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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平时可没有这么多话。
此时,意想不到的两个人也走了出来,竟然是小小和沈墨。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从里面出来,沈墨面容俊美,穿着纤合有度的西服,依然是所有人眼中的亮点,而小小的身材高挑,一袭黑色风衣和沈墨的西服搭配说不出的相配。
两个人走在一起犹如梦幻般的情侣,而且那么默契。
阮冰默默垂下眼帘,感觉哀莫大于心死。
欧子渊一看,丹凤眼就危险地眯缝了起来:“甄小小,还记得我吗?”
小小抬起头看着欧子渊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美丽的眼睛仿佛放射出万千电流:“我知道你,瑾年不是介绍我们见过一次吗?子渊,好久不见。”
她优雅地伸出手,举手投足间都是贵不可言。
而欧子渊却鄙视地一笑,将手插入裤袋,痞痞地看着甄小小道:“不客气。”
甄小小顿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欧子渊,脸上不见一份狼狈。
欧子渊冷冷地道:“对了,你占用了人家的老公这么久,也该将老公还给人家了吧?”
小小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子渊。”
就好像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两个字里,她扭头看着沈墨道:“抱歉,那我们就这么分开吧?以后有空联系。”
说完,她冲着沈墨伸出手,沈墨淡淡地和她握手,看不出喜怒。
甄小小又走过来和阮冰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瑾年的女朋友,我叫做甄小小,沈夫人可千万别有什么误会,我和沈墨只是老朋友见面而已,以后接触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阮冰吃惊地道:“你是瑾年的女朋友?”
“怎么,瑾年没有和你们说嘛?他这人真是,就好像我有多见不得人似的,不是我强硬要求,他指不定还会拖多久不准我见你们呢。真是的,难道我就那么丑不能见人?”甄小小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
阮冰的气并没有消,其实这个小小表现得非常大方得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顺。
“大概是因为,你不大注意小节吧?比如让一个有妇之夫为你揉脚。瑾年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所以,他大概是有这方面的顾虑。”阮冰淡淡地回答道。
小小的眸子微微眯缝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看来还是你更了解瑾年,不枉费瑾年总是提起你。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我和沈墨就如同你和瑾年,我们也是认识很多年了,所以,在行为上有些不拘小节。呵呵,如果你对瑾年那样,放心!我不会吃醋。”
阮冰心里更不爽,这是说她小气?
她这么大方的言论,反而显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所以这就是真正的女强人和她这种小女人之间的区别吗?
只是那又如何?
“我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自己守好,难怪国外离婚率那么高,防范于未然,总比出事了再互相捅刀子好。”阮冰收回自己的手,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沈墨你陪你夫人走吧,我先叫车。”小小听了阮冰的话,只是不敢苟同地轻笑了一声,就好像天鹅,在嘲笑一只井底之蛙。
她拿出电话好像是叫人给她开车过来,但是,那边一直打不通,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上我的车,我送你。”沈墨非常绅士地道。
阮冰感觉自己想非难一下都不行,但是,内心却也觉都非常难堪。
她是他的妻子,她和小小站在一起,但是他选择了送小小。
沈墨看了阮冰一眼,柔声道:“我送完她就回来,我们晚上说,让欧子渊他们送你回去好吗?”
阮冰还没说话呢,欧子渊却冷笑一声,扯着阮冰上了沈墨的车:“抱歉啊,沈总,今天可能要麻烦你,因为我也没开车来,相亲不如偶遇,就麻烦你送我们一起。”
他原本想让阮冰坐副驾驶座,但是阮冰却咬牙坐到了后面:“我晕车,还是坐后面。”
欧子渊想要再去坐副驾驶的时候,小小已经坐了上去,发现欧子渊的意图,她笑了一下:“你想坐前面,那我们换换,不然我和沈夫人换换吧?”
