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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礼衍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不管是什么人都好,你这里恰好有克制的办法。”
这句话,便是如今花梣要守在黛玉身边的理由。
张滦想不到,倘若真的有什么人要捣乱的话,那个人会是谁。但是,花梣加上黛玉身边的容华,至少足以带着黛玉逃走,争取时间。
当然他最希望的,是花梣的存在,能够成为一种震慑。
震慑得人不敢出手是最好的——毕竟他还是希望群芳宴能平稳落幕。若是差一步,震慑得人暴露行踪,那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哪怕是向礼衍自己,也忽略了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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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跟着付嬷嬷到了厨房,连她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毫无波澜。
吴才人因饭菜赏过那施嬷嬷,一听形容就是她,是以带人来抓。倒是雅楠,想来在禀告后就出去了,并没有跟着。
那施嬷嬷先还不肯认,但这既然是她自己出手,人证好找得很。
因此,施嬷嬷不过是稍微抵赖了一会儿,在黛玉也到了之后,她还是很快就认了。
“……才人难道不知道皇上都已经给我们郡主赐婚!?那贱人竟敢上门挑衅,替郡主教训教训她,这是做奴婢的本分!”
吴才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对太孙来说,她难道不是妾室?只是在皇家特殊点儿罢了。如北静郡王府那样的,郡主只要过了门,作为正妻的她想要折腾个小小的姨娘岂不是容易得很?
现在就动手,也太小家子气了点。
不过,忠烈亲王府也本来就是她都不在意得罪一二的。再说这本来就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处理这桩事,总比在那儿评绣工要强。
吴才人自然也不知道,她自个儿其实也躲过了一劫。
当下她只是懒懒的摇头,“是不是本分我可管不着,我只知道,你要尽你奴婢的本分,可是冒用了贾才人和林大姑娘的名头。这样的本分,可是你主子都容不了的吧?”
黛玉到了,也就在一边听着。
吴才人没有另外追究毒粉来源的问题,这点她一点都不意外。如张滦那样急匆匆派人来查的才叫奇怪。
就和大家培养出来的姑娘、丫鬟、嬷嬷、夫人,性格举止上总有许多共通处一样,她们的处事方式,常给黛玉千篇一律之感。
这也是她很不喜欢掺和后宅争斗的原因之一。
而黛玉既然觉得,张滦这番举动有些是为了自己,便也没有多问。只是抱着疑惑走了这一遭。等到吴才人将那施嬷嬷领走了,她才看看花梣,依然疑惑。
花梣微微一福,道,“我把姑娘送去琴宴?”
黛玉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郑重,自然不会推脱——琴宴是距离外院最近的,花梣到了那里再离开也完全可以。而且明淑郡主在那儿。
不过,黛玉倒是没能直接领她们回到琴宴那儿。
走到半路,便在路上见了好几个姑娘。黛玉还记得几张脸,认得都是从诗宴里出来的。
且也不需要她认得。见到她,那几个迎面走来的姑娘也一样惊讶,迎上来问道,“林姑娘,你不是去了琴宴?”
黛玉点点头,“有些事,出来了一趟,正准备回去。你们这是?”
一个姑娘就笑道,“诗都写完了,等人评呢。一时半会也评不完,所以大家就都结伴出来,准备去别的宴上看看。我们就是打算去书宴的,也不知她们怎么就那么久。”
原来如此。
黛玉叹道,“可惜我还不曾见着那些诗呢……”
话音未落,便听见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一声尖叫!
第二百零七章 真假劫持()
在群芳宴召开的时候,整个庄园都是安静的。就是琴宴的乐声,也传不了太远。这忽然冒出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对娇养在闺中们的姑娘们来说实在是相当骇人。
就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黛玉都有些呆住了,别说和她遇上的那几个及笄左右的姑娘家。
随着尖叫而来的,是同一地方的骚乱和奔跑声。
骚乱和奔跑的声音要小得多,可是却依然十分刺耳。更何况,这些骚乱声中,依然夹杂着几声没有之前那么凄厉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一个刚才还笑语吟吟的姑娘脸色惨白的首先问道。
其他人又哪里知道?
