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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琴长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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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怂包了。”

    算算时候,现在这个时间,清叶应该已经是被独孤恪给接回独孤府去了,故绪独自思索片刻,道:“不如就以旧友之名,带些礼物上门道贺。”

    慕殷笑笑:“不错,正有此意,而且礼物带什么我都想好了。”

    桓佑皱起眉头:“那现下就是该挑一个时候,该哪个时间去,才是最合适的呢?”

    竹词想了想,道:“不如现在就去吧?”

    另外三人怔了怔,竹词眨眨眼睛:“怎。。。。。。怎么了吗?”

    故绪笑笑:“就该现在去。”

    慕殷道:“不错,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桓佑仍是皱着眉头:“现在去?现在独孤府必然是客人众多,都是上门道贺的。”

    慕殷扭头看他:“不会,独孤恪不会宴请旁人。”

    “啊?”

    “他娶清叶姑娘,并非是真的看上了她。”

    桓佑挠挠脑袋:“我还是不明白。”

    故绪沉声道:“既然那老鸨会对慕殷下蛊,想必就是不想慕殷出现,他出现会坏了什么事情,而在那个时候,能因为他出现而坏掉得事,除了清叶姑娘无法顺利嫁给独孤恪,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难道。。。。。。”

    慕殷低低道:“希望不会如我那般想,独孤恪并非是个如外人所见没脑子的花花公子,多年前相遇,他杀伐果断,虽多情,却不滥情,希望她没事。。。。。。”

    桓佑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并未多说,而慕殷也并未去多做准备取那礼物,是直接就往外走,竹词看了故绪一眼,故绪笑笑,拉住她的手也跟着走了出去。

    独孤恪将清叶带回独孤府,但独孤府却并没有任何喜庆的气氛,甚至在门口都没有挂什么红布灯笼之类的,除了那载着清叶的大红软轿,和胸前别着红花的独孤恪之外,其他的东西没有一处彰显着成亲的喜庆。

    而载着清叶的那辆红色软轿,则是被径直抬进府中,没有停顿,而独孤恪的马和随行的人都留在府外,而府中的人,见到那红色软轿被一直抬到独孤恪得房间门口,进都没有分毫意外的神色,像是早知如此。

    软轿到了门口,独孤恪屏退身旁的那些人,自己则是缓缓掀开软轿的帘子。

    而软轿中人,衣衫半解,两眼紧闭,脖颈处有一道细长血痕,是不知何时就晕倒在软轿之中,独孤恪低头看她两眼,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几丝阴霾,附身将之抱起,转身走进房中,关上了房门。

第94章 池中白骨(上)() 
独孤恪这个人,其实要追根究底得去问一问,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这个独孤府原本的家主独孤明患了怪病暴毙,原本独孤府本该是陷入慌乱之中,但独孤恪却在此时突然出现。

    而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在独孤府见到过独孤恪这个人,难免有人在怀疑这独孤恪是否并非是独孤府的人,但独孤府里却丝毫没有传出异动,几日后就是传出家主之位已被传给独孤恪的消息。

    既然人家自己府里的人都不介意,旁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这独孤恪出现之前,独孤府本是一个官宦家族,与江湖半点关系不沾,而在独孤恪出现之后,这独孤府是逐渐开始转移面向江湖武林。

    不过独孤恪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模样,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模样,大多数原本担心独孤家会对其造成威胁的家族,见到独孤恪如此模样,加之这个蠢货居然想要把高居官位的独孤家转变为武林世家,倘若那独孤明还活着,怕是也要生生气死。

    他花费了多久的时间才是独孤府攀爬到的地位,竟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给尽数毁了去。

    不过这独孤恪居然到最后还真弄出了些名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管理家族中多事务,居然还真把独孤府搞成一个像样的武林世家,且生意做的特别好,甚至隐隐超越王室,有时候王室遇到重要的事情,还需要跟独孤府借钱。

    有人说这个独孤恪不简单,他那种见到美人就找不到东南西北,爱美人如命一般的外表,乃是装出来的,这个人性子实际上沉稳内敛,且控制情绪的能力尤为可怕。

    一些人信了这个说法,对于这个独孤恪是敬而远之,能不去招惹就尽量不去招惹,还有些人在听到这种说法之后,对于独孤恪这个人多了一些关注,然而在多次见他上街瞅着人家美女就走不动道非要把人家娶回家的模样,生生把那种念头给撵出脑袋。

