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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年伸出手道:“借你的枪一用。”
队员啊了一声,将枪给了赵瑾年,忍不住说了一声:“要小心。”
赵瑾年道:“谢谢。”
沈墨、赵瑾年、桑虞和另外一名队员,四人到了甄小小遗弃的车前,并没有找到她的人,但是,在眼前却出现了两条岔路,众人也想不到,甄小小会去哪边。
“赵瑾年,我和你分别走一边,你带桑虞。”沈墨道。
赵瑾年却摇摇头:“不,我和你一起我们往左边,桑虞和另外一名队员往右。”
沈墨还没来得及说话,桑虞就忍不住问道:“赵公子,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安排。”
赵瑾年的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露出一个沉思的神情:“以我对甄小小的了解,她应该会将重要的东西放左边。这——是一种直觉。”
沈墨慢慢的握紧拳头:“如果你猜测错了呢?”
“现在时间紧急,我只能赌一把,我们这里面,只有你可以和甄小小的手下对抗,我呢?我想我的智商和专业一会儿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说完,赵瑾年却看向了桑虞两人,桑虞露出一个坦率的笑容:“我知道,万一真的这么倒霉,是我和小林遇上了,我们会扔下爆破弹,提醒你们过来。”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四个人彼此点了下头,算是鼓励。
沈墨当先往走边走去,赵瑾年跟了上去。
走了一阵子,赵瑾年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他跌跌撞撞地跟着沈墨,沈墨微微顿了一下,走过去将他的胳膊夹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前进。
赵瑾年叹气道:“我自问,没有比不过你的地方,现在,我感觉自己是输了。”
沈墨淡淡地道:“你觉得小小不杀阮冰的几率有多大?”
“一半一半。”赵瑾年回答的时候,手也情不自禁地握紧了,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再次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不知道过来多久,忽然听到了隐约的声音,两个人的眼底都是一阵狂喜,沈墨松开赵瑾年的手,如敏捷的黑豹一般,飞快地潜行了过去。
在地道的中段,有一所小小的房子,里面现在灯火通明,当沈墨看到里面的情形的时候,不由得感觉自己气虚浮躁,恨不得将里面的人都杀光。
阮冰,被绳子吊了起来,吊在房子的正中,她大汗淋漓,仿佛刚刚冲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可见被吊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更可怕的是甄小小带去的几个男人都用贪婪的目光看着阮冰,就好像一群饥渴的鬣狗,随时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扑过去将她撕成碎片。
“我答应过赵瑾年不杀你。”小小讽刺地看着阮冰,“不过,我可没答应让你干干净净地走,你记得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吗?哈哈,还敢跟我抢我喜的东西,敢审讯我!”
说完,小小竟然抽出鞭子狠狠地打在阮冰的腿上,阮冰闷哼一声,裙子瞬间破开,血液顺着白皙的腿滑落下来,这让周围看着的男人,更是贪婪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宁丹有些着急地拉住小小的手:“别打了,她并没有伤害你啊,小小算了吧,不然人质受了伤我们怎么逃出去?”
啪!!
这次鞭子却打在了宁丹的脸色,宁丹触不及防,吃惊地举着自己的脸,那脸也翻出了血口,半边肿了起来。
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小小。
小小厉声道:“看什么?难道你还以为我真喜欢你这种癞蛤蟆不成?哼,你以为自己可以和沈墨,可以同赵瑾年相比吗?”
