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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该考虑考虑啦,毕竟女人都是要嫁人的,类人机更要如此,因为要得到一段好的姻缘,比人类难上许多。”徐珂擦了擦手,“走吧。”
云舒离开座位,纪容仍旧一言不发地,听在场的人聊着。莫凡就显得无精打采,见到云舒出来,才眼神一亮,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着,等她坐到纪容身边,他的目光又暗了暗,心中腹诽:等哪天我和云舒双宿双飞,有你哭的。
纪容哪里知道莫凡的心思,他只是如往常一切,安静地坐着,别人不提到他,他也不发言,倒是莫凡常常插科打诨,特别是云舒讲话,他尤其活跃,常常逗得众人大笑。
散场后,莫凡知道,只要有纪容在,他是约不上云舒的,明智地与众人道别先走了。
纪容和云舒上了车,云舒忽然说了一句:“我也想结婚了。”
纪容整个人顿住。
他忽然发现,一直被他保护着,照顾着的云舒,长大了,居然想结婚了。而他好像还一直沉浸在教导她的角色里,以为她永远长不大。
他沉默了片刻,问:“你想和谁结婚?”
“徐珂说,教授和莫凡都很好,她说她会选莫凡,可是,我想跟教授结婚。”
纪容平静地内心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的手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云舒却笑了起来:“我们快回去吧,天都黑了。”
他的心微微一沉,明明是松了一口气,为何还伴随着一丝遗憾和失落?他发动了车子,驶入飘着风雪的黑夜里。
云舒直视着前方,没有人知道,刚才教授沉默的几秒里,她一向坦然的内心,竟然忐忑不安,以至于她根本等不及听到那个答案。
也许有一天她会发现,从此时此刻开始,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在她坦然明朗的内心,从此蒙上了一层少女心事。
纪容晚上没有睡好,总是时不时的惊醒。他梦到了云舒,梦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梦到了前世的云清,错综繁复的交织着,醒来时,觉得格外地累。
黑暗之中,他靠在床头,没有开灯,忽然就想起云舒在车里说的那句话:我想跟教授结婚。
他的心瞬间乱成一团。他明明是过来人,应该清楚并且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为什么现在如此茫然?
天知道,从云舒说出这句话开始,一直到现在,他的心竟然没有平复过!
他起身下床,想倒一杯水,站在那里,往门口看了看,向外走去。云舒的门是半掩着的,他举起手停顿了好久,才推开门。
一道月光的清辉从窗户透了进来,照在她身上。室外冰寒刺骨,室内温暖如春。她侧身躺着,身上的毯子摇摇欲坠,纪容伸手替她盖好。她的睡颜美好而单纯,此时看起来像个没有心思的小孩。
也许,她根本不明白结婚的意义,她只是看到同伴结婚,而觉得有意思。纪容静静看着她,这样想着。(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生日快乐()
达达的婚礼,纪容是陪云舒一起去的,莫凡叫周助理送了份子过去,人没到。
婚礼排场不大,但非常精致温馨,当新娘从红毯一端缓缓走向新郎时,新郎凝视着她,一直流着眼泪。达达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擦掉眼泪,自己却低头哭了。
新郎发言时说:“作为类人机,生活已经很不容易,更不敢想像,今生还可以与相爱的人,共结连理。我们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源自于吴女士和张女士对我们的尊重和爱护,在余生里,我和达达永远感激这份恩情。”
在场的人无不感慨。
雪积了一夜,天地一片洁白,天空已经放晴。
医院里的寒梅也开了,幽香阵阵。云舒驻足看了片刻,想起最近在看的《神农本草经》,里面提到梅实味酸平,主治下气,除热烦满,安心,止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去青黑痣,蚀恶肉。
林师傅借给她的手记里,也记载,乌梅能敛肺涩肠,止久嗽泻痢,反胃噎膈,蛔厥吐利,消肿涌痰,杀虫,解鱼毒、马汗毒、硫黄毒。白梅则治中风惊痫,喉痹痰厥僵仆,牙关紧闭者,取梅肉揩擦牙龈,涎出即开。又治泻痢烦渴,霍乱吐下,下血血崩。
虽然有些用词晦涩,但她通过自己查资料,基本都能明白。并且她通过自己的实验发现,乌梅主含柠檬酸、谷甾醇,成熟后含氢氰酸。煎剂对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伤寒、副伤寒、痢疾、结核等杆菌及皮肤真菌均有抑制作用,并且能减少豚鼠蛋白质过敏性休克死亡的发生。
她默默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实验。忽然看到教授从远处走过来,脚下未动,却看到宋棠从另一边走来。
自从宋长连实施手术之后,宋棠就经常过来看她父亲,碰到过几次纪容,都是简单打个招呼。
今天天气有些冷,她穿了件过膝大衣和长靴,显得精炼,看见纪容,笑了笑:“纪教授。”
“来看你父亲?”
