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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此。
仅仅只是刹那而已,那种寒冰刺股的感觉就如同退潮一般消散殆尽,瞬间克里斯就仿佛冲破了水面一般,终于可以再次自如呼吸了,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克里斯眨了眨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脱臼的下巴也终究回归原位。
恍然之间,克里斯这才意识到,后背已经湿透了一片。
站在旁边的塞巴斯蒂安有些惶恐不安,视线不断来回地在蓝礼和克里斯之间扫视着,他隐隐地可以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不是当事人,还是无法感同身受,但紧绷的气息开始退散时,他还是捕捉到了。
清了清嗓子,塞巴斯蒂安试探性地询问到,“那……那我们应该如何称呼你呢?”视线余光瞥了克里斯一眼,似乎在说:兄弟,我正在竭尽全力帮你,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可是蓝礼…霍尔!
单纯到近乎愚蠢的问题,却让蓝礼轻笑了起来,垂下的眼睑泄露出了刹那的轻快,“蓝礼。你可以称呼我为蓝礼。塞巴。”最后一个称呼,蓝礼是注视着塞巴斯蒂安说的,这顿时让塞巴斯蒂安窘迫了起来——自己试图解围的意图被蓝礼识破了。
随后,蓝礼就再次看向了克里斯和伊迪丝,微笑地说道,“伊迪丝,忘记告诉你了,亚瑟今晚也在现场。我刚刚和他碰过面了,他今晚……火力有些凶猛。”意味深长地说完之后,蓝礼就分别点头示意了一下,“我现在需要补充一点糖分,请原谅我的失礼。”
蓝礼没有在原地停留,选择了转身离开。
秘密揭晓了,但属于克里斯和伊迪丝的挑战现在才刚刚开始,也许克里斯会坦然接受,也许克里斯会战战兢兢,也许克里斯会转身离开;也许伊迪丝会快刀斩乱麻,也许伊迪丝会委曲求全,也许伊迪丝会携手面对……
但,这是属于伊迪丝和克里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他没有办法预测,也没有办法干涉。
站在原地的克里斯,思考速度稍稍慢了半拍,蓝礼转身离开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蓝礼刚才说了什么?亚瑟?亚瑟是谁?”
伊迪丝紧绷起来的心绪,不由就渐渐平缓了下来。她察觉到了蓝礼的眼神,也察觉到了蓝礼话语背后的意思,那轻描淡写的语句却饱含了一片真挚的情感,这让她的心情微微涌动起来,鼻头莫名地有些泛酸。
她知道,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和决定,她都不是一个人。
察觉到克里斯那惶恐不安的瞳孔,伊迪丝的心情就这样明媚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上扬起来,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落在克里斯的眼中,却再次想起了蓝礼刚才的眼神,可以确定,这两个人确实是姐弟无疑。
“另一个霍尔。”伊迪丝回答到。
克里斯直接就傻住了,脑袋二次当机:还有?
……
熙熙攘攘、觥筹交错之间,蓝礼从容行走,悄悄地避开了炙热的视线和汹涌的潮水,礼貌地摆脱了几个试图搭话的宾客,穿过酒店的后花园之后,脚步就渐渐地远离了热闹区域的中心地带,静静地消失在了月光树影之中。
当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蓝礼已经离开了奥斯卡之夜。无人知晓。
即使是万众瞩目,即使是炙手可热,即使是独一无二,但在全场星光之中,依旧只是漫天璀璨之中的一抹光芒而已,悄悄黯淡之后,终究还是悄无声息。那么,那些微不足道的一抹微光呢?又当如何?
