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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潋看了,毫不在意的走了进去,眉宇之间尽然淡漠。
进了宴席之中,少说也有二十桌,肖潋一进门便发现大多数的桌子上坐着的都是些年轻的公子,连家中长辈都不曾来,他们这是凑哪门子热闹呢?
“郡王,您的座位在上头,请随我来。”一个丫鬟上前道。
肖潋并不回答,看起来拒人千里一般,他要找雪裟,还坐什么?
“大姐,你回来了。快坐,这段日子你不在,祖母可想念你了。”林姗莲对雪裟说道。
“是吗?这段日子在外头,似乎时间过得很快。”她淡淡答,也不说自己想家,不软不硬。
这一桌子上的人都不曾和她搭话,这倒是第一个。
王氏还未出来,雪裟的对面坐着林絮苏,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奶娘抱着襁褓中的小孩。
“那是妹妹吧?叫做什么名字?”雪裟突然问道。
林絮苏听见了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全然不回答。
“哦,那是青莲妹妹。现在放在是母亲那里带着的,将来说是算作唐姨娘的孩子。”林姗莲抢着答。
张氏要了孩子,却发现自己怀孕,那又是个女孩,果真是不打算留着的……唐姨娘现在也为出现,应该是陪着王氏的吧?
林絮苏怒了一句:“要你多嘴什么?”
林姗莲不道歉,倒也是不敢说话了。
这偌大的林家后宅,现在也只是剩下了这几个人罢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原来大家都坐在这里,害得我和娘好找。”
林晴簪带着笑来,一声桃粉色罗裙,白净的面庞像是桃花般的红润,不笑也带了三分俏,看起来容光焕发,她这容貌比起从前,真是好了不知多少。
瞧见了雪裟之后微微收敛,赵氏跟在她的身后,一如既往的清高。
“晴簪姐姐来了,快坐快坐。”林姗莲笑着迎接。
赵氏落座之后,林晴簪却还在看着雪裟,不知该不该搭话的模样。
方才一路上走来,只见所有男子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这个方向,她原本还不知是怎么了,毕竟自己走来,怎么也不吸引目光呢?
原来是雪裟在里头坐着!
“老夫人到。”丫鬟报了一句。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外头,王氏梳着发髻,头戴翠玉发簪,面容慈祥的走来,唐姨娘陪在她身边,一路走来。
“恭贺老夫人大寿。”
“恭贺林老夫人啊!”众位宾客道,今日贵客盈门,王氏的心中高中,算是风光了一会。
王氏笑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多谢赏光。”
她才一踏入屋子,整整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齐声道:
“恭贺娘(祖母)大寿,祝老夫人(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好了好了,大家都有心了,快坐下,坐下吧!”王氏和蔼的说道。
林絮苏:“祖母,苏儿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以后幸幸福福的,咱们每日都能够在一起。”
“瞧你真是讨喜。”王氏也笑道。
“祖母,今日雪裟姐姐也回来了,还带了一份大礼呢!”林姗莲突然道。
把一旁默默无闻的雪裟拉入。
“哦,雪裟,你可算是回来了。”王氏看着她,亲切的说道,带着笑容走了过来。
雪裟急忙起身,想要挤出一抹笑容,无奈却是只能用言语代替:“祖母,不是什么大礼只不过是一点点心意罢了。”
“你有心便是了。雪裟,这段日子你一直在外散心,我在家中可是想你。你还是回来住吧!这么大的姑娘了,在外面实在不安全。”王氏趁机说道。
想着雪裟现在出了名,这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又不是没有看见。
雪裟冷冷道:“这还是不必了。”
“为什么?你在外头住着,算是个什么道理?”王氏也冷冷的问。
知道雪裟没有什么可讲的,只是现在只要她一想和这些人住在一起,心中便是发慌。
雪裟以她淡淡的神色回应,轻声细语的回答。
“祖母不必劝我,我在外头也很好。我的废手也需要在外头调理,回来了怕耽误了病情,一辈子也不会好了。”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氏当然听出来雪裟的埋怨,还想要压制她。
张氏刚刚进来,也道:“雪裟,你自己不知为何突然搬了出去住,惹人闲话,现在祖母都发话接你回来,你却是这样说,叫你祖母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真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好孙女。”
“是啊!姐姐,你怎么能够这样气祖母呢?今日怎么说也是祖母的寿宴。”林絮苏上前去扶着王氏,无辜的说道。
雪裟即便被众人指着言语,还是沉默着,最后道:“咱们家的事情,我从来不想要说个清楚,我今日来,也是念在当年我初入府时,祖母你对我的照顾。再有其他,雪裟真的没有办法为您做了。”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王氏一听,脸都气红了!
