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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队长找到红霞男友的家人,说:“你儿子还行,比较坚强,也比较配合政府。所以,只是一枪毙命,没有打几枪,最起码是三枪,枪枪都是要害部位。十分痛苦。”
死者家属问:“那么说,孩儿是没有痛苦地离世了?那要谢谢你了!”
“对,的确是这样。你要感谢我。在我的指导下,新战士一枪就结果了他,没有痛苦。”队长说。
“感谢政府,不知道能否拿回孩儿的骨灰?”死者家属问,听了队长一席话,心如刀绞一般,但国人的观念,是让死者安息,惟一的方法就是入土下葬,但是,队长来,不说明白话,让人无法弄明白。如今骨灰在何方,的确让人挂心。
“可以啊!但是,实话说吧,这子弹还是我垫钱买的,虽然活化费是政府承担,但是,子弹钱是私人的,要想拿回骨灰,希望你们理解,不至于让我吃苦吧?”队长说。
死者家属一听,心里着急,连忙问道:“多少钱?只要能把孩儿的骨灰领回来,你说多少钱买子弹,我们就愿意出多少钱。“
队长眼珠一转,说:“不多不多。只是我现在也要养家糊口,先垫付的费用,要及时回笼,否则,这个规矩一打破,执行的罪犯一多,如果都不给,执行队就面临着吃饭的困难了,特别是我,更需要及时补偿。公家不给报销,我只好来找你们了。”
此时,死者家属肝肠寸断,竟然要自己掏钱买子弹,让人不能理解!这样做,无异于是刽子手的帮凶,是杀害孩儿的人之一,一想到这个,死者家属就不自在。
“我们不给政府添麻烦,说吧,别不好意思,需要多少钱?我们会尽力帮助解决。”死者家属说,他们的孩子不明不白被判处死刑,不清不楚被执行,连火化的地点和时间都不告诉,更别提要与死者告别、举办追悼会了。
现在追悼会不敢想,只有遵命给钱,否则,还不知道政府会想出什么理由来惩治死者家属了。现在,不知道有谁在讲道理。大多数人都是不讲理的。
“五毛钱,快点给吧。”队长说,就像凶神恶煞一般,“我还有事呢,上次执行的案子,子弹费还没给呢。不催一下,他们永远都不会给,你们和他们不同,都是知书达理的,他们却要顽抗到底。”队长说。
死者家属从包里掏出五毛钱,给了队长,目的是想让队长赶紧离开,因门口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死者家属已经失去了孩子,不想再失去面子,这些事都是人间惨剧。
当然,村民都知道红霞的男友非常和善,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干过偷鸡摸狗的事。
在村民的心目中,红霞和她男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非常合适,无奈何世事多变,人情冷暖,无法一一细说。只因一时贪恋,竟然酿下大祸。爱着不爱的人,不爱爱自己的人,实际上是十分痛苦的,弄到最后,竟然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哪怕再有钱,也是白搭,一点用处都没有。
队长拿了钱,迅速离开了,到下一家去催要那子弹钱,因不是一粒子弹毙命,比这家要多出钱。
很快,县殡仪馆通知红霞男友家属到县里拿骨灰。死者家属搭车去了县城,去拿骨灰盒,殡仪馆要钱,死者家属质疑,问:“不是不要钱吗?不是都由政府埋单吗?”
