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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皱了皱:“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
元媛突然意识到什么,惊问:“纪教授呢?”
“教授病了。”
元媛蓦地睁大眼,忽然转身,狂奔而去。
云舒面无表情地看着元媛的身影,脑中反复重现着元媛的反常行为,随着她的背影走去。
跟到李瑞的办公室门口,云舒便听到里面隐约的争吵声。
“你不是给云舒下药了吗?她为什么还好好。”这是元媛的声音,十分尖锐,然而隔着门,云舒也只听了个大概。
李瑞走到窗边,拉上窗户,责怪她:“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吗?”
“现在是午饭时间,哪里有什么人!”元媛忽然质问他,“你是不是没有给云舒下药?”
李瑞抱着双臂,没有答话,悠然看着气急败坏的元媛。
元媛越来越心惊,心中的猜测让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一字一句问:“你是不是给纪容下药了?”
李瑞斜眼看着她,无声地默认。
元媛忽然发疯了一样,上去扭打李瑞:“你疯了,你知道这种病毒是治不好的。我恨的是云舒,不是纪容!你明知道我喜欢纪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李瑞双手钳制住元媛:“因为云舒对我来说,弱小的如同蝼蚁,而纪容——”他笑了笑,“你知道我李瑞最恨别人压在我头上。我对大脑的研究发现成果,难道比他的什么再生术,冬眠术差?凭什么卡雷兹获奖的人是他!他的研究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那次康尼斯特大学演讲,德鲁校长本来邀请的是我,但是当他得知纪容同意做演讲,立刻把我给退了!我就不明白,我哪里比不过纪容!我对梅琳医院的贡献那么大,梅琳院长表面上对我事事迁就依从,但是一有机会结识纪容,立刻就想挖他过去。温院长挖我过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我就是医院带头人,没想到过来之后还是让我屈居于纪容之下!这口气,你叫我怎么忍?”
“那你也不能这么害他,你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你怎么那么狠!”元媛双手无法动弹,怒视他。
“是吗?”李瑞冷笑,“要论狠,你恐怕比我狠多了吧?云舒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你因为嫉妒就要她死!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原本我还在苦恼怎么对付纪容呢,要不是你给我这个病毒,我还真没法神不知归不绝的除掉他。你要恨,就恨你自己。”
元媛愣住,狰狞的面孔变得哀伤。远景死了,她并没有多伤心。可是纪容,是她心头的朱砂痣,如今这个痣要被生生剜去,怎能让她不痛?
她缓缓蹲在地上无声地抽泣,那个让她倾心仰慕的男子,她虽然得不到,却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
“行了,别发疯了,事已至此,你要是想把这件事闹大,你也别想逃得了干系,自己想清楚。”李瑞冷冷地说。
元媛把头埋在膝盖里,悲泣之声,让李瑞都有些动容。
云舒站在门外,李瑞说话的声音控制的很好,她几乎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元媛因为情绪激动,说话声音尤其大,根据元媛的话,云舒几乎可以想象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元媛断断续续的低泣声。云舒在室外站了片刻,脸色仍是淡淡的,即使听到纪容被害的秘密,她也面色依旧。
从李瑞那里出来,云舒还是去了一趟实验室。
张悦看到云舒,问她:“教授睡了吗?”她知道,只要教授醒着,云舒是不会轻易走开的。
云舒点头:“刚刚睡着。”
“他今天气色怎么样?能吃得下东西吗?”
云舒摇了摇头,收拾着桌上的资料,忽然问张悦:“元助教在我们医院工作了几年?”
“两三年吧。”张悦想了想回答,“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刚才在医院看到她了。”
“她还好意思来医院啊?脸皮真够厚的!”张悦骂道。
“她是来找李主任的。”云舒说了一句,又问,“元助教来我们医院之前是在哪里工作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听林黛她们提过,说在什么事业单位吧,她家条件好,有关系有人脉。”
“疾控中心?”
“好像是吧。”张悦不太确定地说,问云舒,“怎么忽然对她感兴趣了?”
“没什么。”
张悦想起纪容一日不如一日,忍不住叹息:“我以前都一直以为教授会长命百岁,他对医学的贡献那么大,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而得以延续生命。没想到上天那么不公平,让他那么年轻就——”她哽咽地说不下去,片刻才道,“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云舒整理着办公桌上的资料,幽幽说道:“坏人迟早是要受到惩罚的,他们做过的恶,迟早有一天会加倍地感受到这种痛苦。”
张悦道:“这个社会没有你想的那么公平,很多人犯了法就是能够逍遥法外,你不佩服他们都不行。”
云舒低头笑了笑,那笑容格外地冷,她拿了两本书,对张悦道:“教授一会儿该醒了,我先回病房。”
张悦点头:“快去吧,晚点我去看教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广征名医()
纪容是被痛醒的,他无力地睁开眼,云舒并不在身旁,紧接着他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只是那节凑并不像云舒。
“纪教授。”元媛站到病床前。
床上的男子与她记忆中沉敛英俊的形象相去甚远,他消瘦了很多,眉眼更加幽深,脸色苍白清绝。
“你怎么来了?”纪容的声音虚弱无力。
“我听说您病了,所以过来看一看。”她极力压抑着心中强烈的情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和。
“多谢。”纪容沉沉地说了一句。
元媛站在那里,一时无言,只是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心中的悔恨和缠绵的爱意无处宣泄。
站了许久,元媛才轻声道:“我知道您一直不太喜欢我,因为我工作不太努力,为人又太张扬,医院里很多人都看不惯我。但是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无可替代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像这样去仰慕另一个男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说到最后,忽然就留下了两行眼泪。
纪容喘息着,缓缓道:“多谢你的心意。我对你并没有成见,就像对医院里其他的同事一样。只是,你期望我多一些关注给你,而我没有做到。这是我的问题,和云舒没有关系。”
元媛眼泪更加凶猛:“就是因为你这样维护她,才让我更加嫉妒。”
“你也有关心你的家人,为什么要去嫉妒别人?”他喘息了片刻,声音低落,“我可能活不了几天了,以后也没有能力再维护她,只是希望以后不要有人再去为难她,她作为类人机,生存已是不易。”
“我已经离开医院了,以后就算想为难她,也没有机会,纪教授可以放心。”她顿了顿,深深地看了纪容一眼,“您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出了病房,元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边走边想起初见纪容的场景。那是她来到这家医院的第二天,远远看着一行人从对面走过来,为首的男人英俊异常,气度沉敛,沿路的同事纷纷称他“纪教授”,言行极为恭敬。
她问身旁的人:“那个男人是谁?”
