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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那边也是像现在这般时值盛夏。
在这个陌生的千夜大陆上,已经待了整整一年,也不知那边过去了多久。
“领导”肯定会被老妈骂惨了吧,那次任务,可是他亲批的。不知“老领导”的身子怎样了,若是知道自己壮烈了
长汀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上有晶莹透亮的水珠弹落,抓着衣服下摆的手一松,顿时花雨纷纷。
有晨风习习,她身上的汗一凉,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唉!那边是自己,这边也是自己,那边的父母是父母,这边的父母也是父母,即便现在能有机会回去,也不能回去!
头脑里可不仅仅只是多了十二年的记忆那么简单,也不是迷信里所说的借尸还魂那么简单,刚来这里时,她迷茫了将近一个月,才渐渐理出了一个最站的住脚的答案。
那就是──合二为一!
那边是她,这边也是她,就像孙悟空的分身术,不是夺占了别人的身体,而是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她。
她也因此而惧怕不已,怕灵魂圆满在了这边,就再回不去那边了。
这样的问题,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知识范畴,每每想起,只能感到无力、无助,在神秘的未知面前,她是那样的渺小无依
长汀用力甩了甩脑袋,强打精神,抬袖一抹脸上的汗水,顺带将眼前氤氲的雾气抚去,利落的在树杈上站了起来。
脚下的树枝受力,一阵摇晃,又是落花纷乱。
窗内的男人,心随之一紧。
长汀正准备继续晨练,一瞥眸,望到了窗内那个头戴青玉冠,身着淡蓝锦衣的清俊男人。
乖乖,那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就那么一根不落的全束到了头顶上的青玉冠中,把脖子、耳朵都露了出来,看起来更加的俊逸、干练,比臭小子在古装偶像剧里的扮相还强三分。
“尊主,早!”声音清亮,笑容爽朗,完全不惧树枝还在轻晃,哪里是个矜持的女孩子。
花慕寒抿唇一笑,如春风拂雪。
尘烟正出来泼洗脸水,他立在石阶上,一手掐腰,一手拎着木盆,斜睨向树上的大男孩儿,“我说,你这都折腾一早上了,是不是该干活了?”
长汀歪着脑袋,瞅着那个死对头,眼珠一阵骨碌乱转后,嘻嘻一笑,又看向了窗内的花慕寒,“尊主,我给你唱首歌提提精神吧?”
花慕寒微怔,眼中闪过了一抹古怪之色,迟疑着点了点头。
尘烟已把树上那个大男孩儿的心思看的透透的,这明显是在变着法子讨主子欢心呢。他也不回房,就那么拎着木盆,站在石阶上,等着看她耍手段。
扑通!
花慕寒一向淡定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尘烟不自控向前迈出的脚步,赶忙又收了回来,心里暗暗咒骂不停。
而那个罪魁祸首,从高高的树上一跃而下后,立即身体笔直的站好,一副气定神闲,清了清喉咙就大大方方的开唱了: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蝴蝶花间飞,桃花醉了春水。
班长的玫瑰,窗台上吐芳菲。
一颗青春的心,开在火热连队。
看那男儿的肩膀,担起如山重任。
班长的红玫瑰,花开美丽它为了谁?
班长的红玫瑰,绵绵相思恋着谁?
班长的红玫瑰,寂寞飘香它不伤悲?
班长的红玫瑰,你把浪漫给了谁?”
歌声清亮、铿锵,完全有别于女子的婉转、甜腻,可又跟男子的粗犷相去甚远
花慕寒意外非常的盯着那个站在树下的大方男孩儿,打量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打量她脸上始终洋溢着的笑容,试图读懂她的心思,弄清她的真实意图。
尘烟完全被这首陌生的歌曲吸引住了,他自认是见过大世面的,听过这天下最好的乐曲,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让他着魔过。
那种有力的节奏,让他的血液在加速,似是重拾了某种早已丢失的东西
长汀在用青桑语言唱出这首军歌时,自然将那些敏感词语用相近意思的词语替换了一下,曲调却仍旧。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第26章 玫瑰,又是什么?()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蝴蝶花间飞,桃花醉了春水。
班长的玫瑰,窗台上吐芳菲。
一颗青春的心,开在火热连队。
看那男儿的肩膀,担起如山重任。
班长的红玫瑰,花开美丽它为了谁?
