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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金走在前头,上了马车,心里却是清楚。
这几日爹已经开始动摇,几次问我王延的近况,我们再把他留着,恐怕爹会把王延带走,到时候我们既不能和他撕破脸皮,又不能够留下王延,那才是真正的人利两空。
这个木帛,怎么就不懂自己的心思呢?这些日子,他只顾着勾搭嫂子,弄得这个样子,那女人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大这个肚子,也如此放荡。
“哥,你和那小娘们,怎么样了?”木金笑着问道。
这语气一说出来,木帛便皱起了眉头道: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得要叫她一声大嫂不是?没大没小的。”
“哟?怎么,哥哥这是懂了真情了?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让木穆那家伙尝一尝这脑袋上一顶绿帽子的滋味,怎么,没想到哥哥还动了真情不是?”木金说道。
木帛觉得他说的话刺耳,但一想起了小娘子,总归有些舍不得。
“怎么就知道调侃我?你这些日子,也不是****在酒楼泡着?温柔乡,也换了几十个了吧?唯一撞了****运将王延捡回来,好歹算有些用处,能叫我们脱离这木府。”
听完了木帛的话,木金只是配合的傻笑,可谁又能够知道他眼里的那些欲望?
自打进了京城之后,他心中的那些淫乐,都不再重要,似乎有那么一颗欲念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渐渐的变作巨大的野心!
他的雄心壮志已经开启,便是要不断走下去的。
与此同时,王延已经被一辆马车秘密给运送到城门下,只等着和肖潋他们汇合。
雪裟是最先到的,看了看四下,只觉得寂静的有些太过。
肖潋道:“等着他来吧!子时未到,皇上的人不会来的。”
“嗯。”她答应了一声,心中想到皇上动作的迅速,应该还是因为担心李康端吧?
在这千里之外,李康端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状况?
(荆州边境)
“夜色已晚,按照将军的吩咐,我们可以进城了。”木穆与自己这一队精兵说道,他们都是老百姓的打扮,准备混进荆州去。
距离李玉端派遣克王进入荆州城内与力巴图谈判已经过去了一整日,毫无消息传回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木穆又联合了众位将领同意让他带人进城接应李康端。
这一次,李玉端表现的极为大方,还很是关心的叮嘱他们要安全的把李康端带回来。
“木将军,咱们直接去和殿下接应吗?”一人问道。
木穆立刻道:“小心隔墙有耳,千万别说出来。我已经瞧过了,没有人跟踪我们,看来蜀王不相信我们能够找到殿下,也就没有太注意。必须要事事小心。”
“是。”
“是。”
一群人低头,木穆瞧了瞧将所有的人组织好,不走早已经是严加看管的城门,而是到了一处极为高陡的城墙下,拿出钩索几人用力挥了出去,一道身影便在城墙上来去自如的飞跃。
木穆带领的精兵果然厉害,不一会儿进了荆州城,此刻这里已经是万籁俱寂,没有几家亮着灯火,木穆一行人散落的前进,身穿百姓衣裳也并不打眼。
木穆吩咐道:“你们几个听着,我看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城南观音庙里。”
“殿下在观音庙里?”一人又问道。
木穆只是翻了翻白眼,并未作答,这一切都看在了队里的另一个人眼里。
哼,看你还怎么逃……暗中想了这句话,他一路上都留下了痕迹,为的是今晚后来到的蜀王的人,能够直接抓获李康端!
而此时,力巴图全然不知道,今晚汉泉的两兄弟竟然会在他这里,闹得你死我活,他现在还在大摆宴席喝酒呢!
“来来来,大家都喝!多喝点!”力巴图大笑道。
一屋子的宾客都是乐呵呵的,除了完颜戍是一只心不在焉。
他今早到的时候便已经说明了意图,可这个力巴图不但不听他的,还无视的那叫一个彻底,实在没有一个说法。
“将军,今天为什么而宴客啊?”
“是啊是啊!为了什么啊?”
