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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楼-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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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黛玉有意活跃气氛,倒是撒起娇来。

    如今宝玉不再,大约也唯有在贾母和父亲的面前,黛玉会自如的撒娇了。

    林如海倒有些无奈。

    但见了青玉对黛玉真心亲近的模样,又不免对大女儿赞许。

    这一年多的时间,黛玉的家信是经常收到,小女儿的家信却是许久一封。大女儿的家信总是情真意挚,些许琐事也写得有趣,而小女儿的家信,却有种例行公事的感觉。连对亲母的依赖都看不出几分。

    不过和她走前相比,如今的青玉看着还是好了不少。

    可见做嫡姐的做了好榜样。

    林如海其实也不认为,自家女儿会随便去见外男——其实。见见外男也没有什么,问题是如今还在母孝的时候!

    不过……

    林如海就叹了声,“我倒不是疑心你见了他。只是,你不知,你哥哥不过刚走,为父的就收了封信。这张滦张清源与我们家素无来往。但这样的信却是……”

    一边说,林如海就把随身的信给拿了出来。交予黛玉。

    显见得这封信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

    可在把信交给黛玉的同时,林如海却又将青玉拉了开来,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不要影响黛玉。

    黛玉更是稀奇,也不再管马车的摇晃,忙打开信来看。

    也亏得扬州四周的官道平整,马车不算颠簸,黛玉倒也不用太过伤眼。

    只是不知为何,当看见信上是一手难掩锋锐之气的柳体。她竟有一种奇怪之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或者不对。

    但等她看到信上的内容,就顾不上考虑字体的问题了。倒不是这信上的语句不通,实在是内容太令人惊骇!

    在这信上,说了她“天生有大气运”,故此天性颖慧超出常人。更不等同于普通幼女。

    这倒也罢了。

    说她有大气运的人也不只这一个。

    重要的是,这张滦随即说道,“天生有大气运者,必然天赋异能。若单论令爱,令爱自小饱读诗书,不为名利蒙蔽,心地纯净。料其天赋之能已然苏醒……令爱为草木之身,若天赋其能,想来她所在之处,则疾病难生,痼疾易治。”

    黛玉没法不为之惊骇!

    这次回来,黛玉其实已经想定了——自家父亲,难道能事事瞒着?重生到六岁之事,因这世上的事情已经有太多不同,她自己也有许多弄不明白的地方,故此不大好说。但那治病的能力,既然有了些头绪,自然该告诉父亲。

    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些道士竟然连这个也看得出来,还先告诉了她父亲!

    黛玉不由惊骇,又有些恼怒,但她不及细想,又往下看。

    张滦的信中说到,这世上虽已到万法没落之时,但终究不曾彻底泯灭。依然有不少拥有法力的异人。

    就是那等浅薄的,如黛玉这般的异常,只要见了,也能察觉不对。

    若是法力深厚些的,便是连黛玉的“天赋异能”也能看得出来。

    而黛玉之前见到的张淮,是天师的继承人,未来可掌天下道门,便是天赋高明之辈。必然能看出黛玉的异常,就是见一次看不出全部,多见两次也能明白。

    “……令爱之能,若为天下所知,则后事难料。便世人不知详细,但闻其气运,又将如何?在下已离张门,当为令爱固守此秘。然木秀于林,才难自弃,大人不可不早作打算。”

    这封信到此结尾,并没有再详细分析下去。

    看语气之恳切,这不像是一封警告信,但至少是在告诫。而告诫的内容,只要有人见了,又哪能不心惊动魄?

    黛玉见了,就久久说不出话。

    还是林如海将信封抽走,又仔细叠好,妥善放回怀中,这才问黛玉,“为父也不问其他,只问你,这信上所说,可是真实?”

    黛玉虽早有了打算,听见父亲这么问,却也还是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倒是过了半晌,她才点头,实言道,“母亲去世后,女儿已经有了些感觉。可要说确认,却是最近的事……”

    林如海听了,就忙摇手道,“罢了,这个之后再说。就没有这事,玉儿你的将来,为父也要重新打算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家内议() 
林如海本当这过继来的儿子争气,又肯照顾妹妹,自己就是去得早了些,两个女儿也用不着担心了。

    谁知道,这口气才松了这么一年多些的时间,就又重新提了起来!

