宋夫人自己那个天赋平平,不得父亲喜欢的儿子相比,终于还是让宋夫人起了深重的危机感。
张滦可以想见,宋夫人想来也不知用过多少内宅常用的手段——包括另送美人的法子——都没起到效果,这才想到了巫蛊邪术。
且她找人用的这邪术,确实是让周姨娘看着死于暴病,且还是最容易暴病而亡的心疾。
当时,宋府基本没人怀疑,宋鹤自然也没有。他只是对周姨娘的死,伤心痛哭了一场。
但夏嬷嬷的那一闹,旁人不说,至少宋鹤那里是有人透了风的。然而,为周姨娘伤心痛哭的宋鹤,却并没有为此找宋夫人的麻烦,反而痛斥了一番巫蛊之术乃是骗人之法。
而宋鹤都不追究,旁人自然更不追究。
在宋府,这件事便彻底尘埃落定了,不留半点痕迹。盖棺的定论是,宋夫人贤德,被人误会。
甚至那闫道婆,连续得了两大笔金银之后,本打算紧急再干几笔便离京避祸,也很快就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偷偷买下的小院子里。至于她的院子里,自然也发现了一批金银,却是无法看出那些金银首饰原本出自何方。
言而总之,虽然宋府的名誉难免受损,可他们的扫尾,却是做得异常干净利落。
唯一能看出宋鹤真实心态的或者只有一点——寒枫的情报上写道,那宋鹤认为宋夫人管家太辛苦,已经命人将两个庶子送回老家,交给没有陪伴上京、早已失宠的一位洪姨娘抚养……
看完这些,虽张滦本来就没指望有什么出乎预料的发展,对此也依然一声叹息。
只是,还不等他再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花梣的声音忽然远远想起,“少主,向公子来访!”
第一百九十八章 初次联手()
向公子……向礼衍?
张滦听见花梣的声音,立刻就做出了判断。花梣虽然不怎么在她身边,多半处理江湖上的事,却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对着有爵位的向礼荆喊什么“向公子”。
可是,向礼衍来做什么?
张滦简直有些发愣——这个一出生就做了小道士的忠烈亲王嫡子并不是一个好交际的人物,虽说也曾偶尔说了那么几句“惊人之言”,但大部分时候都沉默寡言,一人独处。
他也分担了一部分巡逻任务,每天在外面晃的时间不短。可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连向礼衍的影子都没见着过。
现在他居然主动跑过来了?总不能是来讨论道门教义的吧?
张滦真是觉得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同样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得说向礼衍留给他的印象,比他的哥哥强多了。所以虽然诧异,他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顺手将那叠纸张交给了崖松,自己便迎了出去。
来的果然是向礼衍,而且他也依然只有一个人。
对这一位的情报倒是不用另外调查,张滦知道,他虽然脱下了道袍回到王府,但就是他的亲母忠烈王妃准备派遣给他的丫鬟、嬷嬷都没有接受。一切日常都是自己来的。常常出现身着锦衣而不见华佩的情形——现在也是这样。
不过他自己倒是对自己的“不妥”没有什么感觉,眼睛也没多往花梣雅楠身上看。被花梣喊了一声,显然就站在院门口等着了。只是眉头微皱,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什么苦恼的事情。
张滦诧异的上前一抱拳,“向公子?”
向礼衍见了张滦的礼节,倒是扯出一点笑意,也抬起手来,且在稽首的前一刻,也改作了抱拳。直接道,“我有些事想要找你。”
张滦越发奇异,却还是让花梣雅楠继续守着,自己领了向礼衍往里走。只是他这种待客方式,还真是与常人不同。一般人哪里会让侍女守院子而让护卫待客?估计也就张滦能做得出来,而向礼衍才会觉得理所当然了。
对这种“不合理”恍若不见的跟着张滦到屋里坐下,再毫无怨言的接过了崖松递过来的一杯白水,过了一会儿,他才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抬头朝崖松笑了笑。
如今他也不是全不通世事了。
从这种“怠慢”。他至少看出来一点。这个青年护卫对他有所警惕。而这大概也是当然的。
喝了口水。向礼衍到底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性子,又知道这个护卫是始终跟在张滦身边的,就干脆的开门见山了,“虽然我那个‘大哥’以为我不知道。但我想我应该没弄错,他想将那位林大姑娘……咳,他是想让林如海大人将女儿嫁给我。”
张滦到底没能控制住,手一抖,水溅出来几滴。
“你是说……”
“他是想让林如海大人将女儿嫁给我。”向礼衍重复了一遍。这次他自然不少。
“……为什么?”张滦觉得不可思议。
“林大人是能臣,且还是个忠臣。”向礼衍平静给出理由。
张滦顿时无言了。
是啊,以科举取士,说的是取贤。可事实上真取出来的有几个贤臣?贤者未必能,能者未必贤。这是他上辈子就看明白了的事。
两者兼具的本来就少之又少。而“忠”,还只是“贤”的一个类别。
比如说那位宋次辅,他是个公认的能臣,可就绝不是一个公认的忠臣。
张滦从前生还找不到线索,只说今生。他知道太孙在暗示那些重臣上折,请皇帝退位。但至少在那位宋次辅的身上,就全没得到任何回应。
林如海就不同了。
能监管江南盐政那么些年,被皇帝信任的程度和自身的能力都毋庸置疑。至少张滦知道,太孙已经派了密使去找林如海。
可如果林如海将女儿嫁给了忠烈亲王的嫡子呢?哪怕这个嫡子和庶子不是一路……
即断掉帝党一臂,又避免了太孙扶持嫡弟与自己为难的可能,这样一箭双雕的计谋,以张滦对向礼荆的了解,那是绝对想得出来的!
当然……
张滦有些咬牙的想到,若不是这个向礼衍刚好坐着林家的船上京,向礼荆也未必会动这样的念头!
看着张滦的脸色变幻不定、完全忘了回应的模样,向礼衍露出不出意料的表情。
干脆不等张滦的反应了,向礼衍继续说了下去,“他本来的打算应该比较简单。我想你大概也能想得到。但是因为前几天的事,他应该已经调整计划了。”
张滦继续无语。
他当然想得到。
按照世情,向礼荆原本的计划,想来只是安排黛玉和向礼衍在某处“单独巧遇”,再恰好被人抓到……也只要做到这个地步就足够。
一般情况下,黛玉也就只好非向礼衍不嫁了。
但是偏偏,前几日里黛玉却是近乎声明了一点,即便让她和某个男子独处,她也不会在乎!更别说自诩闺誉受损非君不嫁了。
这样的情况下,向礼荆如果想要继续自己的计划,自然手段需要调整。而且只会变得比原来更激烈!
可问题是,怎么个激烈法?
黛玉如今才多大年纪?
幸而张滦在倾了白水之后就有些反应过来,将杯子放到了一边。否则很难说这时候那小小的瓷杯可能的下场。
崖松在一边看着,却觉得不对了。
倒不是说张滦的反应有什么不对……
“向公子。”崖松不怎么遵循职业守则的开口了,“那位是您的亲兄长吧?”
言下之意很明显——您这么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