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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岐被问愣了一秒,迟疑了下,还是很好脾气地开口道:“是我,小舟,我是天岐。”
“我知道。”
“嗯,那个,我来z市了,听说你前两天生病了,我顺道给你买了点心,来看看你。”
许小舟把冷笑挂在嘴角,声音也很冷漠,“这个剧组也有你认识的人啊。”
对方闻言着急了,连忙说道:“不不不,你千万别多心,我没让人看着你。是你蹲在剧组外面的站姐前两天从保安那打听到的,你的超话全都是你拍戏辛苦生病了的帖子,我是看见了超话才来问候一下。”
许小舟闻言哦了一声,提到粉丝们,他接这人电话的烦躁心情好了一些,他又问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看看你啊。”
“呵。”许小舟倚在墙上,随口说道:“我的超话里写了我生病,可能没写我病还没好,不太方便应付上门造访。”
“可”
“还有。”少年的声音很冷清,“你我都知彼此的憎恶,就不必搞这些场面功夫了。我不怪你之前在剧组里阴阳怪气说我坏话,你也少到处嚷嚷百妖出行是我抢了你的见贤——我想,我们两个到底谁占过鸠占鹊巢的好事,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戴天岐舌头打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小舟,出道考评我没有做过任何手脚,最近公司各种人已经软里硬里审问我好多次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明白,所以我说的是,占上了好事。”
戴天岐沉默了两秒钟,然后突然叹了口气,声音很颓然,带着恳求,“小舟,我有事求你,你就出来见我一面行不行?比赛赛制很紧,我厚着脸皮要了两天假飞过来,我也不容易。或者你听听我说是什么事,然后我把东西放在门卫,你不用见我。”
“你先说吧,什么事。”
“我知道,公司现在有雪藏我的意思,这个比赛赛程已经三分之一了,我看前几期的剪辑就明白,节目组压根不想捧我,我也没吸到什么粉。我不想被雪藏,虽然说实力不如你,但是好不容易出了道,谁想回地下室呢?”
许小舟打断他,“你直说,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听说王毅迟导演最近在帮另一个导演朋友一起拍一部喜剧片,那个本子有好多小配角名额,比龙套好,但也算不上能正式入编的演员。我想着王毅迟既然加入了这个剧组,不管上几分心,一个配角的名额还是能给的,王导那么喜欢你,你能不能”
许小舟听了一半就止不住想要冷笑了。当初在剧组里就是戴天岐天天背后议论他被王导喜欢是因为送礼,虽然对他没造成什么伤害,但这人换一张脸皮的尺度还真是没有下限。
他正要拒绝,然而一个走神,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许小舟耐着心听他把话说完了,而后故意沉默了很久。他一步一步踱到电梯口,等戴天岐按捺不住着急地问他能不能答应,他才慢悠悠说出了一句话。
“我可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非亲非故,我跟王导只是工作关系。”
“我明白的,我只求你能替我美言一句,就提一句就可以,好吗?”
许小舟心里说了声不好,然而嘴上却停顿了下说道:“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你张口,我一定尽全力。”
许小舟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抬手按下电梯,“一号棚背面等我,我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陈景锋:生了场病的我舟发生了什么,扑面而来的腹黑感瑟瑟发抖。
陈景锋:另外,我不是不照顾病号的渣男,是作者没有多余的字数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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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
电梯门刚开;许小舟脚还没抬起来,就听到走廊尽头一阵慢悠悠的开门嘎吱声;仿佛心有灵犀般地;他一回头,看见某猫正费劲地从门缝里挤出来,然后冲他飞奔而来。
“我出去办事啊,你不睡觉吗?”
“喵——”
许小舟想了下,“那好吧;但你乖一点,别给我捅娄子。”
小猫点点头,当先两步冲进了电梯。许小舟在后面跟着;慢吞吞地,他低眸瞥了一眼小猫撒欢的样子,说道:“我们慢慢的;不急。”
“喵——”
“要我抱你么?”
