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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匆匆跑向房间,路上被沈树拦住道:“嫂嫂,我哥刚刚欺负你了吗?”
他刚刚一直被苏琴关在房间里做作业,不准他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被放出来,就好像刚刚出栏的小羊一样,想和阮冰玩。
但是,看到阮冰的表情,他就觉得不对劲。
阮冰勉强笑了一下:“明天我在家陪你玩,嫂嫂今天好累啊,明天玩可以吗?”
“好。”沈树贴心地笑了笑,
但是,等阮冰一走,他就跑下去吊在沈墨的臂弯上。
“沈树,你十四岁不是小孩子了。”沈墨正准备出门,手上挽着外套,表情冷肃,他低头看着吊着他手臂上不肯松手的少年。
沈树无所谓地道:“成熟或者强悍是做给外人看的,对亲人就应该卖萌撒娇,让她们开心。哥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沈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小孩你不懂。”
“可是嫂嫂哭了。”沈树无赖地道。
沈墨往外走的脚步顿住,沈树见计策成功,就站了起来,酷酷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道:“大哥,我嫂嫂可是很有男人缘的,你如果不守好,被人抢走了可别哭,我去看路易,你们好好聊。”
说完,沈树大人一般朝着沈墨挥挥手,跑去和路易疯。
沈墨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脚步飞快地朝着楼上走去,大长腿一次迈过几阶楼梯,等快到房间的时候,他又顿住。
此时,阮冰将自己扔在沈墨蓝黑色的大床上,闭上眼睛,用手臂压住双眼,自己好像是误会了沈墨,但是,他真的在所有事情里都是无辜的吗?为什么每次都不肯和她说清楚?或许,正如欧子渊说的那样,他谁也不爱,所以才无所谓她怎么想。
有液体从手臂压着的地方滚落出来,她有了他的孩子啊,可是他对她那么冷。
不想变成爸爸和苏琴那样,做那么冷淡的夫妻,她向往的夫妻生活是相爱,相守,温馨甜蜜,而不是这样冷冰冰的模范式夫妻。
可她有了宝宝,所以要忍耐下去吗?
沈墨最近给她的感觉是充满魅力,温柔体贴的男人,但是,现在她却发现,他其实真的挺狠,狠得她都有些开始怕他,为什么她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原本只要稍微迈开脚步,就可以脱离沈家的这片沼泽,为什么她当时没有离开?
啊,对了,因为沈墨说想他们再试一次,因为他提醒到她当初相亲的时候,她并不是对他全无感觉。
这时候,门发出一声轻响,阮冰翻身趴着,将眼睛压在枕头上,闷声闷气地道:“沈树,嫂嫂今天真的累了。”
这时候,一双温柔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不由得身子一颤,喉咙阵阵发紧,是他——
他没有走!
刚刚冰冷的心,再次复苏般轻轻跳动起来,带着阵阵酸和痛。
沈墨看了她一会儿。发现阮冰宁愿将自己闷死也不愿意面对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他俯身,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然后坐在阮冰身边,道:“沈树说因为我今晚不肯陪你,所以你哭了?”
他的声音柔软犹如棉花糖,带着淡淡甜意。
阮冰不着痕迹地在他的枕头上蹭了蹭,蹭掉眼泪和鼻涕,然后淡定地道:“怎么会?有什么需要我哭的事情吗?”
沈墨强硬地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然后笑道:“眼睛怎么又红又肿,好像一只折耳兔。”
阮冰呆住,忽然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这么冷淡,是因为那个李睿,他说她是折耳兔,被沈墨知道了。
“这你也要介意?又不是我让他说的,他要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严词拒绝他了。”阮冰嘟囔道。
“那你告诉我,刚刚具体他是怎么和你说的,什么表情?你被他牵过手了吗?”沈墨逼问道。
阮冰烦躁地道:“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那些烦心事?!”
沈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道:“我也一样,你总说我只和你解释一半,总是不解释清楚,但是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是能用解释就解释清楚的吗?难道你还要让我回忆一次那个女人是如何勾引我的吗?你会开心?”