    他几乎可以肯定,黛玉的这个“天赋异能”倘若被太孙或者皇帝所知,黛玉会是什么结果!

    相比之下,那张滦还算是好的。

    林如海虽在扬州,这“清源妙道真君转世”一事,也有所耳闻。他知道,便是这张滦信口胡诌,只怕太孙和皇帝也未必不当真。而若是这事情他已经说了,至少女儿没法像如今这样回来。

    当然,林如海对张滦的这封信也不是全信。

    撇开对女儿的询问外,因担心女儿自己也弄不明白情况——毕竟信中所说,并不是黛玉要主动去做些什么。若说个相反的例子——那女魃过处天下大旱,何尝是女魃自己愿意的?是以,林如海还有另外的打算。只是黛玉自己都那么说了,有些事情也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而黛玉自然也见着了自己父亲那难掩担忧的模样。

    可这样的事不比寻常,哪怕平日里,只要她想说话,就素来都伶牙俐齿,放到现在,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青玉,她对那“张滦”却是没多少印象。被父亲这么一拉,又糊里糊涂的看着平日里素来镇定的黛玉看信时数变的脸色,不由得十分莫名。

    听父亲和黛玉的对话,似乎也不像是说黛玉私见外男一类。不由得左看右看一番,又认真的想了想,才忍不住的问道,“姐姐。到底是什么信?”

    一边又对林如海道,“父亲可不用担心。不说旁的,哥哥和姐姐都那么聪明,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

    林如海见青玉算是“恢复”了小女儿应有的模样,心下欣慰,也缕须道,“倒也确实不是什么不能解决之事。不过,在扬州这段时间,玉儿你们就别去寺庙之类的地方了。”

    黛玉点头。

    青玉却笑道。“姐姐才不喜欢去寺庙呢,她又不拜神佛的。有时候我听姐姐说话,都怀疑她是哥哥还是姐姐。”

    听见这话,林如海的心中一动。

    他笑道,“你姐姐原自小就没读过女诫之类,你们母亲当初可还说过我。”

    说起这个,林如海又不免露出两分缅怀之色来。但此后他就自己转开了话题,又问了些路上的事,还有在顺天府的事。

    黛玉和青玉两个就捡着有趣的说了。

    一路上再无别事。

    等到了官宅,后院中依然是李姨娘和越姨娘管事。许是因为林如海已经早早的把青玉的嫁妆给定了。又更倚重李姨娘些,两位姨娘管事倒还管得颇有条理。

    黛玉和青玉两个的闺房都早早的打扫干净、收拾妥当,两人喜欢的菜蔬也早早的在厨房备好。却是全和黛玉前生记忆里回扬州时的那副慌乱不堪的模样大为不同。

    那时候,都知道林家这份产业难以保住,便是忠心耿耿之人,又怎能不心慌?

    黛玉前后对比一番,心中不免感慨。只是,这样的感慨又是实在无人述说——就是青玉宝玉两个都如她所料,见过那百二回本。难道就能知道她当年回家时。那种惶然无所依,绝路无处逃的心境么?

    又想着那张滦之信。她全不知此人是何时见了她,又看出她身上异常的。从写信时间来看,她猜是那次疯马案的时候……可那又不重要。

    若是那样的异常为人所知。黛玉想得到,自己初时那种“父亲能活便能得安然”的心思是肯定要落空!