丧丧闻言猫眼中透露着狐疑;好像有点无法相信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它并不轻盈地原地起跳,窜进了许小舟的怀里。
“你又沉了。”许小舟叹气,“最近一段时间你长胖的速度有点可怕,不管是不是灵猫;你真的要控制一点,昨天我跟在你屁股后面上楼梯都听到你喘了。”
小猫挥舞着两只前爪扑不存在的灰尘,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单休日清晨整个院里空无一人,就连平时看大门的保安都在安保小屋里没出来。许小舟抱着猫慢吞吞地踱着病号步,走了好一会才到一号棚背后。
戴天岐就站在那天那棵低矮的大树下;地上一左一右放着两个大红色的礼品盒,估计是什么吃的。小猫在许小舟怀里刨了两下,许小舟低了低身子,猫蹭地一下就窜到树后面去了。正酝酿着先跟猫打招呼的戴天岐“嗨”字发出了一半,猫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举起来的手摸了摸脖子,对许小舟道:“你来啦。”
许小舟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地上的东西,“我有一件事要问你,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并且除了我之外,再也不要跟任何人讲,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问过你,你能做到吗?”
戴天岐闻言急切地点头,“当然可以。”
少年的声音淡淡的,“你答应得有些太痛快了,我们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跟王导非亲非故,这一句好话我可以去说,效果不敢保证。但是同时,如果你没有做到答应我的,跑出去乱嚼舌头,那么对应的,坏话我也可以说,效果同样,不敢保证。”
对面那双眼睛眼神闪了闪,戴天岐沉默了好一会,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懂的。你嘴上说跟王导非亲非故,但我知道他对你好,连白奇岩的戏他都肯帮你推荐,是真的很喜欢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就好。”许小舟笑容温和,然而黑眸却隐含锋芒,他低声问道:“百妖出行开机第一天,我撞见你从机械控制室里跑出来,慌慌张张的,你是要干什么?”
戴天岐闻言顿时慌了,“没有啊,我哪里慌乱了?”
“呵,那只不过是我们两个剧组里无数次走廊相遇的其中一次罢了。如果不慌乱,你怎么会记得?”
戴天岐闻言静默。过了好一会,他才有些费力地说道:“我是很慌,但我本意并不是进机电室,你大概是误会了”他顿了下,“我知道你怀疑我想要在器械上动手脚,但这个真的是你想多了。我慌并不是因为溜进机电室却发现里面有人,因果关系反了,其实是因为我那天急慌慌往外走,所以才一不小心踏错了门。”
许小舟闻言一愣,有些惊讶,“为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
他轻笑,“你想要的东西,总要付出一点诚意吧。但我不逼你,如果涉及了无法启齿的个人**,那你可以选择结束这笔买卖。”
戴天岐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像是有些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平素温和的许小舟说的。他似是真的陷入了纠结,难以抉择要不要把原因说出来。可他越是这样,许小舟就越想要知道。
“你不说,那我走了——丧丧!”
“哎,别!”戴天岐着急地一把拉住他,为难得脸色都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长叹一声,“那天我去厕所,出来的时候路过防火门,不小心听到了沈然哥和和常江的对话。剧组的那个防火门你知道的,要用力推一下才能真的关上,不然就只是搭在一起。那天那道门刚好留了一条缝隙,声音传过来,我路过那里听到了常江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便留下来听了一会。”
他说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那种焦急想哭的表情做不得假,他带着哭腔说道:“常江让沈然哥帮他看着剧组里什么人的动态,而沈然哥也不是单纯帮他,他一直在问常江要查的事怎么样了。你知道的,这种大腕背地里的勾心斗角对于初入江湖的练习生而言很新奇,我就想听清楚何沈然到底要查什么,我往前贴了一下,却没想到何沈然刚好回头,那个防火门上玻璃贴的磨砂纸不太牢靠,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这才慌慌张张跑了的。”
常江用何沈然监视陈景锋,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许小舟问道:“那你被发现了吗?”
