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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上门为您服务。”
莫凡勾起嘴唇笑了笑:“温院长倒是会说话,怪不得医院越做越大。”抬手看了看时间,“这也到吃饭时间了,温院长不招待一下?”
温院长再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堆笑说:“应该的,医院隔壁就是帝豪酒店,请莫先生移步。”
莫凡挥了挥手:“不用那么客气,就在医院的餐厅随意吃一顿。”口中说着,人已经起身,“带路。”
温院长在他身后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马上堆起笑容,上前引路。
到了餐厅,莫凡扫视了一圈,在温院长的带领下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
温院长把电子菜单转向莫凡:“莫先生想吃点什么?”
莫凡看也没有看一眼,随口道:“随便。”
温院长只好自己拿主意,规规矩矩了点了鹅肝酱,马赛鱼羹,黑松露土豆泥,烤牛肝菌。
“虽然医院的餐厅简朴了一点,但口味还是可以的,莫先生一会儿可以尝试一下。”温院长介绍。
莫凡却全然没有听在耳里,目光越过温院长盯着餐厅门口。突然他脸色一亮,站起来飞快地向门口走去。
“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莫凡挡在云舒面前,含笑说。
云舒不解:“你找我吗?”
莫凡忍不住埋怨:“真不知道你们那个院长,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恨,每次都挡着不让我见你。”
“找我有事?”云舒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两份饭菜打包。
“没什么事。”莫凡拉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手搭在云舒的椅子上,“下午有没有时间?”
“下午要工作。”
“跟纪教授请个假,纪教授不会那么不通人情的。”
“请假做什么?”
“带你出去玩。”
“不去。”
莫凡犹不死心,面带笑容凑近云舒说:“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云舒与他拉开距离,想了想说:“我上次在电视上看到你女朋友了。”
莫凡一愣,挖空心思想了半天:“你说的是温涵?她不是女朋友。我莫凡十几年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只有过伴侣。”
“什么是伴侣?不是女朋友的意思吗?”
莫凡斜着嘴唇笑了笑,带出几分邪气:“这个要等你做了我女朋友,我再告诉你。”
第二十七章 颁奖典礼()
“教授说,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你不适合进一步交往。”
莫凡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什么叫不适合进一步交往?想不到纪教授这么正直的人,竟然在背后这么损害我的名誉,他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下次我帮你问一问。”
莫凡心头一跳,怒气顿消:“别别别,还是别问了。纪教授别的话都可以信,但是这句话别信,我还是很适合进一步交往的,长得又帅,又有钱,又温柔,要不然你做我女朋友试一试?”
云舒摇摇头。
机器服务员送上了云舒打包的饭菜。云舒起身要走。
另一边温院长也过来招呼莫凡:“莫先生,菜上了,先吃饭吧。”
“你吃吧,我不饿。”莫凡头也没有回。
对莫凡的善变,温院长顿感无力,看了看云舒提在手里的盒子,简简单单的两个蔬菜,不由皱眉:“给纪教授的?”见云舒点头,忙说,“多没有营养,把我这份打包带回去,正好莫先生不吃。”
莫凡听到要给纪教授吃,立刻又改口说:“谁说我不吃的。”
温院长再次体会到深深的无力感。
云舒连忙说:“没关系,这些菜都是教授喜欢的,我先给教授送过去。”
见云舒离开,莫凡无计可施,吃了两口,食不知味,问温仲:“温院长,你说我这个人值不值得深交?是不是女人喜欢的类型?”
