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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一阵气闷:“怎么这么轻易,不是应该送去精神病院吗?”
“因为我家帮了点忙啊。哼,听说他们会送李媛媛去京都,等她再回来,谁还记得她有精神病?若是能在京都做出点名堂,那就算是镀了金,不知道多少人会捧着她。”欧子渊恶意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阮冰迟疑了一下,心情非常恶劣,淡淡地道:“我们再走一下。”
两个人垂头丧气,就这么在夜风里走了一夜。
第二天才回到码头,阮冰就喷嚏打个不停,李苹果委屈地看着宁丹道:“小帅哥,能不能帮我把拉链拉一下,你看我拿的东西太多了,腾不出手来。”
她运动衣拉开,露出里面真空的曲线,简直将不要脸演绎到极致。
楚乔哈了一声,走过去道:“没关系,我有手啊我帮你拉。”
唰地一声,拉链上去了,却夹到李苹果的肉,痛得她哭了起来,只是都没有人管她。
李苹果一边哭一边看着阮冰等人:“你们这些坏人,我知道你们都嫉妒我,欺负我,哼,等我回去了,让我老公好好教训你们!”
还有脸叫老公,一个小三,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等李苹果被人接走了,阮冰就叹了口气问楚乔:“你说,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小三倒比妻子还要理直气壮,世风真的日下了吗?”
楚乔不屑地道:“如果老婆能够强势点,防范于未然,要让老公知道,如果他敢出轨,肯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那些男人怎么敢随便出轨。男人变坏了,那就是被女人给惯的。对男人,你该凶的时候,必须要凶,该柔的时候,一定要让他酥到骨子里。看他还想不想去外面找狐狸精去。”
“所以要提前给老公打预防针,万一有苗头,你打小三是没用的,最要先修理的就是你家男人,懂吗?只有真正痛了,他才会忌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这样子,一时半会也领略不到其中的精髓,你自己慢慢摸索吧。”楚乔大气地道。
回去是坐的欧子渊的保时捷,阮冰一直在车上回味楚乔的话,然后想想自己家的那位,总觉得实施起来会很难。
这时候,忽然有人弹了下她的额头。
阮冰抬起头,捂着额头看欧子渊:“干嘛打我?”
“到了,你想什么呢?别听楚乔瞎逼逼,有的男人,不用你这么处心积虑,也会对你一心一意。为什么不找个好男人,而要在一个渣男身上浪费时光?”欧子渊意有所指。
沈墨是渣男吗?
以前阮冰很肯定,但是最近她越来越不确定。
难道是因为身在此山中的缘故?
“阿嚏!”阮冰对着欧子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啊!你这个脏兮兮的女人。”欧子渊烦躁地叫道,手忙脚乱地扯纸擦自己的脸。
阮冰道:“对,对不起,阿嚏!”
“怕了你了。”欧子渊眼底一片柔光,拿了湿纸巾,好像照顾小朋友一般地给阮冰擦脸,还道,“记得回去吃药,多喝热水。阿嚏!”
欧子渊也打了一个喷嚏,终止了他难得的关心。
阮冰抬起头笑了起来:“我们算不算是有难同当?”
欧子渊无语地道:“何止啊,简直是同仇敌忾,我快被李苹果那贱女人气晕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你知道吗?”
阮冰点点头:“小欧总,我们一定能扫除一切人渣的,我们努力吧。”
说完,她伸出拳头。对着欧子渊。
欧子渊顿了顿,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来嘛,鼓舞士气嘛。”阮冰笑着拉扯他,最后欧子渊一副你真烦,真没办法的表情,也伸出拳头和阮冰碰了一下。
然而,刚刚碰完,阮冰就看到沈墨远远地走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修长的身材,大长腿穿运动服的时候,特别显眼,后面一大坨白毛跟着他:“汪汪!”