戴天岐的表情是真的想哭,“被发现了,回去之后我就发现沈然哥对我的态度不对,似笑非笑的,真的能活活吓死个人。”
许小舟突然想起什么,“所以你有一天晚上在酒店外面给他打电话,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是因为这件事?”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戴天岐瞪大眼,似是无法相信,“我知道剧组里就和你结了仇,所以去找他之前特意去你房间门外听了的,你屋里一点声都没有,门缝底下也没光,你不是睡了吗?”
许小舟闻言无语,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当时缩在陈景锋怀里舔毛,他咳嗽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问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呃”戴天岐连忙说了两声抱歉,“对,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怕沈然哥因此以后给我使绊儿才主动找他聊的。”
“那你那天最后到底听清没有他到底让常江帮着查什么?”
戴天岐又犹豫了。
“我”他扭头看了一眼树后面,像是在怕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压低声音悄悄说道:“我没有听完全,但我听到了一句话。”
“什么?”许小舟下意识向前一步,隐隐地,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直觉。他紧紧地盯着戴天岐,戴天岐终于被他看得招架不住,摆摆手用极低的声音说:“他原话是——得猫者得天下,前辈既然也知道其中利害,我自然要提防您过河拆桥。”
许小舟愣住了。
在戴天岐的背后,丧丧悄无声息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它深深地看了许小舟一眼,猫眼严肃了一瞬,然而下一秒,小家伙又熟练地往地上一躺,翻起个白肚皮。
许小舟叹息。
“小舟,你放心,我对你和你的猫没有任何兴趣,不会对号入座,从那之后我也再对你们这些上位圈大佬间的恩恩怨怨不敢再好奇了。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那件事,拜托你了。”
他说着竟然朝许小舟深深一鞠躬,逃命似的掉头就跑,一低眼看见躺在地上的丧丧,跑得更快了。
许小舟无语,走过去对着地上的胖猫说道:“好了,不要再显摆了,你要把人家吓疯了。”
“喵——”这个人明明是被你逼疯的。
许小舟闻言只是一笑,拎起那两袋沉甸甸的东西走到不远处的大垃圾箱直接丢掉,朝树下的小猫招手,“走了,回去了。”
然而平时一招手就屁颠屁颠的小猫却一动不动,甚至还原地躺下了。
许小舟皱眉,“你干嘛?”
猫没吭声,舒服地拍了拍身边的地,让他过去一起躺躺。
“对了,我还忘了问,那天半夜在这树下的就是你吧?你跑什么?”
丧丧吭叽了两声——别废话了,这树很好,来一起躺。
许小舟突然想起那晚莫名晃动的树叶,心下一颤,他把到嘴边的疑问又咽了回去,跟着猫一起躺下了。
树冠茂盛得吓人,平躺在下面往上望,心里会不由得生出一种叹畏。许小舟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声问道:“这树是什么神树吗?”
小猫没有回答,只是喵了一声,说它觉得这树很香。
香吗?许小舟一个感冒刚好的人是闻不到的,那天晚上深更半夜,也没留心。
事实证明,丧丧的奇怪举动并不都代表着灵猫高深莫测的指引,绝大多数情况下,那都只是小东西日常皮。许小舟被猫神神秘秘半哄半骗地在落叶堆里躺了半个多小时,当晚又开始低烧了。
他一脸麻木地看着体温计,想想白奇岩的表情,把目光缓缓移到猫脸上。
“喵?”干嘛?
“你妈打过你没?”
丧丧愣了一秒,等它反应过来,还不及许小舟抬手,立刻惨叫一声原地假摔,肉滚滚的肚子嗵地一声砸在了床上。
许小舟无语,“摔早了。”
“喵——”小猫站起来直接窜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猫厕所。
自从它把有猫妈照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