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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嬷嬷连连点头:“这是欲擒故纵,先不给他,抻着他,男人自然有了渴望,也就越丢不开。”
几个人一商议,坏事反倒变成好事,都兴奋地拍手叫好。
只东城凤垂首不语,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最后,成荃问皇后:要不要知会一声华太后,听她怎么说?
见主人没搭话茬,成美接话道:“华太后就算了,她跟太皇太后水火不容,娘娘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咱们关系也好不到哪去。与其找她,不如脱脱太后。“
她虽是太后,其实根本是个没出嫁的小女孩儿,这事问她?
关于成美的提议,东城凤皱眉,事实上她到宫里眉头就没舒展过,加上她的眉毛稍有些粗黑浓密,宫里的人背地里叫她虫子皇后,意即她的眉毛像虫子一样卧在那里。
皇帝今日大婚,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笑容。也许是前朝的事堵心,不过要是老把前朝的不快带回后廷,那还有个完?
新来的妃嫔还不熟悉,各就各位,入住自己的宫殿,归置东西,苦学宫规,给太皇太后和华太后请安的时候还算恭谨,暂时相安无事。
脱脱太后倒是下了口谕,宫里宫外的事她太忙,所有后宫嫔妃都只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和她见过就罢,不用到骊宫,这么一来首先就乱了,脱脱太后从来都是乱的根源。她从不按章法来,还总有一堆借口。她自己晨昏定省没个哈数,那是因为她要和朝臣一样参加议政,所以她也不用后宫嫔妃到骊宫晨昏定省,她那样的特立独行,其他的小事就更别提了,反正人家有话在先,苇原宫里只许太后放火,不许奴婢点灯。
这样的事告诉了脱脱太后,她到底会怎么说?
东城凤红了脸道:“这种事问脱脱太后她能怎么办?荒唐。”
“不是的皇后,只是您要和陛下待一整夜,总不能一进来话都不说就躺床上睡觉吧?您不能侍寝,就要想想别的法子把他吸引住,要是他肯连着几天都来”
于是皇后的懿坤宫请来了高级智囊团。
那成美也很机智,说皇后的娘家东城府里送来了八十八种口味的龙凤呈祥喜饼,各种糕点,请太后娘娘来品尝。然后要旭世子和寿王这两个童男子滚婚床,预示皇后将来宜男之兆。
“这倒是正经事,东城夫人吩咐过的环节差一点忘了。”成嬷嬷连连点头。
懿坤宫椒房殿里满殿的红帷锦绣,一水的红木家具,地上满铺着大红的宣绒长毛地毯,落地的粉彩瓷瓶里插着大红的牡丹花
旭进来被铺天盖地的红吓到了,他抬起头对着脱脱渔说:母后,这是血的颜色。
脱脱渔面露微笑,摇摇头。
“这小家伙总说一些大人话。”
樱晨公主被长长的案几那壮观的美食吸引,拿起一个喜饼吃:“味道一般嘛,承明殿行大礼的时候我们在外面张罗,刚回去就又巴巴叫我们来,就为这?要知道我们一家四口,出来一趟不容易,大人孩子,哭爹叫娘,叽里咕噜”她连吃带说,噎住了。成美急忙端过一盏杏仁茶递过来,把点心送下去。
旭的手里抓着一块玛仁糖,剥开糯米纸,舔了一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问东城凤:今天的新娘子是你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四 滚婚床()
旭的手里抓着一块玛仁糖,剥开糯米纸,舔了一口:今天的新娘子是你么?
他那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看着眼前穿着红罗地盘绣金五彩翟鸟的祎衣,头戴金闪闪的五彩凤冠,华彩丰美的女人,虽然老见到东城凤,但一下子华服高髻,像成熟了好几岁,他都认不得了。
一身皇后大红礼服的东城凤笑道:“对呀,本宫好看么?”
他点头:很甜!
“那你的皇叔会喜欢么?”
“当然,一定会喜欢。”
皇后东城凤听了这句话,满心欢喜,笑的就像听见皇帝这么说了一样。
旭世子真会说!宫女们个个翘起大拇哥夸奖。
“刚才儿臣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么?母后?”幼童跑过去扑到脱脱渔的怀里。
“嗯,她们在夸你聪明”脱脱渔把他抱在怀里坐着。
“哼!反正比你聪明,瞧你,活活把人蠢哭!”他看着被噎的翻白眼,喝了茶又直打嗝的樱晨公主,用手指羞她。
皇后道:“太后娘娘!您怎么可以把旭世子教成这个样子?还有旭世子,太后根本不是你的母后,你的母亲她早死了!本宫早就想说了,你这么叫她都已经成为前朝后宫所有人的笑料了!想想这是多么荒唐!”
