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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以后可以拿蛇来比试一番吖!”
众人皆被张星妍的霸气雷倒,毕竟张星妍特种兵服役时,可是每天以钳住眼镜王蛇来练胆量的,区区竹叶青自然不在话下!
“子骞!我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口气如此之大”
韩子骞望着张星妍玉立又不失坚挺的身影,眸子里冰冷之气仿佛比之前少了些许。
第二十三章 元旦宫宴 君臣争执()
永寿宫
宫殿外红旗彩带随风起舞,宫殿内锦帛宴席山珍海味,大殿之上皇家贵胄威仪凛凛,大殿之下左方列席乃文臣武将,皇族子弟,右方列席乃后宫嫔妃,诰命夫人。殿内殿外皆人山人海,一派欢声笑语。
顾司药率领张星妍司药房众女史为文武百官呈送各式药膳,别小看了呈送药膳这个环节,可是有大大的讲究,因为张星妍要根据百官的品阶来确定先给谁,后给谁,张星妍一直在内廷,从未接触过前朝官员,若是一不小心送错了对象可就麻烦了,所以要准确识别就需看准一点,那就是官员朝服胸前的补子绣纹,因为官职的高低补子图案也不尽相同。
张星妍瞄了一眼大殿之上,发现万历皇帝今日头戴金丝蟠龙翼善冠,身穿朱红十二团龙十二章纹衮服,大显帝王的喜庆威仪之势,而上官皇后则是头戴六龙三凤冠,身着至尊翟衣大礼服,尽显雍容华贵,仪态万端,反观郑贵妃自昨日被万历当众训斥奢华,今日的衣着倒也安分了许多。
当张星妍扫视女眷列席时,目光却是落在一位仙姿玉色的少妇身上,只见她高绾望仙九鬟髻,身穿银绣缂丝仙鹤玉兰真红锦缎裳,再细细一瞧,她五官精致如雕刻,肤色白皙洁净,霞飞双颊。
张星妍心里暗暗称赞,这许艺珍果然无愧是贤妃,一派高洁典雅,又见许贤妃抹帕轻咳,那神态当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病若西子胜三分。
“父皇!儿臣先敬您一杯!祝父皇龙体安康!”万历见大皇子朱常洛起身敬酒,欣慰地点点头,李太后和蔼可亲道:“洛儿一向儒雅恭孝,身为皇长子,自当是众皇子的表率!”
“皇祖母!您严重了!孙儿愧不敢当!”
郑贵妃见朱常洛如此谦虚有礼,打趣道:“哎呦!太后您可真偏心!陛下可是还有其他七位皇子在场呢!”说罢忙对朱常洵眨了眼,朱常洵也是笑哈哈地站起身来举杯道:“父皇!儿臣也敬您!愿父皇龙马精神!”
万历眉开眼笑刚欲开口,李太后却是一脸板正地威严道:“洵儿!你的二皇兄都还未向你父皇敬酒,你何必这么着急,你难道都忘了长幼有序的规矩吗?”
李太后此话一出,整个永寿宫的所有人皆面色煞白,张星妍盯着一脸尴尬的朱常洵,强忍住笑意,心里嘀咕着朱常洵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本欲讨好万历,反而被太后一阵反呛。
李太后没有再理会朱常洵,转而对朱常洛含笑道:“为何昨夜除夕,今日元旦都未见恭妃?”
张星妍一听,也引起了自己心里的好奇虫,素闻恭妃王采萍生性柔弱,不受万历宠爱,嫔妃也多半对其爱答不理,就连奴才们也不把王恭妃放在眼里,正所谓爱屋及乌,王恭妃这般待遇也连累了朱常洛,这种窝囊生活,当真是活着比死了都难受啊!
朱常洛长嘘一口气,卑恭道:“启禀皇祖母,母妃因偶感风寒,导致身体抱恙,未敢抱病前来赴宴!”
郑贵妃却是一阵冷哼,嬉笑道:“恭妃到底是性子娇贵?还是身体羸弱?怎地生点小病,连元旦这等隆重典礼说不来就不了呢?”
这时,许贤妃一阵咳疾,魏慎嫔阴笑着埋怨道:“贵妃娘娘说的极是,贤妃姐姐有咳疾都来赴宴,恭妃这般,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还是有意耍大牌呐?”
朱常洛此刻听得满脸红胀,却也是弓着身子平和道:“母妃抱恙,只因近日天寒地冬,不小心着了凉才如此!”
“大皇子此言差矣!同样的天气,为何我未受寒?其他嫔妃也未受寒呐?”
