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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忽然觉得有句话说的针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跟萧望儒站在一起的人,有一共通的毛病,就是太沉不住气,三言两语,就能暴露了自己的立场,实在不怎么适合做卧底。
而花慕寒这边的,又个个太沉稳,个个都适合做卧底。
谁输谁赢,已初见分晓。
夏太后虽没言语,但已看向自己的兄长,也就是皇后的父亲夏厚临。
夏丞相不紧不慢,接过了宝定王萧洋的话茬,“王爷所言甚是。只是,先帝可不止是留了一份遗诏。靖嘉王爷也是受了封的,封地沧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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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1也是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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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目光都投向了占凌,随即,就又齐齐看向龙座上的九五之尊。
众所周知,萧占凌可是花慕寒的第一亲信,他若是离开开阳,无疑是削去了他的一只臂膀。
长汀皱眉,现在的情势很明了,要走都走,要留都留。
她担忧的看向花慕寒。
花慕寒眸光微动,向她这边望来。
只是,冕旒投下了一片阴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占凌坐在那里一笑,爽朗应答:“夏丞相提醒的极是,本王已经于日前奏请圣上,待万寿节后,本王就要前往封地了。”
殿中一片错愕。
长汀亦意外非常,看看占凌,紧接着就更加担忧的看向花慕寒。
董太后与夏太后同时皱眉,表情如出一辙。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际,一阵低咳声响起,霎时间,殿内归于沉寂。
长汀看向那个病王爷,双手微微握紧。
看来,今晚这个寿宴不简单。
萧东辰一双锐利目光在殿内缓缓移动,语气低沉威严,“既然先帝有遗诏,那就照遗诏办,该赴封地的赴封地,该留在开阳的留在开阳。”
霸气!长汀心里那个畅快,真想大力鼓掌喝彩。
野店残冬。绿酒春浓。念如今、此意谁同。溪光不尽,山翠无穷。有几枝梅,几竿竹,几株松。绿阴铺野换新光,薰风初昼长。小荷贴水点横塘,蝶衣晒粉忙。茶鼎熟,酒卮扬,醉来诗兴狂。燕雏似惜落花香,双衔归画梁。问讯东桥竹,将军有报书。倒衣还命驾,高枕乃吾庐。花妥莺捎蝶,溪喧獭趁鱼。重来休沐地,真作野人居。山雨樽仍在,沙沉榻未移。犬迎曾宿客,鸦护落巢儿。云薄翠微寺,天清皇子陂。向来幽兴极,步屣过东篱。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石栏斜点笔,桐叶坐题诗。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去时梅萼初凝粉。不觉小桃风力损。梨花最晚又凋零,何事归期无定准。
再看那董太后,脸上已然要挂不住了,声音亦刺耳起来,“那待这万寿节一过,占凌与玉祺就都赶赴各自封地吧,不得皇帝宣召,不得私自回京。”
“太后所言甚是,祖宗立下的规矩自是不能更改。”萧东辰接的坦然。
“那这皇帝给占凌新赐的府邸,可就浪费了。”董太后冷笑。
花慕寒淡然一笑,“朕赐府邸于八弟,实是按祖制所为。虽八弟要远赴封地,但逢节奉昭,还得回开阳来小住,自然得有地方下榻。朕记得,四哥亦是如此。”
“好啊,既然皇帝都如此说,哀家亦无异议,只是有些舍不得他们两个而已。”董太后看了儿子萧望儒一眼,压下了火气,笑的雍容。
长汀看向夏太后,只见夏太后眉间紧蹙,已然露出愁容。
今夜这事情太纷乱,真不知最终是谁得了便宜。
只要占凌与玉祺奉旨离开,那董太后也甭想跟儿子去封地小住,打算都有了牵制,想实施下去,除非破釜沉舟。
若是如此,即便将来萧望儒能得偿所愿篡位成功,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待他这个舍母不顾的新君。
玉祺要是离开,夏丞相与夏太后必定不服气,而占凌离开,花慕寒更是……
就在长汀的纠结忧虑里,萧东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卷帛绢递向了身旁的秦唯朗,“先帝健在时,曾给了本王一道诏书,在今日,便呈成皇上吧。”
殿中一片哗然,
上到太后,下到宫女太监,哗啦啦跪了一地。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先帝搬出来了?”安澜懵了,醉醺醺跪在地上,向长汀问去。
长汀拧他一把,不许他再多言。
花慕寒恭恭敬敬接过那道圣旨,展开一看,神色微变。
沉寂里,他缓缓开口,“先帝有旨,双王为青桑征战沙场几十年,唯一的儿子更是为国捐躯,故将八弟过继到其膝下,侍候九叔九婶颐养天年,暂且不必远赴封地。”
长汀不自控的咧了咧嘴角,妈呀,这出戏演的真棒,个个都能拿奖。
这先帝英明啊,给儿子铺下了这么长的路,真是真爱!
