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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乘公交的时候,她下了站。
不远处,围了许多人。她看了一下站点,还有八站,不如去看看热闹。
刚才家里也够沉闷的,得找点事调整,这是心理学家说的。不良的情绪会让脸上长痘痘的。
走上前,她不禁一愣。
两个大男孩在人行道上打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拳拳要害。
旁边有个女的着急地跺着小脚抹眼泪。
“子晗!子晗!”
一看到子晗,秦远立马撅着嘴扑了过来。
子晗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静音模式。
放下手里的包包,子晗高声叫着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难分难舍。
“你们两个,快停下来,超人蝙蝠侠来也!”提高n分贝,子晗大吼。
人群大声哄笑。
个子矮的赵翰章东西南北张望了一番,忽然咧嘴一笑,停了下来。
子晗趁机横空出世在他们两人当中。
“嘭!”一记拳头狠狠砸中子晗的脸。
“正好,再来一下,咱凑成国宝蝙蝠侠!”顾不得痛,子晗向急红了眼的男孩低吼。
“子晗,我,我……”周铭的拳头停在半空,忽然,双手抱着头颅一下子颓然蹲到地上。
赵翰章走上前,他要跟子晗问个究竟。不是说秦远没有男朋友吗?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子晗用力去拉周铭,朗朗晴天,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叫什么事?亏咱们还是十多年交情的老朋友?
看着子晗挂花的脸,赵翰章忽然无语。
周铭的嘴角在流血,脸肿肿的,再看赵翰章,鼻子出血了,眼角有块淤青。
子晗大咧咧把手伸向这两位负伤的人。
“我说你们是不打不相识,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我小学到初中的周铭大律师周同学,这位是我高中的赵翰章经理赵同学,话说,百年才能修同窗,你们俩都是我的同学,所以,同学的同学就是间接同学,简单地说都是同学。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别在这儿挡人家道!”
子晗自己都觉得有点在说绕口令,话说,这还没出门多远,就开始寻着精华提智商了!
也好,那样才能跟默姐姐说得上话。
“子晗,你……你的脸……”秦远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破相的子晗结结巴巴。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子晗有点闹不明。
“大家都散了吧!”子晗驱散着人群。
人们好奇着,难得这么炽热的天气能有新鲜事。
人群依然围得密密的。
“谁跟他是同学?子晗,你不是伙着跟他一块儿挖墙根的吧?”周铭气恼地盯着子晗。
子晗笑着:“我说这老陈醋怎么就脱销了,原来是你小子承包了!呵呵!看我这独眼熊猫是不是很顺眼?若不,再来一下,把咱凑成纯粹的国宝!”
举起拳头咚咚咚在他肩头砸了几下。
“子晗,你说说,阿远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就随便坐陌生人的车呢?还有,阿远明明工作好好的,怎么忽然要去这个人的单位?我就说他图谋不轨!”周铭阴沉着脸,不悦地盯着子晗:“他们俩是不是认识好久了?”
“没有,没有。只有一天。秦远只想找个适合自己的岗位!真的啥事儿没有!”子晗努力用尽全力抚平周铭的醋坛。
““小子,我告诉你,我还真的看上秦远了!是的,我对她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追她我是追定了!有胆你再来跟我打啊!”这赵翰章也真是,子晗都成独眼熊猫了,他还在火上浇油,真不嫌事大!
周铭腾地起身,双目喷火,双拳捏得咯咯响,怒视着赵翰章。
说实在的,若果真的认真打起来,这两人一定不伤就残。
那样,叶子晗可就真的提升精华值了,可不还能刷了大大的存在感!
