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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说出来会不会不够矜持?这么快原谅他,还邀请他出游,会不会让他以后得寸进尺?
“对了,我衣服不够,今天陪我去买衣服?”沈墨忽然道。
阮冰:“喔,好啊。”
咦,等等,为什么自己答应得这么快,她咬着唇道:“你很缺衣服?”
沈墨忍笑:“今天我翻了下衣柜,发现自己的衣服确实有点少,老婆,你没有帮我打理衣服吗?竟然不知道?”
阮冰咬着唇咬得更紧了,有一丝心虚,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将那些名牌为janny的衣服全部打包送人,老管家好像都分到一套。
“好吧,今天就包在我身上。”阮冰拍拍胸脯。
但是,等她陪着沈墨来到成衣店后,就有些后悔,这里的衣服是挺漂亮,而且因为沈墨是vip客户,所以,整个卖场全部清场,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里面挑选,只是——
阮冰看着那些衣服的价格,不由得暗自咋舌,简直贵到离谱,后面怎么能有那么多个零,难道是日元?
她记起自己指责可儿买十几万的衣服,但是,沈墨可比可儿夸张多了,她还没有资格指责他。
尽职尽责挑了一堆自己喜欢的男士衣服,递给沈墨,沈墨却没有去试衣间试,而是指着那堆衣服道:“都包起来。”
阮冰目瞪口呆,终于明白土豪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自己这三年的少奶奶白当了。
不仅仅如此,沈墨还看着林助理道:“林助理也挑一套,不是要去相亲吗?”
“啊,我,我我啊——”林助理也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他跟了沈墨四年,但是平日沈墨不怎么管衣服,都是让他来采买,自然不会记得让林助理自己也挑一件,现在倒是记起来。
林助理大概和阮冰的想法是一样的,好想先买回去,然后过几天再来退了换成钱,不过,沈总肯定不会准许吧?
“林助理,谢谢你一直帮我们两个缓和关系,你也去挑选一件吧。”阮冰听说林助理要去相亲,就真心实意地想要感谢他一下,所以当然要有所表示。
想起小林,要不让小林和欧子渊也处处?
阮冰决定,以后自己上班尽量带小林同去。
一切衣服都选好,沈墨看着阮冰道:“老婆付钱。”
阮冰刚刚想要晕倒,一张卡片伸到她的面前,沈墨给卡的表情那么自然,简直好像天经地义一般:“这是我信用卡的副卡,以后你记住随便刷,你老公有的是钱,不用给我省着,赚钱就是为了养你,懂吗?”
赚钱就是,为了养她!
阮冰感觉周围开了好多花,有些晕晕乎乎地去给沈墨结账。
接下来,沈墨还让她自己挑衣服,阮冰挑选的衣服沈墨还会给出意见,简直没见过他这么耐心,阮冰还奇怪呢,沈墨就在那里自言自语:“现在没有女儿,拿你试试手。”
呸,臭不要脸,自己果然不如女儿。
阮冰瞪了他一眼,还偷偷掐他,沈墨眉头一皱,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
但是他只能强自忍着,那些收银员可都看着呢,阮冰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两个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这么多东西回家,阮冰快要累到虚脱。
而沈达和娇娇出来,看到这么多东西,再看到那些东西价格眼睛都瞪圆。
衣服和首饰,还有一些家用的东西,自然有林助理和管家等人整理放入他们房间,沈墨拉着阮冰在外面休息,和路易度过悠闲时光。
阮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子里,娇娇看着自己的那些贵到让人尖叫的衣服,那种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模样。
她记起娇娇的妈妈,她妈肯定有问题,阮冰决定不找楚乔,而找私家侦探去查一查,那个女人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来沈家,甚至阮冰几次三番都联系不上。
吃饭的时候,沈闵文终于基本痊愈,坐在主位,沈达和娇娇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沈闵文。
忽然,娇娇脸色一变,干呕起来。
阮冰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沈闵文也是马上放下筷子有些激动地问道:“娇娇这是怎么了?”
