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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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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政开始,皇帝把流风自请调东道否决了,因为御前他走不开不说,还兼着军器监督造一职。

    脱脱象飞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脱脱宙明去,他有两个嫡子,宙明,宇明。再说侯也不像王爷,可以世袭罔替,封王可不容易,除了皇族,异姓王,金凉国只有齐王,安王和魏王。所以年轻人出去立下军功,才能有大出息,可他又犹豫不决,王人伦虽是自己弟弟的妻弟,可一想到宇明和脱脱渔那两个家伙曾经干的事情,他们的哥哥去了,王人伦还不依样画葫芦,把他也骟了!

    他考虑再三,跪求皇帝把脱脱宙明留在大都,因为她母亲病卧在床,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尊没想到脱脱象飞会在节骨眼上退缩,其实他就是搭个架子,因为尊真正属意的是元宵三。

    想来当年脱脱渔和脱脱宇明为了区区一名女奴被奸污就把王人伦的独子骟了,之后王人伦多年求子未果,险些断子绝孙,这奇耻大辱忍了这许多年,脱脱宙明一旦到了人家的地盘,没了魏王的保护,等于羊入虎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弹劾() 
尊此时才知道脱脱渔为何苦苦哀求自己阻止流风成行,而且她也料定脱脱象飞会留下脱脱宙明,可是要是派别的脱脱党去,若果真的成行,一定被王人伦收买,到时候,东道依然尽归阴山,而且和武醉蝶三人结党,则母舅元宵三永无出头之日了。

    由于这件事情极是棘手,尊想着不行就同意武醉蝶做观察使,然后让元宵三退而求其次,做个河州刺史

    谁知道呢!御前观察使属于朝廷委派,有替皇帝监督东道政务军务的职责,插进去一个阴山的女婿,这算怎么回事嘛!

    而且这个武醉蝶为人比王人伦还阴险无耻,说不定为了替阴贵人把元嫔和元承荣的母家彻底搞垮,寻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再和王人伦一起沆瀣一气,把区区刺史元宵三干掉。

    说到底,他这个皇帝刚继位几个月,根基不稳,可用之人若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能信任之人,却凤毛麟角,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但是这事情已经拖太久了,今日阴山大有必须拍板的意思。

    阴山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自己的女婿武醉蝶这个御前观察使是当定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去年初王人伦夫人死了,新续的弦是武醉蝶的亲妹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王人伦早就归他阴山党一边了。

    如此一来,以太后为首的崇政院,以东城临为首的枢密院都没话说,祁王屁颠屁颠亲自瞧着李轻怜拟圣旨。

    圣旨刚写了一半,有御史大夫郑齐在殿外求见。

    尊像看见了曙光,急忙叫内监宣进来。

    就像所有的言官都有一副洪亮的嗓音一样,郑齐的大嗓门憋足了劲儿,把他要参的官员,大声念出来后,武醉蝶的名字就在勤政殿里回响。

    于是,李轻怜本来在一张草纸上打底稿,正要往圣旨上誊,此时却把拟旨的笔停下来,端起一杯茶喝。

    祁王道:“你怎么不写了?”

    李轻怜摇头:“大都纸贵。”

    就听郑齐道:“陛下!臣要参河州刺史武醉蝶,纵妻行凶,指使奴婢打死人命。”

    等拟完旨再说不行么?阴山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他气得短粗的脖子拉起风箱,一时不知道郑齐这个家伙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拿来大做文章。

    尊一贯地懒懒坐在龙椅上,斜靠着一侧扶手,手肘支头,翘着二郎腿,拿着一本春秋看,脱脱宇明在他后面侍立,偷看到书里夹着一张刀谱。

    看见阴山气的说不出话来,尊就问勇:“武醉蝶的妻子,不就是舅舅的女儿么?你的祁王妃是老四,朕的阴贵人是”

    勇回答:“回陛下,阴贵人娘娘是最小的,行八,武醉蝶的妻子是老三,”

    尊呵呵笑:“天呐,舅舅有那么多女儿!”

    “女儿虽多,八个,名字却好记,两句成语,叫做名媛美姝,希世珍宝,儿子也多,挨着是福禄寿禧财如意,神奇的是里面还有双生子,龙凤胎!”勇说起这事来语气有些微的嘲讽,岳母生了那么多,他的祁王妃却只生了两个女儿,而且最近的一次小产后,大夫还宣布她只怕不能再有孕了。

    阴山被皇帝哥俩说的红了脸,勉强挤出一丝笑:“陛下,您只要宠幸了阴贵人,保证也会给添龙凤双子!”