秦远无力地搓着小手,双目求救地盯着子晗。
两个男人喷血的目光牢牢对恃着。
“想打架,咱哥们现在就找个空地,一块儿切磋切磋行不?”子晗一把捏住周铭的臂。
“哎哟!我又晚来了一步,孩子……”
整个脑袋被层层纱布包裹着,这位大叔看上去倒是很扎眼。
他的手里拎着子晗的包。
“李叔,谢谢你!你的头……””接过包包,子晗诧异地盯着李叔。
“没关系。一点小伤!””黑里透红的脸孔上一道道皱纹写满慈祥。
子晗轻轻拢了一把额前的刘海,会意地一笑。
几年不见李叔了,作为小区居民楼楼长,曾经的退伍军人李叔很敬业,谁家有了困难,有了纠纷,他向来爱凑热闹,这不,子晗猜中了,一定又是管哪家闲事了。
邻居们喜欢叫他“闲事老李”、“热心老李。”
可不,哪里人多,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那重重叠叠的纱布绷带,昭示着他的伤一定不轻。子晗很专业地认为。
“丫头,以后注意点!”在子晗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李叔满脸严肃,:“女孩子脸上挂花可不好!对了,正好,告诉你爸妈,我那房子空着,听说,你爷爷奶奶的房子要拆迁,就让他们搬过来住吧!”
那两个字“拆迁”,李叔说得很慢很沉。
子晗立时怔住。父亲沉郁的脸孔分明让她感觉一切并非拆迁那么简单。子晗想再问什么,就听后面有人高呼:“死老头,你还凑啥热闹?那小两口把你打成脑水肿脑震荡,你都忘了?要不是老太婆我早点把你送医院,你早就见阎王了!瞧人家那小两口,多逍遥,一致对外,把你打残!没事别瞎凑热闹!要是再被人打,我这老太婆可从此不管你死活了!”
顺着声响,子晗才见是李婶。
话说李婶也是个温顺的人,若不是李叔这次伤得重,一定不会过问。
子晗还想说什么,李叔已急忙转身,慢悠悠地走了。
两个瘦瘦矮矮的身影,瞬时淹没在人海,只是,那抹纯净的洁白是那么亮眼!
子晗立在原地,瞧了又瞧。
回头看着周铭,正死死抱着秦远,一副难分难舍的神情。
秦远气愤地甩开他的臂膀。
子晗这才感觉眼眶痛痛的。
“子晗,你的眼……”秦远弱弱道。
赵翰章一直无语,双目漠视着比他高出半个头颅的周铭。
戴上个太阳镜,子晗施施然立正稍息。
“子晗,秦远会不会再跟我分手?子晗,你帮帮我!”这会儿,周铭才觉问题严重。
“这个,我可说不好,阿姨的工作你得抓紧点!”拍着周铭的肩,子晗笑着。
周铭低着头,默默盯着自家脚尖。
子晗回头去找赵翰章时,他已不声不响离开了。
子晗急忙打手机。
小赵这人难怪混得好,可不,自家伤情不管,倒是跟上司巴结上了。
“林总?没错,就是他!感冒了?身体怎么那么差?”子晗想着,有点小小的自责。
“活该,谁让他多管闲事?”子晗还是狠狠咒了一句。
“子晗,要不要去看医生?”秦远倒是担心子晗的脸。
“没事,过几天就好!”捏着秦远的臂,子晗笑着:“两情相悦不易,秦远,好好珍惜!”
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周铭一眼。
周铭身体僵僵地立在那里,眼神复杂地望着秦远。他不知道,他俩的爱情到底还能走多远?
想着赵翰章开着宝马,全身名牌,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便如芒刺在背,毕竟大学才毕业的自己仅是一名还没通过国家司法考试的见习律师!
