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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时来着?
似乎,是在特种大队
不对,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还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绝色男子呢,比记忆深处的老爹还俊美,比做军长的老爸还英气、威武。而与两位父亲大人不同的是,这男子身上还透着一股贵气,与生俱来的贵气。
呃,自然还有那难掩的──威严!
那双眼睛像黑黝黝的古井深潭,让人仅看上一眼,就忍不住生出要钻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白色绣着暗纹的锦衣剪裁的恰到好处,多一剪肥了,少一剪就瘦了,衬托的他那挺拔的身材更是匀称。
从那里到这里,她从不知道男子留长发能美成这个样子。如瀑布,似锦缎,不用上手,就知道滑的很。她都怀疑那根青白玉簪是怎么控制住它们的,似乎,随时都有散落下来的可能。
皮肤近似古铜色,长眉直入鬓角,鼻梁高挺,面若刀削般棱角分明
无懈可击!
百里长汀在心里忍不住给正走来的男子打了有生以来的最高评价,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第13章 讨债的──终于来了!()
那绝色男子在转过竹林时,也看到了正蹲在门口洗衣服的那个大男孩儿。
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净净。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黑亮黑亮,灵动如飞星。
这双眼睛太干净,一定没见过什么肮脏不洁的东西
鼻若玉葱,唇似红樱
这张脸,不应属于男子的,可是,那份英姿勃发,又不该是女子的
“师师父”
直到那锦衣男子已踏上了门前的石阶,百里长汀才口舌发干的向房中唤去。
有花香浅浅淡淡入鼻,似是在哪里闻到过
“洗完了?”任如风悠然自得,闭眼摸向了手边的茶碗,“来给为师添盏茶吧。”
“有客”
百里长汀敢肯定,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说话这么没底气。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曾多次研究过与花慕寒这次相见的场景。她觉得,她之所以会这么丢人,一定是因为在看他第一眼时,毫无防备的被他那双眼睛夺去了魂魄的缘故。
“客?谁啊?这大热天的”任如风微微皱眉,懒懒睁开了双眼,探头向房门口张望去。
才瞥到那锦衣一角,他就踢踏着鞋子飞奔了出去,“尊主!”
尊──主?!
百里长汀坐在那个小板凳上,再次傻愣住了。
无忧谷,地处青桑国南方的沧澜郡中,形似满月,出谷进谷就只有一条路。谷中的弟子都散布在外围,中央是密林,满是参天巨木、奇花异草。
其中正北是无忧园,乃谷主所居。现任谷主名唤华炀,常年闭关,极少露面。无忧园周围散布着弟子房舍,似众星拱月。
顺时针右转,便是荷花塘,据说是谷主夫人玄姬和女儿华珠住在那里。
再往下,便是剑阁。
剑阁阁主名唤岁长青,虽位置次于谷主,但座下弟子如云,在无忧谷中的势力最大。长汀在拜师那天,曾远远的见过端坐在大座上的那个威风中年男子,因谷主闭关不理事务,平日谷中之事都由这位阁主掌理。
剑阁旁边便是出谷的必经之路,把守谷口的也是剑阁弟子,可见这岁长青在无忧谷中的权力之大。
与剑阁紧邻的,便是落花圃。
这落花圃的主人,身份有些特别。据说是上任谷主、也是创派谷主独孤义的义子,名唤花慕寒,因不是谷中弟子,所以大家都尊称其为尊主。
落花圃与君子苑虽是邻居,但离的并不近,中间是密林,步行足得有五六里路,目所不及。
君子苑与无忧园中间,还夹着一个药畦。据传,这药畦中曾住着天下第一神医,可惜不知是何缘故,在多年前已叛出了无忧谷,生死不明。
听了任如风这一声称呼,长汀便知眼前这位绝色男子,就是那落花圃的主人了。
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这位尊主会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公子,而且,还会生成这副尊容,难怪她会被惊呆了。
花慕寒拾阶而上,淡淡瞥了一眼那个傻坐在那里的大男孩儿,冲迎出来的任如风勾唇一笑。
嘻嘻,真好看!长汀的双眼,已经肆无忌惮的长在了那张脸上。
“傻小子,愣那儿干嘛呢,还不赶快起来见过尊主!”任如风顺着花慕寒那饶有趣味的目光,看到了小徒儿那张透满崇拜的脸。
如同接受了命令般,百里长汀一踢凳子,腾地立直了身子,眼中透着坚毅的光芒,拱手颔首道:“弟子百里长汀,见过尊主!”