她在说这这些话的时候,赵瑾年这着周围,沈墨也发现了,到处埋着炸药如果他们现在贸然冲过去,只能被甄小小威胁。
赵瑾年比了一个手势,他先一步冲过去,开始靠近引爆炸药的装置,将手机和装置链接在一起,他开始飞快地破解,脑子里全是刚阮冰受辱的样子,心里的杀意慢慢地涌上来。
那些男人都该死。
这时候,小小似乎也折磨够了宁丹,宁丹此刻全身是血,全部是被她抽打出来的,而宁丹显然没想到对他一直“一往情深”的小小,忽然好像变成了一个恶魔一样,他原来不过是一只提线木偶而已。
他消沉地瘫软在地上,一心求死。
甄小小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阮冰,露出一个勾魂摄魄,却让人胆寒的笑容:“你的进步不小,这么快就摸索出,不用药物,也催眠的方法,是,这种方法虽然不如药物见效快,但是持久力去很惊人,你对宁丹用了是不是?他才会想要保护我,才会反抗我的命令,哼,那又如何,你只是又害死了一个帮助你的人而已。”
阮冰淡淡地道:“甄小小,你真可怜。”
甄小小闻言,猛然瞪大了眼睛,刚刚眼底还有点笑意,现在却变得慢慢扭曲起来:“你说什么?我可怜?哈哈哈哈,我看是你最可怜才是。”
阮冰笑着摇摇头道:“不,我一点都不可怜,我小时候,有爸爸疼我,我爸爸把我当公主一样,我要做什么,他都答应都会陪着我去做,我妈虽然很凶,但是我感冒的时候,她哭着照顾了我一整晚,你有吗?还有,我很小的时候碰到了瑾年,瑾年和爸爸一样,我要的他就想办法给我,我病了,他就一直照顾我,我稍微咳嗽一声,他就紧张得要命,你有吗?你和瑾年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经常会出神会心不在焉?还有沈墨,沈墨和你曾经是神仙伴侣一般的,但是现在他只爱我,等了我十年,现在对我百依百顺,性格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你有吗?”
“闭嘴,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生得好,你这么蠢,自然要人照顾你,我不需要人呢照顾,那些人都是愚蠢的蝼蚁而已。我何需什么人照顾。”甄小小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神彻底的暗沉了下来,眼底不留一丝人性。
阮冰却好像没有发现任何危险一样,继续道:“不,你需要的,小时候你生病了,肯定想着如果有妈妈该多好你就不会痛不会冷,就算难受,妈妈也会给你买洋娃娃哄你。长大了,你肯定也对人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想要和他长相厮守,他让你仰慕,让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阮冰肯定是难受得厉害,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莫名充满了的诱惑力,以至于,甄小小忽然拿出耳塞,塞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后冷冷笑道:“你不愧我冰河的女儿,竟然将你老爸扰乱人心的方法用到我身上了,呵,我现在不想你这些废话,怎么?你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很幸福,所以瞧不起我是不是?”
“那么,我就让我的朋友们,撕碎你的幸福,而且我会将他们伺候你的样子好好地录制下来,发给你的沈墨,和瑾年哥哥,我想,他们看了一定会非常有感觉的。”
阮冰听见甄小小的话,心里无可奈何地滑过一丝绝望。
难道她不说这些,甄小小就不这么干了吗?可惜,她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
阮冰虽然已经扰乱了甄小小的心神,却也难逃自己的厄运,她惊恐地看着那些肮脏的男人靠过来,心里祈祷,当沈墨和瑾年对上甄小小的时候,会因为自己刚刚对她的心神扰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该死,”原本还忍着心痛消除隐患的两个男人,终于忍无可忍,也不能再忍了。
赵瑾年忽然看了沈墨一眼,那浅褐色的眸子,带着一种决然,却又奇异的光芒,那一瞬,沈墨忽然感觉一阵强烈的不安。
赵瑾年飞快地道:“我去引开甄小小,沈墨,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还有,如果我有事,如果你还想阮冰和你在一起,不要告诉她!”
