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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法如果用在猪身上,想必一样管用,让猪喝酒,不得不喝,拌在饲料里,不吃也得吃,那些猪没得选,哪怕滴酒不沾的猪,也得就范,否则就没得吃的,饿死的猪还没听说过,大部分猪都撑死的。
猪吃了拌酒的猪食,吃了没过多久,就醉了,醉倒在家门口,也是幸福的。
这样可好,猪喝醉了就睡,卢支书就得到了解放,可以安心到牌友家大干一场了。
卢支书就是聪明,这样一举三得。养了肥猪、销了白酒、为打牌赢得了时间。
这个方法,在村里推广,一段时间,村里白酒告急,只有到山下或者邻村购买。这样,整个红田村的猪就都活在醉生梦死当中了。结果肥猪不少,一些收猪的贩子们,喜欢到红田村,这些猪好卖,一听说是红田村出来的猪,就格外抢手,不愁销路。
卢支书对他妻子的抗议或者腹诽,已经习以为常。随着他老婆的年龄的增长,卢支书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
树老板越来越把她当回事。
在看电视的时候,德志发现,从来不去牌桌上看卢支书打牌的她,竟然坐过去了,看着他们打,德志和尹懋在小客厅里看电视,还有卢支书的爹爹和婶娘。他们每天晚上必然会来看电视。因为他们家没有买电视机。
原因很简单,两位老人在家,儿子不在身边,买了电视机,不会用。电视机出了小毛病,对两位老人来说,就是大问题。在大山沟里居住,交通不便,这么远的地方,卖电视机的都懒得来,来一次花钱不说,更花费时间和精力,想来想去,决定不买,看卢支书家的电视节目,是一样的。好在卢支书常常到县城,电视机的保养或者维修都不是难事。
老人还是聪明,在侄儿家蹭电视,也是好的,有时候卢支书俩口子不在家,他好过去替他们看看门,也是好的。
卢支书的妻子过去陪他打牌,卢支书特别开心,总算支持他了,值得庆贺。经过这么多年,竟然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么干的,真希望永久支持下去。
殊不知,她根本不是冲着卢支书去的,而是冲着树老板。这个,可能很多人都看不出来,德志清楚,通过观察女人的眼睛的光,就能明白。
还有一个人,能够看出来,但不能说出来,那个人就是卢支书的婶娘。
这事,他婶娘非常有经验,因他婶娘是改道的。也就是说,他婶娘是改嫁给他爹爹的。
他爹爹长得奇丑无比,翘下巴,深陷的眼窝,看起来总是脏兮兮的,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做事,回到家,也不闲着,难得穿一件干净的衣服。
他婶娘不是身材变得圆鼓鼓的,也是一个衣架,每天都要挂着不同的衣裳。女人爱美,无可厚非。换衣服,只要有条件,未尝不可,但是,只管自己,不管别人,那未免有些自私,自然不受人欢迎。
女人的感官非常敏感,他婶娘的眼睛告诉德志,她已经发现了秘密,只不过,不想破坏夫妻关系,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最好别下结论。
打牌需要续水,卢支书的妻子承担了这一任务,总是及时将开水给大家续满,保证后勤供应。
昨晚到今天凌晨,卢支书没下火线,早晨略休息两个钟头,到五组工作,然后回来,遇到树老板来送钱,自然开心。树老板送钱,不是正大光明、明目张胆地收,而是通过打牌的方式,一个人故意输,一个人故意赢。当然,故意输的树老板,不好意思赢的,是卢支书。
