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她的心里是乱的,没有记忆,或者说记忆凌乱,所以这是她自发的回忆,阮冰只是给了她一个刺激点罢了。
从小时候回忆起是最无害的,不容易引起人的警觉。
黑爵爷脸上露出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挺讨厌,但是又不全是讨厌:“我爸妈死了,姨妈霸占了我家的房子,他们说我偷东西,就把我送来了孤儿院,其实那里也不算孤儿院,和劳教所差不多。”
“应该有和你玩得好的朋友吧?”阮冰轻轻地问,她的声音很轻软,好像没入风里的花香一般,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让人舒服。
于是,黑爵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有啊,阿勇,小小,兔子,鹏鹏——”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堆的名字,眼底竟然有几分纯净,果然,即便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有单纯的时候。
阮冰道:“你最喜欢的是阿勇吧?”
“嗯,阿勇和小小我们结拜兄妹。”黑爵爷一直是笑着的,眼神迷茫而脆弱。
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甄勇和甄小小并不是亲兄妹呢。
“问问他们都擅长什么,”沈墨皱眉想了一下道。
“你们都有自己的本事吧?不然孤儿院里面肯定不好混。”阮冰于是斟字酌句地问。
黑爵爷有些傲慢地笑了一声:“我会算,我的算术很好,好到后面老师都没办法教我,就给了我很多书,让我自己看。阿勇保护我们,他很能打,谁欺负我们就揍谁。”
阮冰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了只是回忆,不由得好奇地道:“小小呢?小小嘴擅长什么?”
“小小?她为什么要擅长呢?她是我们的妹妹啊。”黑爵爷回答完顿了一下,忽然叫了起来,“疼,我的头好疼。”
阮冰只好那怀表放在她眼前,轻声道:“我数一二三你就停下来,一、二、三、停!”
她按下怀表,表针停止了跑动,黑爵爷猛然闭上了双眼。
阮冰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照道理,她的精神应该很顽强,可是怎么我才催眠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好像隐隐有要崩溃的趋势?”
桑虞道:“不是说了吗?她封存记忆的药剂生效了,你们一定要从封死的瓶子上撬开一个缝隙,肯定破坏性很大吧?”
阮冰道:“你说得也很对。”
赵瑾年却是沉默不语的,看着黑爵爷,不知道再想什么。
沈墨沉声道:“好,今天到这里,我们等明天再试试,现在你们更我出来。”
沈墨带着众人去了会议室,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道:“冰河,过来记录。”
阮冰撅了下嘴,哪次会议不是她记录的?他用得着这么颐指气使的吗?不过,她现在心里有些乱,所以懒得和他计较,就乖乖坐到沈墨旁边,赵瑾年仿佛看透一切一般,扫过了沈墨和阮冰,微微笑了一下,在远一点的地方坐下,索菲娜不客气地坐在阮冰和赵瑾年中间,朝着欧子渊吹了声口哨:“这个帅哥是新来的队员吗?怎么好像是哪个大明星啊?”
欧子渊挑了下眉,大大咧咧地走到阮冰对面,回答道:“我是新来的,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以后他的代号是霸王花,大家记住了。”沈墨面无表情地翻开自己面前的文件。
“卧槽,你说什么?”欧子渊眼底的戾气瞬间溢出,看着沈墨。
沈墨道:“霸王花,注意你的态度,长官说话的时候,你只能服从。”
“你!”欧子渊气得捏紧拳头,恨不得揍死这个混蛋,自己到底哪里惹他了?!
“噗——”阮冰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忽然突发奇想,万一以后出任务让欧子渊扮演女人,好好笑。
欧子渊看阮冰捂着嘴笑,扬起拳头朝着她威胁地比划了一下,阮冰吐舌头朝着他做鬼脸。
赵瑾年只是含笑看着两个人,目光懒洋洋的一会儿落在欧子渊身上,一会落在阮冰身上。
“严肃!”沈墨的脸色一沉,众人只感觉气氛瞬间有些凝重,遂各自收好笑容,正襟危坐。
“现在我的调查来看,黑爵的内部事宜主要是由甄勇和黑爵爷两个人操控,甄小小虽然参与其中,但是种种迹象表面,她陷入得并不深,只是作为黑爵里面的一颗普通棋子。甄勇还是很爱护她的,刚刚从黑爵的供词里面也看得出来,他们当甄小小是妹妹一般地保护着。”沈墨说完,扫了眼阮冰,阮冰假装没看到,以为自己会吃醋生气吗?