张星妍见魏慎嫔对朱常洛步步紧逼,也是令其恶心不已,直骂魏慎嫔真乃蛇蝎妇人!
朱常洛面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喉咙紧了紧却未说出口,万历见状却是眼露不快,张星妍可是心里明白着呢,不免轻叹一口气!
“大皇子您又何必难以启齿!”
只见郭正域两袖清风,朝万历恭手严词道:“陛下!大皇子不肯说出王恭妃病因,实在是事出有因呐!惜薪司的那帮奴才见恭妃母子不受陛下宠爱,对其百般刁难,连薪柴都不肯给啊!”
郭正域此言一出,犹如重磅炸弹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振聋发聩,张星妍摇了摇头,心里也是佩服郭正域的胆量,本来朱常洛就不受宠,要让他自己说出惨况当真是情何以堪!
万历此刻龙颜大怒,厉喝道:“混账!”
想必万历也没想到因为自己,恭妃母子已经沦落到了连奴才都敢欺负的份上!
内阁次辅沈鲤当即声色俱厉“陛下!这都是迟迟不立太子所导致的啊!”
正襟危坐的当朝内阁首辅沈一贯闻言白眉轻挑,苍劲的宽掌捋着丈余胡须,平和劝诫道:“陛下!太子乃国之根本,还望陛下尽早裁决太子之位,以避免引发国本之争,殃及大明国祚!”
随之众文武百官皆齐声劝诫万历早日定夺太子之位。
万历见百官把这宴席当成朝堂,如此这般山呼海啸,可真是怒不可解,而众嫔妃也是被这阵势弄得个个曲眉紧锁,张星妍喃喃自语道:“若是待见朱常洛,不早就立他为太子!”
“太子之位乃国之根本,朕心胸了然,只是时机未到,况且今日乃元旦宴席,政事一律朝堂商议!”万历仪容威严,大有不容群臣再说的态势。
偏偏有个赤胆忠心护主的郭正域不依不饶“陛下已有十几年未上朝,臣惶恐啊!”
郭正域之言可真是如五雷轰顶,令万历气得青筋暴起,却也无可奈何!
张星妍见此君臣水火不容,不由得为郭正域紧了紧心,但她又转念一想,大明王朝皇帝不上朝可是从嘉庆皇帝,也就是万历的爷爷就开此先河,而且是二十年都未上朝,但不上朝并不代表皇帝不过问政事,只是改由与内阁大学士商讨天下政事,记得历史上记载,万历不上朝无非是在与文官集团因国本之争中处于下风,只得以不上朝来规避文官的口水讨伐!
“诸位卿家!陛下乃一国之君,自当熟知皇明祖训,国本确立也定会遵循祖宗之法!”李太后抚了抚正在气头上的万历,令万历稍稍气顺。
“朕再说一次,国本乃国家根本,不容草率!”张星妍分明看到万历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如松的朱常洛,而朱常洛眼里则滑过一丝空落!
那郭正域欲继续争执,许贤妃此刻轻柔道:“陛下!司乐房已备好典乐!莫要错过良辰吉日!”
万历犹如抓到救命草,一声大喜道:“准!”
第二十四章 箜篌推辞 仙姿常治()
“邵掌乐以箜篌弹奏的这曲高山流水可真好听呀!”
张星妍弹了腊梅一个脑瓜崩,嗔笑道:“是啊!莺莺不光弹奏的好听,而且还人美燕瘦嘞!”
腊梅最听不得别人损她肥胖,当下就用肉拳没轻重地砸在张星妍的鼻子上。
张星妍没来得及闪躲,愣是吃了一拳,只觉鼻子一酸,一时没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阿嚏,令沉醉美乐的众人不免顿觉扫兴!
万历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不快,听到喷嚏声也是注意到张星妍,便饶有趣味道:“朕记得你昨日,在除夕皇宴上曾说过会百家之长,那朕问你,这箜篌可有什么典故?”
张星妍抬起灵眸望着舞台之上邵莺莺所弹的那架精美箜篌,淡淡一笑回答道:“启禀陛下!这款箜篌乃凤首箜篌!”
万历疑惑笑道:“凤首箜篌?”
张星妍挑眉道:“晋曹毗《箜篌赋》描绘为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可知其是以凤首为饰而得名。”
皇后凤眸一笑“张掌药果然涉猎广泛!”转而又对万历说道:“陛下!臣妾听闻这曲高山流水乃琴师俞伯牙与樵夫钟子期合奏之乐,而今只有邵掌乐一人弹奏,未免孤单,何不让张掌药一试!”