    种种思绪之下,黛玉觉得自己回到家中的喜悦就淡了很多。

    虽吃了熟悉的扬州菜,家中所制菜肴也比驿站中不知精致多少,黛玉却有几分食之无味起来。

    幸而,在晚膳过后,因天色尚早,黛玉听见父亲遣人呼唤。她这才松了口气,留了紫鹃继续熟悉扬州的事务,自己却领了朱鹭,一路到了父亲的书房,又自己一人进去。

    青玉没被喊来,墨玉却已经先在这里了,就站在父亲的书桌前。且他们的父亲也站着,并未端坐。

    黛玉一见便已明白,只怕在她来之前,墨玉已经和父亲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不是太好。

    她只当不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林如海倒先叹了一声,才道,“当初你母亲还说过我,女孩儿家以四书启蒙未必是好事。我原先不以为然。等这两年我见玉儿你的家信,从不说‘贞静贤淑’等字,心中倒有些悔意……谁知如今的事情出来,却又不见得是错了。”

    林如海的话,听着倒似乎有些胡乱、颠倒。

    但是黛玉听见,眼睛却是慢慢的亮了。她早就知道,就算是她真有“所在之处,则疾病难生、痼疾易治”的能力,她的父亲也不会去利用这样的能力。

    可要是这样的能力也能被人看出……

    到底解决的办法在哪里?

    黛玉已经想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说。倒是不料,她还不曾吭声,她的父亲竟似乎已经有了那样的意思!

    只是到底不敢十分肯定,黛玉也只能按捺心思,就那么无言的等着。

    果然,林如海很快问了一声,“如今这世上除了四书,还有女四书,玉儿你对那女四书是怎么看的?”

    黛玉想想。

    这会儿,她没有像当初驳迎春那样说话,而是反问了自己的父亲一句,“男不言内,女不言外——然内外何分?”

    黛玉这么一反问,林如海一时竟不能答。

    这句问话,当然不是黛玉学有所惑。在求教五经。

    单论“圣人之言”,说到女子的话实在是太少。

    而能作为女子行为准则的话,就更少。

    孔孟二圣,孔子几乎什么也没说。而孟子呢?一句“授受不亲”,一点“为妇之道”,也就基本没有了。

    要说和女四书一脉相承的,主要还是《礼记》。女四书更多是对三礼的发挥。然而,三礼中固然有些注解是“无争议”的,但那些注解,其实并不能合于现实。

    故此,林如海不是不知道可以怎么答,却不愿那么答。

    黛玉呢?

    她固然信奉圣人之言。但有贾母的教导、前生的经历,她对很多东西的理解,本就不可能和男子一般。而这句话,大概就是“不同之处”的核心。

    到底什么是内,什么是外?

    如果对这一点理解不同于世上通常的见解,那么,《女四书》在她的眼里,自然就失了根基,没了立锥之地。

    见林如海不答,黛玉又继续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仁义二字,可为外事?”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黛玉极为大胆的还加了一句,“父若不仁,夫若不义,女则何解?”

    林如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叹息一声。

    墨玉站在一边。倒是从之前的事情里抽出思绪来。露出激赏之色——如果说“仁义”二字是针对“人”来说的,那么。对女子的某些要求、束缚,和孔孟之说就无疑形成了悖论!

    难道能说女子就不要守“仁义”二字了吗?

    “妹妹这话真是驳尽天下女子妄言。”墨玉先这么赞了一句,随即又有些坏心的道。“‘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何解?”

    这就不是女四书也不是五经,而是孟子了。

    黛玉一本正经道,“权也。”

    墨玉大笑。

    “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一句“权也”,黛玉果然是自圆其说了。仁义二字,置于“礼”之上,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墨玉知道,在这个年代,能看透这个道理的,莫说是女子,便是男子,只怕也没有几个。

    而见他兄妹如此,林如海也只能摇了摇头。

    一来欣慰于他们兄妹相契,二来却有些无奈,“清之你也莫笑。你妹妹若真按这说法行事,按如今这世道,只怕闺誉就没了,与自污何异?”

    墨玉不屑道,“不说其他,范文正助资再嫁,二程亦再嫁其侄、甥二女,何曾如今日一般?‘授受不亲’竟做‘不可见’解,‘从一而终’也成金科玉律,真可谓矫枉过正了……总之,若要守了这个才有闺誉,闺誉又有何用?不过问心无愧即可。若是有人在意……反正日后妹妹招婿时,也不要那等俗物。”

    如今墨玉也是脱胎换骨了,但凡要发表什么言论,都很自觉地从“圣人之言”以及历史里找论据。

    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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