黛玉虽觉得这群芳宴的姑娘们大部分都没什么新鲜有趣、值得深入交往的性格,但她也承认,这里的姑娘都受过良好的大家闺秀的礼仪训练。
也许有不少意外事件都会让她们失态,但对这些大家闺秀来说,大部分人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镇定。
比如说看到个虫子、老鼠之类的东西……黛玉在南下的时候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也许看到猛兽的反应会不同,但黛玉可不认为,这别庄里能有猛兽进来。
那么……
黛玉回头看看花梣和容华。花梣站在比较靠近她的位置,黛玉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她脸上的惊疑之色。
不过,看她的模样,倒不像是一无所知。
“要去看看吗?”黛玉语气轻柔的征询花梣的意见。
黛玉本就是个有勇气的姑娘,经历过几次危机,无疑让她的胆量更大了些。但她的这句话,却让对面几个本来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姑娘们更惊诧了。
她们本来都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了骚动发生的地方,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
此时听见黛玉的这一问,却纷纷都转头瞪她。看来。她们似乎误以为黛玉那是在问她们。当然,这目光也含有纯粹的惊诧。虽这别庄里的人,近乎人人都听过林家大姑娘性情古怪的传闻。但她们怎么也没料到,能古怪到这程度。
幸而。花梣很快就告诉了她们,至少有一点她们想错了。
“……姑娘想去看看?”
黛玉点点头。
她不喜欢之前那种猜来猜去没头绪的感觉。而且出了这种事,花梣作为张滦的“侍女”也不好全无反应的。
相比直接让花梣离开,黛玉觉得还是跟上去看看得好。
花梣见黛玉如此,便没有异议。不过话说回来,或者也没有必要就近去看怎么回事了。只因那骚乱发生的地方本来就并不太远,这么耽搁了一会儿。还不等黛玉迈步,已经有两个姑娘在丫鬟嬷嬷的搀扶下,跑进了黛玉此时的视野。
她们似乎一个个都经受了莫大的惊吓,裙角沾上了泥污并且皱起。发髻也各个都有些凌乱。
她们的身后没追上什么可怕的东西,可她们只顾闷头跑着,既没注意到后面已无危险,似乎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人。
黛玉忙提了声音喊道,“两位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两个姑娘,并跟着她们一路小跑的嬷嬷丫鬟们都是一个机灵,这才被惊醒。又一见对面都是之前一样参加诗宴的姑娘,只得缓下脚步来。
其中一个姑娘依然花容失色的道,“别说了。这庄园进了匪徒,劫持了宫姑娘!”
“宫姑娘……”
黛玉皱眉。
另外那几个姑娘就比她更明白,这个本来就不算常见的姓氏,出现在诗宴的仅仅那么一个而已。
不过,这会儿她们管不了这个了。
“匪徒?”第一个和黛玉搭话的那姑娘也一样花容失色,声音都尖利起来,“这里怎么会有匪徒!?”
黛玉的脸上也变了色。
不需要更多话了。只听这几个字,她就明白了花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那次的南下,和女标师云萝的接触,早就告诉了他,有些江湖高手,并不会害怕金吾的防御。毕竟人手和别庄的大小都摆在那里,防御很难做到天衣无缝。
可是,匪徒是为何而来?
张滦纯粹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是说,那匪徒的第一目标本来就是她?
黛玉的心思数转,但还是很快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宫姑娘怎么样了?”
此时,那两个“逃难”的姑娘已经到了黛玉她们的面前停下。听见这么问,似乎她们才想起来,好歹也该对这事情表示关心,于是脸上都露出了几分赧色。
而那几个之前就在的姑娘,也似乎想起这事来,一个个都变得关切不少。
先开口说话的姑娘镇定了一下,仔细回想道,“似乎,只有一个匪徒?他劫持了宫姑娘,然后……好像有几个侍卫赶过来了。”
正这么说着,另一个姑娘就恼怒道,“不是说有金吾羽林守庄吗?都怎么办事的?怎么让匪徒闯进来了!?那个什么……”
最早和黛玉说话的那姑娘飞快的、使劲儿的拉了拉这姑娘的袖子。
这姑娘不悦的住了口,但也很快就看到了花梣,便没再说下去了。花梣来过别庄里一次,还是很有些人认识她的。
且她的气度,也和一般丫鬟大不相同。
黛玉抿了抿唇,倒也不急着去看情况了。如果只是一个盗匪,那就确实是所谓的“武功高手”吧?