    坐在御案右侧的脱脱渔,拿着朝笏“啪啪啪”拍掌心,不耐烦道:“阴山大人,这是勤政殿!议政的地方,你们翁婿连襟要唠家常,回御景宫唠去!本宫早起还没用早膳呢,没空饿着肚子陪着您瞎扯淡!”

    阴山呛她一句:“是啊!粗俗不堪的无赖,天命孤煞星就剩下混吃等死了!”

    安王花贵中磕磕巴巴道:“郑嗯大人,你要嗷说什么尽管唵说!”

    郑齐点头,接着说,但声音明显不那么大了,“陛下,臣前日下朝,有一百姓拦轿喊冤,说他的妹子是河州刺史武醉蝶娶的外室,可是却被武醉蝶的大夫人阴美儿带着一批健妇悍仆,找上门去,把家里砸个稀巴烂不说,还把人凌辱致死,可事后,武醉蝶就跟缩头乌龟一般躲了。因是民告官,死者遗族只好变卖家财,上都城告状,状子递进大理寺,如今整整一年过去了,杳无音信一打听,才知道,这案子被大理寺丞阴有禧压下了,这明显是官官相护,一手遮天,草菅人命!百姓有冤无处诉,长此以往,将尽失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明鉴!”

    阴山好歹等他说完了,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圆圆的眼睛里一道凶狠的目光射向脱脱渔,难道又是这个死女人捣的鬼?

    尊问刑部尚书脱脱象飞:“有这么回事么?”

    脱脱象飞摇头:“陛下,这么小的案子,一个区区大理寺丞刻意隐瞒,老臣身为刑部尚书,管金凉一国的刑罚诉讼,如何知晓?”

    啪!尊一拍御案,怒道:“朕看你眼睛瞎了,心也瞎了!眼皮子底下的事都管不了!一天倒眼睛盯着内廷的敬事房,关心脱脱容华几时被翻牌子,朕告诉你,要是她有你这般无能的母家,她就只配一辈子躲在玫瑰园里去捣鼓那些香料!”

    脱脱象飞急忙跪下:“陛下,请恕老臣不察之罪,不过依老臣看,当务之急,是处理武醉蝶纵容家眷打死人命一案,也好给苦主一个交代,平息民间舆论哗然才对。”

    他们翁婿之间的对话本平常,可阴山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宝贝女儿也在宫里,难道因为母家有人犯罪一辈子不得被皇帝临幸?

    当即也跪下回禀:“陛下,不可听一面之词,臣的三女儿阴美儿,跟河州刺史武醉蝶十年伉俪情深,已经生有四个儿女,她当日乍听夫婿在外偷偷置了一房外室,而且还是一名私娼寮里的娼妓,气愤难平找上门去说理也是有的,可谁知争吵之际,那女人指使仆人先动起手来,打的小女鼻青脸肿,小女这边的奴婢自然不能瞧着主人挨打,所以双方发生一场混战,等到女婿武醉蝶来了以后,制止了她们,才发现那名娼妓已经倒地不起。”

    他说着,听见勤政殿里已经是嗡嗡嗡的小声议论纷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八章 贬官() 
阴山说着,听见勤政殿里已经是嗡嗡嗡的小声议论纷纷。

    提高声音又道:“事后,那名娼妓的遗族找上门来,狮子大开口,要讹诈一大笔钱,可这事双方都有责任,何况,死者做为外室,对主母大不敬,难道没有宗(尊)卑之人不该得到教训么?所以,除了把误杀了那名女人的奴婢关进大狱,绳之以法,就拒绝了遗族的无理要求。那人急了,离开河州上大都告状,状子递进大理寺,因是民告官,升堂前,原告要先滚钉板,此人怕的哭起来,情愿撤回诉状,不告了,后来,由犬子阴有禧出面替姐姐跟他私了,付了遗族一笔丧葬费和盘缠,按说,民不举,官不究,何况这是家事?此事已经过去一年,不知道有些人又翻出老账,是何居心!”