没想到她还是个记仇的人。
雪裟却是淡然:“祖母息怒,雪裟不想惹您心烦,我这就走了。礼物待会您好好看看,或许会喜欢呢?”
“你这个不孝……你!”王氏顺势这么一大喊,便装作倒地。
“啊!祖母,祖母您没事吧!快找大夫啊!雪裟,你把祖母气昏了!来人啊!”林絮苏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引起了外头所有人都注意,大家都往这里看着。
王氏这一招可是狠,雪裟大闹自己祖母的寿宴还将祖母气昏,恐怕明日她就要声名狼藉,人人喊打了吧?
张氏趁势而起道:“雪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反了你了!”
说着人便站起来,挥起手来就要往她的脸上打去。
雪裟接住了她这一掌,死死的握住,眼神像是要能杀了她一样,不怒自威。
“你要做什么?”张氏怒道。
林絮苏她们都见识过雪裟的力气,知道张氏没有办法打的动,此时混乱之余,林晴簪突然起身,将一杯刚刚烫好的热茶,泼了过来!
而且还是朝着雪裟的脸泼的,雪裟立刻放手用袖子去挡,张氏也不知哪里来的默契,一下子往雪裟的左脸打去,她要抬手,却是只废手,如何挡?
正当心中已经准备接受这一掌的时候,她依旧用右手抓起了凳子,若是张氏要打,她也不会怕,倒时候只是头破血流罢了。
可突然,狠狠的两个字传来,“住手!”
雪裟睁眼一看,张氏已经突然被甩出去,肖潋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切,真是无言以对。
而肖潋的身后跟着的是好几个公子,都是朝中重臣的儿子,雪裟很是迅速的放下了凳子道:“晴簪姐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将热茶也泼了过来,看把祖母吓的。”
“啊?是……”王氏一听,恨不得立刻就清醒过来指认雪裟,张氏倒是快:“雪裟,你回来就是要气死你的祖母吗?”
“母亲,你怎么能够这样咒祖母呢?她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若是在寿宴昏倒,岂不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给人耻笑?”雪裟提醒道。
虽然可以现在就和肖潋扬长而去,可她不会再承受任何诬陷。
张氏她们还在冷静,却不想轻易放过雪裟,就在这时,一身杀气的肖潋却开口:
“林方家中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本王只不过带了雪裟来一次,便是又被人泼滚水,又被人打,本王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她还要为你们掩饰?走!”
话音一落,雪裟只觉得身子悬空,已经是被人带走,最后听见的一句。
“我没事,没事……”王氏不甘心的装作清醒。(未完待续。)
第409章 揭穿(真昏)()
“这是怎么回事?”王公子探头探脑地问,眼看着肖潋将雪裟带走,面对着这一屋子的狼藉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没瞧见方才林小姐委屈的模样吗?那手都被烫红了,不知伤的重不重。”刘公子答,眼神中尽是担心。
张氏听见这二人的话,立刻催促道:“二位公子,老夫人没事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到席位上去吧!马上就要开席了。”
“哦。”二人答应着,回到了位置。
外头已经是一片哗然,王氏挣扎着起身那表情像是要杀人似得,哪里还有什么慈祥和蔼,转眼间便是叫人敬而远之。
她虽然不乐意,我还是得堆砌笑容,紧紧抓住唐姨娘的手臂,将人家都捏紫了,气的哆嗦着走出门去。
“快看,老夫人出来了?”