殡仪馆的同志说:“政府只出火化费,并不出骨灰盒费。这些骨灰盒都是殡仪馆拿钱买的,总不能让殡仪馆出钱吧?如果让殡仪馆出钱,恐怕天底下很多火化,装进骨灰盒,都要让殡仪馆出钱的。殡仪馆毕竟是不是慈善机构,如果人人都靠殡仪馆提供免费的骨灰盒,恐怕殡仪馆再有钱也会是一场空。殡仪馆里有很多工人都靠自力更生才能生活,政府并不全部负担他们的工资。”
死者家属听了,不给钱恐怕拿不走骨灰盒,没有骨灰盒,怎能下葬呢?不能下葬,怎能入土为安呢?死者不安,生者更是不安。
死者家属乖乖地交了钱,才给他们骨灰盒,拿了盒子,死者家属回家,找风水先生选择了一处墓地,然后又找算命的看了看下葬的日子,将骨灰盒放进棺木,进行下葬。悲悲戚戚的一生到此结束。
第183章 贪官末日()
后来,谷子各的故事传得很远,他死了,留下的路却还在发挥作用,因人们都忙于在路上奔跑,渐渐地只顾走路,把始作俑者忘记网游之天下无双。〃在以后的岁月中,人们更注重那些未来的事情,已经完成的事,已经过去的人,慢慢地淡忘了校园全能高手。
红霞后来也被逮捕,在律师的帮助下,取保候审。有一个打工的中年人,手里攒了一些钱,一年到头,舍不得买一双皮鞋,看中了红霞,不管不顾人们异样的眼光,将红霞娶进门,与其平安度日。
负责此案的有关人员在办理取保候审手续时,暗地里对红霞交代说:“不要乱说话,有关谷子各乡长的事,闭口别提,否则,后果很严重,将来一定会受到严惩。”
这样一来,红霞的平安岁月,其实并不平安,直到取保候审的日期结束,红霞才略显得好一些。红霞婚后,过了两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上了户口,只是在生第二胎的时候,罚了款,她老公说:“为了孩子,罚款不算啥,只要能保注子的命就行。既然怀上,就是苍天的意思,我们不能违反天意,否则,就是杀人,就是犯罪。”
这样一劝说,红霞弄明白了,心里不慌,因她老公爱她,加上谷子各留给她一些钱和房子,因为她当初在和谷子各好的时候,她就长了个心眼,将钱以自己的名义开户存入,又将房子以自己的名义办了《房产证》。
办案人员来查过几次,都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红霞的钱来历不明,因红霞曾打过工,也有亲戚朋友,他们主要在查谷子各的事,对于红霞,只能作为一般的证人,不是涉案人员。倒是谷子各的正妻,也就是大奶奶是主要的调查对象,要查明她的巨额财产从何处而来。谷子各的正妻,即便再惶恐,在办案人员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妥协,将谷子各多年积攒的东西拱手相送给他们。他们也非常满意。
谷子各妻子的财产,与红霞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总之,没有可比性,正是这样,基于谷子各的妻子为国家做了大贡献,又没有牵扯到别人卷入此案,因人死无对证,加上谷子各的正妻已经招供,也把财产交给了办案人员,这样,他们就忽略了红霞的财产,相比较而言,因着谷子各正妻挡了一差,红霞倒安全了。
苦臼来,人人都有定数,不是不会发生,是一定会发生。心急,纯粹于事无补。
这起案子,死了两个人,取保候审一人,没收财产一人,留下了一段故事,也留下一段崎岖的山路,这条路虽不算平坦,可这是惟一的一条山路,虽照顾了谷子各乡长的家乡村,道路再崎岖,也要照顾到谷乡长的老宅子,哪怕再多花一点钱,也无所谓。
德志和尹懋这次去红田村,没有考虑先到乡里,德志心有些隐隐作痛,看到贪官,或者看到和贪官在一起的人,心里比较难受,也好像误食了一只苍蝇一般。更有趣的是,担心那摄像头会将德志和尹懋的身影留在里面,说不定哪一天其他干部死了,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调取那些录像资料,这样,德志和尹懋是海外机构的工作人员,自然就会遭到怀疑,万一没有确切的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自然会卷入不必要的纷争去。
德志最大的担心是,还会有人会死。果然,在另外一个乡,就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这次杀人,不是不明不白地死,而是光明正大地死。
不过,这个故事是听来,是发生在另一个乡,那个乡的乡政府里设有派出所,可是派出所只是派出所,并非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因此总有疏忽的时候。
