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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枝你快看!那个男人长的可真好看!咱们仙界也很少会见到这样的男子呢!”冰凝有些花痴的盯着顾景年的脸看,还忍不住拍了拍梓枝的手说道。
梓枝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声嗯了一声,目光却一刻未曾从顾景年的身上移开。
这个地方似乎是太守府的大厅,梓枝曾来过这里,是跟顾景年成亲后的第二天,没想到再看到这个地方,竟然就是她死的时候。
整个大厅此刻全都挂上了黑白的绸缎,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椁,顾景年一身暗红的长袍在一种素白之中显得十分的扎眼。
“公子。”林武上前似提醒顾景年此事,但是看到顾景年脸上的表情,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少夫人已经走了,他实在是不忍心再戳公子的痛处,从三天前发生那件事后,公子已经抱着少夫人的尸首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此刻却一直盯着那个棺椁,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般,他多害怕公子会因此精神失常。
“景年啊。”太守夫人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两鬓似乎多了不少白发,此刻显得十分沧桑,看到顾景年这番模样,却也是有苦难言。
“大哥,嫂子这样我们也很伤心,但是我想嫂子应该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顾昀年上前劝说道。
“好了昀年,景年现在正伤心呢。”二婶将顾昀年往后拉了拉,然后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去插手此事。
毕竟顾景年的消沉与大哥大嫂而言或许不是好事,但是对他们而言却是好事,这顾景年之前病怏怏的,太守家这般庞大的家业自然是落在昀年手里的,可这好死不死的,顾景年竟然又好了!那她家昀年岂不是要将这一切拱手相让?但好在老天开眼,死了卢飞絮之后,这顾景年也跟丢了魂似的,最好是别再好过来了!
“景年啊,昀年说的对,飞絮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啊。”太守夫人哀叹一声说道。
顾景年闻言只是冷笑,目光柔情的看着棺椁一言不发,那种样子,显得十分的诡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冷颤。
“这个棺椁里躺着的是谁啊?”冰凝有些好奇的问道。
“卢飞絮。”梓枝淡淡的开口道。
“卢飞絮?”这是什么人?“你认识她?”梓枝什么时候认识凡人了?
冰凝扭过头来看着梓枝,却见她的目光从未从那画面上挪开过,眼神深处似有种说不出口的哀伤。
“我不相信她死了。”顾景年突然开口说道,这一声,惊的众人神色诧异。
“景年啊,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真相,但是飞絮的确不在了,你要看开点啊!”太守夫人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此刻似乎显得有些不太正常,想必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飞絮的死,才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顾景年闻言却只是摇头:“不,我不相信,我能感觉到,她还在看着我。”从未离开过他。
顾景年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只感觉到浑身一冷。
林武抱着手臂都不自觉的向四周多看了几眼。
“娘子,你还在看着我对不对?”顾景年突然将目光落在棺椁之上,像是能穿透那层厚厚的木板看到躺在里面的人,目光神情,眉眼轻笑,那模样,像极了平日里与她低声耳语的样子。
梓枝抿着唇,只淡淡的看着他,突然一笑。
冰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情吓了一跳,只觉得她此刻与那画面里的男人一样透露着古怪。
正当她扭过头去准备继续往下看的时候,梓枝却突然素手一挥,将那玄镜收回,画面顿时断在了此处。
“哎?怎么不看了?”冰凝疑惑的看着她说道。
梓枝不语,只是淡定的将玄镜收到袖中,然后突然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啊?”冰凝跟在后面喊道。
梓枝的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淡然的说了一句:“凡间。”就顿时消失不见。
冰凝眉头一跳,似察觉到了不好的气息,立马追了上去:“你这才回来就要去凡间,就不怕我娘责骂你么!”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
“怕什么?师傅不是说过,等到我经历的第二个劫难,就不再管束我了么?”既然是说出来的话,那么久要坚守承诺不是吗?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你不还是。。。。。。”冰凝正准备反驳她,但是突然一下子像是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顿时瞪大双眸盯着她看着。
“你。。。。。。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已经历了劫难?!”不会吧!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此时说来话长,还是先到凡间再说吧。”梓枝头也不回的朝着凡间飞去,冰凝跟在身后有些吃力,心想她不过就是经历了第二个劫,怎么法力修为似乎好像见长了不少?
梓枝带着冰凝一直飞到檀城,然后干脆在太守府里飘然落下,虽然有些鲁莽,但好在她们现在是仙,若非自动现身,周围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们。
“这是什么地方?”冰凝疑惑的四面打量着这里,只觉得有些眼熟,再细细一想,这里不是刚刚在玄镜里看到的地方吗?梓枝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237…旧患()
“梓枝,这里是不是刚刚我们在玄镜里看到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冰凝拉住梓枝的手说道。
梓枝回眸看向她,抿着唇,眼底有一丝无奈:“冰凝姐姐,这件事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前不久所历的劫,是情劫。”
“情劫!”冰凝顿时震惊,猛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今年也不过两千岁左右,为什么会突然历了情劫?!
“好了冰凝姐姐,我知道你觉得很是荒唐,但是这件事是真的。”梓枝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道,然后转身朝着太守府的大堂走去。
两个人刚一走到大堂处的时候,大堂里就突然冲过来一个有些微胖的人,脸上的神色显得异常焦急和愤怒,刚一进门,就大喊大叫的冲到棺椁处:“絮儿啊!絮儿!”
其他人见状赶紧纷纷让开。
再环视四周,却不见了顾景年的身影。
“梓枝,这个絮儿,难道就是你?”冰凝将目光落在棺椁上对着梓枝说道。
梓枝点了点头。
冰凝一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我们在玄镜里看到的,那个长的极其好看的男人,莫不是就是你的相公?!”
