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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不是真心拒绝我。”沈墨一边在她耳边用醇厚如丝缎般的声音和她说话,手已经伸入她的衣内。
“我还没洗澡。”阮冰紧张地想拒绝,但那娇嗔的声音简直坐实了她明明就欲迎还拒。
沈墨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看着她,亲吻她的额头,一直往下。
阮冰被他闻得头昏沉沉的,四肢无力,只能勉强靠在他身上。
“既然我们已经浪漫过了,是不是该努力造人了呢?我想奶奶也很想要看到乖孙。”沈墨诱哄道,手扣在她脑后,唇压了上来,深深地吻着,浅浅地尝着。
深深浅浅的暧昧,让她失去了理智,娇吟出声,不知不觉回应着他的舌尖。
不知道何时,她勾住了他的发丝,雄性生物的气息控制着她的神志,她在他的掌控中越陷越深。
怎么也吻不够,两个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沈墨推开她的裙子,身体覆了上来,阮冰这才感觉到,在那黑色的睡袍下,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有些害怕,下一刻却陷入他迷人的眸光里,那里面有深沉的男人的欲望,她是他的女人,直接的眼神充满霸道。
阮冰的心很慌乱,但是她却乖巧地闭上了双眼。
沈墨看着她给出的暗示,眼神微微一暗,那么今晚就不放你走了。
其实,他没打算强迫她,而今晚她的乖顺是一件意外之喜。
他再次压下来,这一次的吻疯狂得多,带着色色的气息。
她的衣服不知不觉一件件减少,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也被他探索了个遍。
阮冰不住喘息,想要刻意忽略,但是脑子里却有个疯狂的声音只说,他碰她,又碰她,没有遮拦,下一刻,她快要被他攻占。
她咬着唇,用力闭紧双眼,想等待那一刻的疼痛。
但是,沈墨看着她却笑了起来:“不急,我们有一夜的时间。”
说完,他忽然按下了旁边钥匙的一个按键,咔嚓一声,屋顶竟然被从两边分开露出圆形的玻璃罩,蓝黑色的天空,无数的星光,就这么赫然出现在阮冰的面前,美得犹如仙境。
她看着样绝美的星空,心里狂跳不已,下一刻,他的手滑了一下,阮冰的脸瞬间红成了番茄。
他的眸子比星空更美,她抱紧他,心跳一直加快,仿佛要得心脏病一般,两个人开始一点点融合——
忽然!!
“呕!!”阮冰推了他一下,扭头吐了一口在枕头边。
瞬间,香喷喷的房间里泛起一股酸臭的气味。
沈墨爬起来,看到被单上那一滩呕吐物,一向不动声色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个反应很令人深思——
难道和自己做这种事情,竟然让她恶心到呕了,太夸张了吧?!
沈墨的脸色似乎有点发黑,阮冰爬起来,冲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我马上收拾,知道你洁癖,你先出去。”
沈墨拿手按压着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疼,不过他还是一边盯着那滩东西,一边皱眉道:“你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阮冰不好意思地道:“可能有点感冒,今晚吃得又太饱,我喝点热水睡一下就好。”
“真的没事?”沈墨上前摸了下她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然后道,“你先去洗澡,这里我会处理。”
阮冰犹豫。
沈墨摆摆手:“去吧,我来。”
阮冰于是只好听话地走进浴室,一进去,她就尴尬地捂着脸坐在马桶上,丢人,太丢人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竟然这么丢人。
不对,她猛然抬起头,想起自己担心的事情,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例假推迟,呕吐,而且和沈墨有过亲密行为。
越想越觉得可能是,但是现在也不敢用验孕棒,因为在楼下她的包包里。
“没事吗?”沈墨在外面敲门,阮冰忙跳起来将浴室的龙头打开,然后回答道,“没事,我正在清洗。”
过了一阵子,阮冰像一鸵鸟一般,穿着浴衣将浴巾围在头上,只露一双眼睛缓缓走出来,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别出来。
至少今晚别再让她面对沈墨。
咦?干净了?
