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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孩子就敢和他离婚是吗?沈墨的眼眸瞬间危险地眯缝了起来。
阮冰尤自不知死活地嘟囔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我自己其实都没所谓的,奶奶也说可以,她不介意。唔唔——”
沈墨将她抱起来,转身压在床上,阮冰这才后知后觉地停住了自己的嘟囔,瞪大眼睛看着沈墨。
“有了孩子就不跟我合离了是吧?那我们现在就来生。”沈墨笑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贴上来继续和她接吻。
阮冰扭着身子,知道他又不想用套,不由得有些头疼:“你先等一下,我们再商量一会儿。”
“不。”沈墨气息不稳地道,忽然就大弧度地冲了进来。
阮冰猛然瞪大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匆忙间只披了一件浴袍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第二天,阮冰醒来后,发现沈墨给她留了条子,就是命令她要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给他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以后,她将再无后顾之忧。
阮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
期间欧阳雪来过一次,说是哥哥病重,让阮冰去看看他。
阮冰这才明白,沈墨不知道做了什么加重了欧阳瑾的病情,欧阳瑾一直以为阮冰给了他那些药,他肯定能活得更长久,怎么也还有好几十年好活,但是,沈墨几个小动作,触碰到他幼年时候的伤痛,还有阮冰的避而不见,这些,终究在他心里留下了余毒,加上他本以为一个星期就可以让沈墨身败名裂,却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沈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和他势均力敌。
所以,欧阳瑾急怒攻心下病倒了。
“大哥病了,二哥早就在后面搞小动作,所以,欧阳家岌岌可危,希望你能够看在哥哥那么爱你的份上,再帮我们一次。”欧阳雪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连她都看到了欧阳瑾病倒,欧阳启根本不能充大场面,所以最后欧阳家会被其余的家族一点点蚕食,最后千疮百孔,于很多年后轰然倒塌。
看来沈墨竟然还动用了欧阳启来对付欧阳瑾,看来欧阳瑾是腹背受敌了。
以前欧阳瑾的统治十分稳固,这些和他有仇的虽然怀恨在心却也是怕他的,所以还老实,但是,他现在病了,各种魑魅就都扮作小丑登场。
阮冰一点都不同情欧阳瑾,他就好像一条毒蛇,看起来被冻得可怜兮兮但是一旦你救了他,或许他就会反咬你一口
阮冰想,她自己不知不觉地当了一会儿东郭先生,现在不想再当了。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知道的就是那个方子,还是赵瑾年多年养身体的方子,这个方子其实很有用的,只需要他修身养性就好。”阮冰淡淡地道。
欧阳雪无功而返。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欧阳瑾有跟着她一起过来,看到欧阳雪从沈宅里出来,一脸仓皇的样子,欧阳瑾有些憔悴而苍白的眼底充满了戾气。
他站起来,带着几名护卫就朝着沈家的宅院走去。
自然,他被拦在了沈宅的外面,他鄙夷地看着那些守护沈宅的特种部队的队员:“以为凭你们也拦得住我?!”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虽然有人通知了沈墨,但是沈墨此时被欧阳瑾的人调开了,并不能马上赶回来,此时,阮冰再次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稚嫩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妈妈你说真的吗?你真的要个给我生小妹妹了?”
欧阳瑾的神情猛然为之一动,几个护卫队员已经和守护的人打了起来,欧阳瑾几步走入院子里,看到一树梨花下,阮冰穿着白色的裙子,满眼温柔地和一个小男孩说话,那个小男孩脸圆嘟嘟的,可爱得不得了,长大了一双眼睛,充满儒慕和依恋的神情看阮冰。
小手好奇地摸着阮冰的小腹问道:“妈妈,这里面就有小妹妹了吗?妹妹这么小?可以装在妈妈的肚子里?是不是只有我的拳头那样大小?”
阮冰失笑,摸了摸沈念的头:“可能比这个再大点,以后你是哥哥了,可不能再动不动就挑食撒娇,要给妹妹做好榜样。”
沈念用力点头:“我是哥哥了,唔——我是大人了。”
阮冰被他那认真的样子逗笑起来。
忽然,沈念看着一个地方,有些紧张地绷直了小身子,阮冰循着声音发现是欧阳瑾,不由得心里也是一紧,她没想到欧阳瑾进入还可以冲进来,他不是病得要死了吗?
