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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达被沈闵文亲自抱着,他扬起头,同样回给沈墨一个得意的笑容。
沈墨冷冷地看了一会儿,回到房间。
远远的还能听到娇娇哭个不停:“沈达,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你是不是和谁说话?”
此时,李医生过来给沈达检查:“怎么伤到这里了?”
沈达故意看了沈墨的房间一眼,这才委屈地道:“哎,医生你别问了,那本别人的,你们别误会,是我自己的。”
沈闵文看了眼那本眸里瞬间闪过愤怒,他瞪了眼沈墨的房间,对沈达道:“是大伯没有照顾好你,一会儿大伯给你张卡,你去买写补品补一补。”
沈达可怜兮兮地道:“谢谢大伯。”
第二天,沈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被床前的人影吓了一跳,他腾地坐起来,冷冷看着阮冰:“怎么,难道还想因为昨天的事情给我小费?”
阮冰咬着唇,想起昨天的事情,眼眸更是冷淡了几分。
她豁出去一般:“我几天下午要去上班,老公你掩护我出去。”
沈墨被阮冰的那声老公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上班?哪家公司?”
阮冰带着点报复的心理:“睿欧啊,你知道的。”
沈墨沉默了下来,似乎有些烦躁,阮冰道:“我要还你钱呀,我不工作拿什么还?你不让我去工作,我就没有钱还你,所以麻烦你帮帮忙,我要是明天自己出去,妈又会讲我。”
沈墨闻言,似乎认真思考了起来。
只是他看着阮冰的样子,好像猛兽盯着猎物一般,阮冰紧张地想,这一定是错觉。
“好,我帮你,不过有条件。”沈墨最后道。
阮冰坐到沈墨边上,两手在膝盖上放好,认真地道:“只要不是让我加钱,再加我真的还不起啦。”
沈墨眯着眸子扫了她一眼:“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今天若你能做好我的妻子,下午就带你出去。”
阮冰心里凄楚,他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好,离婚前,她会在人前做他的好妻子。
沈墨冷笑,要和他划清界限是吧,那就划:“我妈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学着点。”
阮冰点点头,在沈墨穿衣服的时候,她开始看着他发呆。
对了,他昨天不是和小小通话了吗?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提都没提?
知道了,肯定是打完后,更恨自己了,所以憋着坏整自己呢,难怪今天这么好心答应帮她,却提出这样古怪的条件。
啊,预感到不会是轻松的一天呢。
那个小小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大概很厉害很好吧?或许也是个学霸,不然,怎么会让沈墨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有时候,她真想见识见识,她到底有多好。
阮冰迷迷糊糊地想着,忍不住难受。
不过,她跟着沈墨后面下楼后,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时间难过。
沈墨坐到沙发上,拿眼睛扫她,阮冰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开始“工作”了。
她准备坐到他旁边,却被他斜着瞪了一眼,原来婆婆并没有坐,而是蹲在桌子边给沈闵文削水果。
阮冰不情不愿地蹲下来,捡起一个梨,沈墨咳嗽一声,眼神不悦。
阮冰放下,拿起一个苹果,沈墨摇摇头。
橙?阮冰举着一个橙晃了晃,沈墨不置可否,开始拿起报纸看。
苏琴看着阮冰和沈墨互动,问沈闵文:“这阮冰做什么呢?这是学我还是嘲笑我?”
沈闵文不悦地从报纸上抬头瞪了苏琴一眼:“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管呢。”
苏琴哼道:“这还是我多事了,沈墨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你不关心,我可是很关心的。”
沈闵文咳嗽一声,苏琴气鼓鼓地闭嘴,手里的刀子削得飞快。
过了一会儿沈达板着脸从房间里被推了出来,有气无力地道:“大伯早,堂哥早。”
旁边娇娇也甜甜蜜蜜地喊人,看到阮冰,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走到阮冰身旁:“嫂嫂给堂哥削水果呢?我来帮忙吧。”
说完,这位就拿粉嫩的手指往阮冰的刀子上撞,刀子在她手上立刻割开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阮冰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想去抓她的手指给她止血。
娇娇却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捂着手指发抖:“对不起,嫂嫂,我惹你生气了,我,我给你道歉。”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生气了?阮冰莫名其妙。
“阮冰,娇娇可是有身孕的人,身体娇贵得很,和你一样吗?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弄伤她!”苏琴立刻骂道。
阮冰更奇怪了,自己哪里是故意弄伤她的?