宋棠点点头,问他:“您觉得,像我父亲这种情况,活下来的几率大吗?”
纪容摇了摇头:“说不好,看以后的技术发展吧,在最近的十年,希望不大。”
宋棠有些伤感:“要是有一天他醒过来,而我已经白发苍苍,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技术真发展到那个地步,容颜问题就已经不是问题了。”
“您说的也对。”宋棠微微停了几秒,忽然问他,“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纪容有些意外她会问这样毫不相干的问题,摇了摇头:“还没有。”
“您觉得我怎么样?”看到纪容微微皱眉,她笑着说,“您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您对我的评价。”
“我一般不会去评价别人。”纪容回答。
“那您觉得我适合做女朋友吗?”她说的极其坦白,像在聊天气。
纪容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淡淡道:“你问的问题,我没有想过。”
“那您可以想一想。”她笑了笑,显得清爽利落,“我想和你交往。”
“抱歉——”
她打断纪容的话:“您先别拒绝,其实我对您也没有很深的感情,我只是觉得您不错。您可能觉得这很寻常,不足以谈男女之情,但对我来说觉得一个男人不错,已经很不容易。一方面,我父亲的高度在那里,很难有入我眼的男人,另一方面,在我父亲的教导下,我也很难相信别人。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碰到的,愿意去信任的人。我觉得,我可以尝试着和你交往。”
纪容没有立刻说出拒绝的话,而是想起了云清。云清已经离开很久了,她再也不会回来,难道自己真的要独身一辈子吗?
以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管云清在还是不在,他都是这样按部就班地生活,但此刻他的心却纠结起来。
纪容凝神站在那里,显然已经忘记站在他面前,还在等他回答的女子。
宋棠见他没有立刻拒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声音也变得欢快:“您再想一想,下次再见。”
纪容回过神,宋棠已经同他擦肩而过。
雪后的天空一片澄明,纪容隔着落地玻璃,往花坛望去,就看到云舒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凛冽的寒风吹起了她的衣角,而她恍若未觉。
他连忙推开玻璃门,几步走到她身边:“你怎么坐在这里,脸都冻红了。”他伸手捂了捂她的脸,入手一片冰凉。
“我在等你。”云舒看向他。
“你可以在里面等。”他不由提高了音量,竟有一股从未有过的严厉,“快进去。”
其实云舒并不觉得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坐在那里,看着教授与宋棠交谈,她既不想走近,也不想离去。
纪容把她的手放在怀里捂着,口气变得温和:“你的体质不太好,受凉了就容易感冒,平时要注意保护自己。”
“我知道了。”云舒低声回答。
把她的手捂暖了,纪容才惊觉这样的动作有些过分亲昵,他松开云舒的手,淡淡说了一句:“走吧,回去喝点热水。”
天晴了几日,积雪还未完全化掉,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今年的雪可真多。”张悦忍不住感叹。
“我喜欢下雪。”云舒在一旁道。
张悦哎了一声:“下雪太冷了,冻得我都不想出门。”
两人正说着,纪容从外面进来:“今天早点下班吧。”
张悦喜形于色,欢快地收拾东西去了。
云舒走到纪容身边,问他:“您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纪容笑了笑:“没什么事情,你也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在外面吃饭。”
吃饭的地方离家不远,云舒以前跟纪容来过,环境和口味都不错。吃完饭,服务员忽然端上来一个生日蛋糕,纪容对云舒道:“生日快乐。”
云舒纳闷。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生日这一说,去年的今天,你来到我身边,以后就把这一天当做你的生日吧。”
璀璨的烛光中,云舒看向纪容,问他:“那我可以许个愿望吗?”