    这明明就是个花花公子,仗着独孤明生前创下的业绩和家业,行着蠢笨的纨绔之举,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

    在路上,桓佑很是仔细得跟竹词和故绪二人介绍了一下独孤恪这个人,而听得这些,竹词不由得笑道:“一个家族换主,不管有没有外忧,内患就能让人吃不消,那独孤公子可以轻易将之平定,说他是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我是不信的。”

    竹词一直涉世不深,昆玥又把她保护得太好,根本不让她接触那些有危险的东西和事物,也不会让那些不好的东西靠近她,活着更确切的说,是不会让竹词自己知道。

    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她突然变聪明了,只是因为她想到当年江调曾跟她断断续续讲述过的关于昆玥的事情。

    昆玥接任昆仑山掌门之位,本就顶着山里极大的压力,而那个时候昆仑的确没有什么明显的外敌,桓佑所讲述的那些事,实在很难不让竹词联想到这些。

    这独孤恪,跟昆玥极为相似,昆玥平日大大咧咧看似冲动,实则心中对那些事情明了清楚得很,昆玥如此,那独孤恪必然不会是个如那些人口中所说的简单人物。

    故绪笑笑:“的确如此。”

    桓佑低低道:“不过独孤恪在这幽州城中一向安分守己,从不做过分的事情,就是那十三房小老婆,也都是她们各自愿意的,而这么多年来,她们连一儿半女都没有为独孤恪产下,许多人也觉得奇怪,但毕竟事不关己,独孤恪如今已不是好惹的人,的确是没人敢多质疑他。”

    他很是无奈得摊摊手:“知道的也就当不知道,糊涂着过,不知道的就一直不知道了,这形象,是那独孤恪精心表现出来给人看的,没有仇怨,何必多言。”

    竹词挑眉,想想也是,她眼睛一亮,忽而又想到一些东西:“既然如此说了,慕殷大哥之前不是说曾经与那独孤公子见过?”

    一直不曾多言的慕殷见竹词唤他,这才抬头看去,笑了笑,道:“那个时候只是因为前路险峻,所以几个同在客栈留宿的人结伴而行,是为了安全和稳妥,实际上我那个时候学艺尚浅,还是跟着兄长前去,与那独孤公子,并没有过多交情,反倒是家兄与之很谈得来,连带着我也沾了点光。”

    桓佑满脸诧异得扭头看他:“你不是说你兄长早年就遭仇家暗算,英年早逝……”

    慕殷答道:“还要早些,那个时候我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兄长大我十岁,那独孤公子与我兄长差不多,兄长遇害是在十年之前,几乎从那翼岭回来不出几年,家中就遭了变故。”

    “啊……”

    竹词一惊:“如此说来那独孤公子岂不是比慕殷大哥要大十岁,你和那清叶姑娘年岁应当相差无几,难不成那独孤公子竟是大了那清叶姑娘那么多?”

    慕殷点点头:“不错,不过独孤公子如今年近而立,面容却仍旧如二十出头,仔细想想,与当年我初见他之时,竟是相差无几。”

    故绪听得这话,眉头不经意挑了挑,人长得年轻不算是什么怪事,但如若十年时光这个人的相貌一点不变,莫不是中了什么毒……

    慕殷扭头看着故绪,见他面色,笑道:“小兄弟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故绪抬眼看他,笑笑,却没有多言。

    竹词看着好奇,想问故绪究竟是怎么了,谁知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是听得一旁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我道是谁,原来是位故人,你是他的弟弟,难怪那些人会打你的主意了。”

    此言一出,四人脚步皆是一顿,随即朝四周看去,却并未发现有人迹,竹词故绪修为被那毒封着,故绪还好一些,但身子尚且没有恢复,就是失去了感知能力,与常人无异。

    不知从何处又是响起一低低笑声,随即耳边就是响起衣袂翻飞的声音,似是有人翻身落在他们身后,四人回头看去,只见白衣男子静静立在他们身后,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展开横在胸前。