“车里有钻石吗?这么久不出来。”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下车,朝着欧子渊挥手:“小欧总明天办公室见。”
欧子渊也挥挥手,挑衅地扫了沈墨一眼,扬长而去。
沈墨将冰冷的目光转回来对着阮冰,阮冰觉察出沈墨非常讨厌欧子渊,甚至初见时,还要讨厌许多,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她下定决心,以后少让这两个人见面,省的她夹在里面不好做人。
沈墨垂眸冷冷看着她:“说了一晚上的话还没说完,你兴致还挺高,在家怎么不见你这么多话。”
“说完了,今晚只跟你说。”阮冰立刻表态,省得这小气的家伙,晚上又要折腾。
“回去。”他冷然转身,径直走进房子,就去了三楼。
阮冰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回到三楼的房间,轻手轻脚,先脱了外套,然后找出药箱吃了两片感冒药。
沈墨最近已经极少这般冷脸,一般也就是随便冷一下,眼神却不会如今天这般没有温度,看来他真的很忌讳。
但是,只是欧子渊送她回来,他们甚至只是碰了下拳头,这有这么严重吗?
真是搞不懂他。
磨磨蹭蹭地吃了药,沈墨已经换上了睡袍,阮冰嘟囔道:“我回来还没跟爸爸说呢,我先去爸爸房间。”
现在先避下风头,远离他怒气的风暴。
手立刻被抓住,为什么他力气那么大,每次抓她就好像狮子抓兔子一样容易。
“帮我擦药。”他凉凉地道,却连看都不看她。
阮冰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到沈墨脱了睡袍,露出仅仅穿着子弹内裤的身材,吓了她一跳,为什么忽然就跳到限制级?她低着头,转身走到沙发那里,指着沙发道:“你过来趴着。”
幸好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赤诚相对,所以她感觉自己还能撑住,就算看到他的胸肌和八块腹肌,甚至诱人的人鱼线,也不会脸红心跳呼吸困难,甚至还有心情偷偷欣赏一下,感觉我的男人身材真好。
是的,我的男人,从沈墨和她长谈后,她有了点,这个男人是我的的真实感。
甚至沈墨经过她身边,被她看到裤子里雄壮的形状,她都能很淡定地扫一眼。
见他趴下,阮冰拿来药油,这才注意到沈墨的身上多处淤青,难道他这种人也会被人打?
她愣了一下:“你怎么弄成这样?”
“和别人玩拳击。”沈墨闷闷地道。
阮冰看着还是觉得有点吓人的,她小心翼翼地揉了点药油在青紫的地方:“可以了吗?”
“不可以。”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阮冰只好道:“要不要用点力?”
没有得到回答,她想大概是要用力,所以她就用力地揉了两下。
“再重点。”他果断地命令。
阮冰其实已经很用力,汗珠都出来了,但还被人嫌弃,她深吸一口气,果然,在家里的这个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护女人的,而且,他今天是故意的吧?!
“那我换个姿势。”她站起来,然后弯腰用力揉了几下。
趁机抓了抓他身上结实的肉,故意将指甲掐了一下,只是却没能掐出印子,肉怎么这么硬,她又戳了戳。
“你是擦药还是耍流氓?”沈墨冷冷地道,“我今天没心情。”
哈,他的意思是自己暗示他,和自己——
阮冰本来想忍口气算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说,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嘴道:“我是看你的肉和老腊肉一样,考虑要不要拿换一个人来给你服务,请恕我手软脚软,没办法服侍好你。再说,每次都是你耍流氓,我可对老腊肉没兴趣。”
沈墨就着趴着的姿势,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会儿:“站上来用脚揉。”
阮冰无语,怒气放出去却没有了目标。
她呆了一会儿,恨不得用脚踩他的脸。
最后只好站到他背上,拿脚给他揉了两下将药油揉匀,心里有些委屈地道:“好了,我出去看爸爸。”
她才准备穿鞋就被沈墨抱住,搂着一窝在沙发上,一点点吻她的唇。
“唔!”阮冰拼命挣扎,神经病,一会儿一个样。
刚刚还在生气,现在又吻他,他肯定脑子里有坑。
沈墨霸道地将属于自己的气息,染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力招架,更无法思考,昏昏沉沉,仿佛是一叶扁舟,在他的动作下起起伏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愤怒还是喜欢,最后,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忍不住回应了他的吻。
缠绵的吻大量消耗了阮冰的力气,唇分开时,她喘息不已,沈墨轻轻的喘息,黑眸里却带着笑意。
伸手蹭了下她的唇角,擦去不知道是属于谁的液体:“以后不要单独和欧子渊在一起,我会害怕,怕你跟着他走了,知道吗?”