“莫先生年少英才,胸怀大略,勘称是全世界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莫凡听得喜笑颜开。
这一日,卡雷兹奖公布获奖者名单,媒体铺天盖地地进行了报道,公众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这一事件上。
卡雷兹奖虽然设立了不足五十年,但由于卡雷兹本人对人类做出的巨大贡献,该奖项俨然已经成了全球最具声望的世界性奖项之一。
由于纪容的获奖,医院从上至下都处于与有荣焉的愉悦气氛中,尤其是温院长,整个人容光焕发,与纪容相比,倒更像是获奖的人。
云舒从温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回到实验室,对纪容道:“教授,卡雷兹获奖名单已经出来了,您获得了卡雷兹医学奖,下个月一号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举行盛大的颁奖仪式,院长让我问一下,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他好提前安排。”
纪容面色冷淡,一脸肃容,显然对这类事情并没有多大的耐心,过了片刻才回答:“随院长安排吧。”
温院长得到纪容的回复,非常兴奋地提前安排好了行程。
颁奖典礼极其隆重,丹麦王室主要成员,政界领导人及各界人士,大约2000余人出席颁奖仪式,8位获奖者全部参加了获奖仪式,世界各大媒体进行了直播。
在每个卡雷兹奖项评选委员会的代表,介绍获奖者的成就之后,丹麦国王向每位获奖者颁发证书,奖章和奖金。今年每项卡雷兹奖的奖金为700万丹麦克朗,约合100万美元。
颁奖仪式结束之后,纪容和温院长由专车送往暂住的酒店,修整之后参加当地时间晚上七点的晚宴。
而酒店大堂早已经围满了记者,作为今年呼声最高的医学奖得主纪容,自然成了记者追逐的焦点。
“纪教授,在您提出再生术之后,短短两年的时间,您又发现了冬眠诱发物,是什么促使您在这么短的时间,获得如此巨大的发现和成就?”
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也许在自己对这个世界不了解的背后,中文已经成了全球通用语言,纪容听到国外记者用流利的中文提问,让他想装作听不懂躲避过去都不行。
这样的提问让他内心有一瞬的波动,他沉吟了半响,才短促的回答:“因为信念。”
记者短暂的愣了一下,还想追问,却被其他记者抢问:“纪教授,鉴于您在生物医学界的权威,对于医学的发展您有什么建议和看法?”
“我更看重人体本身的潜能,人体在进化过程中,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这为科研和医疗引导了方向,不是自外而内的压制和修改,而是自内而外的激发和进化。”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不由想到纪容的研究成果,当人们还在沾沾自喜可以体外培育任何器官组织用于替换时,他提出了体内再生术;当人们还在研究各种长寿药物时,他提出了冬眠诱发物。
无一不是从人体本身出发。
只听他继续道:“早在21世界,就有人提出了类似的概念。当人们接触到洋葱类的刺激性物质,会使人流泪、流涕,而恰恰又是这种刺激性物质,可以治愈人们流泪、流涕的症状,比如感冒。他们称这种疗法为顺势疗法。但当时仅限于狭隘的制造稀释制剂。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了分子医学和基因治疗的时代,当年昂贵复杂的遗传医学已经变的廉价简单,在这种大环境下,对人体本身的关注以及更为精准的医疗显得尤为重要。
我想,不管历经多少年的研究,我们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人体有多强大。”
“纪教授,对于人们世代关注的长寿以及永生这个研究课题,您对同行研究者有什么建议吗?”