“嫂嫂,我不该不听婆婆的话,怀着身孕还来你面前惹你的眼,你原谅我好不好。嫂嫂肯定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划伤我的。”娇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冰整个人都不好起来,娇娇是道歉了,而且,她一个劲地道歉。
但是,她道歉道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只是觉得很憋屈。
“既然怀了身孕,还是回自己家比较好,阮冰当然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拿手往刀上撞。不知道孕妇忌讳刀吗?”沈墨这时候抬起眸子冷冷地扫过沈达和娇娇。
娇娇眼泪就下得更加厉害:“堂哥,我,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是我不好,不敢自己拿手往刀上撞,让嫂子挨骂了。”
阮冰握着橙子和小刀,原本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沈墨闻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还真会说话啊。”
她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现在阮冰和沈墨要是还说她一句,都有种恃强凌弱的感觉。
沈闵文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吃饭,吃完让李医生送沈达他们回去照顾。”
沈达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平时,他这样随便点下火,沈闵文和沈墨就会点爆炸药桶,不把彼此炸得遍体鳞伤,不会罢休。这次沈闵文却好像不大一样。
只是多了一个阮冰而已。
他仔细回想阮冰的言行,却找不到任何厉害的地方,所以,她是如何化解父子间的矛盾的?
一家人用餐,却是,娇娇和沈达一直在和沈闵文和苏琴说话,阮冰和沈墨好像外人一般,默默吃自己的。
阮冰闷闷地吃着面前的鸡蛋,忽然脚就被一只大长腿踢了一下。
阮冰侧头看向沈墨,沈墨淡淡地用餐巾擦嘴角:“蛋。”
可恶,他自己没长手吗?
阮冰拿起蛋啪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刚好打断沈达的夸夸其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阮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抱歉。”阮冰不好意思地道。
沈闵文慢腾腾地道:“是剥给沈墨的吗?”
然后眼巴巴看着那个蛋,阮冰立刻将蛋送了过去:“爸爸你吃。”
沈墨的脸都黑了,看到自己老爸慢条斯理地将原本该是他的蛋吃了下去。
苏琴也用一种十分怪异,但是绝对不是友好的眼神看着阮冰。
阮冰完全没感觉了,反正自从来了老宅后,一切都糟糕透了,她只想马上离开。
吃完饭,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咦?手机呢?
眼睛余光扫到沈墨手边的小桌子上:“咦,我的手机怎么在这儿?”
沈墨的眼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古怪地眨了一下,然后他就生气地道:“东西乱放的话,下次就扔出去。”
阮冰瞪了他一眼,顺手将爸爸让人送来的牛奶喝掉。
沈墨瞪着她良久,阮冰心虚地道:“干嘛?老看着我做什么?”
沈墨嗤笑道:“难道是因为你好看,你嘴唇——”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角,阮冰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喝牛奶时弄到嘴角上了,于是,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粉色的舌舔过唇角的时候,沈墨忽然感觉自己呼吸粗重了几分,一股热流从小腹腾起,又想起昨晚,但是同时也想起阮冰要和他撇清关系的话。
他暴躁得头冒青筋,斥责道:“不会用餐巾纸吗?脏死了,去,收拾了餐盘打扫卫生。”
阮冰咬着唇,将他吃完的餐具收拾了,一走进厨房,就不满地嘟囔道:“打扫卫生?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你给我工钱了吗?”