    上书一字:水。

第95章 池中白骨(中)() 
突然出现在四人身后的独孤恪,着实让四人吃了一惊,他们是猜想到这独孤恪此次成亲目的不纯,但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独孤恪竟敢离开独孤府。

    慕殷立刻抬手抱拳,朝着那独孤恪微微俯身:“独孤前辈,别来无恙。”

    独孤恪看着慕殷,两眼微眯,似乎在透过慕殷,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摇了两下扇子,笑道:“你是出来历练?也是,东州慕家家训严厉,你这个年纪,是该被赶出来独自历练了。”

    他并没用给慕殷说话的机会,而是紧接着又问道:“慕羽呢,那个小子如今如何了?”

    慕殷一开始打算开口回答,没想到这独孤恪一见面问题一个一个往外抛,根本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他抬眼瞧着独孤恪那饶有兴趣的面容,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酸楚。

    上次见到这样的面容时,他的兄长还在身旁,慕家也还在,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不复当年。

    “兄长他……已经逝去多年,尸骨同慕家上下一起被大火烧毁,慕家如今已然不复存在,只余下我一个人而已。”

    “什么?!”

    独孤恪摇扇子的手微微一僵,面上一片愕然,手里扇子都险些掉下去,他自己反应够快及时将之接住。

    “此言当真?为何我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打听到?这些年来我在幽州不得外出,就一直试图与慕家取得联系,怎的慕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居然不在了?”

    他眉头紧锁,快步走上前来看着慕殷,面上神色已经语气,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慕殷闭目摇头:“我也不清楚为何消息没有传出,但当日家中突遭变故,唯有我一个人躲在暗道中与兄长玩耍,后来他久久没来寻我,我想要出去找他,却见密道被人封住,有一张小纸片滑下来,上边写着‘别出声,快逃’五个字,被折成虎头的模样,那是兄长折的。”

    当年的事情,慕殷一来还小,二来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当时在密道之中听到外边有人惨叫,还有各种嘶吼打斗的声音,那些声音或耳熟或陌生,但他清清楚楚听见自己的兄长也就慕羽,倒在密道口,在那些人离去之后,他声音极低得跟慕殷说了几句话。

    但因慕羽伤重,声音极低,那密道的隔音效果也特别好,在捡到虎头纸片后不敢离去心忧外面的慕殷趴在密道口上听,还是没有听清楚。

    只记得一个“蛊”,还有“残月楼”。

    唯此二,再无其他。

    此时此刻慕殷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事情,全都说给独孤恪听,之前没见面的时候,只想到这独孤恪是当年兄长的好朋友,但并无太多感觉,此时相见,心中那种激动和酸楚,明显告诉慕殷,在失去亲人之后,这个当年只有几面之缘但曾保护过他的“大哥哥”于他来说,是如今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感受到如兄长还在一般的温暖和安稳。

    “残月楼……”

    在听到“蛊”和“残月楼”的时候,独孤恪明显怔了一下,随后面上闪过一丝冷笑,低低呢喃着那个“残月楼”。

    竹词见他如此,道:“前辈是识得这残月楼?”

    独孤恪瞧她一眼,道:“这小丫头是谁?”

    慕殷忙把竹词三人介绍给独孤恪,称是朋友。

    “原来是朋友,你们四个来此处,本是想要去独孤府吧?既然被我堵在这里,也是相识的故人,不妨与我说说,你们去我独孤府,是要作甚?”

    独孤恪颇是仔细得打量了竹词三人片刻,随后面上换上温和笑容,手中扇子再次被展开缓缓扇动。

    慕殷一怔,随即想起几人来此的目的,赶忙道:“听闻独孤前辈新婚,赶来送给独孤前辈一物,想求前辈一事。”

    “哦?”独孤恪略有些惊诧,不过是饶有兴趣得道:“什么东西?给我瞧瞧?还有,你要求我什么事?”

    慕殷笑笑:“兄长的遗物,本是要交给前辈的,不过因为许多曲折,没有送到前辈手中。”

    他蹲了片刻,又道:“至于晚辈想要求独孤前辈的事,此时说出未免有些羞愧,不妨去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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