“纪教授啊,他应该是带人去查房吧。”
“怎么那么多人去查房?”
“哎呦,你刚来的不知道,医院但凡上进一点的,都想跟纪教授去查房,纪教授点拨你一句,够你少奋斗几年的,要不是院长规定每次限定人数,那队伍能排到医院门口去。”
元媛再次看向那个男人,他被一群人围着,只看得到侧影,专注而认真。她内心忽然像被什么击中了,柔软异常。
往日的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分明还那么清晰,可是她爱慕的男子,却已不久于人世。
元媛脚下迈得飞快,眼泪像珠子一样一路飞落到空气中。
云舒回来时,看到房门是开着的,纪容已经醒了。她拿着勺子沾了一点水,给纪容润一润嘴唇,问他:“刚才有人来过吗?”
“元媛来过。”
云舒垂下睫毛:“她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不过幸好她不在医院了,不然我还真担心她以后会为难你。”纪容虚弱道。
“是啊,幸好她不在医院了。”云舒喃喃重复。
如果在的话,自己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她。
温院长出于种种考虑,本来向外界封锁了纪容患病的消息,然而在他经过各种努力还是对纪容的病束手无策时,他开始慌乱。再三考虑之后,他决定向全世界广征名医,虽然他知道这样做的希望并不大,除非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纪容。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温院长都要尝试一下。
消息发出之后,整个生物医学界都沸腾了,媒体和民众也极其关注纪容的最新消息。温院长处理这方面的事务,已经相当有经验,一方面应付着媒体,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征聘名医上面,所有人都被温院长给出的天价震惊住,但是,却无一人前来应聘。
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让全世界都知道了纪容病重的消息。夏莲在电视上看到这个新闻时,惊呆了。明明前不久,她还跟纪容通过电话,怎么可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病危了。
她连忙丢下手中的零食,翻出手机给纪容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云舒。
夏莲慌张地问:“纪容呢?”
“教授现在没办法接你的电话,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
夏莲的一颗心忽然沉了下去,忐忑地问:“他病了吗?”
云舒停顿了一下。
夏莲却已经猜到了答案,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拿了钥匙,飞快地出门。
医院门口围了一群人,有媒体有民众。夏莲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
保安问她:“做什么的?”
“我来看纪容。”
保安皱眉:“想看望纪教授的人多了,外面都是,但医院不允许探视。”
夏莲心下大急:“我是纪容的亲戚,你就让我进去吧。”
保安不屑地笑了笑:“这外面的人都说是纪教授的亲戚,你都认识吗?”
“那我来看病,你们医院还不让人看病啊?”
“你刚才怎么不说来看病?别装了,想混进去门儿都没有。”
“我真的来看病的,我肚子痛。”夏莲说着就蹲下身子,捂着肚子叫唤起来。
保安好笑地看着她,仍旧无动于衷。
夏莲灵机一动,站起来道:“你等等。”立刻给纪容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云舒,夏莲把电话递给保安,保安听了两句,才放她离开。
找了病房,云舒在门口等她,见她便说:“教授睡着了,你轻一点,他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刚刚才睡着。”
夏莲慌忙点头,轻手轻脚地进去,看到纪容异常消瘦苍白的脸,连忙捂住嘴,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云舒把她拉到门外,她哭的难以自抑,问云舒:“他到底怎么了,我才两个月没见他,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
“意外染上了一种很厉害的病毒,治不好。”云舒淡淡回答。
“怎么会染上病毒?他自己就是医生,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怎么会让自己染上病毒?”夏莲难以置信。
云舒低眉,唇角忽然扬起一个冰冷的弯度,眸中的决绝稍纵即逝,再抬头已经恢复了淡然,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助理吗?你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你怎么没有染上病毒?”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染上病毒的人是我。”云舒看向夏莲,“镇痛药过了教授就会醒过来,你不要情绪激动,会影响他,有什么话简单点说完,教授没有精力陪你说话。”
夏莲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又掉了下来。
云舒道:“你在外面平静一会儿,我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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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夏莲和李瑞()
纪容睡的很安稳,他的呼吸极轻,脸色苍白如纸。云舒看了一眼心脏监测仪,心里稍安。
纪容只睡了片刻就睁开了眼,看到云舒就在身边,他努力露出一个轻微的笑。
云舒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轻声道:“夏莲来看您了,就在外面。”
纪容微微点了点头。
云舒喊夏莲进来。
夏莲的眼睛都哭肿了,看到纪容虚弱的样子,眼泪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