沈达愣了一下,小眼睛瞬间得意地眯缝了起来:“娇娇,你不会是——”
娇娇造作地打了沈达一下:“讨厌,你看你,你在大伯面前瞎说什么啊,人家还没去检查过呢,万一不是那多丢人。”
阮冰一天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举着筷子的手也感觉瞬间压力倍增,她意兴阑珊地收回筷子,这次的孩子肯定是沈达的。
娇娇都怀孕两次,自己怎么还没动静。
按说,她和沈墨做得也不算少,她都不敢看旁边苏琴的脸色,不用看,那如同实质一般的指责目光早就如附身之蛆。
自己不会是不能生吧?不然,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之前沈墨还多次用马上怀上来宽爸爸和苏琴的心,如果自己真的怀不上——
那也太打脸了。
此时一家子都围着娇娇嘘寒问暖的,自然没有人注意到阮冰一瞬间的落寞,沈达还笑嘻嘻地道:“明天让嫂嫂陪着你去检查,万一真成了,就把亲戚们再叫来乐呵乐呵,大伯喜欢热闹嘛,就借你怀孕这个好彩头吧?”
沈闵文闻言,笑了起来,那么严肃的人,能笑成这样,是真的很高兴。
娇娇却看了阮冰一眼,用手肘撞了下沈达的软肋:“你瞎说什么,嫂嫂该不开心了。”
“怎么会呢?虽然我还没怀上,不过娇娇你又怀上了,也算是给沈家一个交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明天我陪着你去检查吧,我没事。”阮冰收敛情绪笑眯眯地道。
沈墨意外地看了阮冰一眼,这个小女人真是一天一个变化,慢慢的已经学会不将情绪带在脸上,也学会了虚与委蛇,他以前真没想到她能进步成这样。
“呵呵,那就拜托嫂嫂。”娇娇故作天真地道,眼底却是带着点得意和挑衅。
“大伯,那我怀孕的话,能不能叫我一个好姐妹来照顾我呢?”娇娇又软绵绵地请求道。
沈闵文问:“亲家母来照顾会好一些吧?”
娇娇阴阳怪气地看着阮冰道:“大伯你不知道,之前您中毒的事情,都是我妈妈没做好厨房的卫生,让嫂嫂误拿了被老鼠咬过的面包,所以我妈妈哪里还有脸来呢。”
她这话一出,就是一片沉默,除了沈达,这里每个人都参与了赶走娇娇妈妈的事情,沈闵文要怪罪下来,还真是太好看。
阮冰道:“不,你错了,我并没有拿被老鼠咬过的面包,还有你妈妈离开这件事情——”
苏琴忽然发话道:“我赶走的,不准再回来,她来之前沈家没有老鼠,你的胎也好好的,听说你爸爸去得也早,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这明明就是指责娇娇的妈妈是扫把星。
娇娇脸色一变,就捂着肚子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我的肚子——好痛!”
沈闵文立刻厉声道:“苏琴,你上楼去,哪有你什么多话!”
苏琴冷笑一声,拿餐巾擦了擦嘴,将背脊挺得笔直地走上楼去。
阮冰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婆婆竟然会帮她说话?不过,随即,她意识到,她只是在维护沈墨这一房。母以子贵,如果沈墨被沈闵文厌弃,那么,她苏琴就算还是沈闵文的妻子,又能如何?
阮冰想,她是不是也该换一下思维,在沈家二房又重新要跳出来作威作福的时候,联合苏琴一致对外呢?