牌打到一定时候或者程度,就会经历一次心理的旅程,从###到平缓,最后到疲劳,人的大脑需要休息,超负荷地劳作,肯定会受损。为了不伤害大脑,卢支书的妻子劝大家休息,这一点让德志糊涂,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明明自己的相好过来,应该多陪陪才好,可是,卢支书的妻子最在乎、最心疼的还是卢支书。至于树老板,也可能是另外一个原因。
德志看完电视,自己倒水洗洗睡了,他婶娘很聪明,看到德志、尹懋都要睡,就找个理由,老俩口起身走了。
那树老板的也说要走,卢支书毕竟到了找个年纪,和酗子不能比,只好缴械投降,钱堆在他面前,厚厚一沓,也该收兵了。卢支书说:“算了,改日再来。连续作战,实在受不了。再这么硬撑下去,恐怕要兵败如山倒了,还不如趁早撤退。”
他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树老板带着他的司机,要走。卢支书说:“留下来,住我家吧。”
“不行,卢书记,你弟妹还在宣恩县城等我回去呢。”树老板说。
“这么晚了,回去弟妹不都睡了吗?”卢支书说。
“睡了。从这里回家,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树老板说。
“就是啊。不如明天再走。”卢支书还在挽留。
树老板坚持要走,说了一大堆要走的理由,卢支书不爱求人,既然人家不愿留在这里,那就让他走吧。
卢支书的妻子没有表态,她也不好说什么,无论留,或者不留,一个女人家,不该多插嘴的。否则就是隐藏着的祸端。
树老板坐着他的蹦蹦车,突突突地由近及远,向山下跑去,他们可能是红田村最后活动的东西了。
树老板走后,很快,就听到了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近处传来的打鼾声。
第202章 老少光棍()
睡到半夜,德志听到木板震动,还以为哪里有地震,吓了一跳,等过了好一会儿,地震又来,还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女人的奇怪的声音。‘。
德志是过来人,明白了那是卢支书在“修理”他妻子呢。
德志裤衩里的“###”也不老实地翘了起来,不过,因为太累,没有多想,也没怎么抚慰,尿憋的缘故,等把尿排了就好。
德志拉开电灯,开了卧室房间的门,然后再打开堂屋的大门,走出去,走到走廊的尽头,抬头一看,满天都是一闪一闪的星星。德志感到身上发凉,赶紧掏出“###”,开始尿起来。尿完之后,德志打了一个冷噤,将裤衩一拉,盖住“###”后,就立刻朝卧室里跑。
德志进了卧室,关了房间的门,钻进被窝,感到非常舒服。想起外面凄冷的夜空,点缀着闪烁的繁星,德志不知不觉地睡着,直到天亮,外面的小鸟开始啼叫时,德志才起床。
起床洗漱三部曲,忙完之后,德志看到卢支书,看起来,卢支书精神状况很好,昨晚没准缓过劲后,就拿他妻子操练了一番,然后再睡回笼觉,自然精神抖擞的,看不出来昨晚或者今晨干过重体力的“活儿”。
卢支书说:“今天走访本组,也就是三组。”
德志当然没意见,这里是卢支书的家所在地方,人都挺熟的。
吃完饭,刚准备出门,有一老人来玩,德志不认识,尹懋更不认识。
这老人自称有八十九岁了,一个人住。
这位老男人名叫姚启仁。他说:“我是基督徒。”
他说了这话,马上有一位年轻人进来,也坐在火炉旁烤手,他出门穿得少,问他为什么穿那么少,他说:“家家户户都有火,走到哪家都不会冻着。再说,走在路上,不得不爬山,爬山,肯定不冷。”
德志明白了,原来年轻人火力旺盛,根本不怕冰冻天气。更重要的是,他叫姚尚党,还是童子。
怎样见得?