她紧张地站起来,刚想将沈念拉到自己身后,那孩子却忽然拦在了阮冰的前面,用小小的尚未张开的身躯拦在阮冰前面,警惕地问道:“叔叔你是谁?如果你要钱随便拿,但是不要伤害我妈妈!!”
欧阳瑾的瞳孔猛然一阵紧缩,他仿佛看到许多年前,他要被人带走的时候,他也曾经这样拦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张开自己幼小稚嫩的羽翼,天真地以为可以保护身后的人。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阮冰的肚子,问道:“你又有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阮冰愣了一下,一边警惕一边道:“沈墨希望这是个女孩儿。”
欧阳瑾笑了一下:“女孩儿好,会更像你。”
想了想,他有些茫然地在身上摩挲了半天,这才取下手里的玉石扳指放在石桌上,对阮冰道:“这是我给那个女孩儿的见面礼,你们一家离开京城吧,十八年后,我的继承人会去找你,向你家提亲。”
说完,欧阳瑾露出了极端疲惫的神情,转身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阮冰真的很想问他是不是有毛病,竟然还要强逼着订什么娃娃亲的。
可是她不敢上前去质问,因为欧阳瑾明显是来抓人的,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可能真的是因为她又有了沈墨的孩子,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刺激他好了。
再说了,她又没有接这个戒指,她可没有答应。
欧阳瑾带着人离开后不久沈墨就赶了回来,听了阮冰的叙述,沈墨思考了一下道:“可以,我们回a市去吧,反正我在京城的生意也差不多布置妥当,这还多亏了赵瑾年给的那些人,真的很有用,以后,这边由楚乔和桑虞打点就好,我已经给了他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陪你回a市待产,哎,欧阳瑾活不了几年了,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是有了赵瑾年的那个医疗方法也救不了他,他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得了很多并发症,并没有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不像赵瑾年,赵瑾年一直很好地保护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有机会。”
阮冰这才明白,或许,欧阳瑾过来就是想铤而走险,甚至毁了她,用来发泄自己的愤怒,但是,最后他却放弃了,因为她的孩子,或许为了沈念的那一拦。
阮冰知道欧阳瑾的故事,也知道他当年被强迫与母亲分开的事情。
阮冰吓得呼了一口气道:“幸好,幸好沈念救了我,不然——”
沈墨也有些心有余悸,将阮冰紧紧地抱在怀里:“如果你们母子有个好歹,我一定会血洗京城!!”
沈家的人行动很迅速,三天后就要离开京城,大家都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沈念和壮壮两个可喜欢看着大人们忙碌的样子了,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在大厅里又跑又跳的。
阮冰刚刚想将给沈墨准备的衣服放到箱子里就被沈墨一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指着她命令道:“没听医生说你这胎辛苦要养吗?坐好!!”
一家之主动怒,阮冰只好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看众人忙碌,心情很郁闷,她不过是那天受了欧阳瑾的惊吓,动了胎气,晚上还见红了,吓得全家出动照顾她。
沈念还哭了鼻子,一直问妹妹还只么?
就在这个时候,阮冰发现壮壮手里的戒指有些眼熟,我去,她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不是欧阳瑾强行和她订娃娃亲的戒指吗?
“哎呀,那个!!”阮冰的意思是让壮壮偷偷将戒指给她,以便她毁灭证据,可惜晚了一步,沈墨看到了那枚戒指,他眉头挑了一下,阮冰的心就跳得七上八下起来。
沈墨蹲在壮壮的面前,和颜悦色地问:“壮壮,告诉叔叔,这戒指在哪里捡到的?”