然后她又笑着抱怨了下道:“内地的人情真是好难懂啊。”
“那肯定是你记性不好,不然你也是二十几岁去美国,怎么会忘记这些故土的风情。瑾年没有好好教你?”欧子渊邪恶地笑了一下。
阮冰漫不经心地开吃从袋子里拿巧克力来吃,虽然欧子渊在帮她,但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小小好像没听到欧子渊的奚落,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提到瑾年似乎很幸福:“瑾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懒,哪里肯教我这些,他大概就是喜欢看我笨笨的样子。”
此时阮冰很想看看沈墨的表情,他喜欢的人,提到别人,脸上还带着笑,他肯定要大发雷霆。
但是,沈墨背对着她,她什么也看不到。
“子渊,听说你以前也经常欺负阮冰,现在你却对她很好,看来你是已经知道她的好了吧?”小小眉头挑了一下问道。
欧子渊脾气就上来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小小叹气道:“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怎么谁和瑾年好你就气谁呢?你喜欢的不会是瑾年吧?”
欧子渊冷冷嗤笑道:“我可不喜欢让瑾年给我揉脚,哎呀,下次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因此喜欢上瑾年那家伙。”
“好了,小小不要欺负我的朋友。”沈墨终于含笑说了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针锋相对。
接下来,小小就开始和沈墨慢慢地聊天。
阮冰只觉得好想自己生吞了一颗鱼刺,如鲠在喉,她也不能指责他们,因为他们聊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闹起来,显得她和泼妇一样。
她不能把这个小小怎么样,就好像她也不能让沈墨爱上她一样,原来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沈墨第一站是将阮冰送回家,这是小小强烈要求的,阮冰想,自己真的不如这个人会装。
她下车的时候,正好刘妈迎过来,看到车里的小小,她瞬间脸色就一沉。
阮冰算是看出来了,小小在沈家的风评真是差到极点。
此时,正好隔壁别墅的小金毛到家里来玩,路易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小的狗,好奇地一直跟着,还用爪子去扒拉小狗。
刘妈就指着那小金毛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了啊,和你说了多少回,我们路易是正经的狗,早就有了相配的伴侣了,你每次来都勾勾搭搭的几个意思啊?!见天的装可怜装无辜,也就只有路易这笨蛋会吃你这一套,气死我了,下次再这样,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小金毛被吓得嗷呜嗷呜地跑了,路易一脸委屈地蹲坐在地上,看看阮冰再看看刘妈,一脸茫然和伤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小小看了刘妈一眼,轻声咳嗽了一声,将手握成拳头,扭头看向窗外的别处。
沈墨的脸色一沉,一脚油门,卡宴就滑了出去。
沈墨过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沈家,彼时阮冰正在草地上,和路易你一个我一个地吃巧克力。
路易这只大暖狗,被刘妈伤透了心,阮冰拿个很多巧克力和花言巧语才将它哄高兴。
沈墨看了阮冰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走进大门,阮冰那一刻忽然有些颓丧地坐在地上,仿佛力气都被抽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若是她能更狠心一点就好了。
“路易,我以后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虽然不能给你这么富裕的生活,但是我会给你一个很温馨很温馨的家,我发誓。”阮冰揉了揉路易的耳朵,凄然一笑。
她过了一会儿,才进了沈宅。
没有去楼上,而是接奔向一楼的洗手间。
她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现在才发现,其实肚子早就吃饱了,只是她拼命用吃东西来压抑悲伤,才会吃到吐。
阮冰好像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走到镜子前面,发现自己脸色惨白,眼中还隐隐带着泪光,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沈墨,慢刀子割肉更痛,我宁愿你给我个痛快呢。”
当阮冰进入三楼的卧室的时候,她画了一个精致的妆,掩盖住脸上的疲倦。
刚刚进去,发现沈墨在阳台上打电话,偶尔会低沉地笑两声,阮冰就止不住心里开始冒酸酸的液体,是不是和小小通话呢?