旭忽然就停住了一切活动,转身依偎着脱脱渔,把小脸贴在那银蓝色的锦绣罗衣上,那么软,那么香的怀抱,像妈妈
脱脱渔:“哦,不然要他改口叫皇后母后怎么样?那样就没人笑了。”
“怎么可能,他的父亲是尚刑司的罪犯,本宫是皇后,抚养他可以,但母后这两个字,恕本宫做不到,不但本宫做不到,遍观后宫都没有人会这么做!”东城凤用一贯认真的口气说话。
旭的一颗琉璃心被眼前的华服女人击的粉碎!怪不得,他差一点儿死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原来亲生父亲是坏蛋,可母亲呢?她犯了什么罪?她去哪里了?他心里难过又害怕,紧紧抱住母后,生怕她知道了以后,会抛弃他。
“那皇后!本宫就最后一次警告你,旭世子他是廷的儿子,他叫本宫母后,跟现在的皇帝没关系。前朝后宫所有的嘲笑都是冲着旭世子和本宫的,旭世子年幼不懂事,本宫都不怕嘲笑,皇后也不必操这个心,等他懂事了,他自然就会改了称呼。”
“唉,太后娘娘这个执拗的性子还真是叫本宫头疼。”
“皇嫂,你老管那么多鸡毛蒜皮的事头能不疼么?喜饼吃完了,剩下的送骊宫好了。”樱晨公主终于有时间说话了,连吃带喝,晃晃肚子,感觉胖了好多,捂住脸哭泣:“我怎么又吃上了?为什么没人拦着我,你们安的什么心哪你说,你说!”
她扑过去挨个摇晃玳瑁、珍珠、珊瑚、玛瑙和脱嬷嬷,好像是她们把刀架到脖子上逼她吃的一样。
脱嬷嬷:长公主,您别晃了,不然一会子又饿了。
“既然来了就沾点喜气,脱嬷嬷、玳瑁你们也吃些好了,咦,怎么没叫别人来,曹修仪有孕自然避忌,可大元小元她们”脱脱渔也开始吃,把旭放到桌子上一坐,两个家伙完全沉浸在满桌的美食当中了。
“吃完了就闪人,嗯大约半个时辰后,会有烟花欢会”脱脱渔看了一眼滴漏。
众人欢呼。
“回太后,皇后的母亲东城夫人,她想照家里的规矩,让旭世子和寿王到里面滚婚床,然后再”
“本宫进宫这么久,终于看见这两个小家伙派上用场了,那就去滚滚吧!”她拍着旭的小屁股,旭瞪了她一眼,“不滚!”
“为什么呀?”脱脱渔觉得这整个苇原宫里,这整个世上,能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就是旭和康这两张可爱到爆的小脸蛋了。
“因为儿臣现在就要去看烟花!”
“滚完了看!”
“看完了再滚!”
“混完了再看。”
“你自己去滚!”旭的小眼神也是蛮狠的。
她们吵的很凶,吵的眼里生出薄雾,吵的脱脱渔想抱住他哭,因为她居然从一个五岁的孩子眼睛里看到了深切的痛苦,完了,他知道她不是他的母亲了。因为他从来都知道。
她一把把他的小脑袋按在桌子上,用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他娇声道:母后疼!
旭拒绝滚婚床,内殿里乳母却抱着康出来,滚完了
玳瑁珍珠哈哈大笑,其实康就是让乳母像烙饼似地翻了俩儿个。
脱嬷嬷一掐腰道:白滚那,红包呢?
成嬷嬷:你们不是吃喜饼了么?