但此刻,对于蓝礼来说,却是好事。他需要一点空间,还有一点安宁。
落日塔酒店的后门是一条通往停车场的内侧小巷子,右侧可以径直前往圣莫妮卡大道,而左侧则可以通往一个生活小区的公园,两侧摆放着一把把吉他雕塑,各式各样、繁复多变,点缀着属于落日大道的独特气质,又破败又辉煌,矛盾却融洽地共存共生着。
后门的停车场对面,可以瞥见正在蹲守的狗仔们。
他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型,而是站在自己的座驾旁边,叼着香烟,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视线余光却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后门附近的动作,任何身影的出现,他们都会当机立断地举起照相机,不管不顾地摁下快门。
哪怕是前来丢垃圾的侍应生也不例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蓝礼出现的时候,同样如此。
一片闪光灯瞬间撕裂了黑夜的掩护,勾勒出蓝礼的身影,然后用快门定格,记录下这一刹那的动态,但喜悦和兴奋还没有来得及汹涌,狗仔们就纷纷愣住了——
单独一个人,没有女伴,也没有朋友,仅仅只是孤单一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偷溜出来抽烟的年轻人一般;镇定自若,没有慌张,没有逃窜,甚至还微笑地朝着狗仔挥了挥手,表示了友好的问候;而且,脚步前进的方向不是停车场,而是朝着小公园方向走了过去,完全徒步行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蓝礼仅仅只是出来散步一下的吗?
那么,他们应该追上去吗?他们应该跟踪吗?
按道理来说,蓝礼就是今晚奥斯卡之夜的重点盯防对象,但现在情况着实出乎了意料,狗仔们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为什么蓝礼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呢?为什么!
“蓝礼!”
艾略特…考特犹豫了片刻,发出了声音,但才刚刚喊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
艾略特,职业狗仔,他就是那位和蓝礼屡次交锋却屡次狼狈的狗仔,每一次相遇总是有意外发生,而且往往不是让人欢欣鼓舞的意外,老实说,他有些害怕蓝礼。
过去这大半年时间,蓝礼一直专心致志地在剧组拍戏,没有新闻,也没有动态,艾略特和蓝礼的交际也无限趋近于零。这稍稍让艾略特镇定了下来,但今天又一次相遇了,他有些迟疑,想着要不就干脆放弃这一次的追踪机会了,可是嘴巴比大脑转得快,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在这一个瞬间,艾略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上。
现在,艾略特正在默默地祈祷着:离开,就这样径直离开,不要理会我,直接离开就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么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但是,蓝礼就这样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顺着声音方向投来了询问的视线。
艾略特此时欲哭无泪,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提问到,“你,呃,你现在准备去哪儿?”白痴的问题,愚蠢的问题,但他不介意,唯一的希望就是快点送走这尊大佛。
“到对面的拖车吃一点东西。怎么样,你需要加入我吗?”蓝礼礼貌而友善地询问到。
“不!”艾略特惊恐地脱口而出,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尴尬地轻笑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我还有工作!对,我还有工作!你好好享受吧!但……谢谢,谢谢邀请。”艾略特觉得自己就要哭出声了。
1221 守候良机()
守候在落日塔酒店后门停车场对面的狗仔们一阵骚动,视线纷纷朝着右手边的纵向街道方向投去了目光,然后就可以看到三名狗仔一溜烟地跑了回来,扬声喊到,“真的,是真的!蓝礼真的进入拖车餐厅了,他还和侍应生闲聊了起来,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
“哗”,狗仔们顿时都兴奋了起来,一个个纷纷交换着视线。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跟踪这条线索?说不定,蓝礼在拖车那里等待什么特别的人呢?也许是绯闻呢?”
“我觉得,可能是什么大料,不然蓝礼怎么可能会一个人离开奥斯卡之夜?”
“我不这样认为。去年和前年,蓝礼都不曾出席奥斯卡之夜,今年为什么是例外呢?我觉得,蓝礼纯粹就是不想要再继续待下去了,所以就独自离开了。这才是符合他个性的选择。”
“那……那蓝礼还会回来吗?”
静静地站在旁边,艾略特没有参与讨论。
他深深地认为,如果说蓝礼纯粹就是出去吃一个三明治或者汉堡包,然后在重新回到奥斯卡之夜里,这也是绝对有可能的,以蓝礼的个性,完全就无法预估他的行为举动,但他却知道,他不要跟踪蓝礼这条线,他拒绝,郑重其事地拒绝!