阮冰在晚点的时候,敲响了苏琴的房门。
苏琴开门发现是阮冰的时候,愣了一下,脸色越发的冷,但是她没有直接赶阮冰出去:“进来吧。”
“妈,这是刘妈给您做的夜宵,您尝尝。”阮冰将燕窝蜜枣糕放在苏琴面前。
苏琴看了她一眼,凌厉的脸上神情稍微有了些意外:“想不到,你还懂这些呢。”
阮冰心里吐槽,我一直都懂,只是不想用在你身上而已。
“我在外面工作,自然还是学到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阮冰回答得不卑不亢,虽然准备联合苏琴,但是,她也不打算卑躬屈膝,刻意讨好。
必然是建立在平等合作的基础上。
阮冰这不软不硬的态度,苏琴也不是傻子,她咬咬牙,忍了。
“现在你该明白我以前为什么一直催你怀孕,难道你真的想让沈家的家产旁落到二房?”苏琴叹了口气,拿了一块糕点来吃。
阮冰心里的担忧更重,却只能道:“我会努力,只是孩子需要缘分。”
“什么缘分,当初我怀沈墨也怎么都怀不上,后来我那个的时候,用枕头将腰部垫高,还有,完事后不要去洗澡,夹一晚上,也可以提高受孕几率,这些都是我的经验,你不妨试试。”苏琴有些语重心长。
平时,她对着阮冰即便是说出一些经验,也是在一段漫长的谩骂以后,阮冰自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对她的说教十分厌烦。
但是,此刻这么心平气和,阮冰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娇娇都怀了两个,她一个还一直没动静呢,难道自己真的有问题。
阮冰虽然没有回答,却沉思了一下,显然是听进去了。
苏琴看到她这样,心里也满意,心想难道是自己以前的做法真的不对,其实她和阮冰完全可以处得更好的嘛。
不过扪心自问,她对阮冰虽然不喜,却不会像对小小那般的厌恶抵触,更从来没有真让阮冰和沈墨离婚的意思。
阮冰也对苏琴透露道:“妈,我觉得娇娇的那个妈妈有问题。”
她将自己的怀疑,还有总是联系不上娇娇妈妈的事情和苏琴说了一下,苏琴有些惋惜:“早知道,我刚刚不该阻止她妈过来,她肯定知道我会阻止,所以才故意恶心人。”
阮冰也觉得是:“那妈妈你朋友多,能不能找到娇娇的妈妈,我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如果她是被黑爵指使,那就不是简单的争宠。”
苏琴有些得意地道:“你放心吧,我朋友多得不得了,查这么个贱人,简直易如反掌。”
说完,她掀起眸子看了阮冰一眼:“这样看来,你有时候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阮冰心里苦笑,这个婆婆其实有其天真的一面,毕竟她直来直去不会和人玩阴的。
结果苏琴又补充了一句:“得亏当日,我在你给沈墨的红酒里下了点药,哼,不然我儿子能乖乖让你做沈少夫人做这么多年?”
“什么?”阮冰惊得差点一杯水泼在苏琴的脸上。
苏琴一脸不高兴地道:“你这什么表情,如果不是我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沈墨第二天就能追着小小去美国你信不信?”
阮冰咬牙:“但是他可是责怪了我三年。”
提到这件事情,苏琴有些不好意思,她含糊地道:“现在可不是就是好了吗?有时候女人就是要够狠,先断了男人的退路,日久天长,他总是你的。”
阮冰有些不好的预感:“当初小小被一个很像我的人威胁,也是妈妈你做的?”
苏琴愣了一下,警惕地道:“谁告诉你的?”
阮冰自然不会傻到说是沈墨看到,于是她道:“是楚乔。”
苏琴有些心慌意乱,但是,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包括刚刚的话,你让我再说一遍,我也不会承认的,哼,你要有良心就知道我是为你好,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
果然是她干的!!
阮冰心里非常复杂,如果真要恨她,可已经时过境迁,而且说实话,要不是她新婚夜的那剂猛药,自己和沈墨应该已经和平离婚,完全不会有任何牵扯。
但是,这个婆婆,谁说她天真的?不!也许是天真,但是是那种可怕的天真,真是让人爱不起来。
阮冰淡淡地道:“已经过去了,我抓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么娇娇妈妈的事情,就麻烦妈妈你。”
说完,她也没有再和苏琴长谈的心思,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房间,阮冰还有些无法接受,原来自己和沈墨纠缠了这么久的下药事件竟然是自己的婆婆一手造成的。
其实自己被冤枉了这么多年,真该将真相告诉沈墨。
“沈墨,其实——”阮冰道。
沈墨从报纸上抬头问:“怎么?”
“三年前,不是我给你那杯红酒下的药。”阮冰愤然地道。
“我知道。”沈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然我怎么会和你要孩子?”
切,你不知道。
“是你妈下的!”阮冰委屈地坐在沈墨身边看着他,沈墨闻言挑了下眉,有些头痛地收起报纸。
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