她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开始拿住自己的工作来做,外面下起雨来,阮冰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今天的雨不会停了吧?心情如天气一般阴郁,她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今晚。
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阮冰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是那种非常高级的香水。
“阮冰,我——”
沈墨还没有说完,阮冰捂着鼻子冲进了洗手间。
她趴在马桶上再次吐得掏心掏肺,沈墨跟进来看着她,目光里带着阴郁。
他刚刚走上前去,准备拥抱阮冰。
门被推开,沈闵文直接走进来,瞪了沈墨一眼:“小小的事情,我等下再和你算账,媳妇,同我出来一下。”
阮冰被沈闵文直接带走,沈墨追了两步,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呵,我不用管你也没关系是吗?反正多的是人想要英雄救美。”
他的表情讥讽,但是手却充满怒气地握紧。
沈闵文直接带着阮冰去了一个很舒服的小农庄,里面非常雅致,老板娘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过来很亲切地和沈闵文打招呼,带着菜单离开。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爸爸,让你操心了。”
沈闵文递给她一个大红包,阮冰虽然心情很差,也被沈闵文的这种行为逗笑,就好像无限量宠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沈闵文每次哄人都傻傻的,只知道塞钱,但是,却是那种笨拙的疼爱,让阮冰心里一阵阵发烫。
其实,她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想过离开,也是因为爸爸和奶奶的关系。
她不想让两个老人家难过,起码,不能因为她自己,而让两个老人家为她担心。
“阮冰,我知道小小回来了,哎,我才知道。还是欧嘉成那老东西提醒我。”沈闵文说到欧嘉成露出不悦的神情。
阮冰知道是老一辈的恩怨,也不好插嘴,乖乖听着。
“媳妇,我知道沈墨有时候比较任性,但是知子莫若父,我知道他是爱着你的,所以,你要趁着他还爱着你,好好地抓住他的心啊。”沈闵文叹气道。
不!沈墨并不爱她,她不知道沈墨到底有没有爱过人,但是,他的言行都告诉她,他没有爱过她。
或许喜欢吧?觉得她很可爱或者相处很舒服,这个她是能感受到的,但是他不爱她。
不过,那又如何呢?
“爸爸你放心我和沈墨不会离婚,两个人能走在一起不容易,我们会做一对好夫妻。”阮冰承诺道。
反正嫁给谁不是嫁,她再找一个未必比沈墨更好,沈墨能给她金钱地位还有表面的宠爱,她也不该太贪心不是嘛?
阮冰笑了起来,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的笑越浓烈,心却越冷。
看着阮冰“开心”的笑容,沈闵文的表情却变得越发难受。
“你这样笑着的样子很像你妈妈。”沈闵文忽然道。
“妈妈?对了,爸爸,你和我亲生的爸爸是好朋友吗?还有欧董事长也是?”阮冰不想再谈沈墨的事情,所以故意将话题扯开。
沈闵文知道她的意思,也没有勉强,眼睛里闪过回忆:“沈墨的爷爷啊,喜欢过你的外婆。”
“嘎?”阮冰惊呆了。
沈闵文笑了起来:“所以,他爷爷生前才一力促成了你们的婚姻,媳妇,你的婚姻充满了我们老一辈人的爱恨交织,也带着我们的祝福,我总觉得,这样的祝福下,你和沈墨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沈闵文固执地相信着。
阮冰看着沈闵文头上花白的头发,忽然不忍心打击这位老人。
“不仅仅沈墨的爷爷深爱着你的奶奶,我对你妈妈也曾经求而不得,她最后在我们三个里面选择了你父亲。我们三个在山上大打了一架,最后我和你爸爸和好,欧嘉成那老东西耿耿于怀,最后同我和你爸爸渐行渐远。”沈闵文这次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自言自语地道:“我沈家两代家主都栽在了你家女人的手里,沈墨——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不相信。”
阮冰想,那肯定是自己没有外婆和妈妈的魅力吧?她从小爸爸妈妈走得早,总是被当成异类灾星,缺乏应该有的自信,虽然知道,却很难更变性格。
正想着,阮冰忽