“是不是,明天就要去把汉泉的兵马打的跑回老家去?”
说话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士兵,力巴图这里没有谁开支持,只是这些部下罢了。
力巴图:“这倒不是,我大摆宴席,是为了我那死去的老娘,她已经被王延那个狗贼杀死了足足四个月,我也占领了这个荆州四月,没想到,不但没有抓到元凶,竟然还把我们的克王盼来了!”
力巴图的口气嘲讽,全然是看不上完颜戍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说什么直接冲我来,不必在那里含沙射影的!”完颜戍也啐了一口。
力巴图脸色不变,却是拍桌子起身:“你这个叛国贼,讲什么沙子什么影的。你做了汉泉的说客,还要我反倒将人放了,是什么道理?”
他这一席话,将完颜戍贬低成了一个卖国贼,帮着外人来害自己国家似得,一众人听了全都破口大骂起来,这里可不像是汉泉,人们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怎么惧怕权势。
完颜戍听了,却是一改先前在汉泉时候来的温文儒雅,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力巴图,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是你自行派兵前来,打破两国和平,王兄派了自己的亲女儿来和亲安抚汉泉皇帝,你却又将人家的儿子给抓了,生死未卜!难不成你要攻打汉泉不可吗?”
一番话说出来,气势丝毫不比力巴图低。
“哼!也不是不可啊!王上也不知为何总是惧怕汉泉,我一只军队过去,立刻平了这汉泉的天下,成为我们羌国!”力巴图喊道。
他也不是胡说八道,这汉泉虽然人多些就这几次交手下来,他们国内根本没有带兵的猛将,国强却无人可用,也只是个空壳罢了!
完颜戍淫乐他的话,竟然是大笑,眼神鄙夷无比。
“简直就是莽夫之用!你知道些什么?咱们国内年年都干旱,作物无收成,牛羊也损折过半,这正是国衰的时候,你这个时候挑起了战火,对我们羌国有何好处?
汉泉这是不想打,若是想打的话,就凭着他们国内粮草补给充足,咱们便会被围死!我说大将军,打仗的事情,你比我懂,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力巴图没有言语,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有什么便说什么,也不争这个面子,没有再抛出什么大话来。
完颜戍:“我相信,别说是攻打汉泉,就算现在,王上不同意你们占领荆州,这粮草便是无法撑下去了吧?力巴图将军,你已经闹够了!”
力巴图恼怒道:“好了!我用不着你来说,我早已经准备了,报了我老娘这个仇,就把老命交给王上处置,不会做些什么的!
汉泉那两个小子,自己内讧,一个小子躲在我城内,我只是不管,却不是要杀他!”
“你说什么?梧王是躲在这里?你知道,为何不抓?”完颜戍也奇怪了。
力巴图却是坐了下来,没事人一般道:“汉泉那两个小子内斗,这边这个,是个真正的好苗子,会带兵会打仗的。
木汕那个老家伙带的不错,怎么会这样容易就被我抓了?又那么容易的逃出牢去?
他这是在用计,他不在,外头的那小子果然连连败下阵去,给他抹黑呢!还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竟然还有这一回事?”完颜戍也是惊讶了一下,的确,现在仔细一想,这个梧王这么厉害的主,怎么会这样就被抓走了,这明显是一个圈套。
要让蜀王方寸大乱,想着谋害他!
他在这城里,恐怕不是什么无依无靠,危险的境地!
“你现在还说不说是我把那小子给抓来,生死未卜了?那是他在利用我之便,我如何拿你交换?”力巴图冷冷说道。
看着完颜戍脸色的变化,很是高兴。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慢慢吃吧!是先去休息了。”完颜戍匆匆道,退了下去。
这,这消息太多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竟然被梧王这样拙劣的一技骗了,不行!得立刻让李泉知道!
否则,若是这两个儿子真的折损了哪一个,他非得杀了自己不可!