他没读到小学三年级,出去打工,转了一圈,就又回到家中。他哥哥在福州打工,让他去,他从深圳跑到福州,去是去了,在进行简单的面试时,因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七扭八歪的,老板摇摇头,不要。
他哥哥再求情,也没用。老板说:“现在发工资都要本人签字的,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怎样认识字呢?订单上的字不好认,有的要很长时间才完全弄明白。你不错,但你弟弟就差得远。我们工厂不是福利院,也不是学校,不花时间培养人。你还是让他走吧。别影响我按时出货交单。”
他哥哥让他再到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可能是一直没走火,在别的地方也不行。姚尚党只好回了家。路费是他哥哥给他的,顺便让他带回家一些钱,交给他爸妈,好冲抵帮他哥哥带两个孩子的费用,这笔费用,经过他嫂子的同意。本来是不打算给他的,担心路上不安全,考虑到汇钱还是要一些手续费,就又改变主意,让他带钱了。
姚尚党还比较争气,没有出事,从福州坐车,直接坐到宣恩,路上姚尚党非常谨慎,身上的钱虽不多,可是,对姚尚党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丝毫不敢马虎。
姚尚党将二千元钱缝进了###,这样,把钱放进###,早晚都可以摸一摸,看钱在不在,虽说看上去,有点威猛,实际上,这里的形象不重要,女生一般不会盯着这个部位,眼睛都不带眨的。
好歹他平安回到宣恩县城。在外面是一条虫,到了宣恩就是一条龙了,他非常喜欢家乡,不喜欢外地,就是拿再多的钱,他也不愿意。为钱牺牲很多东西,实在不值得。
到了村里,他更是如同老虎上了山,高兴不已。他把钱从###里扯出来,交给他爸妈。他爸妈夸他会办事。到外面没赚到钱,但是赚到了经验,也值得肯定。
受过这次考验后,他再也不出去打工,安心在家种地,照顾父母,另外,也帮助带侄儿侄女,日子倒也过得挺惬意的。
他是光棍大军中的一员。
但是,他还是很有希望的,除了没文化、签名水平欠佳以外,其他方面都还好。
姚启仁自称常在外跑的,走过九个省,知道中国很大。德志初次遇到他,他即开始讲他光荣的过去的经历,九省历险记,可以编成一本书了。可惜的是,他不会写。
他的故事离奇得很,最终目标是忽悠住人。
姚启仁和姚尚党故事,算是比较搞笑的。姚启仁自称为基督徒,实际上啥都不懂,不过,经常有人来找他,给他封了个官,然后从他家里拿走了两挂腊肉。
姚启仁让他们拿,老人吃肉卡牙,不要也罢。
他们让姚启仁在村里发展年轻人加入组织,姚启仁听话照做,找了些人,可惜大家都很忙,没时间信这个。再说,有点时间就看电视,或者打牌,时间太少,不够用,根本没时间来跟随姚启仁一起来加入组织。
后来,上面又来人,看到姚启仁家里没了腊肉,房子没房梁,盖着塑料薄膜,也就算了。姚启仁做饭,他们不吃,嫌没肉,吃不下,就走了。临走之前,对姚启仁说:“要抓紧时间,让那些年轻人加入我们组织,不管用什么办法。”
姚启仁感到有压力,想到信心带给人的好处,于是找到姚尚党,说:“你这么大了,也该谈个女朋友了。”
“没文化,女的看不上。”
“也不是。要看怎么说了。我走了大半个中国,也没有像你说的,看不看得上。”
“那怎么办呢?我也老大不小的,人家该结婚的都结婚了,女的下山的下山,谁都不愿意再回来。”
“那你到底想不想谈朋友?”
“想啊,但没办法。”
“我有个办法,看你想不想办?”
“什么办法?”
“只要你跟我一起信基督,我就负责帮你找一位漂亮的女朋友。”姚启仁说,非常肯定,振奋人心。
“只要你让我谈一次恋爱,找个女朋友,算不上轰轰烈烈,但也不是平平淡淡的,你让我信什么都行。”
“那好,你要先信基督,然后再祷告,就会有美女到你身边,任凭你打算。”姚启仁说。
“不行,你要先帮我找到女朋友,我再信基督,要不然,我就不信。”
“你先信,我负责给你找个好女娃。”姚启仁说。
“我才不信呢。你们那一伙,我清楚得很,人病了不打针、不吃药,只祷告,耽误了治病不说,还死了人。那让人死的东西,我干嘛要去信。”
“谁说的?”姚启仁非常惊讶,连忙问道。
德志听了这话,也有点吃惊。这是什么宗教呢?竟然让人去祷告、不治疗?
“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有人有信心,凭祷告就能好,真的不用吃药打针的。真的!”
“真的?我总不信。你说的我不信。”姚尚党说,他很清楚姚启仁,在村民的心里,不如不信的人。
德志也觉得姚启仁有点信邪了,首先一点,在人面前吹牛,说假话,抬高自己,把自己当成神,那就是自大狂,非常难以和人相处。难怪他家的房顶连一片瓦都没有,而是塑料布代替呢?
德志压抑住自己的愤懑,再看看姚启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