    尊点头,原来如此。

    脱脱渔今日心情不好,冷笑道:“阴山大人撇的真干净!本宫在你话里听出来了,你女婿河州刺史武醉蝶是妻管严,可是又贼心不死,在外面弄了个外室,他原配阴美儿知道了,就带着人打上门去,砸了人家的家,还把那个女人杀了。之后,阴美儿找个身边的替罪羊,承认打死了人,抓进大狱给外人做样子。遗族不服,可苦于身为河州刺史的武醉蝶一手遮天,他只好来天子脚下告状,哪知状子递进了人家弟弟的手里,还被恐吓,要滚钉板,别说升斗小民,生来胆小怕事,要是本宫也吓的不敢告了。再之后又给仨瓜俩枣打发了事,可是阴山大人!什么叫民不举官不究?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要是此风一开,所有人都纵奴杀人之后再用奴婢顶罪,自己逍遥法外,那金凉岂不要大乱了?”

    阴山反唇相讥:“太后娘娘说的是,小女对奴婢管教不严终究有限,不比太后娘娘,自己亲自动手把王人伦儿子的命根子割了,那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嘿嘿嘿,当年要不是您父亲一手遮天,您也要蹲五年牢狱吧?可王人伦也是有冤无处诉不是?你父亲连仨瓜俩枣都不舍得掏,用朝廷的官位来摆平自家的纠纷,逼着王人伦私了,啧啧啧!您还有脸在这说小女?您有这资格么?”

    一席话说的祁王等阴山党笑的肚子疼。

    脱脱象飞一众脱脱党臊的趴在地上找地缝。

    脱脱渔面不改色,平静地道:“本宫那是替天行道!不比阴美儿,只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就草菅人命。”

    祁王笑道:“太后娘娘还真生猛!老实说,那王人公子裤子被你趴下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呦!他的老<<二原来长这样子?哈哈哈!”

    寻城御史拿着纸笔过来,高声道:“祁王对骊宫太后口出污言秽语,大不敬,罚俸一年”拖着长长的尾音。

    祁王怒道:她能做不让本王说?

    啪!一声响,原来是皇帝用玉镇纸拍御案。

    大殿里瞬间安静了。

    “每日议政都像泼妇吵架,除了金凉国也就没谁了!朕被你们吵的头疼,要回宫吃药去了!”

    阴山忙道:“陛下留步,等把任命武醉蝶的旨意发下去再回不迟。”

    尊只好点头。

    哪知郑齐道:“陛下!臣认为武醉蝶纵容家眷打死人命,是有失官德,应该罢其河州刺史之职,削职为民,不然何以服众?文武百官若拿他做榜样,个个不知洁身自好,还纵容眷属作奸犯科,那还有什么法纪纲常可言?将来陛下如何统领百官?”

    脱脱象飞也道:“陛下,这关系到人命案子,虽然阴美儿有人顶罪,但她终究脱不了纵奴行凶之过。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身为她的夫君武醉蝶是整个事件的罪源,所以,这样的人别说做镇东御前观察使,就是河州刺史,也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吏部尚书徐献也跪下道:“陛下,王人伦推荐这样的人做东道御前观察使实在不识贤愚,有举荐不当之过,老臣也认为这样的人应该削职为民,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面对众怒,尊瞧着阴山皱眉道:“看来生的子女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朕临幸了阴贵人,生下的皇子个个叫人这般操心,那朕可要烦死了!”

    阴山又急又气,唬得脸变色:”陛下!阴贵人进退有度,娴淑有礼,陛下要是不对她青眼有加,怎么会在没侍寝的情况下就许她掌了六宫协理之权?这一码归一码,她姐姐姐夫犯下的过错跟她没关系!”

    尊抓住他的话把,道:“既然有错就要罚,朕看他这个刺史也别做了。”

    兵部尚书邱秋苦苦求情道:“陛下!毕竟不是武醉蝶自己打死了人,整个事件跟他关系不大,小惩大诫即可!”

    “那就调到大兴府来,到礼部做个进奏官,抄抄邸报在舅舅眼皮子底下,也省得再杀人放火,影响了阴贵人的前程。”尊连姿势都没变,依旧斜靠着龙椅,手支着头,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息事宁人。

    脱脱渔冷笑:“到底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陛下为了袒护连襟武醉蝶也是把正义都撇过一边了,外官调内臣,谁看不出这是明降暗升!本宫不同意,必须削职为民!再叫六扇门过去彻查此事,务必把阴美儿投入大理寺受审!”

    脱脱党声援。

    说是六扇门彻查,可是如果阴美儿入狱,只怕被这个毒妇使人拷问,别说打死人,就是说她谋反她都经不起恐吓而承认,转眼间,阴山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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