“那里头这样闹腾,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方才郡王带着林大小姐走了,我看的清清楚楚……”
外头已经是熙熙攘攘的谈论起来,王氏一听只好笑道:“众位来宾大家不要担心,方才只不过是一个不小心的丫鬟将热茶倒翻在老身手上了,不打紧的,来来来,吩咐可以开席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样子的丫鬟,这都调教不好吗?”
“唉,林方家中管事的究竟在哪里?”
只是这样的一个解释,王氏都已经听到了这样多的闲言碎语,她开始后怕刚才要是真的传出去自己被雪裟气昏了,那将多么影响林方的官声。
外人可不管你们是谁对谁错,只是不做到完美无缺,有了话柄便是一个管教无方。
眼看着王氏走了进去,外头也差不多安静下来,张氏却还是道了一句。
“我这样用心的准备宴席,差一点点就被那个死丫头给毁了!她现在可是风光了,迫不及待想成为郡王妃回来压制我们了吧?”
虽然张氏说话难听,可现在这王氏哪里还管这个,也是咬牙狠狠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蹄子,今日她嚣张到我这里来了,真是气死我了,我定然不会放过她,嫁给郡王?
我们林家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及笄礼也不给她办,对外统称死了!”
“娘,这样岂不是也得罪了郡王?”林方在一旁发话,还在担心这个。
王氏一下子就怒了:“你这个不孝子,你傻吗?没瞧见刚才那肖潋怎么护着她,顶撞我的,你还以为你会有个什么好女婿不成?这件事,我做主了,你们谁也不许再提她!”
“是,老夫人。”
“是,娘。”
众人答应着,一屋子的人都在暗暗笑着,雪裟这一次得罪了王氏恐怕再也不会有娘家的支持了,身败名裂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叫你不许去,你偏偏要去给人骂给她们欺负,这是为什么?”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肖潋将她放下来,忍不住道。
也不回马车的两个人只是并肩走着,雪裟听了他的问题,脸上却是带了笑容。
“你还笑什么?是不是傻了?你看看这手!都红了,起了水泡说不定要留疤痕的。”他又道,简直不相信面前的女子是正常的。
肖潋将雪裟的右手拿起,仔细的看着伤口,明明是白嫩光滑的手此时红的不得了,几个水泡鼓了起来,烫的很是厉害。
肖潋问:“你不疼吗?是林晴簪泼的水,你和她有什么仇?”
简直是抓破了脑袋都想不到怎么一屋子的人都统一战线对她使坏。
雪裟的样子像是在出神,眼神看向远方,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她终于道:“你问够了没有?那便是我所谓的家人啊!要打我的是母亲,泼水的是表姐,装昏倒诬陷我的是祖母,都是家人。”
“家人,你根本和她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吧?上次你这只手也是所谓的妹妹弄飞的,这样下狠手的,难不成她们知道你不是亲人?”肖潋冷冷的质问。
他算是皇室中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混乱,要杀便杀,可这一群人是用尽了陷害的手段来对付人的,实在是防不胜防。
雪裟:“与人相处,我从来都是只用三分真心,能和所有人相处,他们那里,我向来是躲着,有什么冲着我来,能化解的也化解了,可就是这样,人心难测,他们都只在乎利益的。”
“你再不必经历这些。”肖潋认真对她道。
她却是两眼灰暗的道:“可这就是后宅,你无法阻止人心为利。”
“往后的日子,只有你与我,再无其他人。你不必再经历这些!”肖潋的眼神炙热,里头的担心比心疼还要多,只是再也不想看见她这样身心俱疲的模样了,再也不要。
“你这是要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吗?”雪裟突然浅笑,两枚梨涡醉人,却带着数不清的忧伤脆弱。
和她往常那一副谁也接触不了,谁也伤害不了的坚韧样子全然不同。
肖潋看着心疼,一双桃花眼都浸润了心疼,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