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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炬一双寒眸静静地盯着张星妍,良久,他才轻笑道:“张典药临危不乱,洞察细微,倒让本督很是意外!”
张星妍微微一怔,心道自己细微之处见真知可不得得益于前世的间谍训练!
韩子骞舒了口气,不甘道:“张典药你所说的,陈伯早已知晓,由于诸位皇子所乘骏马均由御马监提供,而御马监又由高淮,马堂他们掌管,怎么想都是他们下的毒手,但是只凭那副脚蹬就定他们的罪,没那么简单!”
张星妍早就料到事情不会这么轻易有进展,旋即朝陈炬平和道:“那当下陈督主只能从那支黑色羽箭找寻突破口,一举揪出背后的郑贵妃!”
陈炬登时明眸紧了紧,面色紧绷,压低声音说道:“张典药!你可知方才那番无凭无据的话儿会要了你的命?”
张星妍见陈炬如此阴沉,想必是自己一时口快犯了宫中大忌,旋即解释道:“多谢督主提醒!下官只是依凭脚蹬之事猜测那行凶之人!”
“张典药!你要明白在宫里凡是要讲究个证据,若无证据胡乱猜测,那就是说错话,说错话可是生死两重天!本督的话你好好记在心里!”
回尚宫局的路上,张星妍不解道:“韩总旗!听陈督主的话里话外好像并不认为行凶幕后者乃郑贵妃!”
韩总旗面无表情地说道:“郑贵妃与三皇子一直被视为争夺皇后凤座,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若大皇子出了意外,郑贵妃,三皇子岂能不被众人怀疑?”
张星妍若有所思地闪了闪眸子,不可相信地说道:“难道是其他人要借机一石二鸟?”
“你们这帮奴才是吃干饭的吗?连三殿下都保护不了!”
郑贵妃冲着马堂疾言厉色,双眼血红似要将其撕裂!
那马堂匍匐跪地,连连哭丧道:“贵妃娘娘明鉴呐!这哪是小的们护主不利,分明就是那个张星妍出手伤了殿下的千里马,导致殿下失足落地!”
郑贵妃脸色顿时怒不可解,拍案而起,怒喝道:“张星妍!又是那个张星妍!她一介宫婢,胆子竟然大到要谋害皇子!去!即可将张星妍缉拿翊坤宫!”
“母妃!万万不可!都是儿臣不好,与星妍无关!”
朱常洵一瘸一拐地被几个小太监簇拥而来!
郑贵妃满脸的心疼,低声道:“洵儿!你是被张星妍迷住了吗?她都敢谋害你,你还这般为她这等贱婢说话!”
“是儿臣想将她霸为己有,才这般,若此事闹大,只怕儿臣的脸面也不好,更何况朱常洛被害一事的谣言已经传遍前廷内宫,母妃此刻贸然行动更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郑贵妃双目一暝,咬牙切齿道:“本宫也只在朱常洛的马匹上使了手段,何曾派人要诛杀他!简直是在污蔑本宫!”
高淮冷着脸,不紧不慢道:“贵妃娘娘!只怕是这宫里有人打算制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
骑麟轩
张星妍连续六天的清晨为朱靖凯端送补血益气的药膳,这是朱靖凯提的要求,说是治疗肩部的刀伤,张星妍也是呵呵了,那刀伤开春就好了,哪还需要再去大补,真让张星妍搞不懂朱靖凯为何这般,没办法,谁让张星妍赌输了呢?
“你的红枣杏仁粥来了!”
张星妍很不情愿地将药膳递到正埋头作画的朱靖凯面前!
只见朱靖凯连头都不抬,随口摆了摆手势!
又是这样子!
张星妍对朱靖凯简直无语了,自己忍了六天,每次按照朱靖凯的要求清晨煮粥,再亲自端来,每次来时朱靖凯埋头作画,根本没喝过一口粥,这家伙该不会是存心玩我吧!
张星妍旋即将红枣杏仁粥撂倒在桌上,疾言厉色道:“喂!已经六天了,你总该喝一口吧!今天我可就正式履行完承诺!明天不来了!”
朱靖凯可好,还是认真地作画,头也不抬地说道:“去!给我调适这些颜料!”
张星妍恨不得现在就要抓狂,紧了紧拳头,冷哼一番拽过颜料盒悻悻而去!
第七十章 美人如画 继承法则()
待张星妍刚调适好颜料就见朱靖凯挂起一副美人图!
