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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牛的,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小欧总可是被你整惨了,哈哈哈。”楚乔想起欧子渊那种濒临爆发,但是对一个喝完酒的疯女人,完全爆发不起来的那种憋屈的样子,楚乔就忍不住地乐。
阮冰咬着唇,不满地拍了下楚乔的肩膀:“喂,是不是朋友啊,我,我做什么了?我对小欧总——”
她简直不敢相信,是不是楚乔骗她哇?
“谁骗你,”楚乔一边帮忙给阮冰整理衣服,阮冰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是一件黑色外套,正好是欧子渊有过的,她永远记得他的很多衣服都有骷髅头,非常有标志性。
随即,她想,自己肯定闹得很过分吧!明天去上班,欧子渊会不会杀了她?
“哎呀,你不知道你刚刚喝酒后,有多凶,吼得欧子渊一愣一愣的,还逼着他和你热舞,唔,阮冰,想不到你这种乖女孩,也会跳这种high舞,什么时候偷学的?”楚乔继续哈哈哈地打趣阮冰。
阮冰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热,热舞?我吗?”
“是啊,你跳到高兴就开始扯衣服,撕裙子,欧子渊那家伙看着那么开放,但是对朋友真是很保守,当场就变了脸色,将你用衣服一裹就扛出来。”楚乔想到之前那个场景,笑得快喘不过气。
阮冰脸色一阵白又一阵青,楚乔应该没有撒谎,因为她感觉自己胃部还在隐隐作痛,肯定是被扛起了的时候顶到了。
“怎么会这样?!”阮冰生无可恋地捂着脸,出来放纵她也无所谓,反正是发泄,但是能不能换个人,陌生人也好,为什么是小欧总啊,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过了好半天,她才颤巍巍地道:“我没对他怎么样吧?”
“你是说摸遍他全身,然后说喜欢他这个肌肉吗?”楚乔本来刚刚停下来,这时候就又开始笑起来。
外面宁丹都听不下去,敲着车窗提醒道:“老婆,别太过分把阮冰吓着。反正都是非常熟的朋友,别想太多,手心碰手背而已,过了今晚,我保证那位小欧总就忘记了,你想啊,人家是见过大场面的,每次出来不都是十几个洋妞往他怀里钻吗?他见过大风大浪,能在意这种小意外?”
阮冰听宁丹这么说,这才平静了一点,还瞪了楚乔一眼:“你真无聊,你就是存心吓唬我吧?!”
楚乔举着双手投降:“我可啥也没说啊,我只是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实的,绘声绘色地给你汇报一遍而已。”
阮冰服了她了,拿朋友也这么逗着玩。
她这一通,在家里发泄,离家出走,跑到夜店里灌酒,这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的,现在,一阵发泄,又被楚乔吓得一惊一乍,心里就没那么堵得慌,气也消了不少。
阮冰就感觉饿了:“我饿了,哎,在沈家有好吃的烤乳鸽,没吃上。”
“嘿嘿,看,虽然没有油汪汪的烤乳鸽,但是有开胃的咸菜和白粥!”楚乔提出一个保温盒。
阮冰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来,原本因为醉酒的难受感觉,一下在白粥的滋养下,轻松了不少,还有那酸酸的咸菜,让她简直胃口大增。
阮冰一口气将那粥喝得底朝天,这才道谢:“谢谢你楚乔,我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
楚乔笑眯眯地刚想开口,宁丹却帮忙道:“你别谢她,真正该谢的是另有其人喔。这是小欧总给你买的。”
阮冰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小欧总,他这么瞎的人,竟然会懂得给人买粥?”
“我也觉得挺穿越的,哈哈,说不定我们子渊,还是一个潜在的绝世好男人呢。”楚乔笑嘻嘻地道,“要不然考虑下?踹了沈学长,跟小欧总吧。”
宁丹无语地忙去捂着楚乔的嘴巴,念叨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阮冰无语地笑笑,小欧总,怎么可能,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若是她离开了沈墨,她要去哪里呢?