沈墨的眉头猛然一皱,伸手想拉住赵瑾年,然而一向虚弱的他,此刻却动作敏捷得惊人。
他大步跳出阴影,毫不犹豫地打灭了,屋子里的好几盏灯。
甄小小显然看到了他,她抿唇一笑:“赵瑾年在这里?那沈墨肯定走了另外一条路,很好,这是我最想看到的情况。”
她回头命令道:“这个女人,让她好好享受,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去接送赵公子一程。”
甄小小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她手里提着一个密码箱,沈墨的眸子眯缝了一下,里面肯定就是所有关于黑爵爷宝藏的秘密,按道理,他身为特种部队的队长,此刻应该抛下一切,去追回来那笔财富。
用,牺牲一个心爱女人幸福的代价。
沈墨讽刺地笑了一下,不再看甄小小,而是犹如鬼魅一般地偷偷潜入房间。
因为刚刚赵瑾年打灭了大部分的灯泡,这里变成了一个无声的模糊的修罗场。
最后,所有觊觎阮冰的男人都被沈墨给处理了,他一刀割下绑住阮冰的绳索,阮冰吓得惊呼一声:“不要,会引爆炸药的!”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沈墨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在两个人身上奔涌着。
但是,也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沈墨将手里的枪支塞给阮冰道:“冰河,你听着,现在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按着进来的路出去,告诉我们的援兵,我追甄小小的方向,还有,保护好你自己。”
阮冰还没说话,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唇轻轻触碰了一下,沈墨柔声道:“我爱你,所以我会活着回来。”
阮冰嗯了一声,千言万语,不是两个人此刻闲话的时候。
阮冰紧紧抓住沈墨交给他的枪,强撑着往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出现两黑影,吓得她手的枪支差点走火,幸好桑虞眼睛尖:“阮冰,是你吗?太好了,你终于被救出来了。”
阮冰摇摇头,用力指着身后,用最后一丝力气沙哑地道:“听好了,走过去,看到一所小房子,房子左边对面的地方,有面墙壁可以打开,小小和沈墨还有瑾年——”
她没来得及说完这一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软软地倒了下去,被桑虞一把接住,交给旁边的队员:“带她回去车里,大概是脱水了,急救,懂吗?”
那名队员沉稳地点点头:“桑副队,放心吧,有我呢。”
桑虞带着大部队,犹如出栏猛虎一般,飞快地去追赶沈墨和赵瑾年。
那名队员将阮冰背在身上,感觉她浑身都是汗水,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气息温柔,不由得有些紧张:“你不要死啊,冰河,不然,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是个所以然,只是拼命地加快了步伐。
阮冰的瞳孔在飞快地翻动,一幕幕回忆从她的脑子飞出来,初见瑾年似乎,他的笑容。瑾年在院子里帮她种植梨树,因为那年她说想吃梨子。瑾年拒绝她的时候,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痛苦。瑾年经常迟到,她爬上他卧室的窗口,他惨白着一张俊脸,还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听说她要在非洲找四个老公的时候,忽然很随意地问道:“要不,我也来凑个热闹?”他说让她等他回来,回来他要送她很重要的礼物。
“瑾年,你是不是,爱我的……”阮冰趴在那队员的悲伤,忽然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队员听到了后,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欲哭无泪,只能走得更快一些。
一边嘀咕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可没听到队长的老婆说赵公子爱她,那是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到了车里,他给阮冰打点滴,给她用冰袋降温,过了一会儿,那队员看着稍微好了一点的阮冰,自言自语地道:“可能她只是在做梦吧,唔,做梦当不得真的。”
不过,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所有所梦吗?
想到这里,那个队员更不好了。
这时候,阮冰又轻轻地叫了一声:“瑾年——不要走。”
……
赵瑾年被一阵拳脚交加,痛得在冰冷的地上蜷缩了起来,地上全是泥泞,他白色的衣服变得狼狈肮脏。
甄小小抱着胸,阴冷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触目惊心。
赵瑾年喘着气,声音仿佛破风箱一般,他微微抬头,视线模糊地盯着甄小小:“黑爵爷,失敬了啊。”
甄小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黑爵爷的?我的脊髓应该没这么快花颜出来。”
赵瑾年仰头倒在地上看着她道:“阮冰的记忆被破开了,你永远想不到吧?她父亲就是冰河,他用非常独特的方法,将阮冰的记忆封存,关于你才是真正黑爵的那段记忆!!”
甄小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我用催眠也只能保持一个月,阮冰的父亲很多年前就死了。”
赵瑾年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黑爵爷,你不懂感情,所以你永远只是填鸭式地让人去记住你的命令,真正的心理大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