秦远紧咬下唇,不停地绞着双手,她的眼底,似有薄雾罩着,视线有点恍惚而迷蒙。
子晗不再说话,拎着手里的包包,匆匆走向站台。
公交车急速地飞驶而过,子晗跟在后面,狂奔了好远,却没能赶上。
子晗轻轻摇头,大不了,咱再等下一班。。。。。。
第十三章 旧事()
叶家不足五十平米的老房子,此时因为子晗的离开有了少许的平静。
在子默的房前踌躇很久,郑岚终于没敢推门而入。
这些年,子默和她早已疏远,而这个家,压根儿就是子默的驿站。
郑岚忘不了那一年的夏天,子默跪在复合地板上,哭泣着哀求郑岚同意她和男孩的婚事。那个男孩生活在大山深处,父母早亡,是爷爷奶奶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就在他上大学不久,爷爷奶奶先后因病离世,他便成了无人可依的孤儿。他天资聪颖,在大学有无数女生为之倾心,却因心中固守的自卑让他不敢越雷池半步,面上的孤傲和清冷,使得原本俊美的他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清雅气质。
建筑系里,这两个人无疑是两颗亮眼的星星,那些暗恋子默的男孩,只能背地里伤神郁葩。
或许是子默的柔情感染了他,他们深深地相爱了,子默总是从自己的生活费里拿出一大半给他买学习资料、生活用品,而他,却钟爱子默母亲做的枣泥糕,每次回家,子默总会催促母亲做上好多给她带上。
爱情是甜蜜的,双双陷进情网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在意等着他们的未来是什么?临近大学毕业,子默把自己想法诉与母亲时,便被当头一棒。因为,在母亲看来没有面包的爱情是靠不住的。
他离开了,在子默的沉默中离开了。
子默留校继续她的研究生课程,从此,心门关闭,性格也变了样。
许久,子默才从房里走出来,她的眼角分明还有淡淡的泪痕。
“子默!”郑岚终于努力叫出声来:“是妈不对,没管好你妹妹!回来我好好教训她!只是,你能不能让她临时和你住一块儿,毕竟阳台太热……”
话一出口,郑岚便迎上子默冰冷的双眼,接着便是一声闷响,那些堆放齐整的书统统散落一地。跟着便是高跟鞋刺耳的声响和重重的摔门声。
叶永成愠恼地盯着郑岚,摇摇头,手拿报纸,钻进不足六平米的房间。
郑岚低下头,一点点地拾起地上的书,这是子晗的医学书,子晗的房里没有书橱,子默的房间是不允许有子晗的任何东西的。当然,子晗不可以进她房里半步。
收拾完残局,郑岚进到房里,换了身衣服,拿着小钱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要去哪?”头靠在床头,半躺在床上,叶永成责问。
“去看你妈!”郑岚头也不回。
“你回来!求求你,别再给这个家添乱好不好?”叶永成双手支着头:“把降压片拿两片给我行吗?”
“我看给安定片给你才好!告诉我,妈怎么就住到乡下了?是不是臧红花容不下她了?那可是妈自己的房子,妈怎么可以让她胡作非为?”郑岚心下猜测叶永成的话,扔下手提包,冲进厨房,倒了杯凉好的白开水,打开小药箱,找了瓶卡托普利。
放到书桌上,郑岚默默无言。
“岚岚!”叶永成拉着郑岚的手。
好多年听不到这样的称呼了,郑岚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叶永成没再说话,只是摩挲着郑岚粗糙的双手,歉疚地看着她。
“把爸妈接过来吧!只是……”郑岚望着自家的蜗居,一时无语。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彼此沉默着。
这会儿,子晗正坐在滚烫的座位上,拿着纸巾不停地擦脸,通往乡下的公交没有空调,坐在里面,就如坐在几百度的蒸笼里,快要被蒸熟了。
汗水浸过的脸庞火辣辣的痛,尤其是左眼圈一周更是痛得难受。而心里,更是被怒火烧得痛苦。
爷爷奶奶的房子被小婶以一年两万的价格租了出去,一百三十多平米新房的小婶家现在安顿好好的竟是她自己的父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子晗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富丽堂皇的房子里面有子晗父母的心血!当年的八万块,可够买七十平的房子,那是父亲母亲省吃俭用,一分一分积攒下来的啊!
现在,爷爷奶奶住的是乡下二爷爷的房子,二爷爷被唯一的女儿接到了国外安度晚年,房子空着有好几年了,周边环境还算不错,只是少有人照料,那些花花草草都荒着了,望上去光秃秃的。
奶奶吃力地站在井沿旁,面朝着一眼老井,颤颤悠悠地如同风中的落叶,枯瘦的手握着绳子,不停地往上拉。
飞快地放下手里的包包,子晗冲到井边,一只手麻利地抓住奶奶手里的绳子,另一只手把奶奶拉向旁边。然后,迅速用力把井中的重物捞了上来。
“奶奶,不许您以后这样!”看着沉沉的大西瓜,子晗心疼地抱怨。
“听说你要来,奶奶也没啥招待你……”拉着子晗的手,奶奶一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