长汀身上的灰白布衣,虽已半旧,但极是干净整洁,花慕寒昨晚的恶心在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时就已去了不少,方才在看清她的面容时又去了大半,如今,已经是完全消散不见了。
白色的锦衣飘动,花慕寒径直向房中走去。抬眸间,他的眼中有一抹光亮一闪而过,这么多年了,他就没见过任如风的住处如此整洁过。
“跟收安澜为徒,是一个理由吧?”花慕寒看了一眼那干净的凳子,第一次没有心理障碍的坐了下来。
一个焦雷落到了长汀的头上,讨债的──终于来了!
就这么个凉快悦耳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仅听一遍,就能牢记一辈子。
还有那似曾相识的浅淡花香
抬眸瞅瞅人家身上那件锦衣,她就知道昨晚撞的那一下得破大财了。就她荷包里那点儿挖草药换来的银钱,恐怕连半截袖子都赔不起。
“还是尊主你最了解我。接连被伤了两次,我还真没想过要再收徒儿,可那天被阁主拉去凑数,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痒了。我这君子苑不收便罢,要收就得收的风雅些,名字是第一关么。”任如风嘻嘻的笑着,向还站在房门口的徒儿看去,“长汀,快去沏茶啊。”
百里长汀转身拔腿就跑,这祸闯的有点大了,必须得借泡茶的机会冷静一下。
昨晚把话已经说满了,人家今天来也没拿那件衣服,显然是索赔来的。自己咋地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假男人,言而有信,对,不管男人女人,都必须得言而有信!
看着那张苦兮兮的小脸儿,花慕寒坐在凳子上眯起了狭长的凤眸,抬起一侧胳膊放在桌角上,长长的手指懒懒的摆弄着那盆兰花。
“请尊主先喝口茶降降火气。”百里长汀借递茶,偷偷打量了一下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啧啧,真生气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如风不解的看看自己的徒弟,又看向了一脸淡漠的花慕寒。
百里长汀将茶盘抱在怀里,嘻嘻的无赖一笑,向任如风的面前凑去,“那啥,师父,徒儿能不能向您老人家借些银钱啊?”
花慕寒垂眸看到那茶碗很是洁净,正准备喝上两口,却又被她的话吸引了过去,把手收了回来。任如风这次,注定又要走眼了。
任如风一听那个敏感的字眼,脸色顿时大变,“借──钱?!”
百里长汀被他那过激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赶忙抱着茶盘后退了两步,有些小慌乱的快速解释道:“尊主今日是来讨债的,徒儿不能失信于人,可又囊中羞涩,还请师父先替徒儿将银子垫上,徒儿日后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您!”
第14章 母老虎发威了()
“讨债?!”任如风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正打量长汀的花慕寒,“昨晚,那个被她扑倒在地的人,就是你啊?”
花慕寒的眼中闪过古怪之色,他觉得任如风的话很刺耳、很别扭,什么就被扑倒在地了?可细想想,事实又的确如此。
“我是来找你师父下棋的,你去忙吧。”花慕寒没有再看向那个古灵精怪的大男孩儿,低头喝着茶,语气淡漠。
任如风素日里最忌讳的便是“借钱”二字,见那傻徒弟还要向前开口,忙冲她连连摆手,“快去把衣服洗完,然后再把菊花的残叶修剪一下。”
百里长汀骨碌着眼珠瞅了一眼花慕寒,抱着茶盘退出了房间。
衣服本来就已经洗的差不多了,晾好后,她就拿着剪刀,在窗外修剪枝叶。
窗影浮动,花慕寒执棋瞥眸,竟有那么几次为之分神。
扑棱棱!
一只灵巧的青鸟直飞房中,长汀举着剪刀就兴奋的追了进去,“师父!好漂亮的鸟儿!”