别看李泉平日里,冷面,情绪多变,喜怒无常的样子,实际上,他心中可是心疼这所有的孩子,不愿意死了哪一个在外头。
所以才会派他进来荆州,让蜀王还来不及使坏的时候将梧王换出去,两级并立,相互约束。
原先他还只是以为蜀王是个聪明又诡计多端的主,没想到,这个看似莽夫的梧王,却也是狡猾的厉害!
完颜戍找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将所有人支开了之后,终于细心写下所知道的,报告给李泉。
而有一个人一直都盯着他的,终于得到了证实。
“果然是要他监视军中。”李玄端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克王和父皇的秘密,他果然猜中!
完颜戍仔仔细细的写下了这一段话!
梧王假意被俘虏,实则躲于城内,诱蜀王追杀!两子相争,事态紧急……
“走吧!就在前面了!”木穆道,所有人已经都到了城南的观音庙。
这是个小小的庙宇,月色下干净别致,从前也是香火鼎盛的,现在这战乱时刻,不大没有显得荒凉,倒是还有些香火,那些善男信女,多是求战争尽快过去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反抗。
一行人进了庙里,看着一座两人高的观音像,木穆上前去,十分娴熟的将观音座下的莲花台一转,观音像便缓缓移开来,露出里头的暗道。
木穆将手中的火折子打开来,第一个进去,随后所有人都往里头走去。
除了木穆有个火折子之外,没有其他人有,而最后一个人进去之后,观音像便合上了,暗道全然没有一丝光线,人蜷缩着走到前头去,伸手不见五指。
睁眼瞎一般走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瞧见了光线,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出来。
可到了其中一个男子的时候,他一出来,抬眼便是木穆的一拳,狠狠的打中了眼睛后,又在肩上来了一掌,彻底的昏迷。
木穆冷笑着踩着他的脸,从他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瓶子。
“哼,当我不知道你是内奸吗?”
说着,木穆一倒里头的东西,竟然是些黄色的粉末,没有味道,但附着力极强,到了他的手上便已经落不下了。
“殿下,你看!”木穆上前。
李康端布满笑容的走来,只是笑:“等着吧!他这条狗,会把主子李玉端带来的。”
“殿下,您有十足的把握吗?李玉端,会有这个胆子?”木穆鄙夷的问道。
在他的眼里,李玉端便是一个只会阴谋诡计,拉拢人心的小丑罢了!
李康端只是笑了。
他有把握,李玉端一定会亲自前来,他不看着自己死了,他和李荛端如何能够放心,继续高枕无忧呢?
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兄弟阋墙,还有一种叫做狗咬狗,都是你死我亡的架势,有何美言?
(未完待续。)
第398章 箭雨之下()
雪裟与肖潋并肩站在一起,她穿着他的黑色衣服显得宽松,肖潋则披了一件银色披风,似乎聚集了月色光辉,显得夺目。
城门此刻紧闭,万家灯火都已经熄灭,街上安静的很。
已经到了时辰,木金来晚了,两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化。
“夜里凉。”肖潋道,下马车有一会儿了,她的脸色看着十分紧张。
“我不冷。”雪裟答道,有些心不在焉的。
肖潋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似得。
“我只是说,这夜里凉……爽,你在想什么呢?”他微笑着问道。
这才引起了雪裟的注意,转过身子来。
微微蹙眉,一双浅蓝色的眼眸里带些忧愁。
该不该和他说于瑶和林展颜的事呢?
肖潋的脸上,悠然自得的,似乎完全没有压力与担心,而她的这些小事儿难为他做什么?
“木金今晚,会来吗?”她道。
肖潋带着笑意,眉间带着自信和气势:“他不来,王延也会在我手里的,你不必怕。木金不会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我从未怀疑过你,木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的过去混乱,只要一暴露出来,他和木帛便没有机会留在京城,更加也没有可能成就什么大业。”
雪裟一笑,她自然知道木金不值一提。
“你是个厉害的主,当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又道,笑的眉眼弯弯。
肖潋却是凑了过来,两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双眼抬起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