“尘烟。”花慕寒看向尘烟。
尘烟心领神会,起身恭敬的捧过那卷诏书,走向夏丞相、刘太尉等几位重臣。
“八弟,即日起,你便搬去九叔府上,好好照顾九叔九婶。”
“是,看书(ww.kanshu。臣弟遵旨。”占凌伏地领命。
这指定是串通好的!长汀心道,现在众人心里,一定都在这么想。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殿中的气氛都压抑沉闷异常。
董太后一党的计划泡汤了不说,还捎带着让萧玉祺无话可说的离了开阳,最大的赢家,已经注定了。
长汀与安澜碰碰酒杯,抬眸向那个应当很得意的男人看去。
花慕寒淡淡瞥眸,待看到她那脸颊上的两团红晕,立即眸光变寒。
长汀手一抖,酒水洒落衣裙,吓得脸更红了,不敢再喝下去。
有什么的呀,人家替你高兴一小下下都不可以,真小气!
就在她的愤愤不平里,蓦地,殿外传来一阵吵嚷,里面还夹杂着兵器的打斗之声。
一时间,众人皆诧。
就连双王都微微变色,盯着殿门,沉声道:“护好皇上。”
秦唯朗果决起身,与尘烟双双护在了花慕寒身前。
嘛情况啊?长汀急的不行,还不得马上跑出去一探究竟。
“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有刺客吧?”安澜酒醒大半。
“大师兄怎么还不回来?”长汀有些担忧。
只听得脚步声声,赵飞与子穆大步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有刺客闯入宫中,正与禁军打斗。”赵飞神情凝重。
“多少人?”花慕寒稳如磐石,语气淡漠。
“应是少数,个个身着黑衣,属下从一尸首上看到了朝星会的标记,不知是真是假。”
朝星会?长汀不解,看向万事通岚月。
“是前朝余孽。”岚月附在她耳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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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杀无赦()
“这可真是不自量力。”临平王萧源悠然一笑,站起身来,“皇上在此放心开怀庆寿,老臣出去看看。”
花慕寒勾唇一笑,“此等小事,哪用的了劳动五叔。赵飞,立即传朕口谕,杀无赦。”
“是,属下遵命。”
赵飞领命而去,严子穆走到了尘烟身旁,肃颜而立。
“二师兄,咱们出去帮忙吧?”长汀气的不行,好不容易过个生辰,哪里来的这么多捣乱的。
“好啊,我喝了一肚子酒,正想活动活动手脚呢!”安澜兴奋非常,双眼晶晶闪亮。
岚月一把拽住了他俩的衣袖,哀求连连,“两位小祖宗,就别再添乱了!你俩今晚要想出去,除非杀了岚月!”
“她好可怜,咱俩还是给她个面子吧。”安澜处乱不惊的嘻嘻笑语。
长汀无奈至极,瞥眸间,从殿外走进了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似要有事回禀。
“喂!你袖子里的匕首露出来了!”
不高不低的一声提醒,从她口里吐出。
就在众人愕然,那小太监亦脚下微顿之际,长汀手上狠狠一甩,一个空盘子已砸向他的脑门儿。
那小太监凶相毕露,也顾不上理会她,腰间寒光一闪,抓着一把匕首就向花慕寒刺去。
白衣一闪,长汀已飞跃而出,狠狠一个侧踢,逼的那人一个后闪。
殿内众人都看傻了,唯有安澜乐不可支,撒酒疯似的把桌上的东西不间断往那人身上扔去,“师妹,打他左边!对对,千万别留情!”