那小鸟进房后,乖乖巧巧的落到了棋盘旁。
“你这傻小子,再把为师的鸟儿吓坏了!快收起来!”任如风气的吹胡子瞪眼。
长汀赶忙将手里的剪刀藏到了身后,不好意思的吐舌笑语,“原来,这是师父养的啊”
花慕寒看着她那副俏皮模样儿,唇角浅浅勾了勾。
只见那小鸟灵巧一蹦,便跳到了任如风的手心里,长汀越发的感兴趣了,双眼晶亮的向前凑了两步。
“糟了!糟了!”
任如风从那小鸟腿上绑着的小竹筒中抽出了张小小的纸笺,才刚看了一眼,就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
百里长汀被他豪放不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赶忙拿着剪刀跑上前,“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家里来信儿了,我家那母老虎又闹着要上吊呢!”任如风将那信笺胡乱的往怀里一塞,便开始满房子里翻找东西。
“母老虎?!”长汀跟在他后面一阵乱跑,“师父,你有老婆啊?怎么不接来君子苑一起住啊?怎么还搞两地分居呢?”
“什么老婆老婆的,你得叫师娘!”任如风将翻找出的东西胡乱的往包袱里塞着,“完了!完了!我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头,就又要结束了!”
“师父,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我师娘的事了?若是这样,可是你不对,女子要对自己的丈夫忠贞,那男子也理所应当该对自己的老婆忠贞!您老人家可不能做出那种始乱终弃的事!”
长汀化身成了小跟屁虫,手里的剪刀一阵乱挥舞,神色激动的跟任如风不分伯仲,“师父你这是要回家吗?那带着徒儿一起去吧,徒儿帮你和师娘多说些好话,保证哄的她欢欢喜喜!”
花慕寒眸中带着浅浅笑意,悠然的喝着茶,看着师徒两个在房间里来回穿梭。
“你这个小毛孩子懂什么?为师哪里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好好在这里看门儿,为师走了!”
这是嘛情况?拜师第四日,什么东西还没学,师父就要溜?
见任如风抱着包袱就向房外跑,长汀慌了,一把便拽住了他的衣袖,一脸的惨兮兮、怜巴巴,“师父,你这是要抛下徒儿不管了吗?”
任如风脚步顿停,回头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拍了拍脑门儿,“哎呀,为师一着急,把你给忘了!”
“师父,你家在哪里?要去几天?不会需要十年八年吧?徒儿还什么都没跟你学呢!”百里长汀扯着他的衣袖,一阵摇晃。
找个靠山可不易,什么计划都没实施呢,再让他溜了。
长汀是真心后悔拜到了君子苑,一连串的打击都快让她崩溃了。
任如风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小徒弟,翻动着眼皮想了想后,抱着包袱向坐在那里自顾自喝茶的花慕寒走去,“尊主,我这小徒儿刚来,什么都不懂,我就把她先托付给尘烟了,劳烦尊主回去跟尘烟说一声。”
“尘烟是谁?”还不等花慕寒应声,长汀便凑了上去,眼睛忽闪忽闪。
“尘烟是尊主的近侍,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自然会罩着你的。”任如风说着,眼睛往房间里胡乱四瞄,“入门武功的册子不知被为师扔到哪里去了,你自己找找看,找不到就让尘烟到剑阁给你弄本去。”
“师父,你就这么把徒儿推给别人了?那个尘烟会不会很凶啊?徒儿不会受他白眼、遭他毒打吧?”长汀都快急哭了,拿着剪刀的手都是抖的。
花慕寒暗觉好笑,亏得尘烟不在。
“不会的,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开心的!”任如风赶忙拍打着小徒弟瘦弱的肩膀,连安慰带哄骗,“别看他比你大不了几岁,武功造诣却不薄,平时嘴巴甜点儿,兴许等为师回来时,你的功夫都会在为师之上了!”
长汀咧着嘴,哭笑不得,“怎么还是个同龄人啊!师父,你这话也太假了,像哄两岁的小娃娃”
忽的,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你放心走吧。”
百里长汀赫然扭头,看向了那个冰棍儿男神,他这是要砸自己的场子啊!
花慕寒将手里的茶碗放回桌上,懒懒抬眸迎视向她,她赶忙低头,避开了。
“有尊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任如风抱着包袱又向外面跑去,“长汀,尊主答应了,你要好好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