班长的红玫瑰,绵绵相思恋着谁?
班长的红玫瑰,寂寞飘香它不伤悲?
班长的红玫瑰,你把浪漫给了谁?”
歌声清亮、铿锵,完全有别于女子的婉转、甜腻,可又跟男子的粗犷相去甚远
花慕寒意外非常的盯着那个站在树下的大方男孩儿,打量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打量她脸上始终洋溢着的笑容,试图读懂她的心思,弄清她的真实意图。
尘烟完全被这首陌生的歌曲吸引住了,他自认是见过大世面的,听过这天下最好的乐曲,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让他着魔过。
那种有力的节奏,让他的血液在加速,似是重拾了某种早已丢失的东西
长汀在用青桑语言唱出这首军歌时,自然将那些敏感词语用相近意思的词语替换了一下,曲调却仍旧。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玫瑰,玫瑰,班长的红玫瑰。
彩云追月飞,撩开兵的心扉。
抚摸红玫瑰,班长留下眼泪。
一颗坚强的心,也有柔情似水。
扛起军人的责任,守卫江山壮美。
班长的红玫瑰长,在军营它不后悔。
班长的红玫瑰,有情有义开一回。
班长的红玫瑰,爱在心里它不枯萎。
班长的红玫瑰,红红火火它最美!”
的确是首提精神的好歌,花慕寒与尘烟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大同小异的光芒,沸腾的血液,彻底驱走了残留的睡意。
长汀收声,站在那里甜甜的笑着,期许无比的问向两人,“怎么样,我唱的好听吗?”
一片沉寂,主仆两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长汀干干咽了咽唾沫,感到十分尴尬。不会吧,不是说经典永远都不会过时么?难道,在这里行不通?
窗内的身影一晃,不见了。
站在石阶上拎着木盆的小冒烟儿,也转身回房去了。
长汀傻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喉咙。
这具身体,跟她原先那个一模一样,样貌、器官跟她那个十三岁时没有丝毫区别,就是双胞胎都不可能像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克隆。她对她的嗓音十分的自信,虽不敢厚着脸皮说是天籁,但也不至于会把听众吓跑吧?
在那里,没入军校前,她那号称不老女神的老妈给安排的课外辅导,都是跟文艺沾边的,什么声乐、形体、钢琴、古筝,就连冷门的阮咸、箜篌她都学过。
不老女神曾从专业角度上品评过,若是她肯继续学下去,不做演员,做个歌手也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也正是因为如此,不老女神每次见到百里雪,都会忍不住叹息连连,将矛头直接对准“领导”,说是他把闺女引上了“歧途”。
可是,今天这个结果,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长汀尬尴的撇了撇嘴,在心里暗嘀咕,这主仆两人根本就不懂欣赏。抬眸间,却看到花慕寒出了房门,手里拿着一个竹篮,正不紧不慢的向东方走去。
她抹了一把汗水,犹如一阵小旋风似得刮了过去,“你拿着篮子要去哪里?是挖野菜吗?我跑步时,看到了好多。”
花慕寒悠然的走着,顺手将手里的竹篮向她递去。
长汀极有眼色的接过,有模有样的跨在胳膊上,乐呵呵的秒变跟屁虫。
“那首歌是跟谁学的?”有花瓣飘飘落在花慕寒的肩上,他抬手轻轻抚去,语气浅淡如水,唇角的笑也浅淡如水。
长汀歪头仰视着他的一侧面庞,不答反问,“真的很难听吗?”
“不难听。”花慕寒瞥眸,看了一眼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长汀开心的拎着竹篮在花树下转了个圈,“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会难听到把你俩都吓跑了呢!”
花慕寒忍俊不禁,看着她额头上的晶莹汗水,真是感叹这个大男孩儿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力,折腾了一个早上,居然还有力气转圈。
“是谁教你的?”