阮冰不爽地道:“你这只是强词夺理。”
沈墨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抱歉,有些事情,是我不能告诉你的,真的不能告诉你。其余的我会尽量和你说清楚,我不想变成爸爸妈妈那样貌合神离的夫妻,我从小就很讨厌爸妈的那种生活方式,但是,长大后,我发现其实我的性格和爸爸很像。”
阮冰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抱怨道:“确实很像。”
心里却绽放出五彩的礼花,原来她和沈墨的想法是如此的想象,那种找到知己的感觉,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开心地呼吸着,陶醉起来。
“不生气的话,亲我一下。”沈墨引诱道。
阮冰没有兴趣,扭头道:“我累了。”
沈墨的唇压了过来:“让我亲一下,都好几天没吻你了。”
阮冰继续躲,谁要和他亲,自己气还没消呢,就知道欺负人:“不亲,你不是有洁癖吗?我没刷牙。”
沈墨扳过她的脸,细细吻:“不介意你,只有你。”
“不,我介意。”她扭头继续气呼呼地道,躲开他痒痒的呼吸。
“那就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就更要亲,常言道,床头吵架床尾合。”沈墨强势地吻了上来,覆住她欲出的言语,或轻或浅地细细吻着,这男人吻技高超,不一会儿就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房间里响起一阵阵唇舌搅动的暧昧响声。
呜呜——
阮冰想推开他,却被压着,吻得更加激烈。
沈墨越来越发现,阮冰虽然是个小女人,脾气却挺大,所以,他要先用吻融化她,才能宠她。
阮冰拼命拍打着沈墨的背,他去浑不在意,慢慢的阮冰放松了下来,手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回应起他的吻。一点点融化在他温柔而强硬的攻势中。
她是真的恋上他了,所以才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点温柔能叩开她的心门。
两个人一路到不可收拾。
单纯的亲吻,已经无法解决想得到对方的心。
这场争吵,是在两个人想要好好在一起之后,最大的一场冷战,他们彼此怀疑彼此伤害,痛过冷过,才能知道没有伤痛时候的温暖和可贵。
才能知道,甜蜜相处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沈墨的唇一路延伸往下,烫伤了阮冰的肌肤,她被迫躲避。
她也扯着他的衣裳,刷拉一声拉开他腰间的皮带。
他重新覆过来,抓着她的后脑勺亲吻。
松开时,价值百万的钻表夹住她的发丝,她痛得嘶了一声,沈墨低笑,将手表抓了扔在地上。
再次抱紧她,不管,他要拥有她,就是现在!
“呕——”阮冰打了个呕,觉得肚子痛得厉害。
忙推开沈墨,惊呼道:“不行,孩子!”
沈墨闻言愣住,停下来,起身看着她。
下一刻,阮冰的小脸变成苍白而凄惶,因为她感觉一股热流忽然从体内迸射出来。
她猛然推开沈墨,飞快跑去洗手间,沈墨黑眸里闪过疑惑,很少有事情能这么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孩子?是不是他听错了?!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奔溃的哭声,沈墨吓了一跳,他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阮冰,你怎么了?出来说话。”
但是里面还是哭个不停,沈墨脸色一变,手握着把手微微一用力,只听砰的一声,锁被暴力破开,阮冰抬起泪痕斑斓的脸,看着沈墨,呆了呆,眼泪又流了下来。
沈墨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她,阮冰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你怎么了?没事,没有你老公不能解决的事。告诉我,怎么了。”沈墨难得这么温柔,阮冰凄惶的眼底带上来了一点亮光。
她用力抓住沈墨的手:“沈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可能没有了,血,我裤子上全是血。”
沈墨的脸色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孩子?什么孩子?”
阮冰抱住沈墨哭了出来:“我们的孩子,我前几天刚用了验孕棒,显示我怀孕了,上次在酒店,我们——我就有了。”
沈墨:“噗——”
阮冰不敢相信地推开沈墨,看到他脸上还没有收住的笑容:“你,你竟然在笑?”