画中女子绾着秀丽十二鬟髻,星眸皓齿,杏脸莺舍,玉带绕臂,宛若九天仙女!
张星妍勾了勾嘴角,悠悠道:“这是谁?”
“这是我的母妃!”
张星妍吃了一惊,原来朱靖凯连日来是为亡母作画啊!
“敬妃娘娘竟生的如此倾国倾城!”
朱靖凯脸上稍显一丝难色,随即隐没,轻笑道:“今日乃母妃的生辰!我在每年母妃的生辰都画一副母妃的肖像!”
张星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不错!六殿下真乃孝子是也!”
“呃?这又是?”
张星妍忽然瞥见朱靖凯桌案上还有一副画,凑近一瞧,脸色顿时惊讶不已!
朱靖凯微挑长眉,倏然拿起桌案上那副画儿,对着张星妍满意地笑道:“虽然这是本殿下第一次画你,但此画还是有八分像你!”
张星妍瞧着洁白宣纸上的自己,绾着俏丽抛家髻,一袭春燕天蓝苏绣锦衫,策马奔驰于浩瀚林间,莞菀浅笑,一派惊鸿绝艳之气势,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强忍着惊喜之色,佯装生气道:“谁让你画我的?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朱靖凯对张星妍的反应颇有些意外,转而目露狡黠之色,嘴角微扬邪笑道:“本殿下喜欢画谁就画谁,没有为什么!”
“你。。。。。。”
此刻的张星妍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顿了顿,才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每天让我送药膳为借由,实则是每天观察我作画吧?”
朱靖凯见张星妍如此就明白过来,当下拍了拍手掌,轻笑道:“聪明!”
张星妍眸子微微一沉,心道朱靖凯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来的闲情逸致要为自己作画,虽然这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作画,有些小激动,但世间上哪有平白无故的结果?
张星妍转而俏皮道:“六殿下画技炉火纯青,敢问殿下为何要画下官?”
这话倒把朱靖凯给问倒了,但朱靖凯很快面色恢复平静,一边将张星妍画像悬挂于画架之上,一边模棱两可地幽幽道:“你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我方才都说过了,做本殿下喜欢的事情没有为什么!”
张星妍不由得对朱靖凯这番打太极拳的话儿嗤之以鼻,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擅自画他人肖像,被别人发现了,还不让问为什么,这就好比小毛贼当着主人的面,光明正大地拿走主人的物件,还不让主人问为什么,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张星妍压着堵在胸口的小怨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下官请问六殿下,您打算如何处置下官的肖像呢?”
朱靖凯耸了耸肩,指了指画像轻描淡写道:“你没看见吗?以后它就挂在本殿下的书房里!”
“什么?”
张星妍瞬间哭笑不得,这个朱靖凯所作所为未免也忒霸得蛮了吧!
给别人画了肖像,不说送给当事者,竟然还当着当事者的面儿理直气壮地把画挂在自个的书房,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千古奇事!
张星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六殿下办事可真是够可以的!”
三月末的漪兰殿兰花清幽香气飘飘,甚是沁人心脾!
张星妍双手苦苦撑着快要眯成一条缝的眼皮,心里碎碎念着自从进了漪兰殿跟着公主贵女们学习诗词歌赋,就从来没有过精气神,课堂上听着邢慈静女太史长篇大论什么女戒,妇德,简直是存天理,灭人欲的节奏嘛!
这时,邢慈静女太史停止授课,面含喜气地温和笑道:“下月初便是荣昌公主的大婚之日,太史先在这里恭祝公主殿下与驸马情定一生,恩爱到白头!”
朱轩媖起身向邢慈静欠身作揖道:“本宫拜谢刑太史多年来本宫的谆谆教导!本宫日后定不负刑太史期望,恪守妇德,相夫教子!”
听着朱轩媖的这番话,张星妍直感叹从此人世间又多了个紧缚人性的妇人,不过,公主到底是金枝玉叶,有万历皇帝做靠山,驸马岂敢欺负荣昌公主!
刑太史满意地点点头,旋即轻笑道:“既然荣昌公主降嫁,日后便不再漪兰殿学习礼仪,那在诸位公主中可有哪位公主接替大公主以往的敦促职责!”
