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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问题。新官上任,总得把火烧旺点吧。”宫书记说。
他们说完话,宫书记将他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德志,尹懋也将号码问了一遍,存在他的手机里,在这方面,尹懋比较积极,喜欢记录一些电话号码,在用的时候,顺便一翻,就能找到,而德志在这方面,明显不够精致,还需要培养好的习惯。
第097章 麦田故事()
宫书记的冷淡,在情理之中,不知道何时起,德志根本不清楚宫支书渐渐离开人们的视线,变得深居简出起来,偶尔见到了,也只是打打哈哈,聊聊今天天气如何而已,根本不会做过多的交流,因宫支书已经说完了别人一辈子要说的话,虽然他目前仍很年轻,不到六十岁'重生'夏有樱桃。【:///
这个宫支书现在成了冷角色,没人理睬,台上风光,台下凄凉,人在茶热,人走茶凉,世间的事大概都是如此。
《沙家浜》里的阿庆嫂说的话,“人一走,茶就凉”是人生最现实的写照,人情冷暖,只有亲力亲为的人才能懂得,只有经历过权力蜕变的人,才知道斗争的残酷,人们的无情。
不要说一个村是这样,单单一个小小的机构,就存在着尔虞我诈,相互利用,相互倾轧的现象,这个机构可是由有信仰的人组成,尚且存在这些现象,更别提几千人的大村了。更是复杂。要说正派人,都是外表上装的,有很多人都是装得像,其实腹内原来草莽,啥都没有,就是有一肚子的坏水水。
正如正常生长的麦地里,长了不少的好麦子,也夹杂着不少的毒麦,那些毒麦跟着好麦子一起生长,争夺着好麦子的养料,长着自己,农民暂时不将其拔去,免得在拔出毒麦的时候,也把好麦子一块拔去,为了保护好麦子,农人就不拔出毒麦,任凭其生长,待到收割的时候,再将好麦子收在仓里,将毒麦挑出来,放在一边,等其干燥,然后,点一把火,将毒麦全部烧光烧尽。
生长的时候大家都一样,但是,到了收获的时候,就知道了结局。无论是在村里,在机构里,在社区里,在国家里,在学校里,在军队里,在公司里,在工厂里,在监狱里,在任何地方,都有这样的毒麦,这样的毒麦盗取着养料,中饱私囊,自私自利,还装作好麦子的样子,不知悔改,不知廉耻,蒙骗善良的人们,实际上,人在做,天在看,良心在谴责,早晚都有结束的那一天,正如太阳升起,就会落下,月亮圆了,就会缺,此事都有定时,不是报应不到,是时候没到。时候一到,如洪水一般,无人能挡;就像烈火,无人能将其扑灭,也像地震,无人预测;更像火山爆发,外边很平静,地火却在底下运行,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喷薄而出,势不可挡,无人可敌。
德志曾几何时,也盼望着宫支书早点下台,自己跟一个新的支书合作,总期待着下一个会更好,但是,下一个没准儿会更失望。因此,不要随便对人抱有希望,一切顺其自然,这样才好,否则,会很痛苦。
尹懋在野,肯定要埋怨,向德志常发怨言,久而久之,德志也学会了抱怨,因此,在向我说这话时,他就特别爱抱怨,我呢,也就忠实于原人原创原说,没做任何篡改,如实反映事实了。
因为作为一个作家,我有责任有义务反映德志想法,也许,他的想法正是很多人的想法,我不写,就说明我缺乏勇气,不如德志那样勇敢和直率。这个世界有很多虚伪,德志相信我,请我写他的故事,我怎么能将其屏蔽或者删除呢?正如很多发微博的人,本来为了伸张社会正义,却遭到莫名的删除,那些帖子,刚才还在,转瞬之间就没了。这不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吗?但是,小说不是帖子,不是微博,实名举报,并非事实,都是虚构,即便德志的故事,也有艺术的加工,并非全部是事实。闲话再说,言归正传。
再说,白虎坡村大部分地方都去过了,只是一些太偏远的高山地区,德志还没去。尹懋才到白虎坡村的时候,还装作很积极,经常询问白虎坡村其他地方的农户,并要求前往,德志还真被他的务实工作作风所感动,也常为自己的懒惰感到内疚。
但是,新盖的茅厕三天香,过了大半年,尹懋也不再积极催促,但是在工作报告里,尹懋却很忙碌,常常写满了内容,说到这里、到那里,仿佛走到了白虎坡村每一户人家似的,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尹懋写报告骗大家,白纸黑字、电脑文档上,都清清楚楚地写明工作日程,这个明显的谎言,却公开地展示于人前。