天呐!梓枝哪怕是到凡间来历个劫,竟然也会遇到如此极品的男人!
“不许你打他主意!”梓枝瞪了她一眼说道。
冰凝嘻嘻一笑,笑完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
“不对啊,梓枝。”她猛然扭过头看着梓枝,眼底既震惊又不可置信,“你说你历的是情劫,可是你为何会记得你在凡间的事情?”
这是不正常的啊!
“嗯?为什么会不记得?”她当时魂魄从卢飞絮的身体里飞出来的时候就什么都记得啊。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分明记得我娘亲说过的,经历情劫就像一场梦,投身凡人之时你不会记得你仙的身份,回到本体之后也会忘记前缘!”梓枝为什么会这般清楚的记得这一切?
“这个我也没办法解释。”梓枝摇头,“因为我魂魄附身在卢飞絮身上的时候,其实我还记得我是谁。”
当时她爹爹都没有办法对此事作出解释,所以她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对于自己还记得这一切自然不觉得稀奇。
冰凝用一种近乎于看着怪物的眼睛看着梓枝,只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太玄乎了!
“那。。。。。。那你此番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这只不过是一段凡间的情缘而已,她莫不是想再续?
不行不行!这可是仙凡恋,仙界是不允许的!
“放心好了,我不是为了来找顾景年的,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结果和真相而已。”梓枝又不是傻子,没有必要冒着大不为,固然此刻她的确是有些舍不得顾景年,但是本质上她舍不得的不过是风浮裳。
“不好啦!不好啦!老爷夫人!出事啦!”梓枝与冰凝正在相互对视之时,突然冲过来一个侍婢慌慌张张的朝着大厅跑去。
“什么事情吵吵闹闹!”太守夫人走上前来,看了卢县令一眼,然后扭过头去看着那个莽撞的侍婢。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情啊!”太守夫人拧着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是公子,公子他。。。。。。他。。。。。。”
“景年?景年出了什么事情!”太守夫人一听到侍婢提到顾景年,顿时心便立马跳到了嗓子眼。
“公子他吐血了!”那侍婢说道。
太守夫人闻言顿时闹到一懵,整个人瞬间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幸好身后的侍婢出手较快,立马将她扶住。
“你说什么!”
“夫人,公子他吐血了!”侍婢急的也没有办法,看到太守夫人这个样子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公子吐血的事情也不得不说。
“快快快!找大夫啊!”太守夫人连忙说道,然后赶紧往他们屋子那边赶过去。
梓枝愣了愣,整个人显得有些晃神。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冰凝说道。
顾景年这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太守夫人劝了他许久好不容易才将他劝回去休息一会儿,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
梓枝与冰凝飞到顾景年所在的屋子时才发现,整个仿佛的门窗全部都紧闭起来,屋内暗的看不清东西,只隐约瞧见屏风后的床榻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梓枝突然想起来第一次从幻镜中看到他的样子,也是与现在相似。
“本以为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呢,没想到是个病秧子呀。”冰凝看了看屏风有些惋惜的说道。
果然是红颜薄命啊,尽管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但是用来形容这个男人却也一点都不觉得过分。
“哎,梓枝,你要干嘛?”冰凝见梓枝突然上前,赶紧伸手拉住她。
“冰凝姐姐你做什么啊?”梓枝见她拦着自己,有些疑惑。
“你要做什么啊?我可告诉你啊,千万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在凡间历劫,对这个男人必然会有所感情,但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一时冲动,凡人的命那是天定的,你不能随意更改!”冰凝语重心长的说道。
梓枝抿了抿唇,眼底露出一丝无奈和鄙夷,然后郑重的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上去看看而已。”
她反正已经回不到卢飞絮身上了,现在还巴不得风浮裳的魂魄回去呢。
“你真的不做什么?”冰凝还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看的梓枝有些无语,直接挣脱开她的钳制,飞到屏风后去。
刚一飞到屏风后面就见顾景年突然咳嗽一声,顿时一股鲜血瞬间喷出,吓的梓枝下意识的往前冲去却被冰凝一把拉住。
“你看!你还说你什么都不会做!你这是要做什么?”冰凝瞪着她说道。
再差一点点她就要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去扶他了,若是如此,她的身份岂不是会暴露?
“我。。。。。。”梓枝皱着眉,一时难以解释。
目光再次落在顾景年身上时,他已然昏了过去。
238…林武求药()
“景年啊!景年!”门外传来太守夫人紧张又担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连忙推开门跑了过来,一看到屋内的情景,顿时慌的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跟在身后的侍婢手脚慌忙的赶紧把太守夫人扶到一旁的矮榻上去。
叫来的大夫很快就过来了,先给顾景年诊了脉,然后去给太守夫人诊脉。
“我没事,别看我了,去看看景年!”大夫在给太守夫人诊脉的时候,太守夫人悠悠转醒,见此情况挥了挥手说道。
“夫人,公子的情况您应该知道,跟之前一样。”大夫哀叹一声说道。
太守夫人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之前一样:“景年他之前不是好了吗?”
怎么会。。。。。。怎么会。。。。。。
“是啊,大公子之前的确是好了,但是老夫也不知晓到底是什么原因,这病恐怕是。。。。。。恐怕是治不好了。”大夫连连叹息道。
太守夫人闻言,这才刚醒,顿时又惊吓的差点晕过去。
“大夫,您会不会看错了,此前我家少夫人带回来的草药不是将公子治好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武不能理解的说道。
“这。。。。。。这我也不清楚啊。”大夫显得很是无奈。
按理来说,大公子的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本就不可能会被治好,这县令家的千金带回来的草药却这样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