就事论事,她又不是这么拎不清的。
只是,不生气吗?
散会后,沈墨又以让她整理会议笔记为借口将她留下来,阮冰板着脸在那抄东西,沈墨犹豫了下,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头看着他表情很冷淡:“队长有事?”
“你生气了?”沈墨看着她笑了一下。
“没有啊,好端端的,我生什么气。”阮冰扭头继续写笔记,只是用的力气好像大了一点。
“现在,真相大白,当年甄小小所谓的不离不弃,还为了我家去卖血都是帮黑爵打掩护的,她并不喜欢我。”沈墨的笑容又打了一点,在她旁边坐下来道,“你理下我,不然我真的要认为你吃醋了。”
阮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便你怎么想。”
“阮冰,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沈墨看着丫头油盐不进的,干脆想和她摊牌,沈念的事情还没和她算账了,她这是打算瞒着他到几时。
没想到,阮冰合上笔记本,塞到他怀里,似笑非笑地道:“好了,我写完了。”
说完站起来想走,沈墨一把拉住她,眼神熠熠生辉地看着她问道:“你当真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现在可是很喜欢你的。”
阮冰无语地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无奈他抓得那么紧,竟然纹丝不动。
沈墨只是很喜欢的看着她,她的手很小,两只手,他一只就能包裹住,她的手没有以前那么细嫩了,以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女人,可是现在,却有了薄茧,就好像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软软糯糯的了,但是,他却更喜欢她了,怎么办?
阮冰停止挣扎,瞪着沈墨道:“你这算是职场骚扰吗?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
沈墨还没有从她这张牙舞爪的样子里回过神来,闻言,不由得挑眉问道:“你先怎么个不客气?”
阮冰想也不想,忽然将自己的手抬起来,不是被沈墨抓着吗?
她好不客气地狠狠咬了一口,沈墨忙松开手其实他也不怕痛的,只是不想将她逼急了,万一跑了呢?
阮冰咬完转身就走,摸了摸唇,感觉有一丝异样,刚刚咬的时候,唇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他的手,她只觉得心跳得很快,脸也有些发烫。
可是,她又不想和他在一起,心里觉得危险得不得了,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陷入他的圈套。
沈墨实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还很会讨女人喜欢,谁会不喜欢他呢?
所以,她唯有躲着点。
出了沈墨的门,看到欧子渊在走廊上打电话,阮冰又是一阵紧张,她一闪身,鬼使神差地进了安全通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他,匆匆忙忙地从安全通道下了一楼。
欧子渊打着电话,看到阮冰一闪而过的身影,眼底闪过担心,总觉得,阮冰和以前不一般了,应该谁对他的态度不一般了,为什么了?
他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不过,那边他妈妈在问他今天回不回来吃饭,欧子渊喔了一声道:“回来,想吃肉,妈,你给我多做点肉。”
欧子渊收了手机,看到有几个短信,都是朋友们约他去酒吧往的,还有几个洋妞空姐的未接来电。
欧子渊笑了一下,心想,要不换个电话号码?
阮冰偷偷摸摸地从安全通道下到一楼大厅,还没等她走出几步,赵瑾年的声音在后面问:“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阮冰吓了一跳,回身看着他道:“吓死我了,你走路属猫的吗?没有声音。”
赵瑾年被骂了也不恼,看着她道:“我想去看沈念,一起去吗?”
阮冰闻言,刚刚准备腾起的警惕就消了不少,脸上露出一丝开心:“好。”
“那先陪着我去买个礼物,我这次回来都没来得及给他带礼物。”赵瑾年很自然地发出邀请,阮冰不疑有他,眼睛一亮道,“对了,我也要给他买点东西,念念昨天考试得了小红花,得奖励他一下。”
于是,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去拿了赵瑾年的车,去给沈念选礼物。
刚刚走到购物商城门口,一个小女孩拦住了赵瑾年:“叔叔,给老婆买玫瑰花吧。”
阮冰:囧!