壮壮得意地显摆:“我在花园里发现的宝物。”
这时候,沈念也跑过来飞快地认出了这个戒指,他不高兴地道:“壮壮,这个戒指不要放我们家,你喜欢就带回去呗。”
“喔,我也这么想。”壮壮低头继续摸着那戒指,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阮冰忽然感觉只被人抱了起来,她无辜地看向抱着他的沈墨,沈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婆,我们先沟通一下。”
阮冰呆住:“沟通?又要沟通啊?”
沈墨和阮冰沟通完出来,脸都是臭的,不过他还是用东西和壮壮换了这个戒指。
他是这么对阮冰说的:“其实我让医生查了一下,你可能生的应该是个男孩儿,而且你生育太辛苦,我已经不想让你再生了。”
阮冰眼睛一亮:“那这个戒指——”
沈墨咬牙切齿地道:“呵呵,放心,我一定给欧阳瑾的儿子挑选个好欺负,他说要我家的女儿,又没有说要你亲生的,我会好好选的。”
阮冰无语:“你别惹他。”
“呵呵。”沈墨但笑不语。
走的那天欧子渊来送行,阮冰有些依依不舍:“子渊,你不和我回去a市吗?上次的事情,你们领导怎么说。”
欧子渊露出一个放荡不羁的表情:“放心吧,那老头子我发现他虽然很喜欢骂人,但是却是很心软的。”
阮冰这才放心,又问道:“对了你爸妈还好吧?”
说道爸妈,欧子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们身体都很好,我哥哥回来了,他——被人给打残了,李苹果又勾搭上了李家的别人,欧子豪气不过去找那人理论,就被打了,其他还好,但是他失去了生育能力,我爸说不会帮他出头,他要愿意就在家里呆着,不愿意他也不留着他。”
阮冰闻言一阵唏嘘,想当初欧子豪是有子嗣的,但是他当时你们狠毒地抛弃了欧阳惠,也看着自己的子嗣被杀死,现在落到没有人送终的下场,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他们都没有再提欧子豪的事情,阮冰只是道:“那个李苹果也太有手段了,幸好她不在你们家闹事了。”
欧子渊讽刺地道:“可不是吗?当初我还想将她推下悬崖来着,想不到一时心软,竟然给京城带来了一朵交际花。”
花儿美丽的时候,自然很多人捧,但是,一旦人老珠黄,李苹果的下场也可以预见。
阮冰不想再提这些无所谓的人,这些人已经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子渊你要好好过日子,找一个喜欢的姑娘早点成家。”阮冰真心实意地期待道。
欧子渊笑了一下:“就快要结婚了,就是你婆婆给我介绍的那个王家的姑娘,我原本以为调到京城,就和她该断了,我也想不到,她抛弃一切来京城找我,我想,就是她了吧!”
虽然他的感情还没有完全收回来,但是和那位王家姑娘的相处还不错,并且她知道自己心里还有人,也愿意等,爸妈年纪也不小了,欧子渊于是决定订下来。
就好像爸爸一样,年轻的时候,一直怀念自己的初恋,但是到老了,和他妈妈也过得卿卿我我,就好像刚刚开始谈恋爱一般。
阮冰很为欧子渊高兴,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欧子渊送他们一家子去机场。
几个小时后,沈家人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a市,奶奶从飞机落地就笑得合不拢嘴,真心实意地道:“我这几年背井离乡的,最怀念的却还是这里,我好像看看我家里的小院。”
于是,沈墨带着家人回沈家的老宅打理,而阮冰则陪着奶奶回自己家的小院子看看。
没想到他们回来的时候,门是打开着的,李素媛一身素净的旗袍,正拿着一个喷壶在给院子里的梨树浇水。
几个月不见,那梨树又长大了许多。
李素媛看到阮冰和奶奶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然后她就笑了。
李素媛不介意奶奶住回这里来,用她的话来说:“这本来就是您的家,再说了,我要在这里守着儿子,还要算我借住了。对了我每日会焚香祷告,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你。”
奶奶露出一个笑容:“我也是早上要念心经的,那就一起吧?”
两个人都是历经沧桑和最亲的人的失望,她们经历过最辉煌的时候,也曾经一次次被拉入哀痛的深渊,此时,两个人都已经显出老态,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但是她们依然坚挺地站着,脊背笔直,为了死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