“好。”阮冰点头,她知道他其实没有多少安全感,不知道以前经受过什么,对人的戒心特别重。
他放开她:“我陪着你去和爸爸说。”
到了沈闵文的房间,沈闵文正在看书,阮冰先和沈闵文说了下经过,主要是说宝盖山里的野生竹笋非常好吃,那里的食材很新鲜,超市里的东西不能比。
沈闵文就来了兴趣:“不如明天我们也出去爬山?”
沈墨立刻拒绝道:“不行,明天我要带阮冰出去玩。”
阮冰呆住了,都忘记了说话。
晚上沈墨让阮冰睡床,自己去睡了沙发,这也让阮冰有些惊讶,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沈墨在黑暗里笑了一下:“怎么?吓傻了?我说了会对你好,自然就会对你好。”
阮冰啊了一声,还是觉得自己肯定是在梦游。
第二天,在办公室,欧子渊在开总结会,她在神游天外。
气得欧子渊脸都绿了。
阮冰那天不知道怎么的,下班后就特别想回家,简直归心似箭。
回来的一路上,她看着花也觉得好看,草特别可爱,树,树怎么能长得那么秀美呢?
甚至,她还若有兴趣地让司机停车,自己在路边采了一束淡粉色的小野花,装点了下沈墨的房间。
不过——
“路易,你觉不觉得,我这小花,这么可爱,装点在这黑白灰蓝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格格不入?”沈墨没回来,阮冰和一样闲得长草的萨摩耶大白狗一起蹲在地上,看小茶几上的那束花。
“所以其实我很不喜欢他的品位,你呢?”
“汪!!”
“他昨天还对我使用了冷暴力,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哄好,应该再生一会儿他的气?”
路易:“汪汪!”
“你这么高兴,我都不忍心告诉你,其实今天你主人要带我出去玩,我问过他了,他说不能带你去。”阮冰有些愧疚地揉了揉路易的头毛。
忽然,路易嗷呜了一声,站起来,情绪低沉地缩到角落里,整个狗从阳光到阴郁只在一秒间转变,简直比它主人还演技派。
阮冰惊呆了,自言自语道:“你听得懂我的话?难道你要成精?”
“路易测过智力,它的智力相当于五岁小孩,你说它能不能听懂?”沈墨冷冷地忽然插入话题。
阮冰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门一直开着。”沈墨丢下车钥匙,坐在沙发上,扫了她一眼,“你不问我从什么时候进来的?”
阮冰本能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你说我昨天对你冷暴力,你今天要不要假装多生气一下的时候。”沈墨似笑非笑,不停顿地说完了这番话。
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阮冰扭脸,在心里腹诽道。
这时候,刘妈过来,沈墨就命令道:“我和爸爸说好了,我们今晚不回来,在外面过,明天下午阮冰去上班,我中午会载着她回来,让爸爸不要担心,明天也不用再派车。”
刘妈点点头,一脸高兴:“少爷尽管出去玩,多玩几天也是可以的。”
阮冰有些犹豫,唇动了动,又忍住了,气氛这么好,她真的不想破坏气氛。
只是,他说在外面住,问题是怎么住,是单纯只是住吗?
想问,但万一自己自作多情呢?
路上,一直警惕地琢磨这件事情,阮冰就有些沉默。
“和我出来玩,你很不开心?”沈墨问道,从刚刚她就这样的闷闷不乐。
“我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你不用管我,我只是忽然有点感觉陌生。”阮冰笑了一下,“我挺怕生的,现在才发现我们相处的时间甚至还没有三个月。”
沈墨轻笑:“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阮冰强颜欢笑:“不然呢?你觉得我还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