“要按规矩你们就依足,别装糊涂,民间堵洞房门,撒红帐,滚婚床都有红包。”脱嬷嬷不放过每一次赚钱的机会。
皇后一叠声:给她们每人封个大红包。
众人欢呼雀跃。
樱晨公主道:好像觉得脱嬷嬷是在用孩子牟取暴利。
“长公主,老奴可不是人贩子。”
该做的都做了,皇后还是没张开口,成嬷嬷一个劲儿地咳嗽,成荃憋的直冒火星,成美想着怎么样才能自然地把话茬引到那个方面去
脱脱渔早觉察这几个人不对劲,刚要说话,就见太皇太后身边的马公公进来高声唱念:传太皇太后口谕,骊宫太后无状,狂妄自大,先帝大行不久,满国哀思,皇帝大婚一切尚要从简,太后自作主张,安排烟花会,是对先帝大不敬,罚跪大福殿!地藏经往生咒各抄写九百九十九遍,替先帝在天之灵祈福
拉长的尾音,脱脱渔跪地谢恩,打发樱晨公主骑马去叫塔林那边准备放烟花的人撤回来。
她自己带着孩子,宫女太监匆匆忙忙跑出了懿坤宫。
皇后几个人傻了眼,罚跪听着简单,却是最难熬的,比打二十板子还难熬。宫里的人没有不怕的,按说太后娘娘也是好意,她小孩儿心性,想把这婚礼办的让皇后终生难忘。按理说撤回来,训戒几句也就过去了,没有必要罚的这么重,那么多经文抄三天三夜也抄不完,据说从前宫里面还有被罚跪的太久再也站不起来的人。
皇后慌道:“不如本宫这就去寿康宫太皇太后面前替脱脱太后娘娘求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五章 病急乱投医()
骊宫太后被罚,皇后东城凤要去寿康宫求情。
侍女成美拦住:“皇后娘娘不可!从中宫到寿康宫有一段不近的路,皇帝说不准快来了,瞧见新娘子不在,一定心里怪您如此怠慢他,而且,太皇太后罚的,有理有据,你弄此时去了,她老人家只会更加生气。”
宫人们都劝:皇后娘娘不可造次,太皇太后是您母家的姑奶奶,刚刚做主令您入主中宫,您何必为了魏王的女儿得罪她老人家?这一不小心,失了她的欢心,以后就再也难以挽回了。
皇后点点头,真的,这可是自己的大婚之夜,新娘子也是不能立刻洞房的。
“既然太后娘娘她比咱们还惨,那咱们也只好自己再想办法了。”成美是这么说的,然后她就另外有了主意。
“当初锦昭仪一人得宠,她回了乌鹊国省亲,她的宫女有留在骊宫忍冬阁的,不如把她们叫来问问陛下的喜好,然后咱们再决定怎么做。”
东城凤皱眉:锦昭仪那种人本宫是万万学不来的。
不过说归说,要是能有人家那么样的,芙蓉小脸,七尺大ru,咱们至于这么愁么?
这是几个奴婢的想法,她们比皇后还急,今夜若不设法令皇帝高兴,那以后皇帝就不出入懿坤宫,她们怎么可能吸引他的注意?
要知道所有的宫女做梦都想,端茶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碰了皇帝的手,皇帝无意中看了你一眼,然后他就问:你叫什么名字?然后,他就说:抬起头来然后深情对视然后皇帝情不自禁就亲然后皇帝饿狼一样就扑
“哪来那么多然后?”
成荃被狠狠打了,糟糕!自己脑子里想像的,全被一张漏勺嘴说出来了。
锦昭仪的宫女被请来的时候,出其不意被塞了一个大红包,就激动地说:“奴婢是骊宫的人,不是锦昭仪的贴身宫女,她们跟着她回乌鹊了,剩下的都在紫宸宫”
成美病急乱投医,焦躁道:“谁的宫女都行,拣你知道的说。”
宫女竭力回忆:哦,让奴婢想想那个时候,奴婢有时候进去伺候,看见皇帝和锦昭仪最爱开牌局,一般是太后寝宫。里面就像集市,一地的果壳,果皮,还有孩子骑的带轱辘的彩色木马。旁边的一些食桌上摆满各种见也没见过的珍稀水果和茶点,地下有乱窜着旭世子,他在大喊大叫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乳娘们在一边守着寿王的摇篮刺绣闲聊天,奴婢觉得她们只是在凑热闹。
太后和樱晨公主还有贤太妃锦昭仪四个人打牌,玳瑁和珍珠在樱晨公主身后参谋,三个人叽叽喳喳吵的人头疼。
高公公在贤太妃身后参谋并帮她抱着大白猫。皇帝呢?就把椅子反转过来,趴在椅子背上看,据说他专门待在太后身边,给她胡指挥出牌,为的是让对面的锦昭仪赢,如此每日昭仪娘娘能赢价值上千两银子的珠宝,整整一夜,散场的时候,其他三人输的灰头土脸,只有锦昭仪笑靥如花,拉着皇帝又蹦又跳,两个人还数钱,然后贤太妃就骂骂咧咧说陛下和高公公是锦昭仪派来的卧底,太玩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