此时,欧子渊已经第四次拨打沈墨的电话,丫的,精致的脸上,一双丹凤眼冒着火气,再敢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杀过去,就算将沈墨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喂,找我?”沈墨低沉的声音,通过电话从那头传来。
欧子渊咬牙道:“沈总,你老婆在流汗舞厅行凶你管不管?!”
流汗舞厅?沈墨疑惑地顺手翻了下手机,这才看到了阮冰之前发给他的那些和欧子渊的亲密照,该死的,他的头上仿佛气到冒烟,看到这些照片,再听到欧子渊的话,他就恨不得杀了对方:“你这是来向我示威?”
“哈,我可是好心,你现在马上来青山教堂的后门,如果你半个小时不来的话,我可以好好帮你教训下你这个疯老婆,至于怎么惩罚,呵呵,同为男人你应该知道!”欧子渊说完,又给楚乔发了一个短信,然后将手机的电池抓出来扔掉,愤愤地道:“我算是仁至义尽,至于后面你们是要干嘛?都别来找我。”
他烦躁地一脚踢开车门,上了自己那辆骚包的保时捷,时速飙到最高,扬长而去。
沈墨吧嗒一声扣上手机,猛地站了起来,已经是早上八点,阮冰竟然跟欧子渊在一起一夜!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只觉得额头的青筋仿佛要爆裂,等他抓到她,非狠狠打她的屁股!
沈墨下楼,启动卡宴,飞快地开往青山教堂。
只是——
在路口的时候,他看到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被卡在泥地里,一个熟悉的美丽妖娆的的身影,正焦急地站在车旁,看到沈墨的卡宴过来,她忙不顾一起地拦了过来。
沈墨脸色一沉,狠狠踩下刹车。
那个女人竟然是小小:“沈墨,是你啊,太好了,我的车坏了,我那个助理真是无法理喻,一定小事办不好。有你就好,能请你送我去机场吗?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接。”
小小特地强调了很重要三个字。
沈墨的眉头微微一挑,但是随即他就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抱歉,小小,我今天也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先走一步,一会儿我会打电话找人帮你。”
说完,沈墨竟然是直接关上车窗,卡宴犹如一只沉稳而冷漠的黑豹,飞快地从小小的手指旁滑过,冷绝到了极致。
小小的笑容还僵硬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敢相信,她冷冷地看着绝尘而去的卡宴,眼眸危险地眯缝了起来。
她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白色保时捷里,从一个小箱子中拿出只手机,正是阮冰的,昨天阮冰在流汗舞厅的时候,手机就已经遗失,现在却落在了小小的手上。
小小把玩着那只手机,就好像把玩着一个被自己禁锢戏弄的老鼠一般,锋利的指甲上涂着殷虹的蔻丹,显得触目惊心。
……
沈墨一路疾驰,路上和一个人打电话:“我要请假,这件事情,请找别人跟进。”
那边似乎不敢相信,但是沈墨坚持。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稍后会给你们打书面的报告。”
那边好像在协商,沈墨却不肯妥协。
“不,我拒绝。”
可能被威胁了,沈墨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可以去告我,但是,我不会改变主意。”
“呵呵——”
随后,沈墨和几个人分别大吵了一架,他声音浑厚气势十足,最后大概是以他吵赢为结束。
沈墨的黑眸里闪过一阵轻松,再也没有犹豫,而是飞快地朝着青山教堂行驶而去。
他按照欧子渊的说法,从后门进入,然而,让他惊讶的是,这里没有看到欧子渊和阮冰这两个红杏出墙的家伙,却有一套衣服,和一封指引书放在地上。
他慢慢地走过去,打开那指引书看了一会儿,就毫不犹豫地穿上那套红黑相间的长袍,慢慢走进一个十分狭小的隔间。
半个小时候后,阮冰被楚乔拉着跑进教堂,宁丹跟在后面好像一个管家或者仆人,一路为两个人跑前跑后。
刚刚一推开教堂沉重的木门,就闻到一股奇异的,让人沉静的香味。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又不信教。”阮冰有些无语,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走进来后,她就被教堂庄严肃穆,宁静的气氛给影响了,心也不由得一点点沉静下来。
“告诉你,如果有什么烦恼就去和里面的神父说,这里的神父是一位十分睿智的人,无论什么烦恼,他都能帮你解决喔,你试试。我以前嫁给宁丹之前,也很犹豫,很迷茫,就是这位神父帮助了我,现在,该轮到你,我的朋友。”楚乔笑着将阮冰推到告解的小隔间内。
那里,一位牧师正正襟危坐在对面,阮冰能够透过雕花镂空的纹理看到里面的男人。他的身材肯定很高大,是一位魁梧的老头?