长汀只是一时偷袭成功,能入这大殿来行刺的,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哪那么好对付。
严子穆快被气疯了,长剑一甩,已拦住了那人,也顾不上有外人在场,沉声斥责,“安安静静站边上去!”
长汀委屈一扁嘴,看向安澜,“二师兄,他嫌弃我!”
花慕寒同样沉脸,“去帮他。
”
就在尘烟气呼呼准备过去时,占凌摆手,“你和唯朗留在这里本王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刺客。”
卜筑西湖,种翠萝犹傍,软红尘里。来往载清吟,为偏爱吾庐,画船频繁。笑携雨色晴光,入春明朝市。石桥锁,烟霞五百名仙,第一人是。临酒论深意。流光转、莺花任乱委。冷然九秋肺腑,应多梦、岩扃冷云空翠。漱流枕石幽情,写猗兰绿绮。专城处,他山小队登临,燕塞月,缺了又还圆。万里妾心愁更苦,十春和泪看婵娟。何日是归年。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深秋绝塞谁相忆,木叶萧萧。乡路迢迢。六曲屏山和梦遥。
“咦?本王怎么瞅着这位姑娘如此面熟啊?”临平王萧源细细打量还站在一旁观战的长汀。
萧东辰坐在那里,目光亦未离开过她。
尘烟无奈的看了一眼花慕寒,快步走向萧源身边,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萧源先是一怔,随即就是恍然大悟,再然后,就爽朗的笑了起来。
长汀正看的入神,哪顾得了其他事。
她溜回安澜身边,伸手向他胳膊上打去,“你别光看啊,赶紧上去帮忙啊!”
“小小刺客而已,大师兄一个人对付他绰绰有余,我上去那不是找挨骂么!”安澜悠然的吃着葡萄,看的正热闹。
长汀见那刺客的确已慌了手脚,亦跟着大吃起来,嘴里含混不清的咕哝道:“咱们打赌吧,你说大师兄和占凌多少招能拿下他?”
“先说好赌什么,再……”
安澜话未说完,殿门口红衣一闪,那刺客已顺势一推,把来人挟制在了怀里。
“啊!”
萧玉玫的尖叫声,立时响彻整个皇宫。
殿内众人尽数站了起来,夏太后更是急的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
一时间,怒吼声、斥责声、恐吓声纷起,众人朝着殿门口一步步逼近。
那刺客非但不怕,脸上还露出了阴阴笑意,把那明晃晃匕首紧逼在萧玉玫的脖子上,一步不退。
“闭嘴──”
忽的,长汀一声大喊,殿中不仅立即恢复沉寂,大家连脚步都停下了。
不等岚月反应过来,头上一枚银钗已不见了。
“你给朕站住!”花慕寒眉间大皱,沉声低喝。
长汀才不理睬他呢,大咧咧一步从席间迈出,到了众人身前,无惧的迎视向那个刺客。
“那谁,你别激动,这里高手云集,你一旦伤了她,立即就得被剁成肉酱。”
那刺客皱皱眉,意外的打量向她,好奇开口,“你究竟是谁?”
“呃,容小女子先自我介绍一下。”长汀握着银钗的手在背后打了几个手势,而那方向正冲尘烟。
尘烟神色凝重,无声后退。
“小师妹,你能不能别逞能?怎么哪都有你啊?”安澜在旁责备连连,“你让这些大男人情何以堪?”
“闭嘴!”严子穆头疼至极,狠瞪过去。
安澜立即噤声,唯唯诺诺躲向岚月身后。
“师妹?你是江湖人?难怪会功夫。”那其貌不扬的刺客狠戾的又把匕首往萧玉玫脖子上一逼。
听到身后那女子尖叫声,长汀无奈跺脚,“你们能不能安静些?这不是刺激人他么!”
“咳咳!”萧东辰低咳声响起,殿中立即恢复安静。
“什么江湖不江湖的,我是这宫里最最得宠的女人,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长汀不要脸的正色说道。
身后,花慕寒面色阴郁,一手已按向了腰间。
那刺客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