“这是一个范围很广的课题,可以衍生出很多种研究方向,比如干细胞,比如DNA。”
而同样在一旁应付记者的温院长,不经意听到这边的话题,连忙过来打断:“不好意思,纪教授还要参加晚宴,还需要采访的话可以另约时间。”说着,温院长已经在前面开路,带着纪容上了电梯。
电梯缓缓而上。
温院长忍不住小声对纪容说:“纪教授,刚才这个问题怎么可以向外说,这可是科研机密,您这一句话够别人想十年的,说不定就给别人做了垫脚石。”
“没关系,都是为社会做贡献,谁研究出来不都一样。”纪容毫不在意,更何况他也没时间去研究这个课题,何不给别人提供一些理念和想法。
“纪教授,你平时与外面接触的少,现在社会上的人可都不简单。”温院长语重心长。暗暗想着,纪教授不通人情世故,是容易被骗,以后还得自己多注意,不能把这些科研机密泄露出去。
纪容也无心与他争辩。
第二十八章 命运的嘲弄()
晚宴在七点准时进行,显得隆重而精致。
晚宴过后,是获奖者每人五分钟的演讲时间。
最先上台的是物理学奖获得者,是一位德国科学家,他用母语讲述了物理学与生活的关系。
尔后,其他获奖者依次上台,均是用母语发言。
轮到纪容时,温院长似乎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握了握拳,做了个幼稚的加油手势。
纪容却恍若未见,不急不缓地上了讲台。他一身深色的剪裁合体的西装,就算在一群欧洲人中,也显得长身玉立。与其他人的高亢和郑重不同,他一如平时的淡泊和释然,让整个会场高昂的气氛,瞬间变得从容而平缓。
他淡淡开口:“我今天要说的内容,与生物以及医学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随心所想。在我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经常会想起一百多年前的世界。在当时,科技没有如今发达,人们终日被繁重的工作所累,向往着有朝一日,高度发展的科技能解放人们的双手。
而如今,这一切都得到了实现。
随之而来的,社会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这个社会不再仅仅由自然人类构成,还包括人造人类。
从古到今,人们都向往着和平、民主和自由,并为之斗争和牺牲,终于赢得了如今相对民主和平等的社会环境。
当新兴的人类——人造人类的主体意识觉醒,他们的追求也不外如此。而我们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造人类的学习能力和创造力甚至超越了自然人类,他们在进化和提升的同时,自然人类还在为自己创造了他们而不可一世。
也许有人会觉得,给他们颁发身份证,甚至承认他们与自然人类通婚的合法性,已经是一种平等。但只要你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到他们身上的身份标识,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平等。
我们可以从来不创造他们,一旦创造出生命,就应该寄予尊重和完全的接纳,如果在创造者心中,他们都是异类,那么终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全人类的异类。”
底下在演讲结束之后,爆发出一阵雷鸣的掌声,如同每一位演讲者演讲结束一样。对在座的各位来讲,这种发人省醒的社会道德问题固然深刻,但人们更希望听到他关于生物医学方面的见解,相对于关注类人机的社会地位,他们更关注自身的健康和寿命。
纪容平静的道了谢,下台。
温院长也没有料到,纪容会讲这方面的问题,他心想,纪教授果然是常年呆在实验室,对社会问题看法太过天真了。不过,他转而又庆幸,本来还担心纪教授的演讲中,透露出太多的科研机密,这回倒是彻底不用担心了。温院用力地鼓起掌来,面色十分愉悦。
次日,按照温院长的安排,本来是要接受一些电视台专访的,比如CCTV,BBC,CNN之类的全球瞩目的电视台,既可以巩固纪容的威望,又能为医院做做广告。但被纪容严肃拒绝了。温院长只好不甘心的放弃,安排回国。
下飞机后,又被国内一群记者团团围住。
有记者提问:“纪教授,欧洲权威杂志《Human》在卡雷兹颁奖期间,评选出本年度全球生命最贵重的人,您超越美国总统,夺得此殊荣,您怎么看?”
听到这样的提问,纪容足下顿住。场面安静下来,纷纷竖起耳朵听他的回答。
他的语速很慢,似有不可言说的哀伤蕴含其中:“我自己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在别人看来,这是由于我的功劳,对我而言,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
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淡然冷漠,然而眉宇间隐隐的悲凉,让在场的人一时无法理解。
又有人问:“此次获奖对您来说最大的改变是什么?”?“可以多一些研究经费。”
宋长连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转播的新闻画面,听到纪容这样的回答,忍不住对助手感叹:“看来这位生物医学界的天才,好像真的很缺钱啊。”
医院的餐厅里闹哄哄的,所有的人都盯着投射在虚空中的三维全息电视画面,连平时最爱吃的食物都失去了诱惑力,边看边左右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