尹懋不用到项目点,闭上眼睛一想,就知道今天干了些什么,虽然啥都没干,也能在报告里写上“干了。”这就是尹懋的本事,要想德志来编,恐怕就有些麻烦。说实话,造假的本事,德志撵不上尹懋,这是有一说一,不说假话。
领导刘秀和齐老师,很是满意于这种做法,久而久之,就成了写报告的固定模式,想要改变,恐怕很难了。
写报告,如同天下大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很有意思,刘秀在内地时间长了,对于香港那边所要求的公义和真实,不再强调,变成随波逐流,美其名曰即与时俱进,以不变应万变是不合适的。
这个做法真的很灵验,如果不如此行,恐怕要挨批。假的东西,大家都说是真的,说假的要挨批,时间一长,自然就随波逐流,不再坚持真理了。真的东西,大家都说是假的,如果坚持到底,肯定是众叛亲离,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没有可能升迁,没有可能涨工资,没有可能受到重用,永不可能成为领导的心腹,因为领导担心,一旦太坚持真理,那么这个社会将变得无法收拾。
白虎坡村基本上不需要再做什么,也不需要和新村支书交代什么,很明显,即便以后老外来验收,也只是听老支书的意见,看工程,也只是走马观花,因时间急迫,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一点,德志很有信心,使项目得以顺利验收。如果出问题,也只会出在内部,来自内部的倾轧更让人心碎。
这个自称为基督教的扶贫机构名声好听,实际上却有着各样的问题,德志不想仔细去计较,计较了也于事无补,干脆听之任之,让他们跳梁小丑一个一个粉墨登场,你方唱罢我方唱,观众却日渐减少,个个都成为其中的演员。比较的不是工作能力,而是拍马溜须的本事,看谁能博得领导的欢心,谁就得势,谁就得宠,谁就可以在同事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恨不得走路都要横着走,才显得自己存在似的。
可是德志偏偏就是这脾气,哪怕自己受罪、遭到诬陷或者诽谤,亦或中伤或冤枉,他也不为自己辩解,愿意承担相应或者不相应的责任,甚至包括那些本来不属于自己应当肩负的责任,只要领导让他承担,他也可以承担。领导并非火眼金睛,看不出谁是人,谁是妖。
这种毫无底线的退让其实就是愚忠,是个蠢人,可是德志就愿意做到愚忠,他的目的就是借着目前的平台的便利,可以为将来孩子铺垫一个好的前途,但是路途遥远,需要好好地休息。而参与到口水仗之中,就不可能安静得了,不可能静下心来好好地学习,准备考试,说到底,还是要把大学本科文凭拿到手。
看到返校学生只为一纸文凭对其他漠不关心,德志怎么也想不通。如今的社会是功利社会,相互利用,利用完了,也就完了。至于谁笑在最后,那些谁会笑的,就是会工作和生活的。
在这个机构,说到底,文凭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德志大学、金莲自称读到初二(实际上只读到小学,有人称其未毕业。思想一下,不同文化背景、不同人种民族,都有共同的目的,就是学历很低,文凭很薄,或者没有文凭,也无所谓,这个时代,是谈关系的时代,如果凡事都拿文凭说事,那不是愚蠢人就是孩子。
德志想不通,辛辛苦苦地学习,为了那张文凭,目的原来就是为了得到应有的尊重。实际上,德志已有大专文凭,在同事们算是比较高的学历,还是一样不被重视,反而处处受到排挤和打击。排挤来自同事,打击来自领导。在机构里,德志干得并不开心。
但是,有些人不用拿文凭,就能得到尊重,有些人没有文凭得不到尊重,有的人拿到了文凭却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到底谁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这个真不好一概而论。
白虎坡村的宿舍仍很简陋,贾友牛的女儿在广东打工,建房子的钱估计还没还完,房子基本还是毛坯房,一切都是原色,比如水泥砖、现浇板,梁柱,地板是水泥的,没有铺地砖,外墙没有釉面墙砖,电线如蜘蛛网,横七竖八地交错,在外打工,孩子在家,由贾友牛夫妇来带,基本上是隔代抚养。
这个问题谁也没办法来解释,按说打工可以赚点钱的,可事实上,房子还是老样子,还是因为养孩子很花钱,或者是贾友牛老俩口根本没办法来攒住钱?