空气里飘着柑橘花的香气,床单洁白松软,最重要的是,靠在床头,戴着平光眼镜看文件的男人,也散发着温馨沉稳的气息。
阮冰咬着唇,将浴巾拿下来,有些吃惊地道:“你收拾得好干净。”
“你讽刺我吗?!”沈墨从平光眼镜里瞪着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戴着眼镜的样子有了几分斯文,扫了几分戾气,让阮冰没那么怕他。
阮冰不自然地盯着他的脸半天,然后窘迫地道:“你戴眼镜的样子挺好看。”
沈墨挑眉,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睡吧。”
阮冰好奇地坐到他旁边,看他手里的文件:“这是你公司的公务?”
“嗯,还有点没做完,我估计要等一阵,所以就拿出来做做,你先睡。”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非常不好意思,原本浪漫的夜晚被她搞砸了,虽然原本她的初衷就是这样,但现在她对沈墨真是浓浓的抱歉,再想到自己可能还有了他的孩子,就更不希望将关系搞僵。
她看了眼沈墨板着的脸,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脸侧:“老公对不起,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的。”
比如等孩子生下来,她可没敢说。
她靠过来的时候,胸前的柔软就挤在他的手臂上,滑腻绵软的感觉让沈墨瞬间喉咙干得发痛。
第一次,他冷静的内心有了要疯掉的崩溃感觉:“你确定不是想再次勾引我?”
他无可奈何地抓着她的肩膀让她香软的身体和自己分开,声音沙哑。
阮冰这才意识到他的处境,眼底不由得带上了些许笑意,若不是怕自己马上又要吐出来,其实,她挺愿意勾引他。
总感觉,现在的沈墨,比以前的更真实也更富吸引力,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神。
阮冰躺下后,沈墨就关了灯,屋顶再次打开,露出透明的玻璃罩,天空还是那么美丽宽广,人躺在天幕下是如此渺小,阮冰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沈墨的手,感觉天地再宽广,能有人陪在身边,不用孤苦一人,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沈墨等听到阮冰放缓了呼吸,这才侧头看了她一眼,睡得像个孩子,鬼使神差,他靠过去,轻轻吻她的额头,,眼神如温柔的海。
忽然,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沈墨顿住,眼神蓦然沉了下来。
看了眼阮冰,见她已经睡得香甜,这才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未知。
沈墨的修眉拧了起来,点开手机。
“沈墨,今年的丁香花也开了呢,我在上学的路上看到它们,忽然想,若是三年前,我不那么任性,现在又会变怎样呢?抱歉,我就是感觉有点发疯,不用理我。小小。”
沈墨的眸子眯着,快速将电话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若需要……”
沈墨挂了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睡意全无,只看着那条短信出神。
……
阮冰是被热醒的,好热,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沙漠,又热又渴。
茫然地睁开双眸,刺目的阳光让她瞬间流泪了。
呀。
她坐起来,发现已经是艳阳高照,因为屋顶没有关闭,玻璃罩外,炽热的阳光火一般烤在他们床上。
沈墨怎么回事?竟然没关屋顶。
阮冰想找钥匙的开关,却对到沈墨那双睁开的眼眸,呆了呆:“你醒着,怎么不关掉,太阳很晒。”
沈墨动了一下,这才看向阮冰,阮冰愣住了,因为沈墨眼底那深重的黑眼圈告诉她,他应该是彻夜不曾入眠。
为什么?为什么睡不着,而且他刚刚那心事重重的样子,让阮冰心里很不舒服,甚至害怕深究。
“喔,抱歉,你没晒伤吧?”沈墨合拢了屋顶,转眸看向阮冰,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难道是自己错过了什么?明明昨夜他们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发现旁边的男人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光看她。
“我没事?你一晚上没睡?”阮冰有些怀疑,是不是昨晚上自己那个乌龙,弄得他精神衰弱,甚至开始嫌弃她了。
“喔,我想点事情,没关系的,我不会嫌弃你。”说完,沈墨好笑地凑过来,吻了下她的红唇。
阮冰有些甜蜜,刚刚的不快也就淡了不少,还是那么毒舌,果然一切都没有变。
“快起床,一会儿送你去上班。”沈墨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洗手间,但是迟疑了一下,他拿走了放在被子上的手机。
阮冰心里一个激灵,一般沈墨睡觉,手机都会放在离得比较远的床头柜上,从来不会放在床上。
为什么这次他放在床上?难道他昨晚看手机看了一整晚?