“神父,你好。”阮冰道。
然后,她被递过来一个纸条:你好,孩子,有什么烦恼吗?
果然是个老头吗?不然为何叫她孩子。
阮冰想不到这个牧师竟然不说话,这种看不到脸,又不能听到声音的状态,反而让她轻松自在了不少,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虔诚。
人在迷茫的时候,更容易投入神的怀抱,她看着面前的陌生神父,不知不觉开始袒露自己的心胸。
“神父,是这样的。我喜欢上一个人,但是他并不喜欢我,可他说只会认我做他的妻子,所以,我忍着难过和他继续相处。但最近,他越来越过分,他的前女友回来了,他对她比对我好得太多,我不得不想,或许他不是不能爱,只是不能爱我而已。”说到这里,她难过地哭了起来,眼泪在和沈墨争吵的时候没有流,和楚乔借酒浇愁的时候她更是笑着的,她将自己藏在刺里,小心翼翼维护内心的脆弱,但是,此刻对于一个陌生的,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她的秘密的神父,阮冰慢慢露出了自己的柔软。
透过错落有致的光路,沈墨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小妻子,刚刚知道欧子渊让他扮演神父的时候,他就大概猜测到会这样,他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自认为承受能力也绝佳,但是看到她的眼泪那一刻,只剩下四个字,束手无策。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自己说话会暴露。
那怎么办?
再不说点什么,这丫头会不会被自己的眼泪淹死?
对于女人,他有很多手段,可以教育,可以宠着,但是,他对这种哭起来的丫头毫无办法。
“哭吧,我的孩子,哭出来再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商量这件事情。”
阮冰哭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到神父再次递过来的纸条。
她心里感激,这个陌生的神父脾气一定很好,一点都不像沈墨,不通情理,更不懂得疼惜爱他的人。
“我不想回去了,我故意发了和别的男人的亲密照,他也不理我,他根本不在乎我。既然如此,我何必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让他和那个小小勾搭成奸吧,臭男人,混蛋,王八蛋……”阮冰一边骂,一边拿手指用力抠纸条,就好像那纸条是沈墨的脸一般,沈墨看着她这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皮。
“可能——他手机不在身边没看到呢?”
之前阮冰夺门而去后,没多久,沈墨就将自己的手机也扔下了楼,之后不是欧子渊打了四个骚扰电话将管家吵醒,估计,他还在屋子整理自己的情绪,根本不会去找手机。
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这么在意,更不会不顾原则不分轻重,这么失态……
“借口!”阮冰愤愤地道,“那都是借口,每次他做错事情都有理由,反正都是我无理取闹,可是,哪里那么巧合。他其实就是不在意我,若是在意我,就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他都有苦衷,他为什么不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感觉自己一直被戏耍,我累了。或许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个错误,无论如何努力,最后只能决裂。反正他没有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对了,爸爸可能会迁怒他,会对他的公司指手画脚,呵呵,从一开始,他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的吗?我累了,我要离开他,即便我离开他后便是一无所有。”
阮冰越说越慢,她好困,之前一直都是靠着那一口气支撑着她,如今,她彻底吐出了内心的烦恼,所以就不管不顾地睡着。
沈墨咬牙从隔间里走出来,怒气冲冲地道:“不是这样的!我——”
然而,回答他的就只是一声小小的呼噜。
该死,这丫头放完毒就睡可不是第一次!
“阮冰,你给我醒醒!”他的动作大起大合,但是,真的触碰到她,却变得小心翼翼。
最后也没有舍得将阮冰摇醒,沈墨静静地凝视着靠着隔间呼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