“当然可以。”
云舒双手交握,闭上眼睛,默默许了个愿望,然后睁开眼,笑着说:“好了。”她吹了蜡烛。
纪容切了一块蛋糕给她,云舒吃的津津有味。
当日那句要嫁给他的话,云舒再也没有提过,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纯真美好,也许是真的长大了,她并不像从前那样事事依赖他。(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教授的底线()
医院里来了新同事,张悦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带回实验室,兴奋地问云舒:“新来的主任医师你见过没?”
云舒摇摇头。
“哎嘛,太帅了,据说是院长从梅琳医院高薪挖过来的,肿瘤放射治疗学科带头人,还担任抗癌协会常务理事。”
“有多帅?”云舒问她。
“差一点就能赶上纪教授了。不光是我,大家都觉得他帅。”她盯着云舒,“这个你别跟我抢啊,纪教授已经是你的了,这个就留给我吧,我还想今年能嫁出去呢。”
云舒笑她:“你抢得过林黛吗?听说麻醉科和注射科也有很多美女呢。”
张悦有些灰心丧气:“我单拎出来其实长得也不差,但是跟她们站在一起……”张悦摇了摇头,“你说温院长没事儿招那么多美女干嘛?哪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啊?”
“你前两天不是还说她们都羡慕你的吗?”
“那是羡慕我给纪教授当助理。所以说,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真理!”张悦咬牙切齿地说。
这位传说中的帅哥,云舒过了好几天才碰巧见了一面。
那天去门诊找王奎医师,正好有病人在,她就站在门外等。那个病人已经六十多岁了,耳朵不太好,王奎很耐心地与她沟通。
反而是隔壁的门诊,看病速度十分快,一两分钟就出来一个病人,她忍不住看了几眼,坐诊的是个年轻的医师,她没见过。此时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患者进去,问医师:“李医生,我这个直肠癌能做吗?”
“能做啊,怎么不能做,出门左转找王主任。”
“您不能帮我做吗?多少钱都可以,不差钱。”
“我不喜欢做这个,下一位。”
那病人很失望地出来,看了一眼云舒,问:“这边是王主任吗?”
云舒点点头。
“有人在里面吗?”
“有人。”
那人没再讲话,在门口等着。
云舒暗想,怪不得看病速度那么快,原来不想看的都推给王奎医师了。
云舒办完事回实验室,问张悦:“门诊新来的李医师是谁?”
张悦来了兴致:“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新来的主任医师李瑞,你见到啦?是不是很帅?”
“还行,就是脾气有点急躁,对病人不是很有耐心。”
“年轻有为,狂一点免不了,你当人人都像纪教授啊。我跟你说,外面的世界复杂着呢,人善被人欺是常有的事情,你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太单纯。”张悦故作高深。
云舒不以为意。
下班时间,张悦先回去了。纪容还在看文献。云舒定了晚餐,两人吃过之后,继续分头工作。
将近九点,云舒和纪容才下班,经过大厅,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前台大吵大闹,声音传出去很远:“你这是什么破医院,连个牙都拔不了,是什么服务态度,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女朋友治好,我跟你没完。”
那男人看起来也有四五十岁了,身边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就是他口中说的女朋友。
前台小夏早已经在心中腹诽:一把年纪还女朋友,小三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