狗仔们好好地骚动了一阵子,却终究还是没有人迈出脚步。尽管蓝礼就是现在好莱坞的最大热门人物之一,但过去这几个月时间里,终究还是缺少了爆点;更何况,刚才蓝礼选择了独步离开,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重大新闻的模样。
其间,有两名狗仔还是不太甘心,一溜烟地跑到了街道对面去探查了一番,但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最终只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旁观一切的艾略特为自己的睿智深深表示满意。
……
曾几何时,在整个好莱坞红极一时的日落大道,现在却已经渐渐衰败下来,不少豪宅庄园都已经荒废破败了,有的重新整修了,有的推翻重建了,有的则在风吹雨打之中渐渐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再也识别不出来。
靠近大道西侧尽头的这一片空地则保留了下来,砖石和杂草之上突兀地停放着一节斑驳的红色火车车厢,左侧是一座豪华度假山庄,右侧是一个传统的西部牛仔餐厅,对面则是赫赫有名的落日塔酒店,三面环绕之中,这一片小小的空地就这样孤单而倔强的伫立在这里,与周围地繁华和喧闹格格不入,现在光怪陆离,静静地叙述着这条大道曾经的历史和坎坷。
此时,蓝礼就安坐在这一节火车车厢之中。
其实,这是一间餐厅,供应美式早餐,以及墨西哥料理。就如同美国公路两侧数不胜数的司机餐厅一般,所有一切都是最为简单的餐点,却具有美国的鲜明特色,一盘炒蛋、一块三明治、两块培根,搭配一杯咖啡,这就足够了。
坐在火车车厢的吧台旁,正对面就可以看到落日塔酒店门口络绎不绝的景象,喧闹而汹涌,似乎每一个人都正在竭尽全力地跻身其中;而一条街道的对面,则享受着难以置信的宁静,就好像坐在道路旁边,欣赏着芸芸众生的来来往往。
置身于洛杉矶的中心,却品味出了一抹西部的苍莽。
也许,这就是日落大道最为奇妙的地方了。
细细地品尝着眼前的咖啡,没有加糖和牛奶,淡淡的苦涩如同烟灰一般在舌尖氤氲了开来,眉宇不由微蹙起来,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侍应生,“这一壶咖啡是烧焦了吗?”
那名侍应生欢快地大笑了起来,“抱歉,之前一直在留心观看后面的热闹,没有注意,一不小心就烧焦了。为了表示歉意,我可以免费赠送你一个泡芙。相信我,你会喜欢它的。”侍应生手脚伶俐地用小碟子装了一个泡芙,摆放在了蓝礼咖啡的旁边,眨了眨眼睛,“再一次地表示歉意。”
餐厅就坐落在落日塔酒店的正对面,每一年的奥斯卡之夜都近距离密切瞩目,他自然第一眼就认出了蓝礼。
事实上,不仅仅是蓝礼,几乎每一年奥斯卡之夜,火车车厢都可以迎来不少演员和导演,在参加派对的空档,之前或者之后,他们都十分乐意在这里补充一点能量,享受片刻的安宁;火车车厢旁边还有一个移动的汉堡餐车,那里的生意更是火爆——
今晚奥斯卡颁奖典礼刚刚结束的时候,一群大明星们就将这里包围了。他甚至看到了今晚最佳导演的获得者李/安,一手拿着小金人,一手拿着汉堡包,正在大快朵颐。
所以此时看到了蓝礼,侍应生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
“只有我吗?还是说,他的咖啡也是烧焦的?”蓝礼微笑地示意了一下坐在自己左手边两个空位之外的那个年轻人。
此时整个吧台旁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需要刻意,就可以注意到彼此。只是,那个年轻人的所有心神都集中在了对面的落日塔酒店之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蓝礼的进出。
侍应生笑呵呵地说道,“我不认为他会介意。他已经坐在这里足足三个小时了,续杯无数次之后,我强烈怀疑他的味蕾已经失去了感觉。”在这样的餐车里,咖啡都是无限续杯的。
“我是介意的。”那个年轻人似乎终于察觉到了谈话,主动出声反驳到,“但问题就在于,我现在满肚子都是咖啡,已经吃不下泡芙了,所以,我还是表示拒绝。”而后,他又轻轻耸了耸肩,“更何况,我喜欢烧焦的咖啡。它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一头如同泡面一般的卷发,短短地卷曲起来,就好像卷毛狗一般,甚至比贾斯汀…汀布莱克的卷发还要更加严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