“嗯”长汀有那么一丝丝迟疑,“就是教我拳脚功夫的那个师傅教的。”
“这人倒是有趣的很,叫什么名字?是姓百里吗?”花慕寒用眼角的余光,细细打量她的神色。
“是,他叫百里骏。”
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后,长汀马上在心里一阵致歉,老爸啊老爸,千万别怪闺女,实在是闺女太想你了,“老领导”的名字又不能随便叫,就只能是你了。再说了,这也不算说谎,从小到大,军歌不都是你教的么。
花慕寒收回了视线,向前方望去,“玫瑰,又是什么?”
长汀苦恼挠头,在这里她还没见过这种植物,所以唱歌的时候没更改,没想到还真的被抓住小辫子了。
她开始指手画脚的艰难解释,“就是一种这么高的植物,能开出色彩鲜艳的花朵,红的、粉的、白的、黄的呃,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很漂亮,清香淡淡。”
花慕寒眼中透出一抹苦笑,这傻孩子,表述能力不是很强。
长汀挎着篮子放慢了脚步,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组织着形容词。
蓦地,她鼻子一动,抬眸四扫,随即,便将目光定在了前方那一片火红上,“天呐!红玫瑰?!”
她一脸惊愕的拎着篮子飞扑了过去,站在田埂上猛眨眼睛。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刚刚还在苦恼不知怎么形容呢,老天就发派了实物来。
不大不小的一块地里,清一色的都是红玫瑰,昨晚的雨水还挂在花瓣上面,实实在在的是娇艳欲滴。
花慕寒加快了脚步,站到了她的身旁,蹙眉道:“这是斗雪红。”
“斗斗什么红?”长汀激动的蹲在田埂上,指着那片红花失了控,“这就是玫瑰!你看,它上面有刺,有刺的就是玫瑰!”
第27章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不止不远处站着的尘烟暗赞她反应敏捷,就连花慕寒也停手为之侧目。
长汀恶狠狠的横了一眼吊儿郎当走过来的尘烟,低头翻看手里的卷册。
“哇!是剑术秘笈!”长汀腾地的站起身来,如获至宝,抱在怀里一阵欢呼。
花慕寒淡淡一笑,继续采摘花瓣儿。
尘烟看着她那副激动的样子,嘲笑连连,“这只是最基本的入门剑术,谷中弟子人手一册,哪里能称得上是秘笈,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
即便他这样说,长汀还是不改喜悦,乐颠颠的跑到了他的身前,“我还以为你记仇了呢,没想到还会给我找来这个。不管是不是高深的秘笈,我都很开心,我决定原谅你了,从今往后,你的脏衣服我全都包了!”
花慕寒瞥了一眼尘烟那张拧巴的脸,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堵得尘烟几次三番说不出话来的人。
尘烟盯着面前这个爽朗的大男孩儿,居然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她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别别扭扭的抬起右手,在长汀的肩头上拍打了两下,勉强笑语,“好好学,争取早日超过你那个二师兄。”
“你跟我二师兄很熟吗?是他的武功厉害,还是我大师兄的武功厉害?你跟他们两个比,谁又更厉害些呢?”长汀忽然觉得,这个小冒烟儿其实还是很可爱的,主动黏了过去。
尘烟看了一眼花慕寒,抬步走到了一株花树下,斜斜倚靠在树干上,一脸嫌弃的冲长汀说道:“别拿你那个二师兄跟我和子穆相提并论,我只能这么跟你说,十个安澜,也打不过一个严子穆。”
“不会吧,我二师兄有你说的那么没用吗?不过,貌似,我师父也很嫌弃他”长汀努力在脑中勾勒着她那个二师兄的形象。
尘烟冷冷一哼,“你师父何止是嫌弃他,每次他回来,都得把你师父气个半死,那呵斥声,在这里都能听的一清二”
话还未说完,尘烟就蓦地止口,怔住了,他分明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愤怒的小怪物。
“你这是在嫉妒我二师兄!”长汀死死瞪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