张星妍顿时打起精神,要说起漪兰殿的敦促职责可有其特色,每日刑太史都会布置一项礼仪作业,需要有人敦促每位公主,贵女严加学习,以便于第二日接受刑太史的检查,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失了颜面,而荣昌公主身为皇长姐自然担此重任,如今大公主即将降嫁,这敦促职位空出来,可该由谁接替呢?
“刑太史!本宫认为三皇姐蕙兰心智,可堪此重任!”
张星妍瞄了眼说话者,那人是五公主朱涟薇,一脸的清真切切,到底是林菀心的大女儿,得母妃真传,总给人一种柔弱感觉,但张星妍却总感觉朱涟薇看似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东西!
那种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湖底暗流涌动,随时有可能倾覆风平浪静的湖面!
那傲娇的朱华瑶冲着朱涟薇含笑点头,转而自信满满地笑道:“既然五妹如此推举姐姐,姐姐就当仁不让担此重任!还望诸位妹妹们能向遵循大公主那样来遵循本公主!”
张星妍很是鄙夷朱华瑶这副沾沾自喜的模样,若是她新官上任,保不齐对其他人挑刺挑毛病!
“三妹能毛遂自荐固然勇气可嘉,但凡是都要讲究个礼仪尊卑!”
荣昌公主柳眉微微轻挑,继续说道:“本宫是诸位皇妹的皇长姐,既然本宫不日出嫁,按长幼有序的规制,理所应当由二皇妹担此重任!”
张星妍闻言,侧颜一瞧那位平日寡言少语的泰华公主朱雅清,她青丝垂肩,明眸善睐,玉质天成,活脱脱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听宫人们说起过,这位二公主的母妃乃左宜妃,左宜妃曾经是万历皇帝早期的宠妃,后来不知怎地,在公主十岁那年执意离宫入观修行去了!
只见朱雅清闪了闪澄清的眸子,缓缓开口笑道:“皇长姐推荐皇妹,令皇妹受宠若惊,三皇妹又毛遂自荐,这可让皇妹如何是好?”
朱轩媖莞菀一笑,转身冲众人说道:“诸位妹妹,你们说让雅清担此重任?还是华瑶?”
顿时,诸位公主,贵女纷纷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良久,才渐渐平息声音,却无一人发言!
第七十一章 蛇鼠一窝 狗仗人势()
张星妍摇了摇头,心道要让她们选边站当真是为难她们,倘若一直僵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这时,朱轩媖望向张星妍,朝她眨了眨眼睛,张星妍耸了耸肩,苦笑一番!
“下官以为我朝太祖祖训明定长幼有序,方可平和运转,避免争端!所以下官赞同大公主的提议!”
朱华瑶瞬间脸色大变,转身朝张星妍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漪兰殿乃皇家礼仪之所岂容你这等贱婢撒野!”
张星妍扬了扬眸子,分明看见邢慈静对朱华瑶目露不满之色,而朱轩媖立刻沉下脸色,喝道:“三皇妹!漪兰殿乃礼仪之所,进了漪兰殿就莫要摆公主架子,在这里大家都是刑太史的学生,你这般大呼小叫,简直是目无师长,辱没了皇家尊严!”
不待朱华瑶继续唇齿反击,朱轩媖威严道:“事已至此,日后就由二公主督促大家的功课!”
九公主朱可馨立马拍掌叫好“皇妹谨遵皇长姐的旨意!日后必定聆听二姐的教诲!”
随后其他公主,贵女也纷纷随声附和,张星妍甚是神气地冲朱华瑶吐了吐舌头,气的朱华瑶指甲都深深地扎进桌角!
“邵姐姐你现在已贵为淑女,怎还亲自来尚宫局领取华裳?”
张星妍望着邵莺莺手中那轻如蝉翼的桃红对襟襦裙,一阵秀眉轻拧!
邵莺莺却是淡淡地轻笑道:“没有成为陛下的嫔御之前,我也想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可当自己真正成为嫔御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张星妍多日不见邵莺莺,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如此感慨,想必是经历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故,旋即追问道:“莫非邵姐姐被陛下宠爱引得其他嫔妃娘娘的妒忌?”
邵莺莺连连含笑摇头,莫衷一是道:“我自选秀至今别说未得陛下宠幸,连陛下的面儿都没见过!”
张星妍显然对邵莺莺这番回答很是吃惊,按理说新晋秀女都会在一个月被临幸侍寝,邵莺莺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星妍不解地闪了闪眸子,忽然瞥见常袖鸾兴高采烈地朝这边走来,旋即作揖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