派出所所长在办公室值班,突然进来一个男人,向问了几句话,然后,突然从腰里抽出一把杀猪尖刀,不由分说地刺向所长,所长应声倒地,又补上几刀,血喷溅到雪白的墙壁上,所长的脚提弹了几下,就停止了动弹。杀人者将尖刀在所长的制服上擦了擦血,然后扬长而去,将尖刀扔进了水库。
杀人者没有潜逃,仍然在家,照常上下班,如同没事人一般。
被杀的所长是女的,生前在负责户籍管理工作。
杀人者是男的,是下岗工人,以前在国有企业工作,是一名电工。
杀人者下岗后,在一家公司找到一份工作。
所长被杀后,当地群众反响较大,以前派出所很有势力,在“严打”的时候,耀武扬威的,生杀予夺大权在握,非常吃香,被抓获的人,有罪没罪都会受到巴结,被关押者的家属求他们开恩,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如今派出所所长被杀,同样各种猜测接踵而至,褒贬不一,有的人看笑话,有的人冷嘲热讽,有的人忧心忡忡,担心杀人犯杀顺了手,怕收不住,还会再作案,因此,当地引起了不小的波折。
直到有一天,电工被抓获,原因还是那个摄像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摄像头开始在乡政府一级的政府机构安装,这名下岗工人被抓,很让人感到意外。尤其是电工的同事,包括下岗前和下岗后的同事,都大感意外,想不到平时老实得连鸡都不敢杀的人,现在竟敢杀人,且杀的是代表公安机关的派出所所长。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向现在执法机构挑战吗?派出所既能代表政府机关,又能代表司法机关,这样做,他想出名吗?
经过审讯,电工承认了所有犯罪事实,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都知道老实人是不能欺负的。
这是一个什么时代?
后来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经过进一步审讯,人们在惊愕中终于明白了真相。
电工的妻子生了孩子,要上户口,他去了派出所,工作人员不给办,说要找单位开证明,他就听话地去找。单位已经重组,以前的领导大部分都被遣散,还有一些极个别的领导留在单位,作为重组后的成员留任。
电工到处找人开证明,但是没有开到证明。他就去找户籍民警,人家不给办,说:“没有证明,就是不能办。”
无论电工再怎么申请,苦苦哀求,都不行。
最后,户籍警让他走,他一气之下,跑去找所长,所长听清了事情经过,然后,她说:“你去吧。这里办不好了,除非……“
电工连忙问:“除非什么?”
“你自己去想吧。”所长说。
电工心想,这是什么事呢?苦思冥想,不得要领,这事想不通,如果钻研技术,修理机床电路,应该没一点问题。如果研究人心,还真没办法。他只好找人询问,经过高人指点,他得到要领,人家说:“现在这世道,有钱能使磨推鬼。拿钱去砸就行了,那所长只是想要点钱。”
电工心想,上个户口咋这么难呢?要给所长钱,不知道要多少才行。一万,两万,三万,十万?或者将万换成千?
电工心一横,要搞就狠搞,搞到位就好了,但是给多了,又实在拿不出手,于是和他妻子商量,就给两万吧,不行,就算了,没有上户口的多了去了。
电工也不是有钱人,两万块钱不是小数字,靠小俩口省吃俭用两年才能攒够,孩子没户口,上学、就业都成问题,这个钱花得值,不能因小失大,他们就决定送给所长这两万块钱,作为所长的跑腿费或者辛苦费。
电工找了机会,将钱打入所长的账户,所长没有以自己的名字开户,以一个远方亲戚的名义开户,借用了远方亲戚的身份证,在银行开设了一个账户,领取了银行卡。
后来风声较紧,害怕因小失大,就将银行卡销户,自己又凭借便利条件在办了一个户口和一个新的身份证,凭新身份证在银行开户,领取了银行卡,银行卡放在自己手里。
所长有了钱,电工知道胜券在握了,所长能收下他的钱,肯定会为他办事,谁知道所长的胃口非常大,她没有去办。
与此同时,她用同样的方法明示或暗示找她办事的人,往她指定的账户打钱进去,否则免谈。
电工等了好久不见动静,孩子出生快半年了,户口一直没落实,超过六个月,就要被罚款,电工暗暗着急起来。
他急的是两万元已经送出,户口没落实,一旦罚款,这钱由谁来出?
要知道两万元就是两年的积蓄,在所长看来,不算啥,但是,对电工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后来,电工见没动静,又去找所长,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