怀疑就好像一颗有毒的种子,既然在她心中种下,就不可抑制地生根发芽,然后毒液流入四肢百骸,让她不得安生。
沈墨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坐在床上的阮冰的时候愣了一下:“怎么还不换——”
他话音未落,阮冰忽然抢过他的手机点开,几乎是刚刚打开手机的保护屏幕,就看到了那句小小发过来的话。
沈墨有些措手不及,他皱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不会和小小。”
“丁香花,应该很美吧?”阮冰抬起脸的时候,沈墨第一次发现,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阮冰的脸上布满泪水,眼神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讽刺:“呵,丁香花很美吧?难怪你看了一晚上。对了,我记得我们的新房里,有一束干枯的丁香花,是谁放在那里的呢?那是我们的结婚贺礼中的一份,因为我觉得不能一个人决定,所以就没有丢掉,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会有客人不署名就送礼,还是送了那样的一盒风干的丁香。”
沈墨不爽地沉声道:“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多一份信任,我——若是你一直这么疑神疑鬼的话,我们如何能开始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哈,你做梦吗?”阮冰狠狠地将手机砸在沈墨身上,转身就捂着脸跑出门去。
她跑到楼下,发现自己的衣裳还在楼上,虽然穿着睡袍跑也不是不可以离开,但她甚至都没有内衣,内衣也因为呕吐物,已经弄脏。
阮冰心里又急又气,浑身的经脉突突地跳着,想要呐喊,想摧毁一切,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上去将那个男人打一顿。
眼泪一直不断地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之前的一幕幕在眼底浮现,脑海里一个声音一遍遍地在骂她,傻子傻子,世界上最傻的傻子。
沈墨,我恨你,从来没有像恨你那么的恨一个人。
你喜欢小小我可以成全你们,我们离婚。
你爱娶小小还是大大,都可以随你。
但是,你对我信誓旦旦说了那么多动听的话,还对我和赵瑾年的事情大加干涉,我都听你的,都依了你,但是你却对我做了什么?
或许,你只是需要一个花瓶,一个摆设,一个愚蠢的妻子,在家里帮你照顾父母,讨爸爸欢心,给你解决后顾之忧,你却在外面,和心爱的人过快活日子。
呵呵呵,真是想得美。
甚至,阮冰连那个从未谋面的小小都讨厌上了,这得有多讨厌,才能让沈墨的父母厌弃如此,甚至连苏琴那样的人,都不准小小进门,这个婆婆不是各种挑剔她吗?这么差的她,婆婆都可以容忍,那么那个小小到底有多么的让人难以容忍。
也是,当年她既然走了,现在却又给一有妇之夫发这样暧昧的短信,可见心思的恶毒。
比如自己和赵瑾年,还没什么呢,都几乎不联系,更不会去打扰对方。
阮冰就这么反复走着,翻来覆去地将这两人恨入了骨髓。
这时候,沈墨走下楼来,看着她:“我确实不是因为这条短信才彻夜未眠。”
阮冰冷笑:“那你何必要将手机带到洗手间那么心虚。”
“因为——”沈墨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忽然想起我手机里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怕你偷看。”
阮冰气得笑起来:“我为何要看?”
“你自己说的,既然我们是敌对公司,偷看不是很顺理成章?”沈墨非常厚颜无耻地道。
阮冰那一瞬间,有些迟疑,他说话总是天衣无缝,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抱歉,你的信用已欠费。”阮冰坐了下来,至少心里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不少。
否则,她再想下去肯定会疯掉。
“我让你误会,我道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