“啧,我们也算挂名夫妻,就给你买了吧。”赵瑾年用玩笑的口吻道,说完,真的掏钱把那一篮子花买了回来。
但是,他也没有交给阮冰,而是自己拿着,阮冰舒了口气,如果真让她拿,可能要炸毛了。
她不由得打量赵瑾年,欲言又止。
赵瑾年拉着阮冰来到玩具柜台,却没有急着挑选,而是看这阮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或许——爱上你了。”
阮冰顿了顿,然后勇敢地抬起头来,壮士断腕一般地看着他道:“那你到底是不是爱上我了?”
赵瑾年耸耸肩膀,非常轻松地道:“我对你的感情就和小时候一样。”
阮冰闻言,刚刚紧绷的肩膀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心想,和小时候一样,那就没事了。
只是,她忽然又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责备道:“那你怎么可以在舞会上吻我。”
说到这个,她又觉得脸上一热,有些别扭,心里想,怎么赵瑾年和欧子渊学坏了,但是欧子渊调戏一一般是那些洋妞啊。
赵瑾年叹了口气道:“那时候不证明我是你的丈夫,你觉得甄勇会准备你去换衣服?”
阮冰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误会你了。”
赵瑾年深深地看了阮冰一眼,有些话一下子滚到喉咙口,但是,想到自己的手术并没有开始,更没有成功,却是吞了回去。
真笨啊,这丫头,自己说和小时候的感情一样,她就以为是兄妹之情吗?
不过,赵瑾年想着自己也挺可怕的,那么小的时候就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若不是自己这病,恐怕,她早被自己吃到肚子里去了。
这一刻也是,身体里好像有火苗在烧一般,他不由得微微后退了半步,忽然,咦了一声,捡起一个遥控飞机模型笑道:“我想念念肯定喜欢这个。”
阮冰想到赵瑾年买的那一大篮子玫瑰花,却是改了主意道:“我知道做什么了,玫瑰松饼,念念喜欢吃。”
两个人相视一笑,赵瑾年道:“上次就没有吃到你做的菜,这次我可有口福了。”
阮冰心里默默吐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上次她正好小日子来了,结果惊动所有人,简直兵荒马乱,她都没脸见人。
和沈闵文说了一声,将沈念接到了赵瑾年的住处,赵瑾年陪着沈念玩新买的遥控飞机,阮冰则将新买的玫瑰花揉烂,放在面粉里,做玫瑰松饼给这一大一小吃
她多做了一些,晚点可以让沈念带会沈家。
沈念在一边玩飞机,一边看电视,看到小小被抓的画面时,他指着小小的身影叫道:“坏蛋阿姨被抓啦。”
赵瑾年的眉头微微一挑,拉着沈念的小肥手问道:“念念经常见到这个阿姨吗?”
沈念歪着大脑袋道:“她经常到沈闵文家里来玩,我不喜欢坏蛋阿姨,她讨厌我,她来过以后我都会生病。”
沈念很讨厌生病的,但是,这个阿姨看他的眼神很可怕,而且总共这么多年也就见过十几次,每次她走了后,沈念就会生一场病,有时候大有时候小,经常将沈闵文吓得要死。
沈念把这些小秘密告诉了赵瑾年,其实这些小秘密,他连沈闵文都不告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叔叔却让他想告诉他。
阮冰送松饼过来的时候,看到赵瑾年若有所思的画面,不由得问道:“瑾年,你在想什么?”
赵瑾年恍然了一下,然后看着阮冰笑了笑:“啊,没想什么,我可能有点累了。”
阮冰忙道:“念念过来,叔叔累了,我来抱里。”
沈念看着阮冰,眼底都是开心,乖乖地朝着阮冰伸手让她抱。
赵瑾年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思考什么,手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上的那根吊坠,那个吊坠里是一枚印章,甄小小曾经看到过,而且非常想得到的,而他打算送给阮冰做定情信物。
忽然嘴里被塞入松香的饼,念念大大的眼睛像极了阮冰,笑嘻嘻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