贾友牛收养的女儿,也算是知识分子,可惜现在打工,做着普工的工作,和其他没读过书的,或者学历很低的,或者曾是她的学生的人在一起打工,这不是也说明了社会不重视知识、不尊重老师,特别是民办老师,根本没有出路的表现吗?想到这里,德志就感到寒心,不知道国家将要向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尊师重教始终是个口号,还是确有其事。
说来说去,都是钱少,虽说一家五口,有四口都是劳动力,都能赚钱了,可是钱还是不够,山还是那座山,梁还是哪座梁,白虎坡还是那白虎坡,毛坯房还是那毛坯房,一切都没改变,变的是那逝去的青春,还有不返回的溪流,那蓝天上的白云,那夜空里的星辰。
第098章 真假门徒()
德志和尹懋在这个毛坯房里生活近一年,相安无事,表面比较平静,内心各有一本帐,各自心怀鬼胎,特别是尹懋,两面人的特征非常明显校园全能/
社会阅历深厚的人大概都是双面的。德志在进入社会以前,大概在书本里怎么看都看不出社会的复杂,真还以为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呢。
后来,德志悟出一个道理,就是尽信//,这是真的。如果想成为书呆子,就按照书上所写的去行事为人,如果想成为别人喜欢的人,就要做讨别人喜欢的事。这个挺难,很别扭,不知道到底是否可得到别人的欢心。为别人而活,真的很累,失去了自我本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随波逐流,如同死鱼。
太有个性,往往遭人非议,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也是真理,非主流,往往被非议;入流,显得庸俗,这个两难选择,不知如何做出。
即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最后的批判还没开始,尹懋带着敌意来到这个地方,一来,立即和余哥结盟,攻守同一,二者剑锋所指,即是德志,因伊妹已经不辞而别,到了北京,余哥想害她都不可能,伊妹看出其狼子野心,对余哥心怀芥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眼不见心不烦,当了甩手掌柜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的是德志,生性胆小,不敢迈出这一步,因为德志不是伊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伊妹的选择是明智的,她不辞而别显得很有个性,俗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正是此理。但是,她忽略了领导的感受,以至于大姨妈齐老师说“伊妹表现不好,将其辞退了”,这个理由显得冠冕堂皇多了。
正是领导的智慧,让留下来的人心里得到安慰,仍然愿意为领导工作,虽说领导并不完全信任这群看起来愚蠢实则充满狡诈心的同事。同事们也以欺骗领导为乐,领导也是这样,虽说在自称为基督徒的机构里工作,实则完全没有基督徒的生命,这一群人,和世俗无异,过着骗与被骗的日子。
区别是,挂名基督徒的这些同事,从内心里是没有接受信仰的,可能是为了谋生,结果拿耶稣当令牌,或者拿耶稣当做招牌,摇尾乞怜,过着一种虚伪不堪的生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习惯了麻木的生活,都不愿意清醒,都不愿意去捅破那张薄薄的纸,免得自己的丑陋立马显现无遗,那将是在不知羞耻的人群中,拿着一块透明的遮羞布来虚张声势地遮羞。
比如,金莲和尹懋,本来都来自一个村,两人都知根知底,却掩藏自己的弱点,将优点展示于人前,极尽吹嘘之能事,让更多的不明真相的人,参与到膜拜的队伍,而他们私下里相互揭发,反而让不少人怀疑起金莲所说的所有的话。
金莲的伪装,在领导面前表演得惟妙惟肖,蛊惑两位铁杆的领导,却无法迷惑都是平等地位的同事,同事对同事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