张星妍闻此心里立马忐忑不安,虽说自己懂得百家之长,但像古典音乐这等曲高和寡,自己真的是一窍不通啊!旋即推辞道:“承蒙皇后娘娘的抬爱!奴婢对乐理略懂一二,若要弹奏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魏慎嫔这下算是逮到了张星妍的把柄,奚落道:“原来你竟是浪得虚名嘛!”继而阴笑道:“不过,再差的琴艺,既然皇后娘娘都开了尊口,你也得上,否则可是忤逆之罪!”
张星妍狠狠地瞪向魏慎嫔,而魏慎嫔瞧见张星妍这般着急仪容,心里更是得意洋洋。
郑贵妃眼角滑过一丝狡黠,也是嗔笑道:“我看啊,是张掌药谦虚有加!本宫可是从来都看好皇后娘娘的识人能力呐!”
张星妍心里越来越乱如麻,若是不弹吧,自己就是忤逆之罪,要是弹吧,保准贻笑大方,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会连累皇后娘娘落了个识人不清的笑柄,真是进退两难!
眼见张星妍面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朱常溥站起身来,朝万历恭手道:“父皇!母后!弹琴这事怎能忘了四哥”顿了顿,瞥向旁边身着银绣囚牛月白交领直襟的朱常治,嬉笑道:“四哥!你可是咱们兄弟几个中文艺范最足的,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今日你可要露两手啊!”
张星妍循声望过去,见朱常治眉目如画,肤色白皙,宛如画中仙人般,透着一股灵气,与许贤妃当真有几分神似。
朱常治俊眉微扬,酒窝浅笑“八弟又在打趣我!为兄哪有你说的这么神乎其神!”语落之际,却瞟了一眼轻咬朱唇的张星妍,眸子微光一颤。
皇后紧皱的眉宇稍稍舒展开,朝朱常治含笑道:“常溥要是不说,本宫还真忘了常治你的琴技也是行云流水,正所谓郎才女貌,邵掌乐的凤首箜篌配上常治的鹤鸣秋月琴,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母后!谬赞儿臣了!”
许贤妃也是轻笑道:“皇后娘娘!治儿的琴技哪有这么出众,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足为奇!”
张星妍听着朱常治与许贤妃打太极般的话儿,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赶紧递给朱常溥一记眼色,指了指舞台,希望朱常溥速战速决把朱常治推到舞台上。
朱常溥见张星妍这般表情,却是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大有关我何事的意思。
张星妍脸色顿时通红,食指来回摩擦大拇指,心中暗暗忳思这个朱常溥分明就是先给我希望,又打我一巴掌,看来他是耿耿于怀上次我拒绝做他的陪练。
“四哥!我记得你最喜欢弹奏的曲目也正好是高山流水,依我之见,你还是上去合奏一曲吧!”
张星妍闻此感激之色溢上娇容,隔着舞台对出口相助的朱靖凯眨了眨眼睛,而朱常溥却是杵了杵朱靖凯,一阵耳语,朱靖凯倒是嬉笑着摇了摇头,冲张星妍明眸一弯,低首又对朱常溥窃窃私语,令张星妍心中好一阵纳闷,不知道他们俩兄弟这是闹哪般?
万历也是好奇地轻挑眉头,纳闷道:“老六!老八!你们在下面嘀咕什么呢?”
只见朱常溥震袖一甩,不甘道:“六哥!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先饶她一次!”
朱靖凯满意地点点头,朝大殿之上的万历轻笑道:“启禀父皇,是八弟见我从军队回来,非要让我朝五晚九教他练武!”
万历顿时哈哈大笑:“好!我朱家子孙就应骁勇善战!老八,父皇就准你六哥教导你习武!”
朱常溥喜出望外地对着万历一通感恩,而万历又神采奕奕地对朱靖凯夸赞道:“老六你自三年前到军队习武历练,如今又在啺菖崖抑辛⑾抡焦Γ富识阅愕谋硐趾苈猓
张星妍听着万历对朱靖凯的夸赞,瞅了瞅大殿之上的众人,脸上无不充满羡慕,嫉妒之色,鲜有欣慰!
“陛下!靖凯能有今日成就,哀家真为卉滟高兴!”
李太后竟然无比感慨地说出这么一通话,而且是泪光婆娑,万历听了也是脸色略显惆怅,长叹一口气,郑贵妃当下眉角紧蹙,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太后口中的卉滟乃朱靖凯,朱常瀛的母亲敬妃李卉滟,她是李太后的侄女,当年深受万历皇帝的宠幸,但天不假年,却不知怎地,三年前她突发恶疾,一日便香消玉殒,留下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着实让万历痛苦万分。
朱靖凯眼神似有些湿润,但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