匆匆收拾完,她看了眼手机:“一点二十,四十分钟完全可以到睿欧,还好。”
“爸爸,我带阮冰出去玩。”沈墨站起来,苏琴不高兴地道,“正事不做就知道——”
沈墨看着她,苏琴想起沈墨之前说让她对阮冰好点的话,悻悻闭嘴。
沈闵文道:“好好玩,晚上要回来住。”
阮冰闻言,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爸爸是这里对她最好的人,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忤逆他的话。
和沈墨走出房间,阮冰见沈墨上了他最喜欢的那辆大奔,正想去拉车门,大奔飞快地从她旁边开过。
“喂喂,载我一程啊。”阮冰朝着车挥手。
沈墨停下车,阮冰跑过来,还没碰到车门,大奔又开出一截。
“混蛋,你去死吧!”阮冰骂道。
要是还没看出沈墨是在耍她玩,那就真是傻丫头了。
沈墨冷笑:“当昨天的事没发生过是吧?”
大奔加大马力开了出去,阮冰看着长长的森林公路欲哭无泪。
低头一看,一点半,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幸好她找到管家说了一下,管家派了一辆车送她去睿欧,不过,那辆车一停下来,阮冰刚从里面走出,睿欧的人就开始指指点点。
“奇怪,对头公司的车怎么来我们睿欧了?”
“那个女人是谁啊,穿得不怎样嘛。”
“我见过她,前天,在我们公司外面,和对头公司的老总舌吻。”
“哎哟,你说她是来找谁的啊?”
“是啊,真是好奇。”
……
阮冰对于这些议论一无所知,她看了眼手机,还差五分钟两点,还好没迟到。
她跑到前台:“你好,我叫做阮冰,是你们这里的欧,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职位,是欧子渊让我过来见他。”
前台看了她一眼,开始查记录。
“抱歉,阮小姐,小欧总约你的是两点正对吗?”
阮冰点点头:“是的。”
前台古怪地看了阮冰一眼:“可是现在已经三点半了,小欧总说若是你没有准时来,就不接待了,抱歉。”
阮冰吃惊地道:“现在三点半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机,刚好两点半,怎么会这样,昨晚上,她还特地校对了下时间的,为什么手机的时间会出错?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起当时找手机的时候,手机竟然在沈墨手边。
她摇摇头,不可能啊,他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吧?
看着低头好像又在忙的前台,阮冰放柔声音道:“摆脱,让我见一下你们小欧总,这里面有误会。”
前台抱歉地道:“对不起,我们只能按照上面的命令办事。”
阮冰咬着唇,想象了下沈墨的样子,不悦地道:“我和小欧总关系匪浅,这只是一个小误会,你真的确定不放我进去?”
前台愣了一下,眼底闪过犹豫,阮冰冷冷地道:“那我亲自给欧子渊打电话。”
说完,她不悦地看了前台一眼。
前台忙道:“要不,您上去他的秘书室等吧?我这里做不了主。”
阮冰点点头:“谢谢。”
“十二层,那边请。”前台道。
阮冰按着她的提示上了电梯,她刚刚走,前台的姑娘就捂着胸口道:“看她的气势,和小欧总肯定关系匪浅。”
旁边那个诡异地眨眨眼睛:“可不是,前阵子和沈氏的一把手在外面秀恩爱,今天就被小欧总给拐到手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阮冰上了十二层,老远看着欧子渊板着脸走过来,身后跟着他愁眉苦脸当助理,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出去?
“小欧总。”阮冰硬着头皮迎上去。
“你还有脸来,看看迟到多久了?”欧子渊讽刺地看着她。
阮冰垂眸:“对不起,我手机坏了。”
“呵,这是我听过的最蹩脚的理由。”欧子渊嗤笑。
“我,好像是有人动了我手机的手脚,真的。”阮冰着急地道,潜意识里,她还当欧子渊是大学时,瑾年的好友,他是和瑾年有过联系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动手脚?
欧子渊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沈墨?不想老婆出来丢人现眼吧?他能理解。
欧子渊于是扫了阮冰一眼:“跟好,再有下次,自己滚蛋。”
“谢谢。”阮冰脸上浮起浅浅笑容。
欧子渊这次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