而既然有准备,那应该就有应对的办法。
可是……
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啊!
不管怎么看,能做到这个地步的都只有忠烈王府而已。可向礼荆这是打算做什么?他好歹面上也算是太孙一党。和那个金吾卫的金盛,还有张滦这么彻底撕破脸真的没问题吗?
黛玉还难免担心。
她想得到张滦在太孙那一边的尴尬地位。本来就容易让人忽视他的能力了,如今再来这么一下,不管有再多理由,都一定会被怪罪吧?
事情越晚解决越是如此……
其他的姑娘们也在担心。
在认出了花梣之后,自然不好直接怪罪守庄的两位将军。但有盗匪在那边,却是人人都为自己的安全担心。
总觉得在这样的空旷之地。实在是万分的不安全。
互相看了几眼后,便有人干笑道,“我们是不是。先回诗宴?”
另一人道,“还是到贾才人的院子里?”
旁边跟着的嬷嬷忙上前。说话就大胆得多了,“到才人的院子里好,姑娘们,还不知道有几个匪徒呢!才人那儿总安全许多不是?”
又有嬷嬷以类似的语气道,“正是这样。姑娘们千金之躯,哪能轻站险地?”
“……”
黛玉听见,这才回神。又看了花梣一眼。花梣低头道,“姑娘放心,应该无事。公子便是再无能,也不至于让寻常的宵小之辈闯进来。而高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因场面混乱。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花梣的这些话。
一直都跟在黛玉身边,却也和其他嬷嬷做派全然不同的容华却若有所思的看了花梣一眼。
——越来越明显了。这叫花梣的姑娘,竟有一种……隐隐以黛玉为主的感觉!可这未免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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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个黑布蒙面,却穿着小厮服饰的瘦小男子正贴在一个姑娘的身后。左手紧紧的掐住了身前姑娘的脖子,早已经让姑娘的脸上紫涨,半点儿说都不出话来。
尽管如此,他依然只能靠在一面院墙上,被一群执戈金吾给三面围住了。
这些人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而除了听到消息就赶来的金吾之外。这条小道的附近已经没什么人。除了三个姑娘和她们并宫萱的随侍之外——
其中两人,却是迎春、宝钗。迎春本不用参加任何一宴,帮着办的琐事办完之后,她就领着司棋找了宝钗,两人正准备一起去看探春。
她们两人本不在附近,却是先听说了劫持的事。迎春又恰好看到金吾赶到,这才拉了宝钗跟在金吾后面的。
另一人则是宋清涟。
在宫萱被忽然蹿出来的蒙面人给一把劫持之后,宋清涟当即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给吓得飞快跑了。不过,她半路看到迎春拉着宝钗,犹豫半晌,也到底还是跟了上来。
宫萱可是她的表妹!
而看到她,之前被那蒙面人或踹倒会踹伤的宫萱的嬷嬷和丫鬟便也都挣扎着、狼狈的围到了她身边。
不过……
“别伤了宫姑娘!”迎春赶到之后,却是先喊出了这句话。
宫萱的眼中露出两分感激之色。除此之外,却是痛苦和羞愤。
“那贼人!”迎春喊道,“你挟持了宫姑娘,是想干什么?”
颇有几个金吾回头看了迎春一眼,眼神诧异。不过,有这么个姑娘出头,他们却也当真只是围而不攻。
到底他们也都知道,这儿的姑娘,没有一个身份简单!
而且,虽然愣了一会儿,可那瘦小的匪徒——也就和宫萱差不多高——竟也真的回答了,只是,答非所问,“……她姓宫?”
迎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