沈墨用右手按了下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阮冰忽然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半个小时后,沈墨沉着脸半靠在床上,李医生正在给他的脚缠绷带,苏琴对着阮冰劈头臭骂:“敢打自己的老公,还将他打伤成这样,你是想反了天了?我儿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让他伤成这样,骨头都轻微裂开了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儿子一天上班得赚多少钱啊,你影响他工作你赔的起吗?”
“可是我和他说我们的孩子要保不住了,他竟然还笑。”阮冰也很委屈,还很生气。
“闭嘴。”沈墨捂着额头,头疼不已。
“怀孕?”刚刚一直当自己是机器人的李医生惊讶地转头看向阮冰,“少夫人你没有怀孕啊,昨天你晕倒了,记得吗?当时我就给你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你最近工作太辛苦,所以有些肠胃病,需要好好调养,其他都很健康,并没有怀孕。”
阮冰:“……”
沈墨:“哎。”
苏琴:“哈!!”
沈闵文道:“这个,想早点怀孕这个心态是好的,不过呢,也不能太操之过急,我和你妈妈虽然很想抱孙子,但是我们还等得起。”
说完,瞪了沈墨一眼,厉声道:“听到没,媳妇都比你要积极,你要更加努力知道吗?这腿伤了挺好,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多多造人,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媳妇你把沈墨的腿踢伤了,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你下午负责照顾他没问题吧?”
阮冰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听不到声音。
她只觉得晴天霹雳将她霹得头昏脑涨,根本,没怀孕?
她看两眼李医生,李医生坚定地点点头。
她嚅嗫地道:“可是我刚刚用验孕棒验过了,确实——”
“现在市面上的验孕棒很多都是假的,若是要验孕棒,我这里很多,少夫人留着慢慢用。”
李医生说完,掏出一大袋子验孕棒放在沈墨的床头,阮冰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好像苹果一般,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苏琴看见她就有气:“你真狠,怀孕都能搞乌龙,哎呀,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今天早点回来,炖骨头汤给我儿子喝,哼。”
“好了,你少说两句,你年轻的时候还以为牵个手都能怀孕呢,我牵你一次手,你到我家哭了一上午,你怎么就不记得!”沈闵文转过头来骂苏琴。
阮冰吃惊地抬头,原来沈墨的爸妈还有这样一段。
苏琴听到这句话老脸一红,骂了句老不正经,转身走了。
沈闵文扫了沈墨一眼,冷冷地道:“不许笑,也不许告诉沈树。”
沈墨淡淡地道:“这有什么,以前爷爷经常说这事。”
沈闵文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阮冰道:“媳妇和沈墨说声对不起就去上班吧。”
说完又咳嗽一声,带着李医生出去。
一时,房间里只留下沈墨和阮冰,阮冰还没从自己假怀孕的震撼里逃出来,呆呆地看着沈墨。
“不要以为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就会原谅你。”沈墨冷冷地拿着书一边看一边道。
阮冰感觉自己现在丢脸到了极点,什么都想不起来,对沈墨的怨气,全部消失在他的腿被自己踢到骨折这件事情。
“我怎么会把你踢骨折呢?我都没怎么用力。”阮冰弱弱地道。
“你还想用力?!”沈墨从书上抬起头,冷厉地瞪着她。
阮冰的头立刻垂了下去:“对不起,我这段时间会照顾你的。”
沈墨淡淡地道:“下班早点回来。”
说完,淡然地翻过一张书页。
阮冰扫了一眼,发作他竟然在看基督山伯爵,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体现出几分书卷气,让人想起他曾经是中文系的高材生。
阮冰偷偷溜出去上班,心里很是愧疚,发誓最近都会对沈墨好一点,让他伤势能快点好。
等阮冰走后,沈墨摸了下自己裤脚,看了下伤势,又脱了衣服,露出强健结实的肌肉的同时,也暴露了他手臂和胸口,上面全部是内伤和淤青,他拿起李医生留下的伤药,给自己擦了擦,真该庆幸自己和阮冰没有真的激情一下,不然,自己浑身都得废掉。
用绷带将身上的伤都缠好,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